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宇文花醉順利的離開了皇宮,自然是要去往天恆山,找恆心師太了,而好在離開的早,聽說太后的馬車剛剛回京。
正當黑衣女奔跑着馬趕往天恆山的路途,也聽見了百姓們知曉廢后一事,那些百姓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黑衣女倒沒有閒情逸致聽那些百姓閒聊,加速寶馬的速度,只想快些趕快天恆山。
玉樓。
“陛下。”嚴旦來到了玉樓,看望花醉,花醉因爲挺着肚子,便也不好請安,“陛下怎麼來也不讓影月通報一聲呢,臣妾也好去迎接陛下啊。”
“你都快到臨盆了,寡人就是想來看看你。”嚴旦笑了笑,便揉着花醉的肩膀,“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都是寡人的不是,好在這一次總算是可以還你清白了。”
“陛下,臣妾雖然委屈,但是陛下英明,已經還臣妾清白,臣妾總算不會死的不明不白的了。”花醉淡淡一笑,言語中充滿着憂傷,險些自己會丟掉小命。
“不許這麼說。”當花醉剛說出‘死’這個字眼,嚴旦連忙嚴肅了起來,“寡人不許你這麼說,你不會死的,只要你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無論你要承若當初說的,把孩子過繼給老五,或者自己留在身邊撫養,寡人都一樣會晉升你爲貴妃的。”
“陛下。”花醉連忙福了個身子。
“怎麼了?”見花醉福身,嚴旦連忙將花醉扶了起來,“都說了,你現在挺着個肚子就不要動不動行禮儀的。”
“臣妾不需要名分,只要陛下能夠一直相信臣妾,對臣妾是信任的就足夠了。”當然,如果自己成了虛有其名的貴妃又能夠怎麼樣呢?沒有陛下的信任,自己遲早有一日還是會被賤人所害的。
“說來說去,都是寡人的不對。”嚴旦說着,便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心事重重的看着花醉,“都是寡人當初聽信讒言,以後絕對不會了。”
“陛下,臣妾相信您。”花醉笑了笑,走到了嚴旦的身邊,牽起嚴旦的手,“陛下今晚留下來陪臣妾嗎?”
“嗯。”嚴旦點了點頭,示意讓花醉坐在自己的右手邊的那個位置上,“太后今日就啓程了,畢竟廢后是一件大事,明日早朝的時候,還不知道朝中的各位大臣會如何議論呢。”
“太后已經回來了?”花醉驚訝的看着嚴旦。好在太后回來的路途上了,若是讓黑衣女去了天恆山,而太后也還在那裡逗留的話,依照潘氏太后那麼聰明的人,說不定一眼就能夠認出眼前人了呢。
“是的。”嚴旦點了點頭,“好在寡人早日還你清白了,若是讓母后……想必你可不會那麼好運氣了。”嚴旦說着,輕輕的捏了捏花醉的鼻子。
“那臣妾得感謝陛下的厚愛了。”花醉淡淡一笑,正想着起身的,被嚴旦拉了回來。
“你啊,就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寡人讓你好好的端坐着,你就是不停,莫非是想讓寡人懲罰你嗎。”嚴旦溺寵的揉着宇文花醉,“寡人突然覺得欠你太多,太多了。”
“陛下爲何要這麼說,臣妾不會責怪陛下的。”花醉依靠在嚴旦的懷中,昨日從黑衣女看陛下的眼神的時候,就感覺好她對他的感情,不是誰都能夠體會的。
雖然花醉不知道黑衣女會不會記恨陛下,但是花醉不會,因爲他對陛下早就失望了,如今她只希望順利的把肚子裡的胎兒生出來,這是自己與嚴勤的結晶。
“陛下喝茶。”影月這才端了一杯茶盞,遞給嚴旦。
“怎麼陛下來了那麼久,你才把茶端上來呢?你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懶了吧,看本宮怎麼罰你。”花醉見影月走了進來,便離開嚴旦的懷抱,指着影月說道。
“陛下,娘娘饒命啊,奴婢剛纔在門外,見陛下與娘娘那麼的甜蜜,奴婢實在不敢進來打擾,只是怕茶涼了,只要冒死端進來了。”聽花醉說要懲罰自己,影月急的連忙跪拜了下來。
“哈哈哈!”嚴旦見影月這麼着急的樣子,和花醉一
起笑了起來。
“嗯?”影月看見嚴旦和花醉都是一臉笑意的樣子,心中更加的疑惑了起來,“陛下,娘娘……”
“你家娘娘是嚇唬你的,瞧影月你可是被她嚇到了吧。”嚴旦看了看花醉,再看着影月說道,“看來影月這丫頭是非常怕咱們的夢妃娘娘的啊。”
“呵呵。”花醉也捂住嘴笑了起來,“快起身吧,本宮跟你開玩笑的,沒有想到都把你嚇到了啊。”
“是。”影月連忙起身,“娘娘,您越來越壞了。”
“陛下。”花醉牽着影月的手,看向了嚴旦,想必是打算讓嚴旦給影月旨門親事吧,“臣妾想着影月雖然還沒有到二十五歲,但是她至小就跟着臣妾,臣妾想陛下讓影月許配一門婚事。”
“這……”嚴旦看着花醉,點了點頭,“只是你可有人選嗎?”
“臣妾是有人選。”花醉點了點頭,偷偷的瞟了一眼影月,只見影月的臉微微泛紅,害羞的低下了頭,“臣妾覺得影月與十王爺投緣,如今十王爺也只有十王妃一位妻子,不然讓影月許配給十王爺……”
花醉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嚴旦會不同意,畢竟十王爺是皇家的人,而影月只是一位小小的宮婢罷了,但是身爲妃子身邊的貼身宮婢,許配給十王爺做個側妃或者庶妃,還是可以配得上的。
“嗯。”嚴旦點了點頭,“好在十弟還未回漳州,聽說,十弟那日打獵回來受傷,都是影月這丫頭在照顧啊。”嚴旦看着花醉說完,便看向了影月。
“回陛下,是的。”影月微微擡起頭,點了點頭,“只是奴婢還未滿二十五歲,奴婢還想陪在夢妃娘娘身邊。”
“傻丫頭,若真讓你等到二十五歲,那時候的你也成了老姑娘了,你覺得誰還敢要啊。”花醉聽影月這麼一說,連忙說道。
“行,這事情就這麼定吧,既然十弟與影月投緣,寡人就做了個媒人,明日就給你們二位指婚。”嚴旦點了點頭,看了看影月,再看了看花醉,“只是以後你身邊少了位得力的助手了。”
“臣妾身邊還有鏡彩和素暖兩位貼身侍女呢,臣妾總不能那麼私自的拆散一對鴛鴦吧。”花醉說道。
“奴婢伺候陛下和娘娘更衣吧,時候不早了。”影月雖然害羞,還是得先伺候着嚴旦和花醉。
今晚嚴旦留宿在花醉的玉樓,後宮又是不平靜了,氣憤的自然除了皇后和賢貴妃,還有辰妃了。
翠芸殿。
翠芸殿依舊是非常的安靜,這幾日嚴旦沒有留宿在辰妃的宮殿,而辰妃這幾日也想盡一切辦法讓嚴旦回到自己的身邊,然而現在自己和皇后的事情敗露,如今想要嚴旦原諒自己的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娘娘。”雪花見辰妃獨坐在梳妝檯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緩緩走到辰妃的身邊,“娘娘該就寢了,陛下今晚在夢妃娘娘那兒。”
“夢妃娘娘,呵呵。”辰妃冷笑了一聲,“我們的確是小看了宇文花醉,她不僅能夠得到陛下的心,而且她的陳府是我們從來都無法想象的。”辰妃瞟了一眼雪花,自顧自的說道。
“娘娘,您就不要多想了,如今皇后娘娘已經被廢了,成爲蘭貴人的她,肯定也不會就此放過夢妃娘娘的吧。”雪花笑了笑,便對着辰妃說道。
“啪……”辰妃重重的拍打着梳妝檯,“宇文花醉何時變得那麼聰明瞭?居然連皇后也能夠對付的了,一夜之間從皇后變爲蘭貴人。”越想越讓辰妃覺得氣憤。
“娘娘息怒。”雪花見辰妃生氣,連忙輕輕的拍了拍辰妃的後背,“既然夢妃娘娘那麼難對付,娘娘不如我們就與賢貴妃合作吧。”每次都是雪花給辰妃獻計,而雪花話纔剛說出口,辰妃似乎就動搖了。
“賢貴妃,沒錯,看來蘭貴人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幫助了,如今也只能夠順從賢貴妃了,不管怎麼說她至少還是太后的親侄女呢。”辰妃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對了,聽說宇文花醉找了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的女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當昨日一真一假兩個花醉出現之後,宮中的所有人都是非常好奇的,難道這世間真的有與自己長的像似的人嗎?
“奴婢不知。”聽了辰妃的問話,雪花搖了搖頭,“雖然奴婢不知道,但是經過這件事情來看的話,奴婢覺得說不定夢妃娘娘早就知道我們與皇后娘娘聯合起來對付她了呢。”
“嗯。”辰妃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雪花,你說的沒錯,本宮也覺得宇文花醉一定是在冷宮的那些日子看透了很多事情,或許她剛被陛下解禁之後,就派了自己的人去民間找尋與自己像似的女子,而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便轉到了那個假花醉的身上。”
“奴婢也這麼認爲的。”雪花點了點頭,“娘娘如果就您一個人的力量,一定很難將夢妃娘娘徹底的剷除,只有投靠了賢貴妃和太后纔是最好的辦法呢。”
“行了,本宮明白。”辰妃點了點頭,“快伺候本宮就寢吧。”
“是。”雪花福了個身迴應道。
雖然花醉已經向嚴旦證實了自己的清白,而嚴旦也已經還花醉一個清白了,但是並沒有因爲這麼後宮停止了對花醉的敵意,反而,想剷除花醉的辰妃和賢貴妃更要在後面謀劃着。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靜極了,靜的讓人心慌,讓人感到更加的孤獨。後宮的女子從來都是習慣了獨守空房的日子。
第二日。
清晨,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讓人眼前一亮的顏色,清晨的精神振奮,也由此而來。
“影月。”花醉輕輕地揉了揉眼睛,便朝着門外喊道。
“娘娘。”影月與素暖不換不忙的來到了花醉的臥房,許是知道花醉要起身,素暖也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去。
“陛下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本宮不知道呢?”花醉見素暖和影月都進了臥房,便問道。
“回娘娘,陛下走的時候見您還熟睡的香,便叫我們不要打擾您睡覺呢。”素暖笑了笑,福了個身回答道。
“哦。”花醉點了點頭,看向窗外,陽光特別的明媚,今日的天氣格外的好,“快伺候本宮梳洗吧,今日天氣那麼好,本宮想出去走走。”
“是。”影月與素暖相互對望了一眼,便異口同聲的迴應道。
“娘娘,奴婢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娘娘是要去主殿飲用還是奴婢端到這兒來?”鏡彩進了花醉的臥房,先是福身行禮,隨後便問道。
“待會兒本宮去主殿吧。”花醉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回答道了。
現在已經是快三月了,天也漸漸的比往日暖和了許多,這樣的天氣似乎很適合春天,花醉突然想起春遊了,可是如今自己挺着個肚子,肯定是不方便的了。
“是。”鏡彩迴應道,便退了出去。
“等本宮把孩子生下之後,想去春遊。”花醉一邊照着銅鏡,便往銅鏡裡的影月和素暖說道。
“春遊?”影月淡淡一笑,給花醉梳頭,“奴婢記得以前陛下每年的三月都會帶着娘娘與其他幾位娘娘一起去遊玩的,只是娘娘在冷宮的那三年陛下也沒有去了。”
“那今年會去嗎?本宮突然很想去往,不過還是得等孩子生下來。”花醉說完,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雖然反應不怎麼大,但是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摺磨自己整整七個月了呢。
“娘娘玩心好重啊。”素暖給花醉畫眉,聽花醉說想去玩,停下手中的眉筆笑了笑,“奴婢還從來都沒有去遊玩過呢,以前盈妃娘娘也都不喜歡玩的,所以奴婢也只能夠陪着她呆在宮裡了。”
主僕三人說起春遊,笑的合不攏嘴,花醉想起春遊的原因就是因爲這裡是古代,然而等到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紀的話,也就沒有辦法再遊玩這些真正的名勝古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