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星期
公司有例會,但是歐墨非一直沒來。。歐墨頎問秘書怎麼回事,她說:“歐先生說家裡有點事,請了假。”
歐墨非雖然接手永升沒有多久,但是遲到都沒有過一次,別說不來上班了。歐墨頎點點頭,在開會結束的時候給歐墨非打電話,才知道他的小女友被綁架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皺起眉頭。聽歐墨非在那邊沉默不語,便安撫道:“放心吧,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一千萬。這個數目也讓他感到心疼。可是有什麼辦法,歐墨非就喜歡她。如果二人能成事則好,要是不能成呢?不過……當時他那些討好秦若蝶歡心的時候,哪裡有心疼過錢。一擲千金爲她笑,他算是真切體驗過了。他苦笑不已。事情過去這麼久,提起秦若蝶,心還是會疼。
十點多時蔣雅筠打電話給他約吃飯。歐墨頎在經過秦若蝶事件之後,對外在的一切事情都很灰心,唯有妻子陪在身邊,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不由得也念起蔣雅筠的好。她身體不大好,又因爲沒有工作成天在家呆着,其實也未嘗不是可憐人。丈夫也許就是她的依靠,沒有他,她還能怎麼辦呢。
十二點半在公司附近的“岡倉”日本料理店,蔣雅筠已經早早來了,穿了一件白色無袖的連衣裙,式樣簡單,但看起來卻格外高貴大方,腳上蹬着白色綴鑽的細高跟涼鞋。看到歐墨頎,微笑道,“你來了。”
“嗯。”他拉開她對面的椅子。二人點了菜。他們話很少,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題,所以歐墨頎在遇到秦若蝶的時候。纔會那樣如癡如醉不顧一切。飯到一半,蔣雅筠地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下屏幕。臉色微變,對歐墨頎說:“我接一下電話。”便站起來,到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歐墨頎點點頭。坐了會兒服務員端來料理,他要去洗了手纔來用餐。在洗手池那裡,歐墨頎可以聽到蔣雅筠的聲音。壓得低低地。“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了不要再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在吃飯!”
歐墨頎疑惑了一下。誰打來的電話她要接地這麼神秘,而且還叫他不要這個時候打來。難道……她在外面有情人?
“我知道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生病就給她買點藥。誰叫你不給她東西吃的?你找死?!”
蔣雅筠在歐墨頎面前從來是文弱安靜的,怎麼說話也會這樣粗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歐墨頎更加意外給她打電話的人是誰了。她似乎通話結束了,走出來一下子就看到了歐墨頎,整個人僵住,半天才擠出一點笑,“你來上洗手間?”
歐墨頎轉身就回餐桌。蔣雅筠忐忑地跟在他身後。用手拽着手。心裡打着鼓,不知道剛剛的話歐墨頎有沒有聽見,又或者。他聽到了,會不會往別地什麼地方做聯想。
歐墨頎給她夾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剛剛是誰打電話來的啊?”
“哦。是一個朋友。”蔣雅筠笑道,“她女兒生病了。她什麼也不懂,就打電話來問我。”
“她不給她女兒吃東西嗎?”歐墨頎仍是淡淡的。是朋友的話,她怎麼可能說找死這樣的話。
蔣雅筠有些支吾地說:“怕生病有些東西不能吃嘛。”她給歐墨頎倒清酒,“咱們吃飯吧,別說那些外人的事情了。”
“嗯。”歐墨頎看她連倒酒都灑到一桌子,未免覺得有些奇怪。再看她的手,似乎有些顫抖。他看她,她就擠出一抹笑,那樣牽強。這更加讓歐墨頎疑惑了。她一定有什麼事,不然她不會這個樣子的。
吃過飯之後,他問她:“你去哪裡。”
“回家去睡覺。四點還要去接囡囡呢。”
歐墨頎點了點頭,“要不要我送你“不要了,我開了車來。”蔣雅筠說,“你下午還要忙,就先回公司去吧。”
等她離開之後,歐墨頎尾隨着她。今天天有些陰,看樣子不久之後會下雨。歐墨頎故意沒開車,攔了輛的士跟隨蔣雅筠。在車子拐到與自己家相反方向地時候,他的心頓時一咯噔!她真的在說謊!
不會是在外面養了情人吧?
雖然自己也曾經背叛過她,但是老婆出軌和自己出軌,那接受起來完全是兩碼事。追了大概有三十分鐘,纔看見她地車子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再進去,就是側南嶺了。來這麼偏僻地地方,還能不是幽會?他在車子裡看到蔣雅筠下了車,一個年青男子迎面而上,卻是個社會混混地模樣,歐墨頎頓時火冒三丈!她真的是來幽會地!
蔣雅筠與那個男子不知道爭執什麼,歐墨頎下了車,躲在他們身後。因爲他們側着身子,而且正在低聲爭吵着,也沒有看見人接近。忽然聽到那個男的揚高了聲音:“你瘋了,在大街上說這個,讓別人知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們在說什麼這麼怕被人聽見?蔣雅筠大聲說道:“不管,反正到時候收了錢就放人!”
歐墨頎的血液差點凍結。收到錢就放人?!他們在做什麼?他衝到前面去,蔣雅筠聽到腳步聲,明顯被嚇了一跳,但看清是來人是歐墨頎時,臉色頓顯蒼白,“墨頎,怎麼……”
歐墨頎冷冷地看着她,“你找小白臉也找個像樣的,這樣的算什麼?”他指了指蔣雅筠身邊那個男子。
那男子立刻就要上前來動手,嘴裡叫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蔣雅筠拉住他們,對那個男子說:“你先走!”接着又對歐墨頎說,“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我就聽你說!”歐墨頎突然放軟了語氣。意識到如果現在自己強硬,把局勢搞僵了更不好知道她現在都在做些什麼了。
蔣雅筠拉着他上車。歐墨頎突然咆哮道:“快說!”
她被他吼得瑟縮了下,“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這句話你剛纔已經說過了,”歐墨頎冷冷的,“我剛剛聽到你們說什麼收到錢就放人,是什麼意思?!你們難道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蔣雅筠被吼得六神無主,支支吾吾:“不,不是……”
“不是?不是的話爲什麼你不能理直氣壯一點。”
“我……我……”
看她這個樣子,歐墨頎更加肯定她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他兇道:“說不說?!再不說,我就跟你離婚。”他知道她的軟肋就是這個。她不是個獨立的女性,從孃家到夫家,一直過着被人保護的日子,自己卻獨立不起來,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事業。以前要是吵架一說到離婚,她就立刻蔫了,生怕被他拋棄。
但是這一次,沒想到她卻惡狠狠地瞪着他,“離婚離婚離婚!你只會說離婚,從來都不管我的感受!都是因爲你我纔會走投無路做這樣的事情!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