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將金箸一丟,一臉帶着邪氣的笑容看着安德十分懶散般地說到:“又有什麼消息了?孤用個膳都有湊熱鬧的。”
安德抽了下嘴角:“大王,今早上夜昭容安規矩去向蓉昭儀見禮了。”
“恩,就這事有什麼好來告訴你的……誒,難道她們兩個……”
安德點點頭,低聲說到:“現在後宮裡已經傳起來了,聽說是夜昭容去向蓉昭儀見禮,但是被蓉昭儀趕出來了。”
“什麼?趕出來了?”景灝有些驚訝:“難道她們還打起來不成?”
“那倒沒,聽說是蓉昭儀發了脾氣砸了杯子喊夜昭容滾出去……”安德說着,小心地注意着大王的神色。
景灝的眉頭皺了皺:“如此潑婦行徑,難登大雅!簡直就是胡鬧!”
安德的嘴角再度抽了抽,沒敢說話。
“現在呢?鬧成什麼樣了?”景灝擡頭問到。
“聽說夜昭容已經回去了……”
“聽說?什麼都是聽說!孤要你們都有什麼用?”景灝一掌拍上桌子,站了起來:“走,去朝陽宮!”
“大王留步,聽……恩,那個,蓉昭儀現在好像去了安樂宮了。”
“她還有臉去?”景灝說完擡了下眉:“是太后喊她去的,還是她自己去的?”
“太后喊的。@君@@子@@堂@@首@@發@太后說完就看見大王一副思索的樣子,只好動手將桌上地食物擺弄一下,等着大王的反應。
“叫人收拾了吧。咱們去安樂宮!”景灝說着就抹擦了嘴,帶着安德出來殿。
蟬衣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主殿裡只有她和太后兩人。
“怎麼不說話?哀家問你半天,也只會這麼幹坐着,難道你還要和哀家置氣不成?”太后坐在主椅上語氣略重的說着,但是話語卻並沒有生氣的味道。
蟬衣搖搖頭:“太后,蓉兒可沒有。”
“沒有?”太后嘴角一挑,伸手端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繼續問到:“那你今是怎麼了?是心裡氣不過,還是她哪裡惹了你?”太后扳着臉問着。但話語絲毫不見嚴厲。
“蓉兒心中難過。”蟬衣也扳着臉回答到。
“難過?難過是她封的這麼高,還是難過大王點了她?”太后輕聲地問着。
“不知道。”蟬衣說着搖搖頭,那板着的臉上有了一點怨色。
“不知道?哈!”太后蹭的一下從主椅上下來,走到蟬衣身邊:“蓉丫頭,那哀家在你身上放下的希望,你不知道嗎?”
蟬衣一聽起來身,立刻跪地:“太后責罵地是,您希望蓉兒能爲大王誕下子嗣,蓉兒知道,蓉兒不敢亂來。( 君&子&堂&首&發 )”
“不敢亂來。那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滿宮裡都是說你欺負起夜昭容了呢?”太后說着就站在了蟬衣的面前。
蟬衣並不答話,而是有些抽答了起來。
太后撇了下嘴,伸手拉起了蟬衣說到:“蓉丫頭啊。說實在的,你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啊!這宮裡的女人多了,難道大王寵幸一個,你就發此脾氣嗎?昨天哀家聽說你就把珍充媛晾在外面,晾就晾了嘛,不也笑迎而出嗎?哀家還倒你懂地立威,可怎麼今天就這麼沉不下了?立威可沒這樣的立法啊!”太后欲將蟬衣安置在座位上。
“沉不下氣?”蟬衣口中喃喃重複,忽然冷笑到:“太后您覺得蓉兒會是那麼不冷靜的人嗎?”
太后眉眼一擡說到:“蓉丫頭你素來就清冷。說實話哀家還真有些不信你會……”
“太后!”蟬衣忽然一扭身子撒嬌般的撲進太后的懷裡說到:“太后,我就知道您是知道蓉兒性子的!”
“怎麼了?”太后一愣,忙將蟬衣的小臉擡起,說到:“怎麼這麼說,難道……來,告訴哀家。哀家會給你做主。”
蟬衣站直了身子。擡手抹了下眼角,正要說話,卻在抹眼之時,眼掃到殿口竹簾地處的一抹陰影,一愣之下也就沒有答話。
太后見她不開口忙催到:“你這丫頭,受了委屈怎的也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哀家!”
蟬衣此時對着太后輕輕一笑說到:“罷了。太后疼蓉兒就好。其他的蓉兒不求,也無所謂……”
“胡說。什麼叫無所謂,哀家眼裡可容不得沙子,你給哀家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太后,後宮和睦爲上,蓉兒這點小恩怨也沒什麼,何況蓉兒相信夜昭容也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再說蓉兒也的確是摔了杯子的,是蓉兒自己的錯,想來也怨不得別人。”蟬衣說着,就主動攙扶上太后的胳膊:“太后您教導蓉兒的話,蓉兒回記得,請您相信,蓉兒從進宮之日起就已經記下您的囑咐,爲大王生下子嗣,爲後宮和睦而擔,現如今蓉兒也不希望這事鬧大……”
“難道你覺得還沒鬧大嗎?”太后不高興地說到。
“太后,蓉兒說句話,您可別生氣。”蟬衣低眉言語。
“說。”
“只要不影響了大王的心情,那麼就不算鬧大。”蟬衣說着,輕聲嘆了口氣:“太后疼蓉而,蓉兒知道,可是我若和您說了到底怎麼會事,您事必要生氣的,然後爲蓉兒出頭去尋那夜昭容,反而會後宮亂起來,那麼擾了大王的興致可怎麼辦?大王才封了她,心中定是在意和欣喜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別……”
“哀家知道你心裡裝着大王,你也看到了,哀家叫你來就把這殿裡的人都攆出去了,有什麼你現在只管和哀家說,哀家絕不會告訴別人!”
“那也不好,太后您就別問了,就當是蓉兒不懂事去和夜昭容爭風吃醋去了還不成嗎?”
“不成!哀家一定要知道,最多哀家答應你,這次不去尋她地事,但是怎麼回事我要知道,你要是再不告訴哀家,那哀家只有把她也叫來了!”太后說着就一副要叫人地樣子。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成嗎?”蟬衣似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到:“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她,她今日見禮,令我十分難堪。我氣不過才……”
“難堪?”太后皺下眉。
“恩。”蟬衣點點頭,眼掃向了門簾處的那抹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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