楊帆提了一包東西放在了後備箱裡,這才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放在後備箱的東西是什麼啊?這麼神秘?”鄒偉友一邊開車,一邊向楊帆問道。
“好東西!給我幹爺爺和大哥、二哥的五十年陳釀國窖。”楊帆答道。
“這可是好東西啊!大哥、二哥的都在這裡,那我的呢?你小子別跟我說沒有,要不我立馬就給你翻臉,讓你下車。”鄒偉友面色不善地說道。
“我就是忘了整個人類,也不會忘了你。你的那瓶酒和你那寶貝兒子要的簽名唱片都還在賓館裡放着,你回來的時候可以順便拿走。”楊帆沒好氣地說道。
“我聽出來了,你小子是在饒着彎罵我不是人!”鄒偉友笑道。
“我可沒有沒那個意思,你想多了。”楊帆倚在坐墊上,懶洋洋地說道。
當鄒偉友和楊帆的車子開進軍營的時候,雷恪和童格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大哥、二哥!”楊帆和鄒偉友從車裡走下來,朝雷恪和童格喊道。
“三弟、四弟,你們總算來了。四弟,佟老已經在裡面等候你半天了,你快進去吧!三弟,我和老二陪你去那邊的打靶場走走。”雷恪對鄒偉友和楊帆說道。
“大哥、二哥,車上有我送給你們的五十年國窖,讓三哥拿給你吧!我就先進去了!”楊帆說完,朝裡面走了進去。
裡面的辦公室很大,也很空曠。偌大的辦公室只坐了一個人——中央軍委委員、國安局副局長佟老。
“小帆,你來了!坐吧!”佟老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對楊帆說道。
“謝謝爺爺!”楊帆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司馬書記的‘除蟲’計劃已經告訴給你啦?”佟老懶懶地問道。
“是的,爺爺!司馬爺爺讓我協助國安局的人,作爲暗中調查那批。”楊帆答道。
“司馬書記的意思恐怕不是要你協助他們,而是讓他們協助你吧?”佟老睜開眼睛,看着楊帆淡淡地說道。
“爺爺,大家都是同事,都是爲了剷除金家這顆禍國殃民的毒瘤,我們理應互相幫助。”楊帆輕輕地說道。
“但任何一支好的隊伍都需要明確誰是領導,誰是部下。”佟老淡淡地說道,“桌上放着一本證件,那是你的。你可以去看看。”
“是,爺爺!”楊帆拿起桌上的那本紅色的小本子,封面上面寫着“國家安全局”五個大字。
“上面的名字用的是你以前那個名字布凡。你的軍級是少校級別,等級雖然在國內不算高,但結合你現在的年齡已經算是登天了。你的兩位哥哥在國安局差不多服役了二十年,現在的軍級也只是大校,距離將軍還差一步。”佟老對楊帆說道。
“爺爺,我……”楊帆看着手裡的本子,正欲推辭,卻被佟老打斷了。
“你想說什麼,我知道。儘管你沒有接受過軍方任何專業的軍事訓練,但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上看,你的能力卻遠朝現役軍人。至於資格嘛,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只告訴一點:批准你加入國安局的人除了我和司馬書記之外,還有一位比我和司馬書記更加強勢的人。”佟老神秘地說道。
比司馬書記和佟老更加強勢的人?除了主席和總理之外,楊帆想不出第三個人了。結合這項計劃的制定,楊帆的心裡頓時明白了。
“可是,爺爺。我的行動散漫慣了,不適合軍隊生活。”楊帆苦着臉說道。雖然楊帆知道這個本子會給自己提供很多方便,但同時也會給自己帶來很多棘手的麻煩。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的這個身份已經被我秘藏了。除了局長和我,以及幾個首長能夠看到之外,其他人都無權看到。這個計劃結束之後,我會同意你退役,不會逼你去執行什麼危險任務。”佟老淡淡地說道。
“哦!”既然如此,楊帆自然點頭應道。
“這個本子雖然會給你在行動的時候提供諸多方便,但我必須提醒你幾點。首先,這個本子上有特級持槍的權力,但並不表示你有隨意殺人的特權,更不是什麼所謂的‘殺人執照’。如果你濫用職權,槍殺無辜,你會被告上軍事法庭,承擔嚴重的法律後果。我和司馬書記也不會因爲顧及私人感情而出面保你。你明白嗎?”佟老嚴厲地警告道。
“爺爺,我記下了!我保證不會濫用職權。”楊帆鄭重地說道。
“還有就是,國安局的牌子並不是像電視、小說裡吹噓的那樣,是一個萬能招牌。在執行計劃的時候,最好不要和地方政府、軍隊、武警他們發生直接衝突。不到必要地時候就不要顯露自己的身份。國安的身份本身就屬於保密身份,何況你的情況更爲特殊。你作爲我的孫子,希望你不要讓我感到失望。”佟老嚴肅地對楊帆說道。
“孫兒明白了!”楊帆點頭應道。
“嗯!明白了最好!中午的時候叫上你的三個哥哥,去我家吃飯。你來北京一回不容易,我這個作爺爺的好歹也要爲你接一下風,洗一次塵。對了!雖然你的格鬥很出色,但我還是覺得你的技能缺乏專業性。今天上午,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向童格那個小子學一些槍支技能。現在,你去打靶場找他們吧!我就先回家爲你們準備飯菜了,待會兒我們好好喝一盅。”佟老說着,走出了辦公室。
打靶場上,童格手裡拿着一把貨真價實的大口徑步槍和雷恪、鄒偉友站在那裡。看見楊帆來了,對楊帆笑道:“四弟,怎麼樣?來玩一下吧!”
楊帆看着童格身旁的各種槍械武器,眼裡不禁露出了狼見到羊時的興奮目光。雖然楊帆在特訓的時候,也曾上過槍械、射擊的課程,拿着真槍闖過叢林,射殺過許多動物,但楊氏集團的軍火庫畢竟不能和國安局的相比,那時的槍支無論從種類上還是數量上都沒有楊帆看見的這麼驚人。
“這些貨都是真的!”童格指着武器對楊帆說道。
“我知道!”楊帆認真地點了點頭,隨手從裡面抓起一把奧地利新式小口徑手槍說道,“此槍重780g,口徑約0.1釐米,產自於奧地利。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速射,可以連續發五至六顆子彈,適用於掩護、刺殺等秘密任務。當然,如果用來防身也很不錯。”
楊帆說着,快速地舉槍朝遠處的靶連開了三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豈是一個“帥”字了得,讓人不禁想起了西部牛仔。
“好槍法!四弟果然出手不凡,連我也自愧不如!”雷恪笑道。
“他不去當特種兵真是國家軍隊的一大損失啊!”鄒偉友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惜地說道。
“四弟,有沒有興趣跟我比試一場?”童格認真地問道。
“大哥,如果你真想和四弟比試槍法的話,我和二哥可以免費爲你當一回裁判。”一心想看好戲的鄒偉友對童格說道。
“大哥的主意甚好!大哥的槍法我見識過,說百步穿楊一點也不爲過;而四弟的槍法我剛纔也已經目睹了,說千里神射我也不反對。我真想看看你們的槍法究竟誰更勝一籌。”雷恪說道,也贊成楊帆和童格之間的比試。
楊帆對自己的槍法也是素來自信。見三人都贊同自己和童格比試,楊帆的內心不禁也有點蠢蠢欲動了,不禁答應了。
“那我們就站在這裡,用你手上這把手槍對着遠處的靶連射三下。在最短的時間內,看誰射得更準。”童格對楊帆說道。
聽見童格的話語,一向喜歡追求更好的楊帆不禁搖頭表示了反對。楊帆可不希望自己和童格用這樣簡單的方式比試。
“怎麼?四弟還有什麼要補充嗎?”童格不解地對楊帆問道。
“大哥,你不覺得這樣的比試過於單調無趣嗎?”楊帆說道。
“那四弟你有什麼好辦法呢?”童格等三人不禁奇怪地看着楊帆問道。
“大哥既然是槍械教官,自然對槍械很熟悉。我自不量力想和大哥比試一下拆裝槍支。”楊帆對童格說道。
“四弟,你的意思是我們先把槍拆了,然後再裝上,進行射擊。誰用時最少,射得更準,誰就爲勝?”童格問道。
“不錯!小弟的意思就是這樣。我們每人拿一把這樣的手槍。二哥和三哥當裁判,他們一聲令下,我們就開始拆槍。等我們完全拆完之後,他們說可以裝槍之後,我們再繼續裝槍。裝完後,我們纔開始向那個靶射擊。”楊帆說道。
“很好!就這麼辦吧!”童格滿意地說道。
“預備!開始!”雷恪一聲令下,楊帆和童格幾乎在同一刻開始行動了起來。
兩雙粗糙的大手此時卻如繡花女的手一樣靈巧。只是繡花女的手摸的是針線,玩得是刺繡;而楊帆和童格玩的是槍支,考的是技術。
兩人果然不愧爲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同時完成了拆槍工作。
“裝槍!”鄒偉友的聲音一出,楊帆和童格馬上又投入到了裝槍的工作中。
“砰!”隨着一聲清脆的槍聲,楊帆和童格的槍裡同時向遠處的靶上射出了一枚子彈。
“果然是高手!大哥和四弟的槍械技術可以說是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旗鼓相當啊,就連槍聲好像也只有一聲。”鄒偉友說道。
“我原以爲四弟只在格鬥上勝於我,沒有想到在槍械上卻勝我多矣!”雷恪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