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186.你在開玩笑對吧
達克烏斯的內心有些煩躁，因爲三艘隼船在奧比恩島外圍像鬼打牆一張轉了好幾圈了。
兜兜轉轉的這五天內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貝洛達作爲風暴織法者用浮空術看哪裡能登陸時，險些被從迷霧中飛出來的巨石變成精靈蘸醬。驚險逃生的貝洛達在回來後對着達克烏斯大吐苦水，裡裡外外的意思是既然達克烏斯能把她弄過來，爲什麼不把放在失魂島，她那隻叫暮色的巨鷹也搞過來。
達克烏斯對此表示下次一定！
好在船沒事，但也不能說沒事。
三艘隼船上的女術士們不用時刻戒備着，防備突如其來的巨石。因爲達克烏斯作爲瑪瑟蘭的冠軍與女術士們合力施展了聖靈魂礁自帶的瑪瑟蘭斗篷，這個神奇的大型戲法讓船隻和船員進入外界無法觀測到的隱形狀態，至於船隻後的尾流則沒什麼大礙，他主要面對的是那些站在海崖上，但已經變蠢的巨人，只要不原地打圈，那些巨人就發現不了船隻。
而且除了瑪瑟蘭斗篷外，還有鏡之海這種隱藏船隻自身氣息法術的輔助。
奧比恩島被迷霧籠罩着，海岸線崎嶇不平，整個島嶼周圍都是高大的海崖。而且附近水域中還擠滿了各種可怕的海獸，其中一些甚至完全有能力將隼船拖到水下。
說有事是因爲馬拉努爾所在的船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桅杆都斷了一個，但所幸還能用。達克烏斯的瑪瑟蘭冠軍的身份在海怪面前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飢餓是最大的慾望，管你是什麼呢。
從海水中冒出來的參差不齊礁石到處都是，更別提那些在海平面之下的暗礁了，那纔是最大的威脅。
奧比恩島可供登陸的地方很少很少，基本沒有，就算是那些遠離迷霧的平靜海灘都沒找到，更不用說找到一處登陸良港了。聖靈魂礁中的法術無法在這種場合發揮作用，貝洛達作爲風暴織法者也是如此。
達克烏斯明白爲什麼五百年後的杜魯奇會在奧比恩島選擇讓兩艘黑色方舟擱淺，以此建造納格羅納斯荒蕪港口了，因爲不用這種粗暴的方法，是真上不去啊！
而且，事實還證明是達克烏斯想太多了，有些一廂情願了，奧比恩島上的真言者並沒有得到預示之類的，來迎接他的船隻靠岸。
最後把達克烏斯逼的沒辦法了，他派出了最後的殺手鐗，有着隱秘通途的雷恩。事實證明雷恩的天賦雖然無法穿透迷霧，但就是可以找到隱秘通途。
又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最終船隊停靠的位置選在了位於奧比恩島東南部河道的岬角中，這個位置與達克烏斯剛來這個世界第二天在查瑞斯王國登陸的位置一樣刁鑽。
船隻上的物資和坐騎開始通過女術們合力施展法術鋪出的一條臨時道路上岸，之後船隻停靠在岬角里用陰影系法術隱藏起來。
達克烏斯選擇莽一次，他把所有人手和海金、基斯鋼等重要物資統統帶上，他沒有安排人手在船上值守，如果回來的時候船沒了，或是被燒了，他也有辦法，大不了一首『從頭再來』送給他自己，只是過程稍微鬧騰點，就像遊戲中的讀檔，需要從考琛平原往這邊重跑一次。他認爲概率在五五開之間，在巨人攻擊不到的情況下，只有島上的真言者會帶着土著打船隻的主意，當然還有百分之一的機率會遭遇諾斯卡北佬。
比拉胯？不存在的，現在才帝國曆2021年啊，比拉克這會應該還封印在莫德海姆的廢墟之中……
在帝國曆1999年，比拉克將自己的本質與毀滅了詛咒之城莫德海姆的次元隕石相結合，以此綁定。在這座被詛咒的城市的荒蕪街道上，他被尊奉爲『黑暗之主』。通過他所綁定的次元隕石力量，他凝聚了足夠的力量。正當他準備再次準備大張旗鼓，重鑄往日榮光的時候，他發現他的這套騷操作有問題，他又被騙了，他被困在了莫德海姆。
等比拉克來奧比恩島都五百年之後的事了，這五百年他就跟孫大聖一樣，至於他是誰？以後再說……
如果比拉克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奧比恩，那隻能說混沌四神原諒了比拉克，並把所有的視線集中在達克烏斯身上了……不過他也不怕，比拉克這個孫大聖是假的，而他纔是真的，他有的是辦法對付比拉克。
奧比恩島的狂風把達克烏斯的一根頭髮吹進了他的眼睛裡，他把頭髮推了推別到尖耳後。
“這什麼鬼地方，比北方的納迦羅斯還難受。”收拾完裝備和行李的馬拉努爾走到達克烏斯抱怨道，抱怨的同時還把他那溼漉漉的斗篷拉緊了。
馬拉努爾抱怨是有理由的，他說話和呼吸的時候能明顯的發出霧氣。現在這個時間馬上迎來了春分，這裡沒有被積雪覆蓋地面，但下雨，而且非常潮溼。這裡的雨水還不同於露絲契亞叢林雨季時潮熱的雨水，這裡的雨水非常冷，冷到令人刺骨。雨水哪怕在避雨咒的防護下，也像一千把冰刀咬進他的肉。
就像一個北方佬來到南方經歷冬天最冷的時候下雨那樣，主打一個魔法攻擊。
唯一與納迦羅斯相似的是，奧比恩島的天空同樣是鉛灰色。
地面泥濘不堪，除了最頑強的植物外，其他植物都無法存活，石頭彷彿從草皮裡冒出來的，說不出來的破敗和荒蕪，而且周圍的爲數不多的樹在這環境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樹林中注視外面一樣。
“是啊，該死的鬼地方，起碼現在是這樣。”皺着眉頭眺望着遠方的達克烏斯同樣抱怨道。
由於奧比恩島的土地吸收了大量的原始混沌能量，導致島上的天氣極端不穩定，在這裡，天空似乎與大地一同哭泣。
達克烏斯在登陸前這裡颳着狂風，現在天空中烏雲密佈並響徹轟鳴的雷聲，或許過不了一會就要遭受暴雨的侵蝕了。
“話說我的兄弟，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一直在另一艘船上的馬拉努爾只知道要來這，但他不知道爲什麼要來這。
“這片島以後作爲你的封地，由你統治怎麼樣？”達克烏斯不再看着遠方，轉過頭對着馬拉努爾笑着說道。
“伱在開玩笑？”馬拉努爾同樣笑着回覆道。
達克烏斯沒有說什麼，而是還在笑。
“你在開玩笑對吧？”馬拉努爾的笑臉沒了，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因爲他從他兄弟的臉上看到了認真。
“我的兄弟，這裡對我們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不亞於考琛平原，但這裡永遠不會這個鬼樣，我們接下來要在島上轉轉，也許你的盔甲和武器還能更新一下？”達克烏斯說到最後的時候，伸出食指敲了敲了馬拉努爾的胸甲。
馬拉努爾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扭頭就走了，他的兄弟通常只負責安排、規劃和發號施令，不操心在納迦羅斯都是出了名的，如果他知道甩手掌櫃這個詞的話，他就會換個描述詞。他在的情況下，他就是隊伍裡的二把手，弗拉奈斯是三把手，但弗拉奈斯出於種種原因，只呆在他兄弟旁，所以他要操持一切。
“怎麼樣？”達克烏斯又向遠方眺望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走到阿麗莎身邊隨口問到。
“大人，情況不太好，魔法之風在這裡吹的方式有些……有些奇怪。各種能量在天空中動盪地流動，這裡的土地很不穩定。大地告訴我西南方有深不見底的泥潭，如果有人不幸迷失在那邊，被沼澤吞沒只是時間的問題，唯一的道路在東北面。”已經施放完大地謊言的阿麗莎在擦掉手中泥土的同時搖了搖頭說道。
之前提到過，把手伸向大地，施放大地謊言法術後能獲取到當地環境的相關信息等，比如地形、植被和水域等等，當然沒有天氣。
就在阿麗莎說的同時，一道閃電從天空中落下，砸在隊伍不遠處一顆頑強的樹上。不過被閃電擊中的樹也變得不再頑強，一道可怕的裂隙撕裂了樹，木屑飛舞的到處都是，樹幹也砸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暴雨也開始鞭打在杜魯奇們的臉上。
“這個小傢伙還好吧。”達克烏斯看了一眼樹的慘狀後搖了搖頭，隨後又對着阿麗莎挎包裡的泉果之卵挑了挑頭問道。
“沒事，我感覺它在不久後就會從蛋中出來了。”阿麗莎像一位老母親一樣輕撫着泉果之卵說道。
“沒事就好。”
本來達克烏斯不想讓阿麗莎把泉果之卵帶出來的，他認爲應該留在查佩尤託讓夏克斯帕蒂看管，但看阿麗莎少了泉果之卵就像缺了魂一樣，他最終還是讓阿麗莎帶上了。
一個箱子被打開了，裡面露出了用露絲契亞大陸寶石裝飾的精美銀項鍊，看起來既強大又精緻。杜魯奇們開始輪番領取，大家都有份。這些項鍊都是科洛尼亞和德魯薩拉在船上的時候做的，達克烏斯在出發前就與她倆說明了奧比恩島的一些情況，項鍊裡有最基本的避雨咒，還有一些保護魔法。
面孔還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由達克烏斯領銜，他的哥哥馬拉努爾也選擇跟來了，在他起勢後，他哥哥身上的束縛沒有那麼強了，全程參與核心工作的馬拉努爾也知道回到納迦羅斯後就要準備戰爭了，想着趁着這個空擋轉一圈再回去。
馬拉努爾來了，科威爾和他的妹妹也肯定來了，而且莫加爾家族是在舊世界殖民起勢的，核心的力量跟着阿蘭德里安五十萬那次回到奧蘇安的，但也有一部分留在了舊世界，如果那支延續下來的話，或許還能……誰知道呢？
戈德里奇家族的加爾羅斯選擇留在了考琛平原，達克烏斯讓他管理考琛平原最核心的薩爾塔省，由於薩爾塔有鹽和銀，還有大量的經濟作物，那裡的情況與其他省稍微有些不同，勞務派遣工作的模式也不像其他省那樣稍微寬鬆，尤其是波託西，主打一個地獄模式。
加爾羅斯的身份也有助於達克烏斯拉攏克拉卡隆德的權貴們，讓克拉卡隆德各個家族的權益在考琛平原後續開發的時候免受損失。而且加爾羅斯的身份和能力，他也放心，反正得安排人手，爲什麼不安排一個稍微靠譜的呢。
刺棘家族的沃特和多裡恩·銀色之刃要管理考琛平原的軍政，肯定不能跟過來。尤里安·毒刃則被馬雷基斯帶回納迦羅斯了，要馬上開始下一階段部署了，他要迎來他的新生活。
吉納維芙、塔凱亞家族的三兄妹、鉤爪之嵐家族的孿生姐弟和現在已經是高階馴獸師的卡利恩當然得跟來了。
風暴織法者教團的海中巨獸現在在繁殖階段，那些普通的馴獸師後續就能搞好，而且接下來地獄之災家族也會往考琛平原增派人手，達克烏斯也給了卡利恩兩個後續選擇，一個是帶着全息頭盔翱翔天空，另一個就是遊走於大海，市井出身的卡利恩很聰明，選擇誓死跟隨在他的身邊，他明白了卡利恩的意思，最後他讓卡利恩負責接下來的杜魯奇空軍，這樣既能跟在他身邊，也與卡利恩喜歡的飛行有關。
艾爾米爾、恩斯特和奈卡這些杜魯奇要回到納迦羅斯從事與大海有關的職業，要麼是黑色方舟提督，要麼是掠奪艦指揮。
塞利雷和拜涅作爲艾德雷澤的教主要帶着信徒們，殺戮姐妹沙卡拉也來了，在達克烏斯的安排下，她也成爲了教主，後續將組建一支以女性精靈爲主的教團。
女術士陣容就很豪華了，以達克烏斯的三幻神爲主，克拉丁的孿生姐姐伊蘭雅，海格·葛雷夫夜督德拉卡的女兒瑪拉高斯和馬拉努爾未婚妻爲輔，當然還有貝洛達……這些女術士們都隨着阿多希-特赫加領主學習過，冷眼家的哈格林和地獄之災家族的惠特尼回到了納迦羅斯。
等器械、坐騎和物資卸完後，暴雨下得更大了。閃電越來越近了，雷鳴得更響了。
準備好的隊伍在暴雨中出發了，達克烏斯看到了起伏的崎嶇的山丘，溪水穿越土地疾馳而過。他不止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一隻鹿或一羣鹿從一片小森林跑向另一片小森林。
達克烏斯彷彿有種錯覺，如果不是他的身邊跟了一羣杜魯奇的話，他又穿越了。穿越到了英倫三島，穿越到羅馬人沒去之前由凱爾特人統治的土地。
“你對那些神秘的古聖瞭解多少？”第一次騎着冷蜥的貝洛達能感覺到塗在身上的藥水散發的惡臭，那種惡臭彷彿滲進了她的皮膚一樣，雖然她是阿蘇爾，但不得不說她表親們騎的冷蜥確實很有威懾力和殺傷力，是名副其實的戰爭機器，而且以往的戰爭也證實了。忍着惡臭的她在成功操縱冷蜥後，來到了用災行者戰車改成的冷蜥戰車旁，她看向站在戰車上眺望遠方的達克烏斯問道。
周圍聽到貝洛達說什麼的杜魯奇向貝洛達投出了看白癡的目光，他們知道貝洛達在達克烏斯的後續計劃中有着很大的作用，但他們還是有些生理上的不適，在他們看來他們的表親只有被獻祭或成爲奴隸的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甚至坐在桌子上與他們一同吃飯。
“你對那些古聖瞭解多少？”換了一個姿勢後，趴在冷蜥戰車上的達克烏斯頭都沒回直接問道。
“祂們是一個傳奇，一個比古老的衆神還要古老的種族，有人聲稱祂們創造了這個世界，但祂們根本不存在！”貝洛達遲疑了一下說道。
“祂們存在！”雷恩立刻反駁道。
“你如何證明？”貝洛達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因爲我是古聖煌奇的神諭者！我能聆聽到古聖的低語，我的雙脊龍，我身後的旗幟，我手裡的武器都與古聖煌奇有關，僅憑這點就夠了！”雷恩抽出掛在雙脊龍馬鞍上半米長的現實之刃對着貝洛達晃晃了後充滿惡意地說道，他沒有說達克烏斯怎麼怎麼樣，而是說他自己。
“我曾查閱了鳳凰王庭……”貝洛達搖了搖頭，沒有與雷恩爭論什麼，她開始自顧自的說道，說到一半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犯忌諱了，她只是好奇，有學者的求知性，但並不代表她傻，她馬上改口道，“荷斯白塔圖書館裡的『伊莎之書』，它是在初代鳳凰王艾納瑞昂之前寫的，那是一個黃金年代，精靈無憂無慮的生活着，那些古聖們存在在這個世界的各個地方，但那就像遠古的神話一樣，而且我還讀過『瓦拉雅之書』。”
“什麼？你說你讀過什麼？”正在尋思事的達克烏斯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讀過『瓦拉雅之書』，這本書放置在荷斯白塔的圖書館裡，是在復仇之戰時繳獲的，並從矮人語翻譯成了精靈語。”
啥是復仇之戰？復仇之戰就長鬚之戰，就是那場精靈與矮人在舊世界展開的戰爭，只不過一個種族一個叫法。
“我建議你可以找機會對着矮人說這些話，這樣你會有很大的概率看到矮人氣的爆炸，並跳起來打你的膝蓋。”達克烏斯揶揄道。
“書上都講了什麼？”等杜魯奇們捧場的笑聲消失後，達克烏斯繼續問道。
如果是別的達克烏斯可能沒那麼在乎，但瓦拉雅就不一樣了，瓦拉雅是矮人的家園與壁爐女神，主打一個保護和生育，這個神對矮人來說很重要！尤其是經歷悲傷時代後那可憐的矮人人口，而且他還知道瓦拉雅在哪，後續他準備以此作爲交換，整個什麼協助矮人重奪八峰山的戲碼，以換回精靈寶物之類爲交換。當然是以精靈爲主力，目的就是爲了噁心矮人。
另外矮人多了也有很多好處，在達克烏斯看來舊世界就是一道防禦屏障，屬於對抗混沌的第一陣地，至於掠奪矮人人口，emmm，不好說，也許那時候時代都變了。
“兩本書說內容有很大的重疊部分，在很多方面，古聖的都比我們的衆神擁有更大的力量。祂們不僅改變了我們世界的氣候，而且還改變了我們所在空間的位置。祂們改變了季節和大陸本身的形狀，祂們把奧蘇安從大海里升起，讓奧蘇安成爲精靈的家園。
但我始終認爲這些都是神話故事，而不是真理。祂們使用的魔法幾乎使人難以想象，可以用來固定大陸的位置，並使奧蘇安保持在海浪之上。祂們建立一個從北極跨越到南極的魔法網絡，一個包圍着這個星球的網絡的格子。
星球的移動，大陸的興起，精靈與矮人走出野蠻的泥沼，變得文明。這不過是某種偉大宇宙計劃的一小部分，這就像一個神話故事一樣，我不知道祂們的其目是什麼，我不知道祂們這麼做動機是什麼。”
“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作爲古聖的烏瑪克都不知道。”達克烏斯吐槽道，不過他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當古聖離開這個世界時，混沌降臨了，關於這段記載的很少，但我確信這兩件事是有聯繫的。
祂們建立了魔法網絡系統和位於南北極的傳送門，在我看來可能是用來傳送到另一個難以想象的遙遠的世界。也許祂們更像是遭遇海難，擱淺在這裡的遇難水手，祂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建造一個燈塔或救生船？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們大家都知道，大漩渦建立了，馴龍者卡勒多穩定了古聖留下來的魔法網絡系統，並在這個基礎上進而強化。”
“但大漩渦隨着千百年時間的流逝已經變得不穩定了，而且遍佈世界各地的魔法網絡系統也變得不穩定，靈脈節點或是遭到破壞，或是消失。那些鎮壓節點的引路石要麼是被愚昧的猴子當成了石頭，要麼就是被破壞了。”達克烏斯接過了話頭在已經減弱的暴雨中接着說道，不過他沒有糾正貝洛達話中的錯誤，比如不是古聖離開之後混沌才降臨的，他是既得利益者，爲什麼要糾正呢？
“你還記得暮光要塞裡有一座非常特別雙螺旋形旋轉樓梯嗎？”達克烏斯轉頭看着沉思的杜魯奇們，隨後看着貝洛達問道。
“當然！我每天都要從那裡經過。”貝洛達肯定道。
“或許你不知道，或是沒有意識到暮光要塞修建在一處重要的魔法網絡節點上，那裡的節點控制着南極的混沌荒原，那可不是什麼樓梯，而是一個史蘭魔祭司的造物，早在暮光要塞建立前就存在那裡了，在暮光要塞沒有建立之前，史蘭魔祭司用那個裝置來驅散從南極混沌荒原吹來的颱風，這也是我不想對暮光要塞使用武力的原因之一！”
“相比這個我更好奇，你爲什麼可以指揮那些蜥蜴人。”有些震驚的貝洛達問出她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
已經回過神來的杜魯奇們聽到貝洛達的疑問後笑了起來。
“因爲我是古聖的烏瑪克啊，烏瑪克在蜥蜴人語中就是使者的意思。”
“這不可能！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說。你是杜魯奇，你是精靈！你怎麼能成爲古聖的使者，這太荒謬了！”
“他還是古聖的神諭者呢，他也是精靈。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卡勒多醒了，在船隻駛離奧蘇安東海岸的最後一晚他找過我，這也是我來這裡的一個原因之一。”
“卡勒多？馴龍者卡勒多？締造了大漩渦的馴龍者卡勒多？”貝洛達有些不可置信地疑問道，她的語調都變了，話中充滿了戰慄和顫抖。
“不然呢？你可以向你的親朋好友證實下？也許現在荷斯白塔裡的很多大法師已經見過卡勒多了。”
“這不可能！”貝洛達的三觀受到了更大的衝擊。
“我的表親，習慣就好。”一直在聽，但沒有沒說話的馬拉努爾突然平淡地說道。
杜魯奇們沒有理會貝洛達，而是看向了達克烏斯，他們在等着達克烏斯接下來的話。
“我剛纔說了，大漩渦現在已經變得極不穩定，如果大漩渦出了問題，我們或許會面對比大入侵還要恐怖的入侵！這裡在大入侵前不是這個鬼樣子，這裡陽光明媚，四季如春，作物豐滿。”達克烏斯說的時候看向了馬拉努爾。
馬拉努爾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這裡或許有我們想要的答案！”看到馬拉努爾明白後，達克烏斯接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