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之隱室內
“真是謝謝兩位了。”一清醒過後,王水柔便起身道謝。
“王小姐客氣了,我不是單純的想幫你。我只是看不慣你家人而已。”李言卿站在一旁理當的接受道謝並說道。
“王小姐,你接下來要怎麼辦啊。你又不能回家了。”李三擔心的倒比較實際。
王水柔笑看着李三,眼裡卻閃爍着異樣的光芒:“當初兩位跟我說計劃的時候,我就一早安排,在我身上藏了許多手飾和銀票。今後的生活不用擔心。”
“王小姐倒是很會爲自己打算,不過你就這樣走了,可有想過你爹孃。”李言卿雙手抱胸,卻是冷冷的笑道。
“這是自然,我只是想逃過這段日子皇宮裡的挑選宮女的日子,我不會一個人在外面很久的。”說到這,王水柔眼神微微閃動,看向李言卿的神色裡,帶着一絲懇求。
“李三,我們走吧。”只是李言卿卻假裝看不到,叫過李三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你也快點離開這裡吧,誰知一朵花還會不會回來這裡。”作爲最後的忠告,說完李言卿便離開了。
而王水柔站在原地,緊咬着下脣,目送着李言卿與李三離開,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捨。
昏暗的內室,只有幾隻火把僅供照明。
陰暗又空曠,甚是滲人。
就在這時,厚重的石室門緩緩被推開,一男一女緩步走進來,當走出數步後,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齊聲道:“主子。”
“嗯,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聲音隱在暗處,幾不可聞的傳出。
而跪在地上的兩人,此時只是垂着頭,其中身穿着黑色勁裝的女子身姿跪的更拘謹的回道:“稟主子,失敗了。”
“失敗?爲何?”隱在暗處的聲音此時已露疑惑,最後尾音上挑,竟帶着興味。
“回主子,本來已經成功了,卻不想中間跳出一對師徒,硬生生的又將人截走了。派出去的人還受了傷。”女子繼續回道,頭垂的更低。
室內暫時的寂靜了片刻,接着被尊稱爲主人的人又道:“受傷,以一朵花的輕功竟會被人截了人還受了傷。這人倒是本事,你們可有查到是誰。”
“回主子,我們將打傷一朵花的暗器拿來了,據他所說,這對師徒行事很詭異。那徒弟他曾查過,原名叫李大黃,是被親爹賣給李言後改名叫李三。至於這李言,鮮少在江湖中出現,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查到。”此次說話的,便是進入內室後,一直沒說話的那男人。
“把暗器拿上來我看看。”此人說完,這男人便擡着腳步,慢慢走近暗處。
也在此時從暗處伸出一隻手,這隻手蔥白纖長,甚至還着一種病態。只不過也是這手伸出後,纔可得見。
原來此人之所以隱在暗處,便是因爲此人所處之地,是隱在一層黑色的絲帷後的。
此人將當時李言卿打向一朵花的銀鏢取過,看了看,竟輕笑起來:“什麼李言,該叫他李言卿纔對。想不到他現在會管這些閒事,不過也罷,他既然出現了,也省得我麻煩。”
“傳令下去,此事先做罷。至於那一朵花嘛,他即已受傷,便成全他讓他好好休息下去吧。”
跪伏在地上的兩人眼神一閃,齊聲回道:“是,主人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還有,下面的計劃可以開始了,因爲我要的大魚已經上鉤了。”
“那主人,屬下敢問一聲,這大魚可是這李言卿。”
隱在暗處之人,輕笑出聲,細細傾聽此人的笑聲,很是清脆悅耳,細聞其聲音更是迷人。
“正是他,李言卿啊李言卿,哼,這一回你還躲的了我嗎!”此人喃喃細語了一句,語氣裡甚是柔情,只是突然話語卻又一轉。“我這裡有封信,你跑一趟交到秦暮生手上。”
“是,主人。”
“好了,你們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輕步的退出內室。
許久後,只剩下一人的內室,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當年的三俠客再聚,你們會是什麼心情呢。李言卿,這一回我一定要得到你。”
幫助了王水柔後的李言卿與李三,沒有繼續再留在城裡,則是當時就出了城,去往江南。所謂人美不過江南女,一路上,李三一直問着這句話到底是真的假的,而且不厭其煩。
“我之前以爲你是沒見過世面,現在看來,你這人卻是色從心起啊。看到女人就流口水,真是男人本性都一個樣子。”李言卿心有鬱結,便不爽的道。
李三立馬轉過頭,看着李言卿回道:“秦先生也曾說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還說看並無不妥,但是心不能起色便成。師傅我真的只是看看。”李三認真的直盯着李言卿看,李言卿一把推開李三的臉,轉頭不再看他。
只不過跟在李言卿身邊這段時間裡,李三雖不得他武功的多少提點,但是因爲勤奮卻也進步不少。
而武功進步的同時,李三在李言卿總是擺臉色,或是不說話時,也學會了自言語。當然,一般這種時候的自言自語,都是帶有探問性質的:“師傅,我們來這有什麼目的嗎?”
“我準備帶你回山,回山之路必要經過江南。山上那老傢伙若是聽說我帶個徒孫回去,說不定就把你留下蹂躪,也省得我繼續帶着你了。”
“師傅,你又說扔下我的話了。我可是打定主意跟着你了,你說什麼也甩不開我。”不論李言卿說什麼,李三一向是言聽即從的,但唯獨對這事,他從頭至尾都相當堅持着。
此時正值卯時,李言卿與李三所行正至出了城後近兩裡的路程。
此行再過十里,便會有一個村子,再行十五里會到下一個城鎮。而連接城與村之間的路程卻並不好走。
雜草叢生,且之間錯綜複雜的路還甚多,剛走了一會,李三便叫住李言卿。
“師傅,我們要不要休息一會。”
“休息什麼,這裡除了土就是草,在這有什麼可呆的,再走一會看前面有沒有茶攤。快點!”
李言卿厲眼一橫,卻見李三正低着頭,吶吶的說:“可是師傅,我今天馬步還沒扎,要不你休息一會,我正好趕這時扎馬步。”
李言卿愣了下,見李三不像是說笑的,沉思了下,便說道:“我給你的秘笈你都練到哪了。”
李三聽李言卿問,眼睛一亮,笑呵呵的道:“唔,裡面的東西我都記下了,可是練的不好。還有那個內功心法,裡面總有幾個關於穴道互通的我不太懂。”
李言卿四下看看,然後找了一個突起的大石頭便坐下,接着對李三說道:“把書拿來給我,你練一遍我看看。”
李三一聽可樂了,將天天揣懷裡的書遞給李言卿,李言卿拿在手裡邊翻開邊說道:“我當初跟那老頭只學了三個本事,一是輕功,二是醫理,三是暗器。你若想學,就得自己摸索,不過我經常看那老頭在我面前顯罷,若是單純武功方面,我印象裡倒是還有些。”
李三聽着忙點頭,李言卿一這麼說完,他便跑到李言卿身前的空地上,然後比劃起招式來。
其實李三最不缺的就是韌勁,從每天他都堅持扎馬步就可以看出來。而他也不缺天份,起碼他憨厚歸憨厚卻並不真的笨。
雖然李言卿一直不管李三練的如何,但是這兩個月裡他卻已將武功秘笈的招式全都背下,白天會趁着李言卿休息時自己練個幾遍熟悉一下。李三從小是幹粗活長大的,他也並不缺力氣與體力。
再說李言卿,他雖是學的都是取巧的本事,但是他師傅卻是實足的外家功夫強手,乃是當年武林聖手聖風,後來因爲被人暗算,自己報了仇便也無心留戀江湖,這才退隱山林。
後來李言卿偶然入山認識了聖風,便也呆下了。
聖風聖風,李言卿卻叫他師傅聖瘋,聖風不知是一個人在山裡呆太久了還是如何,平時總是瘋瘋癲癲的,但是若論起武功一事,腦袋卻總是很清明。
當年李言卿就是不學武,聖風也想自己的一身武功不至於失傳,天天的威逼利誘,最後李言卿才勉強練了輕功和一些保命的本事。
所以李言卿給李三的秘笈,都是他師傅心血結晶整理出來的。若是李三真能將這本武功秘笈練的爐火純青,還當真了不得。
只是李三練了一陣,李言卿卻只是看着他直皺眉。當李三將秘笈中的武功練過兩遍後,一邊擦着汗一邊看向李言卿,半晌之後小聲的問道:“師傅你剛剛放屁了嗎?”
李言卿臉一紅:“什麼,什麼啊。”
李三抽出胳膊擦擦下巴流出的汗,看着李言卿的表情,眨巴着眼睛再道:“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呢。”
“李三,你給我把招式練一百遍!”
“噢,是的師傅。只不過師傅我餓了。”
李言卿呲牙咧嘴的看着李三,恨恨的道:“怎麼不餓死你。”說完,擡着重重的步子就向前走。
李三搔搔頭,一跑一癲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