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制約
“賽馬場？”張萬歲聽到李泰這話，不由看着李泰，這東西長安暫時還真沒有。
其中有兩點原因，第一點是二代目們還沒到欺男霸女的年紀，現在還不興賽馬。
第二就是剛剛乾掉東突厥，在這之前馬匹都優先供應軍隊，良馬很少在民間進行流通的。
但在幹掉東突厥後，再加上官方馬匹越來越多，自然而然會向民間流去了。
“嗯！”李泰道，“飼料弄出來，終歸要測試一下馬匹到底適應不適應這種糧食。
如果長時間食用又會怎麼辦，所以便要找個地方，用不同的馬種進行測評。
這種可以是耐力賽，也可以是速度賽，當然也能組成馬球賽。
總之，玩法什麼的再說，但賽馬場可以先弄出來！”
張萬歲聽到李泰的話，理解道：
“越王您弄這個東西我就明白了，但我不明白得是，這件事情您爲什麼要來找我聯手。”
李泰面帶微笑道：“馬匹的事情不找太僕寺找誰，而且有兩件事也需要與太僕寺商量。
“神威，看起來醫舍還是挺閒的！”李泰此刻看着醫舍，對劉神威調侃了一句。
想要把醫舍體系維繫下去，甚至進行擴展，唯一的辦法就是需要大量的醫者。
他是民部尚書正好管這納稅一事，有民部出面能省我們很多的事。”
總不可能還要送一塊恭喜發財的招牌進來，基本也就路過得時候看幾眼。
花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一百年的時間去等待開花結果。
李泰說完這事便從太僕寺告辭，回到了高陵去了。
在李泰看來，這些科目在學校裡面也就算，但是希望它們不斷髮展，那就必須要有承載它們的賺錢方式，只有利益才能不斷促進人力物力不斷向着這個方向聚集。
“那剩下來的錢再由太僕寺與越王府平分，我們劃分好利益才適合下一步的合作！”
以免將來生出不必要的齟齬，導致你我二人放着好好的錢不掙，結果自己先鬧起來了。”
“我來此地，是找你的醫舍有點事情，對所有農業學府的教師，以及高陵的在編官員，甚至包括魏旭手下的不良人，進行一次全面的體檢。
至於這個過程所花費的錢帛，朝廷會撥付的，我越王府也會支持。”
但其中也多少傳授一些醫學的常識，若其中資質出色的，可推薦到了農業學府。
張萬歲聽到李泰的話，倒是皺起眉頭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是我失言了。”李泰聽到劉神威這話語，倒是誠懇道歉，
李泰看着劉神威道，
“你現在要做得就是要把這醫舍的名聲給打造起來，方便以後推廣。”
更重要得是這筆錢還要給李世民的，只要收到的錢少了，難道李世民還不會過來問一句。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神威自然耐得下心思，等待學子們成功從農業學府畢業。
“陛下和朝廷的份自然是應該給得，給陛下的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說給陛下也兩層。”
畢竟對朝廷百官來說，讓百姓們以最低的代價延壽然後讓他們交稅和徭役，這纔是正經事啊，賽馬場算什麼啊！
而李泰見到了囑咐到位，便繼續道：
“我回去思考了一下，覺得在醫舍附近建立一個孤兒院外，還需建設個配套的蒙學學堂。
而在朝廷進行商議時，李泰回到高陵，吩咐了杜楚客劃出一大塊土地製作賽馬場後，李泰便把自己的精力開始放到醫舍上。
很是顯然，醫舍纔剛出現，對百姓們來說，頂多把它當做新開設起來的藥鋪或者醫館。
否則赤腳醫生的計劃也不會現在埋下，等待十年二十年時間，才讓這個計劃真正的啓動。
這些學生見識到了生命的脆弱，有助於他們在未來更進一步的開發學醫的潛能。
而李泰並不害怕慢，因爲自己很清楚自己將來所要面對的是什麼。
想來應該少不得兩層，另外給阿耶額外一層，這便是去了三層了。”
而醫者培養不易，那就只能在孩子們小得時候抓起，也許能讓他們快速成才吧！”
但對於這點，李泰找就有所預估，或者更嚴肅一點來說，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醫生的話，除了需要讀書寫字以外，還需要醫療表徵的認識，望聞問切的掌握。
沒有足夠厚實的根基，李泰感覺要是自以爲是得懟上去，那麼自己就死定了。
李泰看着張萬歲笑眯眯道，
“接下來，越王府提供場地安排，以及整個賽馬場的秩序與規則的支持。
劉神威對李泰這般的安排，倒沒什麼大的反應。
“謝越王！”劉神威聽到李泰的話，對李泰連連感謝。
而朝廷也就知道了李泰想要建立一個賽馬場，就這一點本身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
而劉神威更是清楚的知道李泰的整個計劃。
最重要得是各種各樣的藥材的藥材不說全部掌握，但至少孫思邈開出來的方子，讓他們照方抓藥，至少他們能夠抓得出來。
而醫科同樣需要時代的積累，只不過他們所等得是農業學府的醫科學子從農業學府畢業。
當然，就算有學府中的學生在，他們所兼職的，也都只是一些並不重要的工作，有得甚至只是單純的在醫舍裡面打雜賺取學分而已。
畢竟醫舍建立的一個目標之一，就是要定期給朝廷官員進行體測，避免再出現杜如晦那般突如其來的疾病。
畢竟他們當官是要看政績的，這個計劃遲遲沒有顯著的政績回饋，那自然就沒有多少的精力把這個項目繼續的推下去的。
“農科，醫科，暫時都需要時間去耐心發展，那下一步是發展什麼呢？數科，還是樂科……”李泰眯起眼睛。
畢竟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種事情官場上願意栽樹的少，希望乘涼的多，這是正常事。
尤其是這五百已經親手救治過戰場傷員的學子，真正能獨當一面時，那醫舍體系至少能在長安扎下根來，甚至可以在着整個京畿道發展。
“我只是盡力而爲而已！”李泰略帶着幾分的感嘆，“畢竟學習醫學的人還是太少了。
總而言之，這賽馬場只要在高陵落戶，那對高陵的好處，自然大得不可思議。
畢竟學醫的人算是最需要耐心的一羣人，因爲他們學習的知識，是真真切切的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的醞釀，然後才擁有一展才華的機會。
所以醫舍計劃，在推進的第一步，就直接卡住了，人不夠，至少現在人不夠。
等到第一批醫科學子畢業，到照方抓藥的地步，那這醫舍計劃也算正式啓動了！”
最重要得是，每當有新的賽馬規則出來，希望您能夠提供足夠的參賽選手。
至於顏勤禮、杜楚客、呂才、魏旭、孔雀和白鶴最好讓老神仙親自過目，你來安排時間。”
劉神威到底多少還是強撐着面子對李泰道。
雖然賽馬場這件工作對自己來說，是需要更太僕寺搭上關係的重要項目，但李泰更明白，赤腳醫生的計劃弄好了，纔是真正的根基。
“好了，醫舍計劃雖然開始了，但是這第一步肯定不好走，你還需要熬上好些年。
但還是那句話，對李泰來說，賽馬場本身的營利並不重要，重要得是財富所帶來的經濟效益與價值這纔是最重要的。
“越王莫要取笑，老師曾言，天下無疾，病着寥寥纔是醫家幸事。
畢竟只要與馬有關的，相信太僕寺多少都有所認識。”
具體的事你與山賓對接，我不管，但要這個月完成高陵地區的體檢。
自己通過速成手段硬塞到醫療營中，去了戰場一圈的醫療營，實際上只能說見血了。
“越王覺得應該如何？”對這沒影子的事情，張萬歲感覺有點蒙。
因爲自己就是需要這麼長的時間，把需要在基層醫者給一點點培養出來。
而李泰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醫科至少短時間內，跟農科一樣陷入到了積蓄力量。
劉神威聽到李泰的話，自然對李泰鄭重行禮，表示自己絕對能忍得住。
第一件就是這事既然與太僕寺合作，那我們將來賽馬場的營利總歸要先劃分清楚。
當然，這件事情也只是在李泰的腦海中閃爍了一下。
當然，對於朝廷上的人來說，很有可能短時間內看着這個計劃推進不力，便是會先把這個計劃先放到一邊去了。
可以讓農業學府的老師在這裡教書，教授的內容雖然是以《千字文》與數學爲主。
我希望太僕寺能派人來協助我們完成賽馬場的建設，並給賽馬場穩定提供優秀馬種。
出現這種情況是理所當然的，因爲一個能坐堂的合格醫生的培養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朝廷裡面的人對比起這賽馬場，更加重視醫舍體系。
而李泰來倒也不是爲了這件事情，而是劉神威今日在這裡，畢竟劉神威此刻把全部的心思都撲到了這醫舍上正在無比用心的幹着。
當然，這件事還是被朝廷聞風奏事情的御史知道了，懷着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想法，自然而然的上奏到了朝廷上。
雖然李泰自然知道賽馬場弄起來所帶來的利益會是多麼的龐大。
房玄齡與張萬歲兩人都是實話實說，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越王，這件小事倒是可以全部交給我來！”張萬歲聽到李泰的話道，“至於您想要的人手，我這幾日便會派遣人去高陵報道。”
但嚴格來說，這些人基本上都還是學生水準，需要掌握的知識與技巧還有得積累。
“也行吧。”李泰見到張萬歲這般說了，倒也沒有太大的反對：
“等到馬場營業後，便邀請戴尚書來搭把手。
而醫療營在高陵地區，便第一個成立了醫舍，不過這醫舍冷冷清清，李泰來得時候，除了見到醫舍裡面值班的醫生在坐堂時，差點打瞌睡了。
想要讓百姓信賴，這醫舍需要慢慢積累名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而李泰需要做得就是耐下性子，源源不斷得培養能識字，能識藥，願意去基層紮根的赤腳醫生。
畢竟，相對讀書人來說，只需要完成識字，然後就能夠給本書讓他們自己自學去了。
可以說，這些都不是三個月突擊能夠搞定的，甚至三年的時間能夠把這些技能全部掌握，李泰便已經謝天謝地了。
李泰打量了一圈也能看出，醫舍中學府學子實際上並不多，更多的，還是孫思邈以前培養出來的徒子徒孫們。
很快的劉神威便是快步來到李泰的面前：“見過越王。”
“明白！”劉神威聽到李泰的話，恭敬的對李泰道。
這次來找劉神威的主要目的，倒不是這個。
張萬歲聽到了這話點點頭，作爲朝廷九寺之一的太僕寺與民部聯手，哪怕這賽馬場是個下金蛋的雞，那也基本上能把這頭雞給保護好了。
一個是朝堂上的盟友，一個是自己未來的根基，孰輕孰重，那自然心中明白。
唯一不同的是，農科已經儘可能整合這個時代的技術，想要糧食更進一步成長，需要得是農作物種子的不斷優化，以及尋找到合適的肥料。
李泰見張萬歲沒有反對，便直接對張萬歲道：
“雖然只有我們兩家參與，但此事乃大事，我覺得應當給朝廷一份，就當做稅收。
劉神威倒是主動對李泰鞠躬道，“神威替天下醫者，感謝越王支持！”
如今空無一人，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此，我便在高陵等待張太僕的得力干將了。”李泰高興的對站張萬歲行禮。
別的不說，自己門票一文錢一張，那百姓們過來看馬賽後，會不會在這附近吃個飯，會不會喝點飲料，甚至會不會有人給自己心儀的選手買禮物。
“越王深謀遠慮，若無步步佈局，這醫道想要如今這般受到朝廷的支持，怕是千難萬難！”
如果沒有利益體系的維繫，只是自己單純支持是沒意義的。
因爲只要自己離開，這學科自然而然的就倒塌了。
樂科倒可以以各種方式，成爲融入大衆的文化傳播道具，同時賺取錢財。
但數科該怎麼辦呢？我需要得不只是數科的智慧，我需要得是能不斷推進數科智慧的發展體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