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白玉山更是奇怪了.這眼前不就是有隻比兔子還膽小的兔子麼.怎麼又又多出了只黃鼠狼來.“白白.我發現你纔是對我最好的那個.”張猛抓住了白玉山的手道.
“哦.算是吧.”白玉山皺了皺眉道.
“所以能給點兒吃的不.餓死了.”張猛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道.
“你等着.我讓人給你準備米粥去.”白玉山聽見張猛要吃的.立馬放心不少.
“要一鍋啊.”張猛接着說道.
“你要多少.我讓他們煮多少.”白玉山摸了摸張猛的頭頂道.
“白白.你對我真好.”張猛一陣傻笑.嘴裡也是嘟囔着說道:“npc告訴我皇帝是壞人.要繞行.”
“啊.”白玉山對於張猛的話有些不解.
“沒什麼.我昏睡的這些天.都是由什麼人去管秀女們啊.”張猛急忙掰了掰自己的手道.
“秀女殿哪裡出了點兒小事兒.所以暫時停了.”白玉山接着替張猛再次把脈.
“是麼.”張猛點了點.“等有空.你身體好些了.我帶你去看.”白玉山微笑着點了點頭.瞧着張猛的摸樣總算是放下了心.
“恩.恩.”張猛聽見白玉山要帶自己出去玩兒.立馬點頭答應.似乎以前自己糾結的事兒.全部都變成了浮雲一般.消失不見了.
“太醫吩咐了.讓你將這些烏雞白鳳丸吃下去.好好調養一些日子就好了.”白玉山隨意將自己的頭髮豎起.一根烏黑的木簪固定其中.一身無多少裝飾的白衣隨意的套在身上.毫無粉質的臉頰上微微透出逼人的英氣.
終究.白玉山是個男人.除去了那些僞裝般的面具.底下的是個純粹的復仇者而已.
“烏雞白鳳丸.那玩意兒不是女人吃的麼.我不吃.我好歹裡子裡也是個純爺們.就算是外部條件不支持了.但我絕對不要做娘娘腔.”張猛皺眉.擺動着自己的手指.堅決不要沾染那些個黑乎乎的玩意.
依舊是一身褻衣.頭髮柔順而微黃的耷拉在耳邊.一雙眼睛始終閃爍着乾淨的光芒.小嘴兒小鼻子小臉兒.到讓這個陰陽不分的小太監.顯得有些可愛與惹人疼惜.
“別胡鬧.太醫說你得補陰填虛.這次爲了放藥.你失了那麼多血.好好吃了這些個丸子.”白玉山微微皺眉.跳起自己的眼角.故作嚴厲的說道.
“太醫還說我卻心啦.不吃不吃.說不吃就不吃.這一吃下去.我還不真是變女的了.”張猛可不樂意.皺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堅決不肯就範的摸樣.
“莫要胡鬧.這些東西可都是進貢入宮的好東西.而且你現在需要吃.”白玉山瞧着張猛的摸樣.不由的嘆了口氣.將手上的丸子放在一旁的藥盒子中.一言不發的看着張猛.
“白白.能換種藥麼.這樣影響不好.”張猛被白玉山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憷.耷拉着自己的耳朵.低聲道.
“有何影響不好的.不就是一些藥丸子麼.”白玉山瞧了瞧自己一旁的藥丸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張猛在想些什麼.“這是女人吃的藥.”張猛皺眉一臉嫌棄的看着那藥丸子道.
“藥就是藥.那又男的女的之分.你就老老實實的吃下去.等會兒.我帶你會青鳳殿去.”白玉山雖然心中也覺着有些不妥.但是這是御醫安排的應該沒錯.於是威逼利誘道.
“我不要回去.”張猛一愣.急忙搖頭一臉害怕的摸樣.
“爲什麼不去.”白玉山皺眉.這張猛不回去必然是會手牽連.自己現在的力量壓根保不住張猛.如今在這宮中唯一能救張猛的恐怕就只有那位深居後宮的太后娘娘了.“他們...這個...那個....總之我不能回去.”張猛卻支支吾吾起來.不肯說清楚.
白玉山心中也是着急還想勸誡.這邊的太監便傳報而來.
“皇上駕到.”
“糟糕了.”白玉山心中一驚.猛地站起身來.果然還是晚了麼.
“皇帝來這兒是見你的麼.白白.”張猛的醋罈子不合時宜的翻了過去.轉頭就是酸溜溜的說道.“張猛.你聽我說.等會兒無論皇上說什麼.你千萬別頂嘴.安靜聽着就好.”白玉山如今卻管不着張猛的醋意.拉着張猛的手很是鄭重的說道.
“愛妃再和張猛交代什麼啊.用得着如此懼怕朕麼.”皇帝直接走了進來.瞧着白玉山淡淡然一笑.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白玉山急忙跪下.迎接.
“起來吧.”皇帝很是滿意的瞧着一旁放着的一口空鍋.瞧着張猛盡然戒備的看着自己.
“謝皇上.”白玉山這才起身.讓人撤了剛剛張猛吃完的粥鍋.
“朕聽說張猛不願吃這藥丸子.”皇帝走到了張猛的面前.瞧着茶案上藥盒子裡的丸子道.
“我又不是女人.吃什麼烏雞白鳳丸啊.”張猛不由的白了皇帝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都是不男不女的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皇帝眼底浮出一絲笑意.語氣卻是諷刺至極.“你莫要欺人太甚.”張猛猛地坐起身來.直視着皇帝.咬牙切齒的瞪眼道.“皇上息怒.張猛剛纔醒來.腦袋還不清楚.所以管不住自己的嘴.”白玉山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張猛的手.讓張猛躲在自己身後.
“沒事兒.張猛一向如此.朕自然知道.”皇帝冷冷一笑.像是確定了什麼一般.語氣淡漠的說道.
“皇上...”白玉山不由的覺着背後發涼.皇帝的眼神中微微透着一股煞氣.不知是對着何人.
“朕就是來看看.這張猛的命到底硬不硬.”皇帝擺了擺手.指着張猛道.
“當然硬啦.要是不硬.早喝毒藥死了.”張猛被白玉山擋在身後.嘴裡也不忘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
“鎮遠將軍.要讓朕將舍德公公交出去.”皇上突然調轉了話頭.眼睛直視着白玉山道.
“鎮遠將軍.誰啊.岳飛麼.”張猛眨巴眨巴了眼睛.瞧着皇帝重視的那個摸樣.低聲自語道.
“是皇后的舅舅.”白玉山籌到了張猛的耳邊悄悄解釋道.
“裙帶關係啊.”張猛摸着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一臉明瞭的摸樣.
“這個詞用的不錯.不過朕的鎮遠將軍可不單單是裙帶關係能任命的.”皇帝聽見了張猛的話.卻不知爲何笑出了聲.
“皇上.萬不可將張猛交出去.”白玉山自然知道其中的關係.急忙說道.“話說回來.當年朕的鎮遠將軍還見過張猛幾面啦.”皇帝瞧了瞧張猛的摸樣.輕聲說道.
“這下死定了.”張猛一聽.得又一認識自己的仇人.要是真把自己交過去九死一生啊.
“不過你放心.朕還沒打算這麼快就將你交出去.”皇帝似乎很是滿意張猛害怕的表情.接着說道.
“早交遲交還不是要交.好歹你來個疼快的.早先就不要讓御醫救我啊.”張猛卻是一伸頭.像是走投末路般一咬牙一閉眼道.
“張猛.不要胡說.”白玉山一伸手直接捂住了張猛的嘴巴.有些顧慮的看着皇帝.
“白白.皇帝就是不安好心.害死了我的前任.又想害我.我可不想拖累你們.還不如直接讓他斬了了我.我還去閻王殿那邊輪一圈.再回來找你.”張猛將白玉山的手掌拉開.籌到了白玉山的耳邊.雙眼含着淚光低聲說道.
“哼.你想的到美.”皇帝卻是個耳尖的.早就將張猛的話聽個透徹.語氣自然不好的說道.
“皇上.勿要聽張猛胡說八道.他腦子壞掉了.”白玉山急忙再次捂住了張猛的嘴.額頭冷汗直滲.
“張猛一向是瘋瘋癲癲的.腦子也早就不靈光了.若是還在此伺候愛妃.朕放心不下.”皇帝掰了掰自己的手掌指着張猛道.隨後危險的看着張猛:“不如這樣吧.讓他回去芙蓉殿.好好看守.免得莽撞傷了他人.”
“皇上.”白玉山心中當即涼了半截.眼瞧着皇帝帶來的侍衛一鼓作氣 將張猛從牀上拉了起來.“來人.將舍德公公.帶下去.”皇上還沒等白玉山的人做反應.直接揮手讓侍衛將張猛帶出了檀樰殿.
白玉山只得在後面眼瞧着皇帝將人帶走.卻不敢上前阻攔.
皇上還未踏出檀樰殿.吳勇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低聲道:“皇上.皇后醒了.”
“恩.”皇帝微微張大了自己的眼睛.聽着吳勇來報.張猛被侍衛挾持着就朝着宮巷中走去.
還沒走出多少步.突然面前便出現了一隊侍衛對着帶着張猛的那些侍衛道:“你們站住.”
“皇后娘娘有令.讓帶舍德公公過去.”說着話.便將手中的蓋有鳳印的綢布打開.
“可是.皇上讓我們將他關到冷宮去的.”那壓着張猛的侍衛.瞧着是自家的兄弟不由的皺眉.
“你們帶着他過去便是.”皇帝突然出現在衆人身後.語氣淡漠的說道.
“皇上萬歲.”那些個後來的侍衛.急忙跪下.
“朕也跟着過去.”皇帝接着說道.
“是.”衆侍衛急忙將張猛帶着一路朝着鸞鳳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