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對質三
“砰!”“你個混蛋,什麼武功不濟,我那是不愛學。今天還有你嗎!”
本來李三這樣一喊道,而陷入短暫沉默的此時,卻因爲李言卿敲在李三腦袋上的一個腦捶而打破了。
本來因爲與人拼鬥而一臉厲色的李三,此時手捂着腦袋,一臉委屈地看向李言卿。
只是後者嘴裡仍然不依不饒地道:“你個小子,我是幾天不打,你皮癢地想上房揭瓦了是吧。”
“師傅,我無心的,我就是太擔心了嘛。”
李言卿抱胸冷凝着李三,李三也蹭到李言卿身邊,拉着李言卿的袖子撒嬌一般地道。
而李言卿和李三的互動,是看愣了在場所有的名門正派,看愣了所有的大老爺們。
白雄天僵着臉,微抽着嘴打破場中的沉默:“李小兄弟的話是什麼意思。”
雖換來李言卿厲眼掃射,不過李三還是擡起頭衝着白雄天道:“我師傅雖然看起來有風度與氣度,仙人一般,但是他從一開始就對學武不感興趣。現在我師傅飛天盾地的本事倒是有,但唯獨真刀真槍的武功不會。那個姓王地說親眼看到我師傅殺人,就是在騙人,故意冤枉我師傅呢。”
如此自吹自擂的介紹,讓李三自己想他絕對說不出來。只不過李言卿卻教的出來。
李三話一落下,場中所有人的視線便轉向原來人證的王姓男人。其實這王姓男人長的倒算不錯,屬於清秀帶着書卷氣的那種。所以他一臉憤意的看着人時,說的什麼話,都讓人第一印象便相信了。
白雄天此時還站在李言卿身側,因爲疑點也揭開,李三便放下點心。
誰知這時,白雄天卻是猛然一動,在大家都將注意力轉向王姓男人時。白雄天這一動,誰的反映都慢了半拍。
當李三反映過來時,白雄天已經一把按在李言卿的脈門上了。
李三憤喝:“混帳,你快放了我師傅。”可是現在是緊要關頭,李三看着李言卿受制於白雄天,以勉李言卿受傷,他卻不敢動半分。只是一臉冷意,憤怒不平。
只是白雄天手上卻是一動,李言卿也不爭氣,任由白雄天手握着自己。
片刻後,白雄天卻突然鬆開了手。然後雙手抱拳,一臉的歉意:“真是對不住了,在下也是急着想知道真相,若有冒犯,李兄弟請見諒。”
“你還想做什麼,假惺惺。”見李言卿沒了危險,李三大步跨過來,將李言卿護在身後,劈頭罵道。“想你也是個武林盟主,都說武林盟主都是大義凌然,正義的人。我看你跟你們口中的魔教也沒兩樣,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
明明知道白雄天剛纔的行爲是爲了什麼,不過李言卿卻是抿着脣不說話,而微勾着脣,眼裡還帶着嘲諷之意。
白雄天見此,無奈搖頭:“李小兄弟誤會了,剛纔我只是試試李兄弟的脈相,發現他體內真的沒有充盈內力,確實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在下這次抓人卻有魯莽,可是一心想着江湖安危多有冒昧實屬無奈。”即使這樣說,但是白雄天的偷襲卻也讓李三捏了一把汗。他臉上還是對着白雄天有着敵意。
只不過白雄天這麼說完,便轉頭看向人羣的方向,發現那王姓男子冷下臉,正要趁人不注意溜走。大喝道:“站住。”那王姓男人被猛的一叫,腳底一打溜,而這個時候言濤和雷豹同時出去,卻一左一右的已將他架回到了白雄天面前。
“王兄弟,你剛纔一口咬定,你一家都是被李兄弟所殺。現在我一查他並無高深武功,這你又做何解釋呢?”
那王姓男子見白雄天質問,緊咬着脣:“當時我親眼見到這人殺我全家,你們不信我,便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嗎?我那一家幾十條人命,便就這樣不了了知了嗎?爹啊,娘啊,是兒不孝,兒不能爲你們報仇了。兒之就隨你們前去。”突然從衣袖中抽出匕首,王姓男子便要刺向心口。
白雄天見此,猛的伸出手,刀並未刺向男子心口中,卻劃傷了他的手背。
白雄天臉部微抽,卻馬上道:“王家兄弟,此事處處透着不尋常。現在你們可執一詞,卻都有着自己話裡的漏洞,白某人覺得,此時我們暫且放下。你與這兩個李兄弟都住在我府上,此事白某人必定徹查到底,到真相大白時,誰也不冤枉,誰也不放過不是更好嗎”
那姓王的雖還是不滿意,但是白雄天既然話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做什麼,只是恨恨的看向李言卿和李三一眼後,無奈的點點頭。
此時李三走過來,從懷裡掏了掏,然後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就要倒在白雄天手上。那邊雷豹卻衝過來,叫道:“你想對盟主做什麼?”就像是李三要下毒一樣。
李三哼了一聲,便要將瓶子蓋上:“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不用拉倒,外面買還買不到呢。要不是看你還有點頭腦,知道我師傅是無辜的,我纔不將藥給你呢。”李三氣極,轉身便要離開。
“李小兄弟莫要生氣,雷兄弟也只是關心在下。他向來是是個直腸子,你可不要見怪了。李小兄弟這般關心,在下感激不盡。”白雄天抱拳,一臉真誠。而那手裡的血還在汩汩往處滲出,李三心裡一軟,取下瓶蓋便將瓶中白色**倒出。
一落到白雄天手上,便冒出許多小氣泡,雖然白雄天疼得緊,只不過疼歸疼,他的傷口卻也不再流血了。
此藥甚奇,白雄天當下再次抱拳:“謝過李小兄弟了。”
“不用不用,不過我師傅一路下來也累了,你快點找間房讓他休息吧。”李三連連擺手,轉步站到李言卿身邊忙道。
“是了,是在下的疏忽了,來人啊,快點帶兩位李兄弟下去休息,千萬不可怠慢了。還有王兄弟剛纔情緒也頗爲激動,我看你也下去休息一下吧!”
李言卿李三和姓王的被帶了下去,白雄天轉而神色有些凝重的坐回主位上。
“盟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到底是不是性李的兩個小子殺的啊,他們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啊。”雷豹煩燥的撓撓頭,說道。
“這件事,看來絕對不簡單。來人啊,派人暗中監視姓王的,以及姓李的師徒倆,有什麼事情急時回報。”
“是,盟主。”
昏暗的內室裡,僅有暈弱的火把照明。
地上跪着兩人,內室裡詭異的沉靜着。
“又失敗了,我手下兩員猛將,任務屢屢受挫,難道還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教育無方所至嗎!”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陰冷的聲音迴盪在內室裡,跪在地上的兩人聽了,也不求饒,只是認罰的不停磕着頭。
“哼,綠奇,這件事可是你親自辦的。罰是一定要罰,不過此時正是關鍵時刻,我先記下了。若再有下次,提頭來見我。”
“屬下領命,這回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的。”
這一會的對話結束後,內室裡又陷入一片死寂。
“哼,程咬金倒真不少。可是誰也休想阻止我的計劃。哈哈哈,哈哈哈!”陰深的笑越來越大聲,就是身爲屬下的的兩人,也是直聽的寒毛直立,心驚膽戰。
爲了避免再有人暗中偷襲,李三選擇跟李言卿一個房間。
躺在牀上,李三動是翻來覆去,怎麼樣也睡不着。
“你煩不煩啊,你不睡我還睡呢,不許動了。”李言卿雖睏意也不大,但是李三這麼滾來滾去,他也受不了,於是說道。
李三猛的坐起身,低頭看向李言卿:“師傅我睡不着,你說這姓王的爲什麼就說你是殺人兇手,明明你沒做過啊。”身邊有着不知名的陰謀正在進行着,並且這陰謀對李言卿很不利。這讓李三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腦子也想着亂七八糟自己嚇自己的事。
“睡覺,你就是想破頭,有危險我們也躲不過去。還不如睡的精神了,明天說不定就沒事了。”見李三一臉低迷,李言卿語氣平和地道。
李三聽話的躺下,可沒多久,他卻又是一滾,在李言卿不耐煩的轉過頭時,正好李三也滾到他面前。此時四目相對,李言卿明確的看到李三眼裡的擔心。
李三嘟着嘴,突然伸出手,一把將李言卿抱在懷裡,悶悶地道:“師傅,你不會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吧。”也不給李言卿回答的機會,李三又接着說。“不行,不能讓師傅不見了,所以我要抱在懷裡,我看着師傅,你一定不會不見的。”一邊說着還一邊猛點頭。
即使李三練就了一身的本事,但是做的事卻還像個孩子。
李言卿無語的吐出一口氣,但是半眯得眼睛,卻一直凝着李三。
直到李三傳出輕緩綿長地呼吸聲時,李言卿伸出手,慢慢的蓋在李三的臉上,柔聲道:“真是個傻瓜,卻傻得可愛。”
身隨心動,直到當李言卿將吻落在李三脣上時,他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閃爍的目光裡剩下李三沉默得睡顏,李言卿伸出手緊緊抱住李三,頭也緊隨着窩在李三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