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兩步衝到蟬衣跟前伸手就從她手裡扯過那布片去,眼掃其上的內容:一些看不太懂的東西標識着數量,一把似尺寸般標識的劍的圖案。
青柳笑了起來:“在你這裡,原來在你這裡,太好了。”
蟬衣聽到青柳的話,恍然間纔回了神,她看到青柳那高興的模樣,伸手就想去拿那秘錄,卻沒夠倒,青柳已捏着秘錄看着她。
“幹什麼?發現了還不正好傳回去?你說不在你這裡,這不就是嗎?要是我不進來,你是不是還要瞞着我啊,叫我相信你,你卻瞞着我……”
“如果我打算瞞着你的話,我會這麼拿出來等着你來撞見嗎?”蟬衣白了青柳一眼:“我是剛剛纔發現的。”
“才發現?”青柳看着蟬衣打量着她的神情。
“是啊,我心裡不舒服在拿着這隻步搖拉扯,結果,喏,成了兩半就出了這麼個東西,我纔剛拿到手裡看,你就進來了,我還沒看清楚這是什麼呢。”蟬衣說着又伸手去拿。
“這個就是秘錄。”青柳讓過了蟬衣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就往自己懷裡收。
“你要做什麼?”蟬衣急忙問到。
“當然是發回去啊!”青柳說着揚了下眉。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蟬衣瞪了青柳一眼:“你是傻的嗎?這東西在步搖裡,你拿去發了,萬一大王跑來拿着步搖玩發現東西不在了。你是不是想我人頭落地?”
“我……”
“拿來,你要發回去也是照着抄一份發回去啊!”蟬衣說着伸了手。
“我抄錄。”青柳似是有些不放心蟬衣。
“好,你抄錄,你慢慢抄,抄完了給我裝回去還原。可別太久等下大王來了。我這裡還沒這步搖帶在腦袋上。”蟬衣說着把手裡的另一半步搖丟在了妝臺上,直接去了牀上一趟。
青柳一聽蟬衣說地也在理。不過看到秘錄她還是很激動,當下也不管蟬衣。就自己到了書桌前,研墨提筆,在自己的內裡衣料上照着抄了起來。
蟬衣躺在牀上側頭看着青柳的動作,心中是新一輪的掙扎:讓她抄了發回去嗎?還是想辦法扣下來?我眼下並不是鑰國的人我還要爲鑰國做這樣地事嗎?可是他毀了我地家,我是不是該默默地看着他的家、國被鑰國毀去?
青柳抄完了。又對照了一遍,將衣裳紮好對着鏡子跳蹦了幾下都看不出來後,才捧着那秘錄到了蟬衣地跟前:“吶,給你。”
蟬衣扭了頭裝睡,一副完全不理事的樣子。青柳只好撇撇嘴一邊自己去了妝臺前試着裝回去,一邊說到:“你何必這樣呢?我還不是想着秘錄弄回去,大家早解脫嗎?誒,你是不是和那流顏……”
蟬衣噌地一下坐了起來,盯着青柳。
“別這麼看我。我看你這麼煩惱就是猜你們兩個……罷了。若是這秘錄送回去,大王試驗了真的靈。我們就能回去了。”青柳說着,試着拼裝。
“回去?你有功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呢?我不但什麼都不會,還已經這般,我怎麼走?你口口聲聲說着相信我,可是你做了什麼?我發現自打你知道我懷孕之後,你就盯着我,你若不信我,從現在開始你做你的,我過我的,什麼消息啊那些統統都和我無關,你慢慢弄去!”蟬衣說着起了身,到了青柳跟前,拿過了那些東西,自己重新團着那布片,口中喃喃着:“沒我你能拿到這秘錄?都不知道這秘錄是不是真的就急不可耐地發回去,發吧!”
青柳一聽蟬衣的話,發現自己的確沒想過確認,可是再一想這東西真不真的她們也沒辦法驗證啊,不由地說到:“你就有辦法驗出真假嗎?還不是說說。”
蟬衣一個冷哼:“誰說我沒辦法?辦法我有,可是現在我不會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和我分開,我若發現是假的也不會告訴你,發現真的,我就藏着,就算髮不回去,我也不告訴你。”蟬衣說着將花頭拿在手裡試着接了回去,當花瓣嵌進花萼裡的時候,一支金步搖又完好無損了。
蟬衣隨手把步搖丟進了匣子裡,然後就往牀上去,青柳見蟬衣如此,想想兩人要是不一起配合着可不行只好忙對蟬衣說到:“好了好了,我心急了,錯了還不行,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誰讓你先前說了不在你這的嘛。”
“我先前是不知道啊,我不告訴你是才發現的嗎?既然你不信就趕緊滾蛋吧。”蟬衣說着上牀,然後背對着青柳。
“好了好了,我給你認錯。這會咱們別鬧了,說不定大王地儀仗都過來了。”青柳說着湊到窗前看了下。
“來了就來了吧。”蟬衣根本不理視。
“蟬衣,你行了哈,你別忘了你是鑰國人,你是大王地一個棋,我懷疑你是我錯。可是這會不是鬧的時候,大王要來了,你可別和我置氣了。”青柳看到遠處地儀仗急忙說着。
蟬衣轉了身:“想我不置氣可以,但你要聽我的。”
“好,聽你的。”青柳無奈的應着。
“那秘錄你反正都抄了,你就再抄一份出來,不過你可別發回去,等我驗出了真假再說。”蟬衣冷冷地說着。
“好好,聽你的。”青柳說着又到窗前看了下,此時大王的儀仗已經到了宮門口了,她便對蟬衣說到:“大王來了。”
“恩,對了,你。還有你去告訴秋葉,誰都別和大王提我懷孕的事,聽見沒?”蟬衣擰着眉。
“爲什麼不說?這可是你穩坐後位的依仗啊。”青柳不解地問到。
“你知道什麼啊,這個時候不宜告訴大王,現在宮裡發着訃告呢。我若是傳出懷孕的喜訊。你是不是想冉冬夜他們家盯上我啊,先安靜些日子再說吧。”蟬衣才說完。就有太監的聲音響在宮內,訴說着大王駕到。
蟬衣襬手打發了青柳去迎。自己就皺着眉頭躺在了牀上:怎麼辦,穩住了青柳之後呢?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我是應該去報仇?還是應該去袒護?我究竟該怎麼辦?
景灝很快出現在了蟬衣的面前:“你怎麼了?聽秋葉說你一早上都把自己關在殿裡?”
“大王。”蟬衣擡眼看了下景灝,並沒作勢要起來行禮,而是伸手向着景灝。
景灝忙抓了蟬衣的手,看着她一臉地悶色。輕聲說着:“怎麼了?”
“大王,臣妾想不明白。”蟬衣說着嘆了一口氣。
“不明白?不明白什麼啊?”景灝說着,伸手去輕撫蟬衣地臉。
“大王,爲什麼她要把我扯進去?我到底怎麼得罪她了?不是我和她說好,大家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來平和後宮地嗎?我還記得和她說了,要輪着沉浮,可是,都不過是做做樣子,她怎麼就……她難道恨上我了嗎?可怎麼就恨上了呢?”蟬衣說着一臉的困惑。
“原來你是爲這個鬱鬱寡歡啊。很多事都說不清楚地。現在儼然如此,你也就寬心別去想了。”景灝輕聲安慰着蟬衣。
蟬衣分了一手抓了景灝撫摸在她臉上的手。輕聲問到:“大王,你說爲什麼很多事情總是超乎你的想想,好好地,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孤也說不清楚,孤也爲此煩惱了一夜。不過,很多事都是我們無法想到的,儘管孤有時會看到將要發生的事,可是那事究竟是對是錯,是否能阻止卻說不清楚。既然我們無法去想像到爲什麼回變成這樣,那就不去想。你看,她地事,也只能是這樣揭過去了。”景灝說着對蟬衣一笑:“好了,別去想了,寬心些,很多時候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吧,我們不能因爲別人的錯,來讓自己受罪,別去想了,看開些,你還要和孤一起好好地相伴呢。”景灝說着捏了蟬衣的鼻子。
那一刻,蟬衣的心裡似乎有什麼解開了。景灝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使臣留下的攤子,上騎都尉一家的安撫,很多事還要等着他去處理,於是再安撫了蟬衣之後,他又急忙的走了。
當景灝走後,蟬衣的心裡做了決定,她打發了秋葉去準備明日成親的一切,自己召了青柳進來和她說到:“我不是叫你再抄一份嗎?你把那一份想辦法放到錦婕妤那裡去,然後你扮成賊到我這裡偷走那步搖,大王知道了一定會去找,就算裝樣子他也會,然後我們就做兩件事,一個是我會叫人到各宮去搜,你跟着搜查地人把你抄錄地那份給找出來,好看看大王的反應,還有一個就是注意着大王會去誰哪裡,萬一那真地在別處,他也應該會擔心的收起來,那麼你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和真的在哪了嗎?”
蟬衣的這番話一說出來,青柳就佩服的點點頭:“你想的可真細。我現在就去做。”青柳說着就退了出去。
蟬衣一人靜靜地坐在殿裡閉上了眼睛,此刻她腦袋裡卻是另外一條路子:當步搖被偷走,大家焦急去找,青柳也照計劃去行動的時候,她則會告訴大王三件事,一個是她在步搖裡發現了東西,青柳當時在場;一個是自己懷孕;一個是她自己爲什麼會叫蟬衣。
青柳回了屋,立刻抄了一份,準備趁着大家都去送夜昭容的這個功夫去放到錦婕妤的殿裡,可抄完之後,她想了想,乾脆又抄了一份。
她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消息發回去,而且她總覺的大王能放在那步搖裡的一定是真的。
於是,青柳先去了趟靜紜殿之後纔去了錦婕妤地芳華殿。
景灝安撫完了上騎都尉之後,只覺得渾身疲憊。剛想要休憩一會,韓路卻急急忙忙地進了殿:“大王,有動靜了。”
景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韓路指的是什麼,他已經被夜昭容的事弄的忘了自己還在等着的那隻金蟬地落網。
“哦,什麼情況?”景灝招手將韓路召到跟前問到。
“回大王地話。照大王的意思。潛伏不動等着,結果就看到有人去了靜紜殿。那人是個宮女,動作特別快。看不清是誰,不過她進了殿沒多久就有鴿子飛了出來,奴才早就備了神射手,將那鴿子射下來了,不過按照大王地意思。奴才們沒追那宮女,只帶那截獲的消息回來了。大王您請過目。”韓路說着掏出了那鴿子帶着地信筒交給了景灝。
景灝二話不說的倒了內裡出來,那是一張薄薄的帕子,卻寫的是他曾繪製胡編的內容。看着看着,景灝手裡地帕子在顫抖。
韓路見狀正想喊聲大王,卻見大王臉色變的鐵青,生硬的對他吐出兩個字:“出去。”
韓路不敢多話,急忙的退了出去,然後在殿門外納悶着大王的反應。猜測着大王這是看到了什麼消息。竟氣的如此。
薄薄的帕子從景灝的手上落了下去,景灝的臉上是複雜地神情。他那抽搐地脣角似乎說明着此刻他的內心是怎樣地起落。
這個下午,奉天殿裡響起了琴音,那音時而波瀾滔天似臨海嘯,時而哀傷成泣如喪考妣。
黃昏時分,當奉天殿大門打開的時候,韓路嚇了一跳,他看到了大王的雙眼血紅,人也一臉的青色。
“大王,您怎麼這樣了?奴才給您請御醫去。”韓路說着立刻就吩咐着跟前的小太監去跑,而景灝卻似沒聽見一樣,慢慢地踱步走到了殿前的空地上,擡頭看着那一抹殘陽漸落。
最後一絲餘光都要被殿宇遮擋的時候,一個宮女急忙的朝大殿跑來。
韓路看了一眼,口中說着:“咦,那不是秋月嗎?”
景灝身子一顫,回了頭,就看到秋月一臉急色的向自己奔來。他看着那跑來的身影,看着那最後一絲金色的光在那張焦急的臉上淡去,他將雙手背在了身後,緊握。
“跑那麼急做什麼?”景灝看着秋月奔到跟前先開口問到,此刻他的聲音,聽不出冷熱,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大王,不,不好了,奴婢陪主子散步回來,發現殿裡竟被人翻亂了,您,您賜給娘娘的那支金步搖不見了。”秋月呼吸凌亂的說着。
景灝的眼一眯:“何時的事?”
“就剛纔。”秋月答着。
景灝的眉一擰,他背在身後已經攥成拳頭的手發出了“嘎巴”的一聲脆響。
“何人這麼大膽竟敢偷盜她的頭上!來人,跟孤過去!”景灝說着帶秋月前行,邁步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家主子呢?”
“大王,主子她發現金步搖不見了,這會正在殿裡發呆呢,大王您快去看看吧,奴婢真擔心她出事。她現在可……”秋月想說蟬衣現在是有了身孕的人,可話還沒完,大王卻對她說到:“好了,孤知道了。”
秋月察覺到大王的神情有些異樣,今天下午她還聽秋葉說早上她去和大王說主子把自己關在殿裡不見人的時候,大王一臉的擔憂,丟下了正在處理的事跑去看主子,可眼下自己來稟報這些,怎麼覺得大王好像並不怎麼關心主子似的,只是一臉的青色。
秋月心中嘀咕着,隨着一應隊列跟着大王的轎輦到了朝陽宮。
轎輦才一落地,大王就一臉急切的奔了出去,全然一副掛心的模樣,秋月心想着是自己多心,也就忙跟着進了殿。
殿內一片狼藉,秋葉和青柳都在蟬衣的跟前陪着,景灝剛一進來,蟬衣就急忙地衝到大王懷裡,口中念着:“大王,臣妾無能,步搖,您給臣妾的那支金步搖不見了。”
景灝摟着蟬衣。拍着她的背:“孤已經知道了,誰那麼大膽?你呢,秋月說你嚇呆了,讓孤看看,你沒事吧?”
“大王。臣妾沒事。可那步搖……”蟬衣說着在景灝地胸口抽泣了一下,然後道:“大王。請您下旨讓臣妾的人去搜宮吧。”
“搜宮?”景灝的眉揚了一下。
“大王,奴婢們陪主子回來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慌慌張張的宮女從宮裡跑出去。奴婢們猜測,那宮女應該還窩藏在宮裡某處。大王,請您准許奴婢們去搜宮吧!”青柳此刻下跪求着,秋月和秋葉對視一眼也忙跟着跪了,她們都清楚那金步搖地意義。因而對青柳那什麼看到一個宮女之內地虛言並沒指出,只想着趕緊去幫主子找回步搖。
“韓路,帶上人,帶着她們去搜!”景灝大聲的允許了。
殿裡很快就變地只剩下蟬衣和景灝了。
蟬衣見人都不在了,忙從景灝的懷裡出來,一邊抹淚一邊看着景灝說到:“大王,臣妾有幾件事想和大王您說。”
景灝看着蟬衣表情變地有些可怕,此刻他點點頭:“好,孤也有事要和你說。”
蟬衣聽到景灝那聲音變的沒有感情。愣了一下。再看到大王臉上沒了那份擔心,眼中也只有怒意的時候。她顫抖了一下,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大王,您,您聽臣妾和您說……”蟬衣急忙地要說那三件事,可景灝卻一拳砸向了身邊的桌子,在桌子被砸出一個洞地時候,景灝瞪着蟬衣,聲音裡是低吼的聲音:“你要和孤說什麼?你要準備讓誰來成爲偷盜者?”
蟬衣一聽大王這麼說便急聲說到:“大王不是那樣的,那隻不過是我爲了爭取時間而已,大王您,您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告訴孤誰是奸細嗎?”景灝咆哮着,再度砸了那已經破洞的桌子一拳,這一次那桌子搖晃着散了。“蟬衣,孤那麼信任你,可你做了什麼?你,你現在還想演戲嗎?你不要當孤是傻瓜!你是鑰國的奸細!是鑰國的奸細!”景灝幾乎咬着牙說到。
蟬衣的呼吸一緊,她看着景灝,此刻她的心涼涼地,有一種掉進冰骷髏般的感覺:原來,他知道……
“你不是要說嗎?孤讓你說,你說,你是不是鑰國地奸細。說!”景灝捏着拳頭。
蟬衣心中一痛,不再急着辯解,她看着景灝點了頭:“是。”
“是?是!那樂舞之事是你泄漏地吧?”景灝的眉擰着。
蟬衣本想搖頭可想到自己曾告訴青柳是影舞,於是她說到:“我曾說出是影舞,不過,真正泄漏地人不是我,是瑤美人,她是蘇芸兒的妹妹,哦,蘇芸兒是珍修媛。”
“哈哈,孤的王宮竟然藏着三位美人奸細。你說是瑤美人?你怎麼這麼好心的告訴孤?你不是這個時候還會以爲孤會相信你說的吧?”
“信不信隨你,青柳也是奸細,等下,她會陷害錦婕妤的,來驗證那步搖裡的是不是真正的鐵冶煉術的秘錄。”蟬衣說着皺了下眉。
“什麼?”景灝的臉色很難看。
“我只能拖着時間不讓她發消息回去,不錯,我曾經是鑰國的奸細,可是這次我卻沒……”蟬衣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噁心涌了上來,立時就開始了乾嘔。
景灝擰着眉頭見蟬衣如此,心中一抽說到:“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蟬衣又嘔了幾下才說到:“就是想吐。”她說着拍着心口,似乎好了一些。
“想吐?你想玩什麼花樣?”景灝看着蟬衣,口中的聲音依舊是冷的。“我沒玩什麼花樣,我只是,我只是有了身孕。”蟬衣說着想要對景灝一笑,可景灝一聽到蟬衣的話,當即就喝到:“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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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有了身孕,有了你的骨肉……”蟬衣話還沒說完,就被大王詭異的笑聲打斷了:“哈哈,呵呵。哈哈,你說你有了身孕?有了孤的骨肉?哈哈!”
“你笑什麼?難道你以爲我騙你嗎?”蟬衣見景灝如此,心頭一抽,急忙說到。
“難道你沒騙嗎?懷孕,你怎麼可能懷孕!孤在臨幸你的第二天就給你喝了加了麝香的藥,你根本就不可能懷孕!”景灝說着一個跨步就衝到蟬衣面前,擡手就捏上了蟬衣的脖子:“你騙我,你騙我,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騙我……”
“你說什麼……你給我喝了什麼?”蟬衣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她只看着景灝似是不信的問着。
“我給你喝了不能生育的藥。”景灝陰冷地說着:“我不允許別的女人給我生下子嗣,只能是芙兒纔可以。所以孤給你喝了藥。本來你孤還覺得歉疚,可沒想到你此時都給孤演戲,想要騙孤!蟬衣你太叫孤失望,孤,孤要親手殺了你!”景灝說着就開始捏蟬衣的脖子。
蟬衣立時就覺得呼吸困難,喉嚨發痛。她擰着眉,想着就這麼被他殺了算了,可是那無法呼吸的感覺,卻讓她有些噁心,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急忙說到:“我是芙兒,芙兒。”
變調的聲音卻依然觸動了景灝的內心,他的手一鬆:“你,你說什麼?”
蟬衣急忙的呼吸着,向後退了幾步:“咳,我,我是芙兒……”蟬衣說着又幹嘔了幾下。
“你,你這個臨死還在說謊的女人!”景灝惱怒的又要上手來捏,可蟬衣急忙擡手擋着,邊擋邊喊到:“我沒騙你,是我芙兒,凌傲芙!騙人的是你!”
景灝的手已經抓上了蟬衣的胳膊,忽聽到蟬衣說他騙人,便說到:“孤怎麼騙人了?”
“你沒騙嗎?是誰對我說要用白蘭花做嫁衣來娶我?是誰對我說君無戲言的!”蟬衣怒吼着。而景灝聞言身子一震,癡傻一般的看向了蟬衣:“你,你是芙兒,你,你真的是芙兒?”
蟬衣看着景灝,脣角浮上冷笑,眼中卻流着淚:“這八年來,我癡傻的做着同一個夢,飛花陣陣裡,那白衣少年對着一個只有八歲的女童伸出了小拇指:芙兒,將來你做我的王后好嗎?我若娶你,就用這白蘭花給你做成衣裳,娶你,好不好?”
景灝的身子聽到蟬衣學着話,他無法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好啊,可是,你要是騙我怎麼辦?”
“不會,我是太子,我將來是大王,君無戲言的!你做我的新娘子,我來保護你!”
“原來你是太子殿下,怪不得芙兒聽過呢,可是你真的會用白蘭花給我做衣裳嗎?”
“一定會,到時你就穿上那衣裳做我的王后,好不好?”
蟬衣學到最後,已經無法言語下去,她看着景灝已是滿臉的淚痕。
--還有一更,最後的完結更,琴兒爲身體考慮,還是先去睡覺好了,起來再寫完結更-
親們,本書將在今日完結,感謝大家的支持,當然在感謝之外就是大喊一聲:本人新書《孽舞》下月PK,請親們各種票票和收藏都請給琴兒砸過去吧!尤其是粉紅票,請在1號中午開始投票的時候,第一時間給琴兒砸過去哦,琴兒也不枉連寫16小時不間斷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