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五十六)

趁着燕山空閒下來,嶽玲琅準備帶着兩人再去一趟先前追蹤到的院子那。因爲院內的物品全是柳木所制,所以根本沒辦法仔細翻找。

燕山和嶽玲琅來到院子外面,許青林也很快就趕過來了。

“我問過了,院子是江家的,先前一直是江雪住着。不過住在附近的人說又個把月沒看見有人進出了,就連先前院子裡打掃的幾個下人也有遣散了。”

看來這個江雪就是現在呂氏的身份了,三人進了院子,從院子內的擺設就可以看出來主人是非常講究風水的。除此之外,院子裡還擺放着很多的石頭,石頭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圖騰紋樣。這些紋樣嶽玲琅非常熟悉,當年在部落的時候呂氏他們就是信奉的這些圖騰。

進了房間,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看來昨天晚上她回來過,不過桌子上的紙蝴蝶都還在。

“這個不就是那天在客棧的時候看到的嗎?”

燕山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紙蝴蝶仔細看了看。

“不就是摺紙嗎,有什麼特別的嗎?”

許青林還沒有見過這些法術,御紙之術是最簡單的法術,一般修習的時候都會藉助符紙來施法,拋去符紙就是紙人之類的摺紙了。

“摺紙是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可以用它來做很多事情。”

嶽玲琅施法讓蝴蝶飛起來,然後瞬間起火,燒成灰燼。

“我們剛去客棧的時候就有一隻紙蝴蝶在監視我們,還弄傷了玲琅。”

嶽玲琅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後藏,雖然手上還纏着紗布,但是傷口早就已經好了。

“你們在屋裡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一些有用地東西。”

嶽玲琅沒辦法碰這些東西,所以只能讓兩人去翻找一下。屋子不大,但是堆放着很多的箱子,有不少箱子都上了鎖,但是對於燕山和許青林來說都不是問題。

正翻找着,嶽玲琅也四處看看。房間內有一處書桌,上面還堆放着很多的符紙,都是藥用的,看來她在襄城地這段時間一直在治病救人。這些符紙還是嶽玲琅當年教給她畫的。

燕山這邊也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個小箱子,上面不僅上了鎖,還附上了法術。法力很強,他費了好大力纔打開。打開箱子,裡有一張羊皮卷,上面畫着一隻類似鹿的動物,旁邊還用篆書寫着一些文字,好在先前在石室地時候嶽玲琅教給過他,所以勉勉強強可以看懂。

上面寫着地是有關於勾陳的故事,還特地標註了勾陳之鱗地所在位置,如何獲得。看到這裡,燕山地腦中忽然閃現出一些記憶的碎片,他記不清楚看到的是誰,但是在那人的心口處有非常猙獰地疤痕。

爲了避免這些難受的記憶,燕山趕緊把羊皮卷合上了。箱子裡除了羊皮卷還有一些絹,大概有十幾張。他好奇的打開,上面竟然是一幅幅畫,畫的都是剛纔在羊皮捲上面看到的勾陳地樣子,一張一張翻開,在最下面還有一張是嶽玲琅地畫像,只不過這張畫像上面的樣子和現在有些不同,她笑得非常開心,頭髮很長。因爲被施了法術,這張畫像慢慢的動着,而且可以保存的這麼完好,彷彿畫面中的人是活的一樣。她口中念着襄兒……

“燕山,燕山!”

許青林在身後叫了他幾聲,燕山趕忙把最後一張畫藏進了懷裡。

“怎麼了?”

他走過去看了看許青林面前的箱子,在箱子裡,滿滿的都是畫像,粗略看上去有幾百張。畫像上面的人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嶽玲琅,長長的頭髮,上面畫着她在喝茶、彈琴、放風箏、寫字……幾乎你能想到的樣子上面都畫着。

“你確定我們在找的是個姑娘?”

許青林一臉的不可思議,如果是個姑娘,那她一定是非常癡迷於嶽玲琅的。

“發現什麼了?”

嶽玲琅湊過去看了看,這滿滿一箱子的畫像真的是讓人驚訝啊。

“這個啊,她就這麼個愛好,那邊還有很多。”

她指了指書桌旁邊的位置,有一個竹編的籃子,裡面放着非常多的卷軸,上面也是嶽玲琅的畫像。

“除了畫像你們還找到其他的了?”

滿屋子就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了嗎?

“我找到了這個。”

燕山把小箱子遞給她,裡面的東西是嶽玲琅沒有見過的,不過從上面的字跡上可以看得出來是誰寫的。

嶽玲琅皺了皺眉頭,合上了箱子。

“走吧。”

轉頭就要出門。

“那這些畫像怎麼辦?就放在這裡嗎?”

說實在的,許青林看到這麼多的畫像的時候就感覺有點頭皮發麻。要知道,畫這麼多畫像只爲一個人,要不就是愛到骨子裡了,或者是思念至深。

“沒什麼用。”

嶽玲琅一擡手,箱子裡的所有畫像瞬間燃燒,燒成一片灰燼。似乎對畫這些畫像的人毫無留戀。

另一邊,好像是感應到什麼的江雪連忙來到別院,遠遠的,她看到嶽玲琅三人從院子裡出來。她料定了嶽玲琅一定會再來這裡,那些畫像和存放着羊皮卷的小箱子也是她故意放在這裡的,她想要看看嶽玲琅看到那些畫像時候的樣子。

等到嶽玲琅三人離開之後,江雪才進了院子,剛剛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灰燼,屋子裡所有的畫像都被燒光了,櫃子裡的小箱子也不見了。

“既然你不幫我,就別怪我用自己的辦法了。”

江雪從懷裡掏出幾片摺紙,一片片紙蝴蝶在房間裡散開,把屋裡的灰燼打掃乾淨。

三人回到江家之後,嶽玲琅找了理由出門了,燕山獨自待在房間裡,看着手中的畫像發呆。他很想知道畫那些畫像的人是誰,也想知道畫像中的人和現在嶽玲琅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那爲什麼感覺這麼不一樣。

在不知不覺間,燕山房間裡的燈光暗下來很多,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直到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誰!”

暗處躲着一個影子,燕山從凳子上起身,差點摔倒,雙手扶着桌子勉強站起來。

“可惜了這麼好一副身子,連這種藥都察覺不到。”

那人帶着嘲諷的語氣從暗處走出來,她穿着黑色的斗篷,在她摘帽子的時候,燕山發現了她手腕處的一個刺青。

“你,你是江雪……”

“現在是,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燕山剛想反抗,可是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最基礎的法術都施展不出來,他警惕的看向了桌子上的蠟燭,剛纔只顧着看畫像了,絲毫沒注意到火光的顏色都不一樣。

“你把這個給她看了?”

江雪拿過燕山手中的畫像,眼中流露出難以掩蓋的愛意。

“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知道?把這個帶上。”

江雪摘下手上的白玉戒指給他。燕山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個東西,但是當初嶽玲琅給過他一次,還叮囑他不可以帶上,所以這東西一定是有危險的。

“怎麼,你不想要嗎?只要你帶上這個,先前你覺得疑惑的記憶都會得到答案。”

燕山接過戒指,假裝準備接受,可是下一秒,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朝着戒指砸了下去。瞬間,白玉戒指碎成幾段。

“你,你會後悔的!”

江雪掐住他的脖子,瞬間把燕山的靈魂抽離出身體,並且封鎖在一顆珠子裡。

“好好看着。”

她冷笑着附身在燕山的身體裡,把珠子戴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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