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邁得太大了,容易扯着蛋。
王啓前世就深諳這個道理。
所以在從孫家逃脫,順利回到自己的領地後,他便儘可能的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循序漸進的鋪開自己的商業網絡。
除此之外,三年的時間裡,他將大部分時間花在了修煉上。
傍身的技藝,他已經夠用,境界永遠是限制他發展的最大障礙。
經歷了三年的時間,他現在的境界,已經達到了築基三重。
這個速度,對於普通修士來說,簡直是驚世駭俗。
而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快速的提升境界,除了面板的輔助外,和回氣丹也離不開關係。
事實上,回氣丹的煉製方式落入他手中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中原郡的一些大勢力知曉了。
孫家試圖借刀殺人。
他們沒了煉丹術,也不想王啓好過。
但最終借刀殺人的計策,卻是不了了之。
四大宗門,沒有任何一個宗門對王啓施壓。
原因很簡單,王啓沒有采取制衡的措施。
他和四大宗門的每一個宗門都達成了友好合作關係,以更合理的價格,向四大宗門輸送回氣丹。
就連孫家的庇護者還真宗,也在王啓的合作範圍內。
四大宗門本就互相猜忌,對立,生怕拒絕了王啓,王啓只和其他的宗門合作,他們將撈不到任何好處。
於是這個合作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順利達成了。
當然,王啓作爲青嵐宗的客卿,私下裡自然給予了青嵐宗一些額外的好處。
兩者之間的聯繫尤其緊密。
不過……
“嚴老,你怎麼來了?”
平時與王啓接洽的青嵐宗代表,是青嵐宗內門的一位執事。
而嚴老是他的接引人,無論是出於身份,還是避嫌的考慮,嚴老都從來沒有來過王家。
只見嚴老神情哀默,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王曦之死了。”
短短的五個字。
卻給王啓帶來了莫大的震撼。
人的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
修士羣體更是如此,哪怕是尋常的切磋,都有可能導致對手喪命。
可嚴老所提到的名字,是王曦之。
中原郡年輕一代中絕對的天驕,翹楚。
連續四年,奪得了宗門大會的武鬥第一。
在衆人眼中,他幾乎已經是青嵐宗內定的接班人,青嵐宗將來的掌門人,非他莫屬。
乃至於整個中原郡,整個兗州,都將是他未來大展宏圖的舞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擁有着強大實力,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希望之子。
死了!
這個消息在王啓聽來,無異於中原郡,亦或者兗州發生了大地震。
這起事件引發的連鎖反應絕對不會小。
畢竟,值得嚴老親自跑一趟,給王啓傳遞消息,王曦之總不可能是病死的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
在王啓追問之後,嚴老給出了他來傳信的理由:“宗門考慮到你的影響力,想要讓你代表客卿參加會議,商討咱們青嵐宗將採取怎樣的措施。
不過,你也不要太在意。你畢竟只是客卿,實際拍板的還是咱們宗門的長老層,你列席會議,不用發表自己的意見。
即使發表了,
他們也不會採納。”
“好,我明白了。”
王啓點了點頭。
他自然聽得懂嚴老的意思。
青嵐宗請他去,就是走個過場,宗門內部,應該早已做出了決策。
只是出於宗門的決策,可能會影響到諸如客卿,以及外派弟子,合作家族之類的附屬勢力。
所以要做一下表面工夫,讓與青嵐宗有關的勢力,一起承擔後果。
這可不妙啊。
王啓暗暗想道。
這次的陣仗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猝不及防。
而且就連嚴老都還不知道王曦之真正的死亡原因,只告訴他會在會議上闡明。
他也只能懷揣着好奇心,倉促的給樑晴交代了一些事宜後,跟隨嚴老一同前往青嵐宗。
青嵐宗的內部會議,並沒有在短期內召開。
王啓在青嵐宗足足休息了五天時間,青嵐宗才終於統籌好所有的參會成員,選定了會議的場所。
就在青嵐宗後山的墓地,會議的討論將和王曦之的下葬同時進行。
王啓也是在會議召開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了王曦之的屍體。
王曦之的確是死了。
死因是胸部的貫穿傷,連心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胸腔變成了一個空洞。
而重點在於,從傷口的狀態來看,兇手是從正面動的手!
要想從正面碾壓王曦之,那至少的是金丹以上的強者了。
居然有金丹敢對王曦之出手?
不要自己的命就算了,自己的家族或者宗門也不管不顧了嗎?
王啓見狀,詫異不已。
中原郡擁有金丹的勢力不多,擁有能夠碾壓王曦之的金丹修士的宗門,更是屈指可數。
想要查到兇手,並不困難。
而就在他思量之際,青嵐宗的掌門開始了致辭:“感謝諸位前來參加曦之的葬禮,今日邀請各位聚集於此,我的目的很簡單。
曦之的仇,我必然會爲他報。
但此事可能會牽涉到州際的衝突,我們必須抱着一戰到底的決心,團結在一起,才能夠將兇手懲治。”
“兇手是誰?”
一名弟子雙目通紅的問道。
“幽州血月教,廿七。”掌門沉聲說道。
當這個名字一出,在場幾乎一半的參會者,全都驚愕的要麼張嘴,要麼皺眉,表現出了擔憂之色。
至於另一半,則和王啓一樣,呈現出一臉懵逼的狀態。
廿七,是誰?
幽州血月教……
更是陌生!
王啓連兗州的郡城都沒有走遍,自然不知道其他州的事情。
不過,掌門的下一句話,卻基本解決了衆人的疑惑:“廿七,乃是幽州年輕一輩最強。”
“什麼?還有人比王曦之更厲害?”
“王曦之死了,對方應該也不好過吧?”
“可是,幽州的人進入兗州,不應該嚴加管制嗎?他們是如何接觸到的?”
……
現場瞬間一片譁然。
對王曦之的死議論紛紛。
王啓卻和他們不一樣,王啓面露憂愁的看向掌門。
如果同輩之間的決鬥,這件事反而麻煩了。
難道,只有自己意識到這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