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238.哪有什麼公平
戰鬥的號角在三艘隼船上不停的迴響着,最前方科洛尼亞所在的隼船率先啓動了,隨後達克烏斯所在的船也開始轉向,還是經典的杜魯奇掠奪艦戰術打法和套路。
天空還在電閃雷鳴,但海嘯和漩渦已經漸漸褪去了,留下的只有一片混亂的木板和零碎的屍體漂浮在海水上,時不時還有海獸和掠食者掠出海面大口朵頤着。
除了烏弗瑞克的大型長船外,還有一艘長船正在向達克烏斯所在的方向駛來,在利爪海整整轉了一圈的他知道這應該是某位酋長的長船,但他能明顯的感覺那艘長船已經不行了,用通俗易懂的話就是……血條不夠了。船身與船尾的連接部在不久前被閃電擊中了,船尾已經不翼而飛,更別提坐在長凳上划槳的掠奪者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船身的下船艙開始進水。
隼船上已經備戰完畢的杜魯奇們抱着不嫌事大看樂子的心態,開始操盤賭起來了,他們就賭這艘長船能不能划過來與他們接舷。
出身自克拉卡隆德和納戈爾號的杜魯奇們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認爲長船做不到,來自其他地方的杜魯奇則認爲能。在達克烏斯看來他們賭的有些剋制,只壓上了幾枚索維林或是之前在沉重中撈到的金塊,並沒有賭裝備或是賭命,算是……小賭怡情?
結果,前者的經驗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兩隻深海驥從已經沉進海中的船尾處跳了上去,攻擊那些還在拼命划槳的掠奪者。
達克烏斯放下了單筒望遠鏡遞了出來,仁慈的他見不得這麼血腥的場面,他感覺有些慘不忍睹,那感覺就像貓進了耗子窩一樣,即使利斧在手的掠奪者們也抵擋不了深海驥的屠殺。
等雷恩接過單筒望遠鏡,達克烏斯對着卡利恩吩咐了起來,他認爲有必要把深海驥的等級提高一些,難怪伊頓尼斯那些將軍和國王們會選擇騎乘深海驥作戰,而不是長尾戰鯊,果然是有原因的,這戰獸太適合船長和提督們了。
戰鬥的號角再次吹響,三艘隼船正對着駛來的長船排成了一列停在了海面上。
有智慧的生物通常都有兩面性的,雖然卑鄙是杜魯奇的美德,作弊是杜魯奇的傳統,但也不是絕對的。就像洛克西亞和達斯坦對賭那次,洛克西亞也不是上來就直接作弊的。就像達克烏斯與那個探險騎士決鬥時,達克烏斯也不是上來就給那個探險騎士一槍的。
達克烏斯已經給烏弗瑞克機會了,雖然他作爲瑪瑟蘭冠軍,但他不會指揮海戰,不過他沒蠢到以包圍的陣型展開,誰知道對面的烏弗瑞克會不會抽風。他看到了因爲憤怒的表情讓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烏弗瑞克,他很確定那就是烏弗瑞克,穿着和特徵與他前世的記憶對上了號。
高呼恐虐殺意騰騰的掠奪者們有些呆愣住了,原本他們以爲會遭受的遠程攻擊並沒有出現,而且就在準備接舷的那一刻對面的船隻的甲板上搭出了板子。
“我喜歡準時,但你似乎來的有些晚?或者說……來的有些早了?”達克烏斯沒給烏弗瑞克率先放炮的機會,他用海之三叉戟的尖部支撐甲板,學着鹽怨的姿勢在空中旋轉翻身,人隨戟動,戟隨人動,充滿寫意地落在板子上後指着烏弗瑞克嘲弄道。
就在達克烏斯的船搭板子的時候,另外兩艘船也繼續機動起來,圍到了到長船的另一側。
“你永遠也上不了岸了!你這個尖嘴猴腮的猴子,這是你最後的歸宿,我!烏弗瑞克!世界漫遊者、不可逃避者,要求你面對我,我將把你獻祭給諸神,你的靈魂會被永遠的折磨着,而我!會把你顱骨掛盔甲上!”烏弗瑞克憤怒地咆哮着。
達克烏斯嗤笑了一聲,他把海之三叉戟從右手倒到了左手,隨後高舉右手,其他拇指握拳大拇指伸出,指向天空後,又把手腕旋轉把大拇指朝下對着烏弗瑞克。
“收起你那可悲的嘲弄吧,那不屬於你的,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你已經沒有將來了。
儘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認識你,知曉你的名字,知曉你的命運,我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因爲你的命運被改變了。我會死,誰不會死呢?但……不是現在!”達克烏斯就像神棍一樣,他的話語顯得高深莫測,似乎有某種不確定性。
“命運?改變?”達克烏斯的話語彷彿有某種奇特的力量一樣,烏弗瑞克能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居然被平息了,他喃喃自語道,他試着屏息掉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隨後大聲咆哮道,“我也感覺到了命運,但不是偉大的命運,而是愚蠢的命運!”
烏弗瑞克先是用托爾加德之劍敲着盾牌,之後從長船的甲板邊緣縱身一躍跳到了板子上,板子很明顯的向下彎曲了一下,隨後憑藉良好的韌性又彈起恢復原狀。
達克烏斯擺了一個姿勢,左腿壓到前方,右腿支撐身體,雙手握着海之三叉戟,尖部朝下。
烏弗瑞克率先發動了攻擊,他沿着板子向前衝試圖用盾牌的正面把達克烏斯砸扁,但他發現這猴子的攻擊比他還要迅猛。在他揮動盾牌打擊達克烏斯前,達克烏斯的三叉戟已經劃過了他的腿鎧,在倒刃的切割下腿鎧發出了金屬摩擦的尖銳聲音,他向後退了一步抖掉了支離破碎的腿鎧,眼睛中露出了驚訝之色。他露出了可怖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移動着,把長劍平衡現在盾牌的邊緣。
“漫長的戰鬥是詩人夢寐以求的題材,可惜奧姆斯科羅已經被你毀滅了。”烏弗瑞克的話語中夾雜着憤怒,但又有一絲感慨。
“我表示很抱歉,不過憑藉着以往的突襲經驗來看,那裡很快會被重建並再次遭受突襲,但很可惜,主持重建的國王應該是某位沒有與你一起來的薩利部落酋長,或是斯凱林、艾斯林部落的酋長?
反正不管是誰,都不會是你,因爲站在你面前的是命運征服者!達克烏斯·地獄之災!”達克烏斯的語氣先是平緩,但隨着詞語不斷的吐出,他的聲音逐漸高昂,說到名字的時候更是咆哮了起來。
“你或許不知道,今天是春分!春分在我們精靈的社會中有着重大的含義,不過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需要知道你會死在這一天!”達克烏斯咆哮着的同時發起了搶攻。
烏弗瑞克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舉起了盾牌的他剛要駁斥和回擊,但一道出現在他頭頂的炸雷打斷了他。達克烏斯的海之三叉戟直刺,撞擊到了他盾牌的寬大表面上,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盾牌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下一秒盾牌炸裂成熾熱的碎片,隨後他也倒飛了出去,摔到了長船的長凳上。
就在達克烏斯進行去所謂的冠軍決鬥時,其他的板子上也開始了戰鬥。
長船甲板另一側的科威爾右手平舉決鬥劍,左手放在了後腰,不斷的前突直刺,對面的掠奪者在這迅猛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停的用盾牌招架着,顧頭不顧尾的掠奪者終究被他找到了破綻,一道斜刺閃過,直接洞穿了掠奪者的脖子,一擊得手的他抽出決鬥劍迅速後退。以前的搭板子中往往會出現掠奪者臨死前的恐怖一擊,他纔不會給掠奪者這個機會,他一會還要上岸呢。
面對塞利雷的掠奪者死的比科威爾用決鬥劍洞穿脖子的掠奪者還要慘,塞利雷前面一秒還在掠奪者的身前,下一秒居然在狹窄的板子上移動到了掠奪者身後,在掠奪者沒有反應過來前,他就用半克萊夫寬刃把掠奪者肢解了,掠奪者只剩腦袋的上半身在掉落海水之前,甚至都沒有發動攻擊的機會。
阿恩蓋爾驚恐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在板子上準備戰鬥的他看到了一隻怪物擠開了原本準備跳到板子上的精靈,隨後怪物有力的後腿彈跳而起落在板子上,怪物在落在板子上的一瞬間,板子先是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然後他就聽到了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然而,阿恩蓋爾已經顧不得這些,因爲他發現眼前的怪物似乎很聰明,或許怪物也感受到了板子無法讓其劇烈的活動,怪物歪着腦袋在板子上邁着貓一樣的步伐,向他一步步走來,每走一步板子都發出撕裂的聲音。他能感覺到怪物眼中露出狡黠和殘忍的目光,他能感覺到怪物似乎沒有在關注他,而是看着長船中還沒獲得空間上板子戰鬥的同伴,怪物巨嘴中的腥臭的口水正不斷的滴落在板子上。
“不!不應該這樣的!”阿恩蓋爾咆哮道,但他沒有高呼恐虐,因爲他把主意打在了板子上,他要讓這隻他無法抗衡的怪物掉進水中,這樣怪物就無法通過板子進入長船中展開肆無忌憚的屠殺。
正當阿恩蓋爾俯下身用斧子砍擊木板時,一道呼嘯聲由遠而近,他的餘光看到怪物在板子轉身,帶有尖刺鎧甲的尾巴狠狠地向他抽來,但他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阿恩蓋爾哀嚎着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的他沒有掉落在長船上,更沒有掉落在大海中,而是狠狠地砸了精靈船隻的甲板上,再次睜開眼的他看見一羣精靈圍住了他,精靈們的眼中露出了殘忍和惡毒的目光,他彷彿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全身劇痛的他正當準備抵抗時,他的目光中看到一把帶有鋸齒的利刃向他的臉部劈來,隨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大隻佬從木板上躍入長船上的那一刻,這場戰鬥就變味了。
大隻佬就像那兩隻深海驥一樣,彷彿貓進了耗子窩,肆意地屠殺着。它的巨嘴緊緊地咬住了一名掠奪者的腰部,把掠奪者叼在空中甩動,掠奪者哀嚎着,原本想攻擊它頭部的斧頭也被甩到了海中,飛斧在它的蜥鎧上叮叮作響,它前肢的利爪撕裂了一個衝上來的掠奪者盔甲,撕開了掠奪者那結實但又脆弱的胸膛,體內的猩紅之物隨着傷口灑落一地。
大隻佬的巨嘴始終沒有用力,被它叼着的掠奪者還在苦苦的哀嚎着、掙扎着,這悲慘的聲音就像有某種魔力一樣讓掠奪者們不斷的試着找機會衝向它,但它的背後就像長眼睛了一樣,它總是能躲開來自背後的攻擊,它那有力的尾巴像辮子一樣甩動着。 “什麼圍點打援。”在那等着烏弗瑞克的達克烏斯看向了大隻佬,忍不住搖了搖頭尋思道。
在長船桅杆上的約庫爾舉起弓箭對準了下面正在屠殺的怪物,他把箭矢搭在了弓箭上,瞄準了怪物的頭部,等着怪物再次轉身那一刻,他知道只有射中怪物的眼睛,下邊的同伴纔會有機會解決這隻怪物。
就在約庫爾準備射擊的那一刻,雷電再次響徹天空,他握着弓箭和箭矢的雙手無力的垂下了,跟隨他戰鬥的弓箭掉落在長船的甲板上,隨後就被再次轉身的大隻佬用有力的後肢踩得支離破碎,他的眼睛順着垂下的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大洞後,身體就徑直掉向了長船甲板。
還在屠殺的大隻佬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接近,它的戰鬥本能不用讓它進行什麼思考,它一口咬碎了嘴裡的獵物後,再次轉身,強健有力的尾巴狠狠地抽了過去。約庫爾本就破碎的身體在被它尾巴擊中的那一刻變得支離破碎,一半掉進了海里,一半掉在了長船甲板上。
沒有跳上板子的卡利恩拉動貓頭鷹之弩的弦,再次進行裝填,他要做的就是把戰鬥控制在可控的範圍內,比如說不準對方使用遠程武器。
“現在纔是真正的戰鬥!”緩過來再次衝上板子的烏弗瑞克咆哮着,他雙手握住托爾加德之劍,躍起,跳劈!
達克烏斯沒有進行攻擊,而是站在那裡單手持海之三叉戟,戟杆順着他的胳膊下方延伸着,雷電不斷的在戟的尖部和他腰上的蔻蒂胸飾品涌動。轟鳴聲響徹着,一道閃電從戟劍射出,擊中了還在半空中跳劈的烏弗瑞克。
被閃電擊中的烏弗瑞克憤怒地哀嚎着,但他還在堅持着,他要把身體落在板子上,而不是大海中。忍着劇痛的他在板子上翻滾時,一道嘶嘶作響的聲音向他急速靠近,他想都沒想就揮動長劍劈砍過去,長劍精準的劈中了,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然而,烏弗瑞克的長劍並沒有把飛來的物體擊飛,他發現飛來的物體正是達克烏斯擲來的三叉戟,他看到了戟的尖部和邊緣精準的別住了他長劍的劍身,他咬着牙與三叉戟對抗着,在空中漂浮的三叉戟就像背後有一個他看不到的人在穩穩握住,他試圖把長劍抽出來,但每當他旋轉調整角度時,三叉戟也跟着他調整。
“我都說了,你來的時候不對,你應該來得更早些,或更晚些。等我還沒熟練掌握在奧姆斯科羅獲得三叉戟時來,或是等我的腳踩在陸地的時候來,你要記住,大海!從來不屬於你們諾斯卡人!”達克烏斯說的時候邁着優雅的步伐,說到最後他手中的猩紅劍向烏弗瑞克劈去。
“這不公平!”還在與海之三叉戟抗爭的烏弗瑞克咆哮着,他伸出左臂試圖用臂鎧擋住這一擊,在劇烈的撞擊下臂鎧變得支離破碎,他的手臂也被砍出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並沒有從傷口中涌出,而是出現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皮膚和脂肪被切開的一瞬間,灼熱的猩紅劍劍身又把傷口燙糊了。
“公平?”準備再次劈砍的達克烏斯頓了一下,他面露詫異之色,隨後臉上露出被逗樂笑容的他再次揮動猩紅劍。
烏弗瑞克知道他再不鬆手他就要死了。在他鬆手的那一刻,從艾斯林部落至高王身上獲得的戰利品,陪他經歷無數戰鬥的托爾加德之劍再也不會回到他的手上了,長劍被三叉戟甩動,掉在了精靈船隻的甲板上,但他沒有後退,而是抽出腰部的斧頭向達克烏斯劈砍。
“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嗎?你能活到現在是因爲什麼?你心裡沒數嗎?你認爲你在沒有賜福的情況下此刻能站在這裡?”達克烏斯面露不屑地說動,他知道烏弗瑞克就像小說開掛的主角一樣,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有黑暗諸神的賜福,這種選手有什麼資格談論公平?烏弗瑞克也不是逐漸黑化的艾查恩,人家艾查恩可沒有什麼賜福,年輕的時候是信仰堅定的西格瑪牧師。
“戰鬥不是這個樣子的!真正的戰鬥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揮動的斧頭再次被達克烏斯格擋開後,烏弗瑞克咆哮道,“我曾抗爭過,是你!是你把我推向了深淵!”
“不停的獻上祭品?這就是你所謂的抗爭方式?你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可悲的玩物,你所看到的希望也是命運對你無情的嘲弄。
抱歉,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在板子上不停的揮動長劍劈砍着?如果我在陸地上或許會這麼做,但……這是大海!”達克烏斯不再與烏弗瑞克纏鬥,他打飛了烏弗瑞克擲向他的飛斧,用猩紅劍的劍刃指向烏弗瑞克,一股無形的氣流出現他的面前,阻擋了向他衝來的烏弗瑞克。
烏弗瑞克絕望地向前抓了一下,他的手距離猩紅劍的劍刃只差那麼一步,但他永遠抓不到了,從海面中騰起的水柱躍到了板子上,並向他的全身逐漸蔓延,海水就像有某種魔力一樣讓他動彈不得。他咬着牙抗爭着,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角中涌出,他能感覺到海水正順着他的鼻孔不停的鑽入,他喘息着,嗆咳着,海水順着他張開的嘴流進他的肺部和胃裡,他試圖張開嘴說些什麼,但他再也說不出來了,他的身體栽入海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海是屬於我們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我們是大海的主宰者、支配者、規則制定者!而且我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長船上的戰鬥早已經結束了,達克烏斯轉頭看向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的塞利雷,同時他也能察覺到正在看着他的杜魯奇面露覆雜之色,他知道他的這位叔叔想說什麼,他知道杜魯奇們爲什麼會這樣,他站在板子上拄着海之三叉戟笑着說道。
達克烏斯之所以沒有用收割者弩炮在長船靠近前轟沉,就是想試試海之三叉戟的實戰威力,畢竟他也不能對身邊的杜魯奇來那麼一下子,結果三叉戟比他想的還要神奇。
同時有些意識流的達克烏斯又尋思到了很多,比如莉莉絲的那個陽炎護符,或是除了凱恩之劍以外亂七八糟的神器。同時巨蛇島的高端裝備製造塔恢復也要加快了,哪有什麼狗屁公平,這年頭空有武技,沒個趁手的傢伙事連對方的防禦都破不了。
“他的屍體真的不需要處理嗎?”塞利雷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叔叔,你還記得在奧比恩遇到的那個莫德克伯爵嗎?”達克烏斯搖了搖頭反問道。
“當然記得,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這麼做沒有意義,我能預感到這個烏弗瑞克還在出現在我的面前。”達克烏斯說完後又想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正在大口朵頤的大隻佬後,對着他的叔叔開了一個玩笑,“就像我能預感到那個莫德克伯爵還會出現在你面前一樣。”
“當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會讓他再死一次。”塞利雷揮舞着手掌的半克萊夫寬刃堅定地說道。
達克烏斯雖然是開玩笑,但他是認真的。就像莫德克出生在帝國曆1800那段時間,然而莫德克的軌跡一直到終焉之時才結束,這個700多年可謂是死了又被黑暗諸神拉起來,想死都死不了,他不認爲像烏弗瑞克這樣在黑暗諸神那排上號的玩物會死了。
這感覺就跟遊戲庫裡的遊戲和鞋櫃裡的鞋,黑暗諸神想到的時候玩那麼一下或是穿那麼一下,然後又丟到一旁,等什麼時候想起再來那麼一下。
“等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或許會和他打一場?來一場他所謂的戰鬥,當然……前提是要在陸地上!”達克烏斯揶揄地說道。
“這船?”等杜魯奇們笑完後,馬拉努爾問道。
“這船似乎有些不簡單。”已經來到長船上的科洛尼亞觸摸了船體後皺着眉說道。
“那就拖走,今天是春分,這船就當是我們給表親準備的禮物了。”達克烏斯使出他最拿手的借花獻佛,接着想到什麼的他又說道,“對了,都不要去觸碰那個船首像,把那船首像毀了。”
“我們該登陸了,埃爾辛·阿爾文!我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