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曹躍帶隊返回城中向康三石報告,又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斷定城中一定有叛軍隱藏,數量應該不多。
康三石皺眉考慮之後下令說:“我把我的親兵火槍隊給你指揮,你立即把城裡的隱藏叛軍全都抓出來殺掉。”
“是。”曹躍道。
隨後康三石下令讓前營甲哨和前營乙哨把守四個城門,並嚴令縣城中所有人必須待在家中不得外出。
前營丙哨在街上巡街,如果遇到任何人出門,殺無赦!所有縣民不得走動,不得交流,不得發聲,如有違反者,殺無赦!
他本人則率領左營和前營其餘部隊坐鎮縣衙,等待消息。
曹躍率領丁哨和前營火槍隊挨家挨戶搜人,爲了增加效率,他讓讓各汛帶隊捕殺土匪,而他親自帶着四汛抓捕。
前幾戶人家都還老老實實地讓人搜查,雖然害怕清兵會殺人放火糟蹋女人,但在死亡威脅面前還是老實得很。但在搜到第三戶人家的時候突然遭到反抗,傷了兩個兄弟,還要刺殺曹躍,幸虧狗娃開槍將其擊斃了。
曹躍心有餘悸地說:“下次命令他們出來,不出來就是有叛軍在裡面,有叛軍就燒房子,免得兄弟們受傷。”
“是。”
這下好了,有些膽小的不敢出來,卻被一把火燒死在家中,縣城之中火光沖天。
那叛軍馬鷂子即便是佔了縣城,最多隻是搶掠了一番,也沒見他燒人家房子。這清兵綠營比起叛軍來狠得多了,尤其是曹躍的這一隊人馬,面對叛匪和疑似叛匪的時候絕不會手下留情。燒了幾個房子之後,再也沒有人反抗了,讓出來就出來,不出來的就是屋子裡有叛軍,衆人也不客氣,堆上稻草就燒過去。叛軍寧可戰死也不願意被燒死,但他們剛剛從屋子裡跳出來,便被亂箭亂槍打死。即便有假裝出來的,曹躍的手下也眼尖得很,讓人將成年男人脫光全身,發現刀疤管他是不是叛匪,一股腦地全都殺了。
一下午的時間,定邊縣城叛軍內應一個沒跑得了,連帶着無辜百姓也有十幾個被殺死或者燒死,馬鷂子精心佈置的一個裡應外合,未成想被疑心極重的曹躍給破了。
最終抓了七個俘虜,曹躍便開始審訊起來,他折磨人有一手,把人帶到石磨跟前,也不殺人,就是直接用石磨將這俘虜的四肢磨成肉泥,讓這個人成爲殘廢。
曹躍對俘虜們笑着說:“我這人信佛,佛曰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石頭在一旁對呂叫驢疑惑道:“佛說過嗎?”
呂叫驢一本正經地道:“佛說過。”
“你咋知道?”李石頭驚訝道。
“二哥就是佛,二哥說過,就是佛說過。”呂叫驢道。
“放屁,大人還說你長痔瘡了呢。”李石頭罵道。
呂叫驢驚訝地道:“呀?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這都猜中了?”
李石頭一臉黑線……
曹躍繼續說道:“所以我就放你們一條命,僅僅磨成人棍,讓你們痛苦得餓死,渴死,最終因爲被同袍拋棄氣死。”
“你這個惡魔。”一個叛匪怒吼道。
曹躍嘴角微微冷笑道:“豹子,你抓一個人試一下。”
“好咧二哥。”郝豹子立即將一個看起來長得最壯的俘虜擡了出來,脫了個精光,然後將他的手伸進石磨的舂孔之中。
幾個士兵剛要推石磨,曹躍道:“別急,讓他們自己人來磨肉,咱們留着力氣打叛匪。”
那幾個叛匪頓時驚慌失措掙扎起來,遭到一頓毒打,隨後被抓出來綁在磨盤旁的推木之上。
曹躍將用賽賓斯連珠槍朝着地上俘虜腳下開了一槍,俘虜們頓時驚慌失措跳了起來,只聽得磨盤裡咔嚓一聲,手臂塞進舂孔的那個健壯俘虜頓時慘叫起來。
曹躍嘆道:“不交代交代重要情報,我怎麼可能放了你們呢。另外,你們這七個,只要有一個交代的,其他人就必須死,要是都不交代,就都成爲****。大約是漢代吧,好像把這個刑罰叫做人彘,今天一下子有七個人彘,倒也不錯。”
“訥,訥,訥交代!”一個年紀最小的忍受不住心理上的折磨,忽然大聲喊道,其他俘虜見狀便要揍他,郝豹子和呂叫驢等人三拳兩腳將其他俘虜打倒在地上,郝豹子禽獸將那年紀最小的俘虜帶了過來。
曹躍笑着招手道:“小兄弟,貴姓啊?”
“訥叫白栗子。”小土匪緊張地說。
曹躍看了看義憤填膺的俘虜們,指着遠處的房子說:“小兄弟,走,我們去那兒說。你也有爹孃,我看你還沒娶老婆吧,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就替人家死了多不值。人活着圖啥,不就圖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弄嗎?”說着走進了房間,道:“你都知道啥,跟我說說吧。”
白栗子說:“磨盤上的人就是我們我們大王的外甥黑頭。”
“大王?”曹躍忍俊不禁,道:“一羣山炮就想當大王?真有意思,你繼續說,還有什麼重要情報?”
“還有就是我們一共一百零八個人,我們大王準備封我們爲一百零八勇士。”白栗子說。
“你們是不是準備有一天,半夜三更的時候裡應外合?”
“是啊。”
“你們沒有多少騎兵是吧?”
“有一百多人呢。”
“你們怕我們的火槍隊,所以不敢強攻,是吧?”
“訥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吧。”
“你們準備今晚什麼時候動手?”
“訥不知道啊。”
曹躍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可以了。”便帶着白栗子走了出來,此時見到那馬鷂子的外甥黑頭一條胳膊已經磨掉了一半,臉色煞白,雖然慘叫不已但是不肯求饒。
曹躍讚道:“好漢子,好漢子,磨碎他的叛軍兄弟們,加把勁,等馬鷂子今天晚上打來的時候,肯定會獎勵你們的,你們幫着我折磨了他侄子,你們都是功臣,都是功臣啊。”
“呸!清狗!”有人大罵道。
“有種殺了我們!”
“對,殺了我們!”
那磨盤上的黑頭聽到曹躍的話中之意,頓時大驚失策,衝白栗子怒吼道:“白栗子,我****娘!你他孃的把什麼時間都說了!”
“我沒說今晚!”白栗子捂嘴道,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說漏嘴了,驚恐地看着曹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