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猛地一愣這才站在了身子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心中暗自道:“是娘娘的院子,難怪我這麼眼熟啦。可是,他幹嘛告訴我,那是華妃的屋子。”這心裡一想到華妃,竟然比看着華妃死去的時候還要難過起來。
男人看着張猛若有所思的指了指那座已經是空蕩蕩的院子道:“有個人,不想見我,所以我在那裡等他,等到他想見我的時候。他就會去見我的。”
“繞口令?”張猛被來還在悲傷中,卻被男人的繞口令搞得一頭霧水,轉頭去看男人,卻只看到男人的胸膛,只得揚起頭來看男人那張臉。
男人卻像是在發泄什麼一般,一把將張猛的死死抓住,冷聲道:“張猛,你既然沒死,爲何還要回來。你是回來替她報仇的麼?”
“什麼!果然是認識我的,剛剛這混蛋是耍我了!混蛋!”張猛心中一冷,當即對着男人的手就是一口。
男人吃疼的放開了張猛。張猛本打算拼死一逃的。
卻聽見男人像是很悲傷一般,對着張猛喊道:“別走。”
張猛轉頭戒備的看着男人,一步步向後退,一副自衛的摸樣。心中早就將那人罵了千百遍:“敢耍我玩,我看你是活膩了!”
男人像是突然想明白一般道:“既然你能從陪葬坑裡活着回來,想必還不是你該死的時候。我不會告訴別人你還活着。”
張猛立馬的就愣住了,心中不由嘀咕:“這人,到底要說什麼?這種跳躍節奏思維節奏,壓根就不是正常人!”
男人站在張猛的面前,雙眼注視着張猛:“我會記在往日的情分上,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便不再殺你了。”
張猛立馬就炸毛了,對着呢男人使勁的甩白眼:“我告訴你,我的生死由我掌控,你丫誰啊!”
男人瞧着張猛的表情,語氣冷淡且肯定的說道:“你很生氣。”
張猛渾身一愣,立馬馬下了臉,心中泛起嘀咕來:“對啊,我爲什麼生氣。果然身體娘炮了,連帶着靈魂也娘炮了麼?”畢竟是入過社會被鄙夷過的新青年,張猛對於自己的抗打壓能力,一向是很爲肯定的。
男人卻似乎思索了一下,接着問道:“那你爲何不罵我?”
張猛氣的直跺腳,看着面前那個男人嗷嗷亂叫:“你以爲老子不想啊!老子不能說話啊!”
男人聽不明白,臉上確實很是傷心的低語道:“你果然是恨我到,連話都不願與我說了麼?”
張猛這下聽明白了,那男人不是在調笑自己,而是以爲自己只是不願與他搭話。
張猛氣的直接就將石塊扔掉,一彆頭:“神經病,老子不理你了。”直接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逃走。
這次男人卻沒有抓住張猛,任由着張猛離去。只是面色顯然是黑如鍋底了。
張猛埋着頭只管着前面的路,拼了老命一般向前跑去。終於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停下腳步大聲喘氣的向後看去:“竟然沒跟着來,不過那傢伙到底是敵還是友啊。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大官。只要,只要他不告到皇后皇帝哪裡,我就應該沒事兒。”
倒是一個非常驚訝的聲音打張猛的頭頂傳出:“張猛你怎麼在這兒?我和白玉山找你好久了。你沒事兒半夜出來幹什麼?想被發現麼?你還活不夠麼!”語氣很是焦急,一把將張猛拉到了屋頂蹲下。
張猛眼瞧着面前的高煒,顯然是十分生氣的摸樣,立馬捂着自己的耳朵就蹲下, 口裡吱吱呀呀的說道:“高煒,我知道錯了。”
高煒見着怎麼一副認錯的摸樣,心中一軟:“跟我回去!”
“咕嚕。”張猛的肚子卻爭氣的叫了起來。
“你是出來找東西吃的?”高煒聽着那聲音,將視線注視道了張猛癟癟的肚子上問道。
張猛見高煒問起,急忙點頭,指着自己的肚子咿呀做聲:“恩,恩,恩,這身體肯定有毛病,隨時隨地的都吃不飽,好餓。”
高煒卻皺起了眉頭,低聲問道:“不是剛剛纔吃了饅頭麼?”
張猛一張臉都扭曲到了一塊兒,心中也是自我厭惡道:“我也知道是剛剛吃了饅頭啊,可是現在好餓。好像是要被餓死了一樣。”可奈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高煒看着張猛的摸樣,思索了一下,有伸手摸了摸張猛的脈搏,低聲自語道:“難道,你身上還有別的毒。”
“恩!”張猛大驚長大了眼睛看着高煒。
高煒接着說道:“我聽說苗疆有種蠱毒,只要中了那毒的人,就回隨時隨地的肚子餓,最後甚至能把自己也吃下去。”
“什麼!”張猛這次被高煒的話真心嚇到了,畢竟自己吃自己這種事兒,確實是想想都害怕的。
高煒見着張萌那副摸樣,急忙抓住了張猛的手道:“我只是猜想的,你不要放在心裡。”安撫着又摸了摸張猛肚子。
張猛任由着高煒摸自己的肚子,心中可謂是淚流滿面:“不放在心裡纔怪!要是我真中那毒,不是死的很慘!”
高煒見着那肚子裡也沒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心中思索了一下:“這樣吧,我去打聽一下,你出宮的時候去過哪裡,有沒有接觸過苗疆的人。然後,我們再想辦法給你找人來看看。”
張猛聽後急忙點頭,一把抓住了高煒的手,雙眼含淚的表達着自己不想死的決心:“恩,恩,高煒我這條命可就交給兄弟你了啊!”
高煒一把提起張猛就朝着前面的屋頂跳去:“我們回去吧!”
“咕嚕。”可張猛的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大聲響了起來。
“等等。”張猛只覺着腹痛如絞,額頭冷汗四溢。撿起屋頂的瓦片和碎瓦,便在其上面咯吱咯吱的寫了幾個字,對着高煒舉起:“告訴我御膳房在哪兒?”
高煒見着張猛的摸樣看來不僅僅是普通的飢餓那麼簡單,於是攜着張猛就向前跑去:“我帶你去。”
張猛被高煒夾在胳膊下,一路的蹦極終於到達了御膳房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