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錦本來還打算讓烏純純幫他，但爲了避免中途又出現什麼事，就決定自己脫，明黃色的外袍褪下，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烏純純吞着口水看着裴依錦將……無視掉肩膀兩邊鮮紅的爪印，裴依錦的身材堪稱完美。
白蔥般的脂肉上有兩顆小小的紅豆，紅豆下方則是八塊‘大排’，再往下……她看不着，但想想也知道，風景肯定是很美的。
“蠢蠢啊，你今晚要是在這樣癡呆下去，朕不介意再賞你一頓飯吃。”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烏純純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就差搖着尾巴，旺旺的叫兩聲。“皇上大人，你下面的要脫嘛，要不要妾身爲你效勞。”
一頭黑線的裴依錦終究還是被烏純純的呆蠢氣炸了毛。
“！”
“皇上，難道你想在讓妾身給你最後一塊遮羞布。”烏純純雙眼冒着狼光，爲別人服，她很願意效勞。
裴依錦冷笑一聲，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烏純純的面頰，最終纖手揪住烏純純的衣襟，直接將她提扔到，自己更是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上。
雙方的秀髮糾纏在一起，爲了防止烏純純的反抗，裴依錦更是將她的雙手壓到頭頂，終於知道大事不妙的烏純純像鹹魚般不停的撲騰着身子，眼睛如小鹿一般驚慌。
“蠢蠢啊，上一次跟別人是什麼時候？”
烏純純全身一抽，斷斷續續的說：“七個月前，在邊疆豆腐西施的店中。”
“哦，那感覺如何？”
“摸來摸去之後，她就不讓我摸了，說是無法解慰。”烏純純說的很淒涼，眼神都不自覺的透出哀光。
裴依錦目光一動，稍微鬆開手中的力道：“那後來如何？”
“後來……我半夜醒過來，發現她在外面的屋與隔壁老王。”她整整看了，眼睛都看紅了，當時爺爺還以爲她是得了眼疾，特地請了大夫給她看眼。
裴依錦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安慰一下她。“那上上一次你與別人同牀又是如何？”
這一次烏純純先是興高采烈，然後又目露憤慨：“上上一次，那是一個花樓頭牌，女子長得貌美如花，身材更是好的沒話說，她知道我是女子之後非但沒有嫌棄我，反而還服侍我。”
裴依錦知道後面肯定有變故，索性放開了她的手，躺在牀邊，與烏純純共同看着帳頂。
“那一次，我真的想要將她贖回，錢我都已經備好了，可是趕到院中時，卻告訴我，她的花柳病死了。”
聽到這裡的裴依錦臉色驟變，他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烏純純也知道花柳病很恐怖，所以立馬解釋道：“我說的服侍，沒有肌膚之親，我們只是喝酒聊天，而她待我極好而已，後來爺爺又去爲我請了大夫，再三確保沒有感染才罷休的。”
真是多災多難回憶啊！“那上上上次了！”
“上上上次是富家庶女，她父親在當地算得上一方霸主，但是得罪了爺爺，聽聞我有這癖好，便把他的庶女送來賠罪。”
“後來？”
“後來那庶女在我府上能吃能喝，根本就不想回她自己的家，因爲在她家中她也是個不受寵的小姐，說不定她父親爲了什麼交易，就把她嫁給一個糟老頭，所以她情願跟在我身邊。”
“那個人不會是……”
烏純純無可奈何的嘆息道：“沒錯，那個人就是我的婢女樂樂，她原名夢思春，我嫌這名字膩俗氣，就給她改名作樂。”
這名字好像也高雅不到哪裡去。
“那上上上上次了……”
“皇上，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你直接說吧，不要這樣拐彎抹角的問。”烏純純不想再提自己的辛酸史，畢竟那都是一場場難以啓齒的回憶。
“蠢蠢啊，你真的是喜歡女人嗎？”
“喜歡啊！我一直都喜歡女人，不過爲了爺爺着想，我也會試着跟男人交往，可是他們一聽我的名字，就嚇得尿流的跑了，我其實也很納悶。”
裴依錦聽完這些，語調也都漸變溫柔，他和煦的說道：“或許是他們覺得你過於彪悍，並且喜歡女人的名聲在外吧。”
烏純純無所謂的聳一下肩，發現躺在，聳不起來，她便作罷，道：“成天在軍營裡面舞刀弄槍的，那有什麼柔弱的妹子，況且喜歡女人又不是我的錯，從小爺爺就讓我在男人堆裡面，在我還沒成年之前，我一直以爲我是男的，直到，有一次被人抓去做俘虜，我才明白原來我跟他們不一樣。”
裴依錦不曉得烏純純有一個什麼樣的童年，但此時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心裡有微微的觸動，再堅強的女人，卸掉她堅硬的外殼，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
裴依錦淡然的翻身，想要將烏純純樓至懷中，可是……猛不其然的一腳直接將他踹到牀底，烏純純直挺挺的坐起，當着裴依錦的面將褻褲拉開，鮮紅的血液把烏純純嚇得不清，她大聲嘶吼了一句：“快去給老子拿繃帶，老子下面流血了。”
……
烏純純確實已經成年，並且年齡也有十八九歲，可是月事這東西卻是第一次來，她知道女人是要來月事的，但從來不曉得來月事的意思就是流血。
不敢動彈的烏純純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宮殿，的血液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並且還伴隨着腹部悶脹，想要解手的感覺。
可是一想到解手時，還在流血，她就有點接這個現實，血、尿、屎混雜在一起，多噁心啊。
“樂啊……樂啊……”烏純純用顫音萎靡的喊道，因爲只要蹦出一個字，丹田處就會有一股東西涌向，滋味別提有多難受，就跟小便一樣。
樂樂手舉托盤，急慌慌的從外面進來，托盤中烏紅色的糖水讓烏純純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爺，你起來喝了吧，喝完會好受一點。”
“我喝完這個，我就不會想拉屎了嘛？”
樂樂不敢保證，烏純純有秋後算賬的性格，要是現在騙她，日後她肯定會拿這件事說她。
“爺，你想入廁，我就扶你起來，上完茅廁，我們再喝。”
“我不想上茅廁，樂樂，你說我要是倒立起來，會不會就不流了，它會不會就自己流回去。”
樂樂不知要怎麼跟烏純純解釋，這女兒家的一些事情，只有親自體驗，纔不會異想天開。“爺，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烏純純心中憋了一口氣，牟足了勁兒，直接在來一個大反轉，樂樂看的是心驚肉跳，推門而進的裴依錦看的是興高采烈，這個姿勢可以。
“一直不知道，蠢蠢你還有這一手，這雜技朕給你滿分。”
雜技你大爺……
烏純純被裴依錦這句話刺激的血脈上涌，本以爲流出來的血液可是再返回去，可是在剛剛那一剎那，所有的功夫都如過眼雲煙，噴灑而出，甚至順着縫隙流到了後背，烏純純再也忍不住：“裴依錦，你要跟你拼命。”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樂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烏純純殺人的心安頓下來，裴依錦自始至終都是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場鬧劇。
裴依錦啊裴依錦，他就是專門生下來克她的，堂堂一個皇上，盡愛跟她瞎折騰啥，人生，真是太難過了。
“蠢蠢啊，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的恨朕？”抱手環胸的裴依錦終於將戲看完，他能從烏純純的眼神中看出一絲迷茫之氣。
“皇上，如果我說我恨你，你會改嗎？”有着一絲僥倖心理的烏純純奢望的問道。
裴依錦燦然的一笑，春日的陽光映照他的臉上，有種透明的光澤，好像裴依錦馬上就要羽化登仙一樣。
“自然……是不會改的。”
烏純純悲憤的捶地，她心裡苦啊，她一個妙齡女子，大好青年，爲何偏偏遇到這麼一座瘟神。
“皇上，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們前世無怨，今生無仇，您別老逮着我不放，前段時間那個羽才人，不是跟你好好的，你去折騰她呀？”
裴依錦一聽這話，更是笑開了眼：“蠢蠢，你是在吃醋嗎？”
這到底是如何理解的，這根吃醋有什麼必要聯繫嗎，她是不是在皇宮呆久了，得了失心瘋。“皇上，重點是在前面一句啊。”
“恩，前面一句‘不是跟你好好的’，蠢蠢，你果然是在吃醋。”
“皇上，你再這樣下去，皇陵裡面，你家的棺材板我都快摁不住了。”
“摁不住就不要摁了，放他們出來吧，看朕多心疼你。”
烏純純心塞鬱結，曾幾何時，人跟人之間的交流都是這麼的困難，曾幾何時，她的氣量會如此之大，宰相肚裡能撐船，她的肚裡可以楊帆。
裴依錦看見地上倍感失落的烏純純，忍不住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
“蠢蠢啊！”
“欸？”
“從明天開始起，我們一起遊湖吧。”
她就知道，不管她怎麼反抗，奇蹟永遠不會發生，就算髮生，那也是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