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
王啓聽到老張的話語,不免有些疑惑。
他們這貧民區,雖然在桃源城附近,但是並不受桃源城的官府管轄,是一個三不管地界。
哪有人會到這裡來執行公務?
這人又不像宗門弟子。
思來想去,似乎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金銀幫!
這個膀大腰圓,面帶兇相的壯漢,應該是金銀幫的成員無疑了。
而說到金銀幫,王啓並不陌生。
金銀幫,是由兩個犯了門規,被宗門驅逐的練氣修士創建的幫派。
最初的主要活動範圍就是貧民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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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營的業務,只有一種,那就是打着維護貧民區安全的旗號,向貧民區的住戶和商販收取保護費。
後來保護費收得多了,金銀幫便搬到了城裡去住,似乎在城裡擴展了一些其他的業務。
但貧民區的保護費,依舊是他們的根基業務,沒有丟下。
“嗯,那賣符籙的小娘們不懂事,我得再去調教調教。”
這個叫常爺的壯漢,一邊喝着肉湯,一邊隨口說道。
什麼?
王啓頓時心中一凜。
賣符籙的娘們,這整個貧民區裡,好像就只有一位啊!
他是來找樑晴的!
王啓悄悄看向常爺,一看就不是善茬。
若是前幾日,他聽到這般消息,或許便置之不理了。
可今天他纔剛和樑晴合作上演了一出好戲,兩人也算是當過搭檔。
要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常爺去騷擾樑晴,他鐵定是不情願。
但他也不可能幫樑晴強出頭。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便有了計較。
“老張,我先走了。”
他神色如常的幫老張收拾完碗筷,向老張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去。
直奔樑晴的家中。
樑晴家的院門已經關閉,但圍牆的高度,對鍛體境的修士來說,也不成問題。
王啓直接省去了敲門的步驟,越過圍牆,敲響了樑晴的房門。
“誰?”
樑晴的聲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有些顫抖。
“我,王啓。”
王啓低聲說道。
“你大半夜的來敲一個獨居女人的門,是想做什麼?”
樑晴打開門來,對着王啓便是一通呵斥。
她原本還以爲王啓有了變化,但現在看來,滿腦子還是裝的黃色廢料。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樑晴暗暗想到。
王啓看向樑晴,此刻的樑晴,似乎剛洗完澡,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比起盤起髮髻時,更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身上還散發着一種獨特的芳香,的確很是誘人。
儘管他看到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有種某方面的悸動,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他現在可不是來找樑晴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樑晴的打扮,讓他很是擔憂。
要是這般模樣被那常爺看到了,那還得了?
“你快到我家去。”王啓直入正題。
他雖然沒辦法幫樑晴趕走常爺,但是讓樑晴遠離常爺,也是同樣的效果。
“到你家去?你想幹什麼?”
樑晴卻不知道王啓的想法,更加忌憚了。
“哎,你這腦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東西!常爺來了!你快到我家避一避!”
王啓急道。
樑晴一聽到“常爺”二字,
頓時失去了面對王啓時的從容。
因爲她知道,王啓這人,雖然好色,但是有色心,沒色膽。
他可以花錢去勾欄聽曲,但是絕對不會對女人用強。
可常爺就不一樣了,這些天,她一直爲此膽戰心驚……
樑晴輕咬紅脣,看着王啓急切的表情,思索片刻後,終於是點頭同意了王啓的計劃。
雖然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躲避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但是總比在這大晚上遭遇常爺要好。
於是,兩人來到圍牆邊上,也不打算從正門出去了,直接翻牆到隔壁就行。
可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他們準備翻牆而過之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嘭,嘭,嘭!
仿若擂鼓。
而被敲響的院門,不是樑晴家的,而是王啓家!
砰!
下一刻,王啓家的院門直接被踹開,只見常爺走進院子,四處查看了一番後,又徑直闖進了王啓的房間。
“這小崽子,果然不在家!”
不一會兒,常爺從王啓的房間裡出來,臉上登時劃過一抹猙獰之色。
糟糕!
王啓見狀,連忙縮回了腦袋,不敢再看。
顯而易見,常爺似乎發現了他的異常。
可他已經儘量的表現得很正常,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他回憶着之前自己的行動軌跡,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離開的時候,因爲想要早些通知樑晴,所以加快了腳步。
“難道他一直注意着我的動向?”
這些金銀幫的混子,眼睛可真毒!
王啓暗暗想到,現在他們肯定是沒法回去了。
“樑晴!開門!”
而就在這時,常爺已經來到了樑晴家的門前。
“快躲起來!”
樑晴立刻向王啓使了個眼色。
王啓一咬牙,知道現在不能有大動作,翻牆出去,肯定會被常爺發覺,只能進入了樑晴的房間。
樑晴的房間,雖然談不上家徒四壁,看上去也比王啓家乾淨得多,但是卻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躲藏的空間。
整個空間,一眼就望得到頭。
唯二能躲藏的地方,一個是牀底,一個是牀榻對面的衣櫃。
“就伱了!”
王啓走上前去,選了其中一處,藏了進去。
與此同時,院子內。
“王啓剛纔是不是來過?”常爺一進門,就像是獵犬一樣,開始四處探查。
“常爺,你在說什麼笑,那個廢物怎麼會來我這裡?而且你覺得就算他來,我會讓他進這個門嗎?”
樑晴譏諷道。
常爺看着樑晴的反應,有些將信將疑。
他並沒有理會樑晴,徑直走進了樑晴的房間,左右一看,最終將目光投向了被牀單遮掩的牀底。
可就在他準備上前去,掀開牀單的時候,樑晴突然從他的身邊穿過,坐在了牀上。
“常爺,你這是在幹什麼?大半夜闖進小女子的房間也就罷了,還打算抄我的家不成?”
“上月的安保費,我今天下午已經交過了,你應該沒有權利再來檢查我的財物了吧?”
樑晴瞪着常爺,不悅的說道。
常爺見狀,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步步緊逼,來到了她的面前:“那小子,肯定就在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