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葉星瞳嫣紅的俏臉,有那麼一瞬間,吳燁彷彿看到了那嫣然淺笑的美麗女子。
那女子嫣然淺笑,綽約多姿,帶着萬種風情:“吳燁,我回來了,你高興嗎?”
“冰靈……”吳燁顫抖的伸出手,那鏡花水月“嘭”地一下碎了,再也消失不見。
不,那不是她,不是。
他摸到的只是一具火熱的嬌小的身軀,是那樣的滾燙,那樣的嬌媚,搖了搖頭,吳燁撇去腦海中那抹白色美麗的身影,慢慢的俯身覆上葉星瞳如櫻的紅脣。
恍惚間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倘佯在心間……
一個失去意識,不知身在何處,一個滿懷愧疚,只爲救人救己,一場錯誤的愛戀,隨着那原始深處最緊密的親密聯繫就此徐徐的展開!轟轟烈烈,地動山搖,再也無可救藥。
……
衛果在回來的路上凝眉思索着,因爲姐姐不讓她出去,那些衛家的護衛一個一個的都比她強壯,想要混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辦法只有去找董勳了。
剛纔她的那一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傷了姐姐的心,姐姐啊,你可千萬別怪果兒啊,如果你真的能讓果兒嫁給範哥哥,果兒才嫁,要是是別人的話,那果兒也對不起姐姐了。
來到董勳的門前,一片安靜的可怕,偶爾有一絲風聲帶着樹葉的擺動
“沙沙”地作響,就連空氣也似乎凝結了下來,沉悶不已。
衛果有些害怕的左看右看,總覺得周圍好像有人在看着她,可是她所能看到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這裡屬於衛家貴客所住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除了下人拿一些必備的東西和吃的來,沒有誰敢來這裡。
莫不是她剛纔做了虧心事,所以老天來收她了吧?
董勳呢。董勳在哪裡?董勳你快出來啊!
“董勳……董勳……”衛果輕輕的低聲喚了幾聲,沒有聽到迴應。心中的害怕更多了幾分,大着膽子上前,伸手敲了敲門:“董勳……董勳……你別嚇我啊!你快出來啊!“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透過一陣冷風帶着嗚咽之聲吹來,有些讓人心驚膽戰,衛果雖然害怕得要命,可是對董勳的擔心超過了一切,順着房門一小步。一小步的踏入,突然眼前黑影一晃,衛果被一個重物砸中,重重的倒在地上,手上好像摸着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不對,是人手,鬼啊!
衛果頓時臉色大變,閉着眼睛大聲叫了起來,被一隻修長的手緊緊的捂住:“果兒。閉嘴!”
那黑影說着,手中一動,房門自動關住。
聞言。衛果停止了尖叫,眼睛使勁的眨了眨,有誰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外面幾個丫頭聽到喊聲來了:“董公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衛果捏住鼻子,學着董勳以前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腔道:“出去,本公子在換洗衣物,你們來作甚?”
幾個丫頭臉立馬紅了。忙道:“是,是。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公子慢慢的換吧!”
另外一個丫頭疑惑道:“董公子以前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其他的丫頭也紛紛附和。
衛果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被那雙修長的手握住,淡淡的溫暖傳來,她突然覺得也不那麼緊張了。
再次捏住鼻子,用渾厚不清的聲音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本公子嗓子有些不舒服,你們還不走,等着本公子將你們一個一個的擁入懷中嗎?”
雖說是和董勳的聲音不怎麼想象,但是也像了三分,再加上那濃厚的鼻音作爲掩飾,幾個丫頭也不再懷疑了。
“你啊,還是這麼不正經。”
被衛果這一番話說得臉色通紅,都嬌羞的離開了。
衛果不愧是最瞭解董勳的人,這一番話也說得和本人沒有什麼區別。
覺察到外面沒人之後,衛果紅着臉才推了一下身上趴着的董勳:“你怎麼搞的啊,怎麼跑到我身上去了?壓死我了,快起來啊你!”
董勳被衛果這一下推的又噴了一口血,聲音及其虛弱的道:“果兒,我被仇人追殺,身負重傷,暫時動不了。”
“你受傷了?”衛果擔心的喊道,因爲是躺在地上,手足無措的摸着身上之人,在摸到他嘴角的還未乾的血漬時,心中一慌:“董勳,你不是武功很高嗎?你不是很強大嗎?你怎麼會受傷呢?”
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永遠都是嬉皮笑臉,沒有正經的。
雖然他嘴很臭,經常挖苦她,可是他每一次都會幫她。
董勳虛弱一笑:“誰沒有受傷的時候啊?再強大的人也會有被打敗的那一天。”
這一次,是他太相信自己,是他看輕了對方。
“你等着,我馬上就扶你起來。”
衛果咬着牙用盡力氣將董勳的身體移到一旁,自己才艱難淡淡站了起來,才扶着沉重的董勳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將他扶到牀榻上面。
“你看看你,嘴角都流血了。”衛果小心的給董勳掖好背角,眼中閃過一絲她自己都看不出的心疼之色。
董勳反而笑道:“果兒,你是在擔心我,你是喜歡上我了吧?”
“喜歡你個頭啊!”衛果頓時炸毛,氣憤的站了起來,擡腳就準備離開,在轉身之後,輕嘆一口氣又轉了回來,在他的牀邊坐下:“你說你怎麼這麼自戀啊,我衛果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啊,我喜歡的只有我的範哥哥。”
說到這裡,衛果心中也有一絲的不確定,她從小就喜歡範哥哥,認爲範哥哥是一個能保護好她的好哥哥,因爲知道他們之間有婚約,所以認爲他們長大之後,他也會是一個好丈夫。
董勳看在眼裡,並無言語。
衛果瞧他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冷哼一聲道:“你跟你說哦,你別太高看自己了,我……”
衛果一句話還未說完,董勳又噴了一口血。
衛果忙拿出手帕替他擦拭:“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怎麼把你打得這麼慘,我去找大夫替你看一下吧!”
衛果剛要站起,被董勳抓住手,低聲虛弱道:“果兒,不要去請大夫,我休息一晚就沒事了,你答應我,不要將我受傷的事情說出去,我怕我那些仇家知道,會再次趁我受傷之時來偷襲我!”
衛果忙點頭,扶他躺下:“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好好躺着,別再動了,在你受傷的時候呢,我就好心的先照顧你一下吧。”
董勳似乎有些累了,微微閉上了眼睛:“果兒,我有一些療傷的藥物在我腰間的香包裡面,你幫我拿出來。”
香包?
“好,等一下啊!”
衛果手從錦被下伸了進去,在董勳的腰間亂摸一通,突然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衛果忍不住捏了一把:“好像是有一個很硬的東西,你藏了什麼棍子在裡面嗎?”
董勳悶哼一聲,面色窘迫的紅了起來,忍着身體衝動的欲*望,壓抑着聲音道:“果兒,放手,往旁邊一點。”
“爲什麼放手啊,很好玩啊,”衛果突然臉色一變,立馬鬆開,後退了幾步,有些驚恐的道:“爲什麼棍子能動還能變大啊!”
董勳欲哭無淚,被調戲了,別人還不知道調戲了你。
“別管了,你現在幫我拿藥。”
經過上一次的失誤,這一次衛果很輕易的就拿到了那腰間的香包,將香包打開,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出現在眼前,衛果從瓶子中倒了一顆丹藥在鼻端聞了一下:“好像還有股清香呢,好奇怪的藥啊!”
“你沒有見過的還多着呢,記住千萬不許將我受傷的事情說出去。”董勳道。
衛果不耐煩的擺手,將丹藥喂進董勳的口中:“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次了,我衛果看着就像是不靠譜的人嗎?”
“……”董勳。
董勳將丹藥吃下去之後,調理了一下內息才睡了過去。
衛果坐在他的牀邊,望着他沉睡中的俊顏,突然之間覺得他也不是那麼可惡嘛。
睡着的董勳不再有平常的嬉皮笑臉了,一臉沉靜的他還是蠻好看的。
想到婚事,衛果又忍不住嘆息:“我該怎麼辦呢?早些年,我們衛家已經和範家因爲我的婚事鬧翻了,現在姐姐還肯爲了我去嗎?姐姐那麼愛面子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怎麼肯委曲求全呢?她還一直反對我嫁給範哥哥……”
衛果目光凝注在董勳的身上,有些羨慕的道:“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武功就好了,那樣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我可以想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可是我沒有啊,要是我喜歡你了該有多好啊,那樣你就可以用武功帶着我走了。”
衛果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有發現此時牀榻上面的董勳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擡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衛果晃去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我在想什麼呢,我只喜歡範哥哥。”
看向沉睡的董勳,衛果燦爛一笑:“作爲朋友我也希望你趕快好啊,董勳,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