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鐵了心的原蘇聯科學家、專家鬧着要回去的,郭拙誠就根據他們的本事分門別類地處理:對於有真正本事的科學家、專家就採取先轉移到其他地方再採取強制手段關押的辦法;對於沒什麼本事或者中國不缺的科學家、專家,郭拙誠就放回幾個,讓他們淨身回國,以顯示中國對這些人是來去自由、去留自便。
不得不說郭拙誠是相當腹黑,遠沒有其他中央大佬那麼寬厚、慈祥。面對別人的質疑,他倒是振振有辭:“蘇聯解體了,人家都是接收這個接收那個,我們養幾個人還不行?放他們回去?到時候他們發明了什麼不是用來攻擊我們,就是跟我們在市場上競爭,奪走我們的利潤,那就是養虎爲患,絕對不行!”
只不過這種傻乎乎堅持要回國的犟驢還是很少的,畢竟誰都知道回去的面對的是戰亂的局勢,貧困的生活,更不知道效忠於誰,原來的蘇聯都垮了。
更多在中國的蘇聯科學家、專家都願意留下。很多本來還是在原蘇聯內部的科學家、專家聞聽中國待遇好而主動前來投靠,甚至是衝破阻力和封鎖冒着風險過來。
對於這些人,郭拙誠自然是舉雙手歡迎,中國現在缺少的就是這些人。他還讓人到來自蘇聯的科學家、專家們中宣傳,只要有科學家、專家、高級技術人員過來,中國就一律放行,而且他們還可以帶自己的家人一起加入中國,來了就給安家費就給安排工作就給安排住房,十五年之後只要他們提出申請,還可以選擇留下或離開中國。
這番消息傳出去,一下激發了原蘇聯科技工作者投奔中國的熱情,中國邊境口岸一下子涌入了無數的人羣,這些人都是拖家帶口的,讓海關人員一下忙得頭昏眼花。
別以爲蘇聯人就純樸大大咧咧,實際上裡面也不乏活絡的人,有的科學家、專家乾脆做起了生意,出售自己的親友指標,將那些交了錢的鄰居、熟人冒充是自己的親友、親人夾帶入關。甚至還出現了中介,專門做這一類生意,從願意花巨資成爲中國人的本國人中收取高額費用賺錢。
對於這種事,中國海關根本沒辦法去調查,也不想花費精力去調查。爲了吸引科技工作者進來,很多時候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可某些人有十幾個所謂的兄弟、姊妹或子女。
對於相貌相差太大,實在破綻百出的,這些人竟然拿出什麼同父異母、什麼同母異父、什麼收養,什麼私生子、什麼偷情生的,等等情況讓海關人員目瞪口呆,但大部分都得以順利通過。
讓郭拙誠等人始料不及的是,他們這種不作爲、這種不去調查的行爲竟然催生出了一個行業,竟然引發了一場逃奔中國的風潮。那些在新成立國家已經安頓好了,已經有了穩定工作的一些科學家、專家也被人鼓動當“頭羊”,以他爲中心,以所謂的親戚、親友關係爲紐帶,帶着一大幫人進入中國。
有的被中介人威逼帶着一羣人前往中國,有的甚至是被家人“綁架”當頭羊的。
越是有本事的,越是名氣大的,中介人越上心,他的家人也越希望他當頭羊,因爲他越容易被中國接受,能夠帶走的人就更多,中介人獲利就越豐,頭羊的家人獲利也越大,做一次這樣的生意甚至一輩子都不用再工作了。
這就相當於蛇頭、偷渡,就如前世有人爲了到美國打工而付出舌頭幾十萬美元、借錢也要去美國一樣。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傻子,中國的所作所爲不但那些科學家、專家明白,那些中介人更明白,那些科學家、專家的家人也明白,中國人做的目的不就是變相鼓勵這些有能力的人移民中國嗎?不就是在搶奪人才嗎?只要中介人人做的不是太過分,只要這個人才“攜帶”的人口不太多,他們纔不會爲了剔除不是這些人才的親人而耽誤這些人才進入中國呢。
再說,中國一下子回收了這麼多國土,這些國土上不一樣要安排人來耕作?安排人來管理?不一樣要開礦,要辦工廠嗎?增加幾千人、幾萬人對一個大國而言簡直比毛毛雨的影響還小。
因爲郭拙誠的努力,這一世沒有如前世一樣屬於原蘇聯的科學家、專家一波波逃奔到西方、逃奔到美國,更多的人選擇前往中國。
同樣,因爲這一世的蘇聯解體與前一世的蘇聯解體區別實在太大,郭拙誠乾脆沒有再去指揮IIC公司、網絡遊戲集團公司、天華公司等控股公司如何到這些從原蘇聯國土裡新成立的國家去賺錢,就讓他們自由去發揮好了。反正這些公司都有自己的投資專家,都有自己的投資策略部,在不知道未來如何的情況下,這些部門的專家遠比郭拙誠還專業,他們看問題比郭拙誠更深、更遠,而且這些新國家在他們眼裡有很多商機,有很多發財的機會。
不只是俄羅斯、烏克蘭、託博爾、哈薩克斯坦等新成立的國家,就是立陶宛、愛沙尼亞,甚至於波蘭、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國家一樣具有巨大的商機,IIC公司特別是IIC下面的誠信投資銀行都有大展身手的機會。
甚至是哈勒普司爲首相的塞谷自治王國也看到巨大商機而手癢不已,哈勒普司先從郭拙誠這裡申請到大筆資金,然後添上他自己積累的資金,以及他所募集到的資金,放下首相的身段,開始在那些國家大展拳腳,開始大把賺錢。
因爲他是塞谷自治王國的首相,很多時候他這個身份甚至比瑪德萊娜公主的身份還好使,在倫敦出售國債的時候,有無數的富人和商人購買他的國債,以至於他一下就募集到了幾千億美元的資金,在東歐國家和新成立的國家裡呼風喚雨,四處抓錢,讓很多人眼紅不已。
現在這些國家缺的就是錢,這些國家的管理者只要見了錢,不說出賣礦石、木材、機器、廠房,就是自己的親孃都敢賣,可以說現在他們實在太貧困,也只有拿這些東西來跟外界換取金錢、糧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了。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活下去,如何保住自己的權力。
郭拙誠的全部身心用在國家大事上,自己的私事都沒有去考慮。
蘇聯解體後,隨着俄羅斯的局勢一步步穩定,整個原蘇聯各個新成立的國家也逐步穩定下來,雖然還不時有消息說這裡發生了叛亂,那裡發生了槍戰,但整個局勢還是朝穩定的方向發展。
歐美國家忙於消化那些提出加入北約的國家,他們沒有任何精力對外伸手,就是美國也沒有能力發動對外戰爭。而中國也更忙於消化這些迴歸了的國土,忙於與中國接壤的新成立國家建立外交關係,簽署外交協議,劃定邊境。
外交方面還不是最忙的,最忙的還是國內的事情,隨着國土的迴歸,中央決定成立東蒙省、西蒙省、外興安省、貝爾加省、庫頁省和蔥嶺省。
其中東蒙省和西蒙省是外蒙與內蒙省以及一些收回的國土連在一起後再進行區域劃分的。外興安省顧名思義就是外興安嶺以北、以西的迴歸國土組成的一個省,而貝爾加省也是貝爾加湖一帶回歸的國土組成的一個省。庫頁省則包括了庫頁島和海參威以及周圍的地域構成。而蔥嶺省則在祖國的西北地區,夾在阿富汗、中國新疆和哈薩克斯坦之間的一大片領土,大部分屬於帕米爾高原,是古代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
這麼多省要成立就需要大量的官員,需要從內地省份調撥大量腳踏實地的、有能力的官員去填充。當然,更需要國家調撥大量的物資去救濟那麼貧困的人們,至於由此需要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資金就只能留待以後再說了。
現在可以說國家財政部到了最可憐的時候,與一年前,不應該說幾個月之前,也就是蘇聯解體之前的日子簡直沒法比,那時候財政部的領導們多威風啊,口袋裡那是鼓脹鼓脹的,大家都是財大氣粗,幾十億甚至幾百億元甚至上千億人民幣都不在話下,只要投資合理,只要有可以預見的贏利他們就敢拍板投資。
可是,現在不說上千億元的投資,就是十幾億甚至幾億元的投資都不敢拍板了,因爲口袋裡沒錢啊,賬面上的數字都到了慘不可視的地步,幾乎又回到了改革開放纔開始的那幾年。現在國家到處都需要錢,特別是新迴歸而建立的省份,那是無論有多少錢扔進去都聽不見聲音的那種,你有多少錢它們就能吞進去多少,還是不要水的幹吞,喉結都不會滾動一下。
現在財政部的官員包括程蘊副總理都忍不住念幾句郭拙誠的好,當時財政部也是困難重重,賬目上只有欠賬,只有赤字,可經過郭拙誠短短几年的努力,賬面上的情況立即就改觀了,賬面上的數字不斷地上漲,官員們的苦瓜臉也飛快地舒展,最後笑成了朵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