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只有李文航的嫌疑最大了。
人證物證缺一不可,她的手裡已經有了認人證,光憑一塊玉佩作爲物證根本就不具備信服力。
小侯爺爲什麼要送連婷雲玉佩呢?
她仔細地想了想,連婷雲的出身與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可是那小侯爺總不會膽大妄爲到如此地步吧。
不過若真是如秦未澤所說是一個草包,那麼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許……她可以將計就計!
看着她咬着下脣,皺着眉頭,上面已然出了齒痕。秦未澤不悅,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不準咬!”
拾歡微愣,接着一把打落他的手,心中卻如同敲鼓一般。秦未澤的眼神,語氣,動作,絕不是對一個小廝該有的。
他定然是知道了什麼!
這個認知讓拾歡有些懊惱,她感覺自己應該沒有漏洞纔對,可是爲何還是會被秦未澤看穿。
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秦未澤之間的距離。以往以小廝的身份,她可以肆無忌憚,但是現在,她絕不願意與秦未澤過多地親近。
手上那柔嫩的觸感消失,彷彿還殘留着她的溫度。秦未澤剛剛的動作根本就未經思考,他就是不願看她咬傷自己。
見她小臉上疏遠的表情,秦未澤怒從心生,可是此時此地絕不是發火的地方。轉身向外走去。
“跟上!”見她仍然不動,他冷聲說道。
硬着頭皮跟在他後面,離他始終保持兩步的距離。
他居然領着她出了寺廟,這寺廟的正前方是一個很大的湖,湖水三面環山。寺廟的旁邊叢林密佈,鬱鬱蔥蔥,十分幽靜。
秦未澤並未選擇大路,而是帶着她從一條小路向前走着。知道她不願與自己單獨相處,不然也不會一直離自己那麼遠。可是他偏要讓她獨自面對!
正走着,前面突然間傳來幾個男子談話的聲音。
“文航兄近日起色不錯啊!”
“那是自然!”一個粗獷的男聲傳來。
一聽是李文航,拾歡頓時來了精神。她看了看四周,見樹林深處的草有一人多高,正好適合躲在那裡,絕對是偷聽的最佳地點。
剛要跑過去,便被秦未澤攔住了。他掃視一週,看了看不遠處涼亭旁邊的那棵巨大的垂柳,輕挑俊眉,一個縱身,拎着拾歡便躲到了上面。
這棵樹長得十分奇特,如同一把雨傘一般,只一根枝幹,但是四周柳條及其細密,倒垂入地,把裡面這二人遮的是嚴嚴實實。
因爲只有一根主樹幹可以承擔他們二人的重量。拾歡無法,只得與秦未澤站在一起,背靠着他的胸膛,雙手抓着旁邊的柳枝。
放着草叢不躲,非要到這麼窄的地方來。
秦未澤卻是十分滿意自己這個決定。越是想疏遠他,他就越是要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