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蟬衣急忙的跑進房間尋着可換的衣裳時,秦媽媽這時也跟了進來。蟬衣一見她,不由的瞪着她:“你怎麼能這樣?竟然落井下石,棄我……”
“你懂什麼!我是看見公子在那裡,故意這樣的!我堵你的嘴,還不是怕你不明所以喊出不該說的,要知道公子最喜歡搞這樣的‘英雄救美’,這不正好嗎?”秦媽媽說着就丟了一身衣裳過來:“快換上出去吧,一會你可小心伺候着。”
“他當真是我要那什麼的公子?”蟬衣雖然在聽到胖子喊出公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但是她卻覺得真的有些巧合。
“廢話!這公子除了他還能是誰?”秦媽媽說着就翻了白眼:“不過你這丫頭膽子還真大,竟敢打破歡客的頭,要不是碰上公子,隨便哪個都能把你整治了。不過這也好,竟沒想到你這樣的野性倒叫他出了手,也算是錯有錯着,得了便宜!行了,趕緊換了出來,記得可別太急性!”
蟬衣聽着秦媽媽的叨叨,換了衣裳,便出了屋子前往花廳,可纔出了堂口就愣在了那裡,此刻那角落裡的席位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剩下的酒菜。
這時一位清妝靜雅的女子施施然地行到了蟬衣跟前,卻對着她身後的秦媽媽張了口:“媽媽,公子有事先去了,這是他留下的酒錢。”說着就是一錠銀子遞給了她。
“他走了?這個時候他有什麼事啊,哎,看來要等……誒,如意,他不是要贖你嗎?怎麼沒見他來……”
“媽媽。公子說他有事今兒就不說了,大約三日就能忙完,然後就會來贖我的。”這喚做如意的女子說着就垂了頭,臉上竟是一抹嬌羞。
“哦,這樣啊,如意啊,你可是媽媽手裡的頭牌清倌了,媽媽還真捨不得你,不過咱們這樣的女人啊,能守到個知心的也就不錯,如今公子願意贖你,也是你的福分,媽媽也只有看着了。”
“如意謝謝媽媽牽掛。”那女子宛若柳枝輕揚,此刻蟬衣看着她也覺得真是溫婉的一個美麗女子。
“好了,你去吧,我看着陸大官人來了,定要點你陪酒,你還是過去伺候吧!”秦媽媽說着打發瞭如意過去轉了身看着蟬衣:“得,只有等三天後了,看來這三天我要把你藏着了,免得你還沒被公子帶走,先被那胖子給糟蹋了。”說完就拉着蟬衣往回走。
“媽媽,那公子到底是何身份?”蟬衣忍不住問到。
秦媽媽一笑,說到:“你不知道的好,這樣纔像會事,你若知道了,再怎麼也會有所表現出來,他那麼精明的人總會猜到了去,不是又沒可能了。”說完秦媽媽就扯着蟬衣離開了花廳。
蟬衣身子跟着走,她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角落,心中只剩下那個背影,修長着又模糊着。
……
三日裡,蟬衣沒有再去過花廳,只在這後面的院落裡起舞或是哼唱。
那日深夜,刑姑從外面回來聽秦媽媽講了事情之後,便叫她到了這個院子,也不在提那事,只抓着蟬衣問着踏月歌的曲譜,然後跟着操琴演練。
當她記下譜子之後便叫蟬衣操琴,蟬衣那不弱的琴技被刑姑瞧在眼裡,當下就叫來了這樓裡幾位各技的能手,善歌,善樂,善舞的都叫到了蟬衣跟前,便要看看蟬衣是否比的過。
蟬衣的脾性本就喜歡爭個先,這裡又不是樂舞坊,也沒想着有所收斂,當即也不掩飾自己的實力,就一一賽過,結果她技壓衆人,叫刑姑看着她只轉不開眼去,最後竟有些不捨般的看着她,只嘆氣了。
蟬衣滿意的笑着,這後面的三日裡她時常在院落裡習舞演喉,看着衆人投來的欽佩與嫉妒的目光,她倒覺得像是回到了坊裡被人心中盯着,竟也樂得自在。
被人嫉妒着有什麼不好,那說明她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越我,無法得到,我爲什麼不高興呢?若是我能出人頭地被衆人羨慕着妒忌着,那該多好啊!只可惜我沒機會去那王宮了,要不然爭個夫人妃嬪的,還不知道要被多人嫉妒呢!
蟬衣心中念着將手裡的水袖高高拋起,臉上是一絲略顯失意的微笑。
這天日落時分,蟬衣本還縮在房裡躺着,忽然秦媽媽衝了進來:“別躺着了,來了消息,公子回來了,正吩咐下人套了馬車,估摸着等會就要過來,你快收拾了跟我出去,把這場戲給我演好。”
“演?”蟬衣有點愣:“我演什麼?他來了,我自去道謝便是,您給我指一下不就好了嗎?”
“我怎麼給你指?我告訴你這幾日那胖子都來尋過你,我給你硬壓了下去,今正好那胖子也在,等會你就裝樣子被他發現就是,以那胖子的性子怕是要在花廳裡就輕薄於你,等下你只管演戲,我會幫你拖着撐着,若公子來了,我就鬆口收錢,那時只要你叫的悽慘些,只怕公子就會出手救你,你也大可趁此和他搭上啊!”秦媽媽說完,就甩過來一身並不好看,有些類似下人的粗布衣裳。
“要穿成這樣?”蟬衣皺了眉,她可真不喜歡這樣的衣裳。
“別挑了,現在你是可憐人,你覺得就憑你敢打客人的頭,我還能給你穿上好料子去接客不成?能讓你做個妓奴就不錯了!”秦媽媽說着有從懷裡摸了張賣身契和紅砂泥出來:“來來,按個手印,做的像點,萬一公子來了興致要買了你,我總要拿出東西來不是!”
蟬衣伸手拿了那契約看了下,說她是爲抵家父賭債而被賣到醉夢樓,以賣身錢還債的丫頭,賣的銀兩還不少,竟有五十兩。蟬衣看了看,伸手沾了紅砂泥,按上了手印。
“好了,快換上了出來,機靈着點。”說完,秦媽媽就扭着她那老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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