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十三)

嶽玲琅直接回了書房,看着手上的傷勢,閃身進入一間密室。

密室中是她的珍藏,這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就連嶽文朝都不得入內。類似石窟的景象,一個個架子上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和瓶瓶罐罐。

走到一個盒子前,上面有封印的跡象,看來是很寶貝的東西。解除封印,打開盒子,裡面是幾根散發着紅色光芒的羽毛。這東西可是她最珍貴的療傷良藥,朱雀蛻變時的羽毛。

從中拿起一根,在手心中化爲粉末。這東西瞬間便治癒了她的傷勢。

有些可惜,她不希望羽毛浪費在這種事上面。這筆賬她一定不會就這樣過去,事不過三,她算是真正和陸景平站在對立面了。

次日一早,還沒等嶽玲琅出門,嶽九江竟然找上來了。

“誰允許你進來的!”

書房內,嶽玲琅皺着眉頭坐在椅子上。她很少是這種表情,就算是嶽九江辦錯事了也是很平淡的樣子。

“我,我只有事要問您。”

“如果你像你父親一樣,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了。”

在嶽九江的印象裡,嶽文朝從他記事起就反覆強調着一個問題,岳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給的,所以無論如何要無條件聽從主子的命令,必要時可以犧牲一切,包括生命。這些在他小的時候一直不明白,直到在嶽玲琅出現的那天,彷彿對於那些教導,他都明白了。

“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對那個小道士這麼上心。現在,現在竟然讓他住到了月莊去。那是您點名讓父親置辦的宅子,平日裡誰都不讓進去。憑什麼那小子隨隨便便就住進去了。”

看來嶽九江對燕山的怨念更深了,不過幸好他沒有去找燕山的麻煩。

“你父親有沒有說過這樣跟我說話下場是什麼?”

她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只是眼中帶着一絲殺氣。

“我,我只是覺得不公平。”

“不公平?哪裡不公平?岳家是我創造的,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給的。而燕山,把我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帶出來,你說,你爲我做過什麼?”

他愣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想着可以找到些什麼。

“說不出啊,我幫你回憶一下。半個月前,你說你珍藏的書籍被水泡了,字跡模糊,求我幫忙修復;過了幾天你說有個重要採訪想讓天氣晴朗,求我讓下雨的時間推遲;前兩天,你說城南的豆花好吃,可是做豆花的張婆去了北平,你求我帶你去北平再吃一碗……其餘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抱怨嗎?”

話說出來讓嶽九江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幼稚,要是讓外界的人知道了,他這個新陽報社的社長還真是沒臉做下去了。

“那,那就是這樣,關那個小道士什麼事,你爲什麼讓他住在月莊?而且還給了他白玉戒指,就連父親纔是黃玉。”

說到這裡,嶽九江氣憤地雙手拍向桌子。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連青玉都拿不到。如果你對現在的身份不滿意,我隨時可以把戒指收回去。”

她的耐心似乎在嶽九江這裡格外多,只不過得到她的耐心也不全都是好事,如果對方將要失去剩下的壽命的時候,她也會稍微耐心多一點。

“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去解決,你讓人去買點東西,送到義莊,就說是燕山給的。對了,不要找自己的人,不要讓燕老七知道。”

嶽九江剛剛抱怨了自己對燕山的不滿,現在竟然直接給自己安排給燕山辦事,這心中窩的一團火又燃燒起來了。

“哦,對了。你來找我的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嶽文朝的,只不過下不爲例。”

說完閃身消失在房間內。嶽九江不太理解,當初嶽文朝跟他說過,他的身份自他出生起就確定了,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他必須遵從主子所有的意願。如今他竟然聽到嶽玲琅跟他說隨時都可以把這個身份拿走。

“燕山,我絕對不能嚥下這口氣。”

一句話從口中擠出,拳頭被他握得吱吱響。

這邊安排妥當之後,嶽玲琅直接來到了沁園。她曾經警告過陸景平,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她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沁園上下一個人都沒有,像是算準了嶽玲琅回到這裡來。會客廳的大門大開,桌上已經備好了熱茶,是她最喜歡的紅茶,還有淡淡的蜂蜜的味道。若是平常,她一準會坐下喝上一杯,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她只想着馬上見到陸景平,好好跟他算算賬。

“這麼快就來了。”

大門被一陣風吹上,屋內瞬間暗了下來。陸景平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她轉身一隻手鎖住他的頸部,直直的逼向牆邊。

瞬間的衝擊力讓牆邊裂出一道道痕跡,觸目驚心。

“生氣了?很久沒見你發脾氣了。”

“我說過,不要再做這種事。”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在他的頸部留下一道明顯的傷痕。但是對於這,他並沒有任何反抗,反而像是在嘲笑她,認準了她不會再繼續有更過分的動作。

“雖說你從古塔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可這能力恢復了不到以前的一半。要是放在以前,這房子都被拆了。要說還是要用我的辦法,吃了那小道士的心肝,最好是連着魂魄一口吞進去,恢復如初還不是一瞬間的事。”

“陸景平,別告訴我你用這麼陰險的手段就是爲了讓我殺人吧。”

說到底還是陸景平讓着她,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牆上。放在以前,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甚至有時嶽玲琅略勝一籌,但是如今的陸景平佔有壓倒性的優勢。

“這麼快就痊癒了,看來你還有點存貨。”

抓着她的手腕,用鼻尖蹭過掌心。

“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好人。時間對你我來說毫無意義,如此纔要找點有意思的事做。既然你要保那個小道士,那我就試試能不能把他從你手掌心裡捏走。”

他就是爲了找樂子?當初嶽玲琅被關在木塔內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就是爲了這百年來尋找救她出來的辦法,從而打發掉望不到頭的日子。現在她回來了,好不容易安生了幾個月,現在竟然又動起了旁的心思。他最瞭解嶽玲琅的性格,被困了那麼久,忽然被救了出來,她必定會對有恩之人有求必應,現在想來,或許燕山救她出來也是他的安排呢?

“你若是敢動他,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如果讓旁人知道這個玉面謙謙公子是手段卑劣的人,已經回驚訝到連下巴都掉下來。

“放心,我一時半會不會動他。因爲……你纔是動他的那個人。”

說完便消失在房間內,嶽玲琅的心裡翻江倒海,他的意思是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事,燕山能不能安全,全在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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