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個主意真不錯!既可以和金家那般鳥人打招呼,又能夠慰勞自己的肚子。”孔天宇一邊吃着,一邊對布凡笑道。
“老孔,你嘴裡塞滿了食物,沒想到還這麼多話!”布凡微笑着說道。
“我這不是興奮嗎?能和老大、大……梅幫主在一起吃頓飯。”孔天宇衝着布凡和梅若蘭傻笑道,那個“嫂”字終究沒有敢在梅若蘭的面前說出來。
“我看你是想到待會兒能夠好好打一場架,才這麼興奮吧!”布凡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孔天宇的外衣,狠狠地對孔天宇鄙視道。
……
這個時候,金家的豪華飯店裡同樣也擺着一桌酒席。坐在桌子旁邊的人則換成了金昭、費忠、楊魁和應馨兒四個人。他們四個人的胃口顯然沒有布凡他們的好。一桌豐盛的晚餐幾乎沒有被他們四人動過。
短暫的沉默之後,作爲東道主的金昭終於開口說道:“楊幫主、應幫主,今天我在這裡略備薄酒,二位能夠賞光前來,金某不甚榮幸。來!金某代表金家敬二位一杯!”說着,金昭雙手舉起了酒杯。
楊魁面無表情地舉起酒杯,嘴裡淡淡地說道:“多謝金少爺的美意!”
應馨兒一臉冰冷地坐在那裡,沒有舉杯的意思。
“應幫主,請!”金昭對應馨兒客氣地說道,眼角之間卻閃過一絲冰冷。
應馨兒冷冷地看了一眼金昭,對金昭說道:“金少爺,我想你今天大費周章地請我們來這裡,不是吃飯喝酒這麼簡單吧!現在處於非常時期,時間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有什麼事情找我們來,還請金少爺明說!”
金昭心裡雖然對應馨兒的態度很不滿,臉上卻依舊笑道:“既然應幫主這麼說了,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在廣州發現了楊帆的兄弟孔天宇的行蹤。他正坐在一家小飯店裡和一男一女吃飯。”
應馨兒和楊魁來之前也通過各自的渠道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當金昭把這個消息說出來的時候,應馨兒和楊魁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吃驚的神色。
“是嗎?”應馨兒不溫不火地應道,而坐在一旁的楊魁則依舊保持着沉默。
金昭的臉上閃過一絲極度不悅的神采,但想到這個時候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金昭最終還是忍住沒有發作,將眼光投向了坐在身旁的費忠,讓費忠來和應馨兒、楊魁談。
“看兩爲幫主成竹在胸的樣子,想必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吧!”費忠對應馨兒和楊魁笑道。
楊魁和應馨兒同時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不知道二位幫主對這件事情如何看待?”費忠笑着問道。
“費總經驗豐富,知己知彼。何況‘引蛇出洞’這個計劃又是費總想出來的,還是費總先說說看吧!”應馨兒淡淡地說道。
“我同意應幫主的意見。”楊魁附和道。
“既然二位幫主是這個意思,我就獻醜了。”費忠緩緩地說道,“孔天宇,作爲楊帆的生死兄弟,在這個時候來廣州必是爲楊帆的事情而來。”
應馨兒和楊魁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費忠繼續分析道:“在這個時候,能和孔天宇在一起吃飯的人絕對不多。何況還是一男一女呢?”
“費總的意思:那一男一女就是楊帆和梅若蘭?”應馨兒冷笑着問道。
“就算他們不是楊帆和梅若蘭,也必與楊帆和梅若蘭有着重要的關係。只要我們派人盯上這三個人就一定能夠查出楊帆和梅若蘭的藏身之處。”費忠笑着說道。
“我不知道其他兩人的身手如何,但我卻知道孔天宇的身手十分了得。派人跟蹤孔天宇,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吧!”應馨兒冷笑着看着費忠。
“我們可以不去跟蹤他們,我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等!”一直未開口的楊魁開口說道。
“楊幫主既然有高見,請明示!”金昭對楊魁說道。
“孔天宇的身手了得,行事縝密。如果不是他故意把行蹤暴露給我們,我真的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能夠被我發現。”楊魁冷冷地說道。
“楊幫主的分析入木三分,在下佩服。楊幫主說:等,不知道我們應該在哪裡等?何時去等?”金昭向楊魁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楊帆他們故意把行蹤暴露給我們,就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好趁機拿到那本罪證,然後對我們一一擊破。我們等待的最佳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放罪證的那裡。”楊魁冷冷地說道。
……
“若蘭,吃飽了沒有?”布凡向梅若蘭問道。
梅若蘭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始終夾雜着一絲擔憂。
“既然吃飽了,我們就走吧!”布凡站起身對老孔說道,“老孔,你負責引開那些跟屁蟲。我和若蘭就先走一步了。”
“老大,你和梅幫主就先走吧!這點東西我還處理不了嗎?”孔天宇對布凡保證道,趁梅若蘭沒有注意,小聲對布凡說道:“老大,不要閃着腰了。今晚還要動拳腳呢!”
布凡沒有理會孔天宇,拉着梅若蘭走了出去。
望着布凡和梅若蘭的背影,孔天宇深深地嘆道:“爲什麼同樣是男人,老大就可以‘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呢?”想到這裡,孔天宇越發的鬱悶,而門外那幾個跟屁蟲則很不幸地成爲了孔天宇的出氣筒。
布凡和梅若蘭走出酒店之後,很敏捷地甩掉了後面的跟屁蟲,坐上了一輛出租車,朝清涼寺駛去。
“布凡,我總覺得……”梅若蘭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布凡笑着打住了。
布凡輕輕地拉過梅若蘭的玉手,溫柔地拍了拍,在梅若蘭的耳旁小聲地說道:“相信我!”
坐在前面的出租車司機看見這個極度香豔的鏡頭,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裡充滿了對布凡的羨慕:“這就是差距啊!”
當布凡和梅若蘭進入清涼寺後院的時候,夜已經按照梅若蘭和布凡的指示集合好了包括他在內的三十名黑夜中的死士。
“主人,我已經按照您給我的指示,分成了六個小組。我們隨時可以出動。”夜恭敬地向梅若蘭和布凡報告道。
梅若蘭朝夜滿意地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跟前的布凡。
布凡朝梅若蘭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對夜吩咐道:“你做的很好!現在,你把各個小組的組長給我請過來吧!”
夜朝布凡點了一下頭,然後向剩餘的二十九人做了一個手勢。五個人從二十九個人裡面走了出來,迅速地來到布凡和梅若蘭面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我相信夜的眼光!你們能在剩餘的二十九人之中被選爲每個小組的組長,實力一定不弱,你們一定有你們特有的能力。”布凡一邊說道,一邊暗暗地打量着這五個人。
這五個人的實力雖然和自己的人存在一定的差距,但身上散發的殺氣也足以讓一般人爲之喪膽。
布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今夜,你們將執行一個足以改變整個廣東,甚至是全國黑道格局的任務。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到最好!”
“是!”夜在內的六個人響應布凡的號召,不禁高呼道。他們的心裡早已明白:今晚就是對他們的一次大考驗。成則威震一方,敗則死無葬生之地。
“你們歸隊吧!梅幫主要和大家說幾句話。”布凡對他們說道。
六人恭敬地向布凡和梅若蘭鞠了一下躬,快速地回到了隊伍裡。
布凡鼓勵地望了一下梅若蘭,示意該她說幾句了。
梅若蘭朝布凡點了一下頭,不慌不忙地走到這三十個死士前面,帶着威嚴對他們說道:“你們是我師父留給我的財富,用來維護華興幫的利益的財富。我相信我師父的眼光,但我更願意相信你們的實力。”
梅若蘭的話猶如一支支興奮劑注入在這三十個死士的心裡。死士的臉上顯露出的興奮之色讓梅若蘭感到很滿意。
梅若蘭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今晚,正如楊先生所說,是一個足以改變整個廣東,甚至是全國黑道格局的夜晚。你們不但是今晚的見證者,更是執行者。你們勝,則必當威名於四海;你們敗,則必會死無葬生之地!拿出你們的實力,讓我們的敵人膽寒吧!華興幫威武,你們威武!”
“華興幫威武,主人威武!”三十名死士齊聲高喊。
梅若蘭向他們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三十名死士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切照計劃行事吧!”梅若蘭對三十名死士說道。
“是!”三十名死士恭敬地答道。
“若蘭,你一定要小心!我希望你能夠平安。”布凡握着梅若蘭的手說道。
“我會的!”梅若蘭湊到布凡的耳邊輕輕地說道,“記得在別墅裡面給我留一間房間,我一定會去住!”
“嗯!”布凡朝梅若蘭保證道。
“你也要小心!我會盡快帶人趕來!如果情況有變,你一定不要硬拼。”梅若蘭對布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