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猶豫,沒有遲疑,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達克烏斯拒絕了躍躍欲試的雷恩,接過雷恩的現實之刃,同樣他也拒絕了吉納維芙,接過那把反曲匕首。他並不害怕,更也沒有憤怒,就像做着一件順其自然的事,就像在船上做飯,就像在甲板上曬着太陽看書。
或許這是守密者散發出使人倦怠的催眠麝香產生的反應,亦或許是達克烏斯對目前形勢做出的反應,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他發現他確實有一種仁慈和慷慨的特性,他能接受同伴的戰死,因爲戰死可能是一種必然的結果,但他不想讓他的同伴像毫無價值的炮灰一樣被守密者鋒利的刀刃收割,他的價值觀中始終認爲這兩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數量在面對這種怪物的時候沒有絲毫作用,如果真的有用的話,就不需要什麼狗屁英雄了,農兵都能硬生生堆死。
精靈們看着達克烏斯的舉動,他們的表情都動容了,受傷躺在地上的還試着掙扎爬起來,他們或是達克斯的兄弟,或是發小,或是親人,或是扈從,他們太瞭解達克烏斯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再試着做最後一搏,如果失敗了……我們就有多遠跑多遠。”達克烏斯壓了壓手製止了精靈們的舉動,隨後他又笑着對精靈們揮了揮手。
夏拉希的體型很大,速度很快,非常強壯。它的長槍和爪子就像裁縫的剪刀一樣,能把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瞬間剪成兩半,它剛纔沒打算那麼做或許是想接下來進行玩弄。凡人的普通武器對它來說幾乎是無用的,達克烏斯能看到龍蜥的武器在最開始的時候還能擊中它,但隨着陰影時刻的到來,武器只會彈回或是穿過幻影,似乎像是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保護它。
科洛尼亞沒有去看已經開始找機會準備進攻的達克烏斯,而是看着金池陷入了沉思,此刻的她已經恢復了冷靜。實際上她在露絲契亞大陸待的三年是她在魔法造詣收穫最多的三年,那位阿多希-特赫加教授的知識遠遠比達克烏斯想的還要多。作爲一名二代史蘭魔祭司,所掌握的魔法知識遠遠不是族母能比的,在她看來那是無可爭議的魔法大師,可以通過靈脈網絡駕馭能量,能夠指揮只有最強大的精靈法師才能理解的世界、宇宙和時間的力量。
儘管每個物種使用不同的咒語來施展法術,但史蘭魔祭司和精靈大法師使用的咒語基本上是一樣的,因爲神秘的古聖將高等魔法的藝術傳授給了第一代史蘭魔祭司,而這些史蘭魔祭司反過來又指導了精靈,除此之外,史蘭魔祭司還知道精靈無法使用的獨特高等魔法咒語。
科洛尼亞從地上漂浮了起來,法袍下的雙腿像史蘭魔祭司那樣盤了起來,阿多希-特赫加曾經告訴過她,史蘭魔祭司在冥想時會與靈脈網絡保持平行,並採取預防措施以避免接觸大地。因爲大地自大入侵以來就被污染了,如果史蘭魔祭司從承輿上下來,在地面上施法就會被大幅削弱,她也問過阿多希-特赫加爲什麼夏克斯帕蒂不在這個範圍內,阿多希-特赫加告訴她那是因爲夏克斯帕蒂的核心在那幾顆星石上。
阿蘇爾法師可以在奧蘇安的荷斯白塔學習高等魔法,阿斯萊咒詠者需要在艾索洛倫的高階織法者的指導下學習,而杜魯奇則不具備相關體系,在馬雷基斯母子的影響下,他們都學習使用黑暗魔法,也就是德哈。在Eltharin語系中,高等魔法也被稱之爲奎許。
通常只有史蘭魔祭司和被祝福的精靈可以獲得學習高等魔法的天賦。
如果阿蘇爾是伊莎的信徒,並在阿瓦隆被永恆女王認可或是祝福,或是在艾索洛倫中接受艾瑞爾女王的祝福。
在缺乏對某一種魔法之風的理解時並不妨礙高等魔法的施放,因爲高等魔法與黑暗魔法的本質是一樣的,都是由魔法之風的組合所組成的,當然如果要精進的話,後續還是要了解其他的魔法之風。
奎許能量的優點是在某個魔法之風很弱的區域,也可以使用,但是缺點是在某個魔法之風很強烈的地區使用會很困難,同時高等魔法的法術比其他的法術提供更多的過載。
科洛尼亞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臂,在她初到露絲契亞的時候,三位史蘭魔祭司幫助她抑制住了詛咒,讓詛咒變成了最開始出現在她手臂上的樣子,平常她用藥劑維護着。隨着陰影時刻的到來,她的手臂又發生了變化,由緊密編織的環和螺旋組成的蛇形紋身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恐怖的黑蛇遊走。
阿多希-特赫加曾告訴科洛尼亞,這是一個詛咒的同時也是一份祝福,起初她還不理解,並且她還厭惡用絕對中立角度發出的審視式話語,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思考和所見所聞她也大概懂了阿多希-特赫加爲什麼會這麼說。
因爲德哈能量從本質來說就是混沌能量,區別僅在於施法者的認知來源,大部分女術士不想墮入混沌,所以會一邊使用黑魔法一邊努力避免風險,在被混沌腐蝕的邊緣反覆試探。
如果說奎許代表魔法八風最平衡最協調的形式,那德哈則是魔法八風最混亂最衝突的表現。
史蘭魔祭司能夠在不說話的情況下,通過心靈感應施展高級魔法,他們身體做出的姿勢幅度很微小,通常只是最輕微的手指動作,儘管有些史蘭在導引大量的魔法之風時,會揮動他們的骨瘦如柴的手臂。
科洛尼亞再次閉上眼,金池中源源不斷的德哈能量匯聚在她的手臂上,漂浮着的她學着史蘭魔祭司的動作,小幅度的挑動着手指。
“既是詛咒,又是祝福。”科洛尼亞沒有念動咒語,而是小聲唸叨着阿多希-特赫加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遠在露絲契亞的阿多希-特赫突然睜開了眼,在靈蜥祭司的注視下,他的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光芒,他感應到了他的學生正在試圖與自己建立聯繫,他知道他的學生正通過靈脈網絡與他建立心靈感應聯繫。
與此同時,奧比恩島神廟城市孔誇塔中正在冥想的三代史蘭魔祭司坦可誇可也睜開了眼睛,他開始伸展手臂,試圖維護並進入這道聯繫中。大漩渦中的卡勒多也注意到了一些節點正在試圖建立聯繫,在他的帶領下,精靈的大法師們開始維護這條絲線。
雖然阿多希-特赫加曾用絕對中立的話語評價過科洛尼亞的手臂,但同時阿多希-特赫加也教了她一些使用手臂的奧秘,阿多希-特赫加認爲她在非特定的情況下不需要使用奎許,德哈就夠了。不過阿多希-特赫還是教了她一個獨屬於史蘭魔祭司纔會掌握的高等魔法法術,因爲阿多希-特赫認爲在她手臂的加持下,會在特定的情況下施放出這個奇特的高等魔法法術。
在精靈法師們的注視下,科洛尼亞的手在不斷的小幅度揮動着,做着某種奇怪的手勢,她雖然能獨自施放出這道法術,但她還是試着與阿多希-特赫建立聯繫,結果聯繫成功了。在阿多希-特赫加的輔助下,她手指變化的速度越來越快。
科洛尼亞能感受到與史蘭魔祭司聯繫的刺激,就像電流在不停的劃過她的身體,隨着法術的施放,她對這個法術的認知更加清晰,更多對魔法見解涌進她的腦海。她知道應該把手放在哪,知道如何變幻手指,她知道如何通過手臂把德哈轉變成奎許,她知道如果這項法術施展成功的話會對那個赫爾班造成非常大的傷害。
是的,在陰影時刻這個特定的環境下,手臂既是詛咒,又是祝福。就像混沌邪神不止有一個面一樣,在淫亂的同時也有純愛,在殺戮的同時也有勇氣,在疫病的同時也有健康。
同樣從南北極之門涌出來的混沌之風,也有不同的面,就像在陰影時刻降臨之前,金池中的能量並不是德哈能量,而是濃郁的紀倫和辜爾之風,現在,科洛尼亞通過阿多希-特赫加之前的教授,把金池中的德哈通過手臂轉換成了奎許。
奎許像紅酒倒在杯子裡一樣通過手臂流入了科洛尼亞的身體中,這既使她感到興奮,又使她感到痛苦,她不知道她的手臂和她的命運會在以後走向何方,同時她現在的生命和靈魂都處於危險之中,因爲她認爲自己的身體並不足以充當灌輸奎許的容器,更直白的說,她走上了與之前那位在間歇泉中屹立的艾尼爾織法者同樣的道路。
然而,科洛尼亞又知道達克烏斯要對這個赫爾班造成傷害的話,就需要更多的力量,作爲地獄之災家族的子弟,此刻的她別無選擇,她選擇義不容辭!這是地獄之災家族的延續千百年的傳統,這是地獄之災能屹立千年的關鍵所在。就像她的弟弟,她的叔叔在明知道打不過那個赫爾班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選擇戰鬥,現在需要她做出些什麼了。
不止在場的精靈法師們注意到了科洛尼亞的變化,正在戰鬥的夏拉希和龍蜥也注意到了。
龍蜥作爲精通魔法的生物,當然知道那個精靈在做着什麼,它看到了機會,它不會讓這個千百前被它困住的惡魔如願。
夏拉希那圓鼓鼓的眼睛中閃過了驚訝之色,在那一瞬它不理解,那個精靈在見到之前精靈的後果後還選擇踏上這條路,但它作爲守密者又突然理解了。它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在它看來這是一份獻給它主人的鮮嫩佳餚,那個精靈的靈魂燃燒的是那麼明亮,明亮到在這個陰影時刻點亮了周圍的黑暗。
不過沒關係,這將是夏拉希的樂趣,它知道即使陰影時刻過去了,它也是力量強大的,因爲金池中的能量可以源源不斷的支撐着它,它將一一追獵,就像貓折磨老鼠一樣折磨這羣精靈,它將教會這羣精靈恐怖的含義。
“我會先從你的手指和腳趾開始,我會將其剪得非常精緻,精神甚至不會讓你想念。”夏拉希的嘴裡吐出了歡愉的詞語。
可很快,夏拉希就意識到了不對,那個精靈似乎非同尋常,那個精靈所引動的力量非常強,強到它的內心發生了悸動。然而正當它準備阻止時,它身邊的龍蜥拖住了它。
“支援我。”阿拉塔爾喊道,作爲同樣被阿多希-特赫加教導的女術士,她當然知道科洛尼亞在做什麼。
一道湮沒術突然出現,擋住了夏拉希的飛彈,正當它再次準備施放魔法時,它發現來不及了,那個精靈法術醞釀的法術已經成功施展出來了。
夏拉希沒機會了,它浪費了唯一的一次機會,它作爲獵殺其他的大魔的存在,被它的主人創造出來後,技能都點在追獵和近身戰鬥上了,它在魔法的造詣遠不納卡里和其他的守密者。
一個太陽悄然出現在黑暗中,如一顆巨大的寶石,它的光芒漸漸灑在茫茫陰影之上。在這片黑暗的洪流中,太陽猶如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輝。隨着它的出現,陰影開始褪去,一切都變得清晰而明亮。
這顆由法術創造的太陽漸漸升高,照亮了這片已經被黑暗籠罩的領域。它的光芒穿透了恐怖和不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將黑暗的統治打破。 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的光芒變得愈發熾烈,達到了無法言喻的強度。它開始在半空中膨脹,變得越來越大,照亮了整個領域。
精靈們閉上了眼睛,因爲光芒太刺眼了,簡直無法用肉眼直視。
還能動的吉納維芙在太陽出現那一刻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能感覺這道法術會對她造成強烈的傷害,她頭也不回的開始移動,試圖移動到看不見太陽的地方,移動到能擋住太陽光芒的樹幹背後。
“我……這啥啊?伊扎塔的救贖?這就有點離譜了!”在移動的達克烏斯同樣捂住了眼睛,這一刻他又看到了他的族母,他的內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尋思不明白這裡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駭人的法術。
達克烏斯願稱這顆太陽爲赫爾班族母,就像賣原子彈小女孩的祖母一樣,小女孩點亮原子彈,使整個鎮子上的人們都見到了小女孩的祖母。
下一刻,太陽突然發生了爆炸。巨大的能量涌動,釋放出耀眼的光芒,如一顆恆星炸裂開來。光芒撲面而來,席捲一切,將整個金池變成了一片光明的狂潮。爆炸的餘音迴盪,彷彿是新生的宇宙,一個全新的開始,黑暗被永久地摧毀,而光明將永遠照耀下去。
達克烏斯依然完好的站在那,但還是有些站不穩了,因爲他頭暈目眩,他的雙耳在轟鳴着。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法術是什麼,但他知道這是機會,他知道這道法術會對守密者那鼓出的眼睛造成恐怖的傷害,那個赫爾班無懈可擊的防禦在這一刻被打破了,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強忍着不適的他召喚海之三叉戟飛到了他身邊,他抓住海之三叉戟向那個赫爾班飛去,接下來就要看誰纔是赫爾班了。
與達克烏斯想的差不多,這就是丐版的伊扎塔的救贖,屬於史蘭魔祭司的獨門高等法術『心靈震爆』,這道法術是由奎許組成的精神能量,透過目標的防禦和護甲造成指向性的殺傷,當然惡魔和亡靈生物不在指向性範圍內,而是必須遭到攻擊,並且會對其造成額外的傷害。
在心靈震爆的基礎上引導出的法術就真的是『伊扎塔的救贖』了,一個過載的大範圍AOE殺傷,就是初代史蘭魔祭司克羅卡所擅長的。
當然還能在伊扎塔的救贖的基礎上再進行過載,引導成法術『衆生平等』。不過這道法術是有代價和條件的,只有初代史蘭魔祭司能施放,並且施放出來後會犧牲自己,但也能扭轉戰局,所有在視線範圍內的敵人都會被自動殺死,一道正正意義上的大滅殺法術,後果之前也提到過,初代史蘭魔祭司克羅卡、布洛特波瓦和奇科塔就是這麼沒的。
遭受劇創的夏拉希哀嚎着,它嘴中發出既愉悅又痛苦的哀嚎聲,它的視覺被針對性的法術干擾了,但它的戰鬥本能還在支撐着它戰鬥着,而且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它的長槍掃向了正在快速靠近的達克烏斯。它相信凡人是無法打敗自己的,因爲它被創造後就不是用來針對凡人的,它太自信了,它知道自己會贏,而且時間站在在它的那一方。
達克烏斯操縱海之三叉戟躲過了夏拉希的掃擊,通過近距離觀察,這個守密者的皮膚上覆蓋着奇特的盔甲,分泌物在它的盔甲上閃閃發光,但被法術衝擊的一面已經被灼傷了,盔甲露出支離破碎的裂痕和縫隙。如同其他的守密者和色孽親王那樣散發着奇特的味道,有一種辛辣的麝香感覺,既令人感到不安,又有一種催眠作用。
色孽的產物有着世間所有美好的產物和結構,比如壯碩的胸膛,弧線優美的手臂,散發着迷人曲線的臀部和大腿,但奇怪的是這些世間所有美好的元素組合在一起後,產生的只有恐怖與扭曲。
達克烏斯突然笑了出來,他發現他真的跟色孽繞不開,或許他與德魯薩拉之間的關係,也在吸引着色孽吧。
“你即將投入我主人的懷抱,因爲最後能笑出來的贏家將是我!”夏拉希聆聽到了達克烏斯的笑聲,笑聲冒犯了它,它的聲音不再歡愉和痛苦,而是充滿了憤怒,隨後它又用優美的聲音說道。
達克烏斯沒有搭理夏拉希,而是鬆開了海之三叉戟利用靴子突然出現在夏拉希的肩膀上,好不容創造的機會可不能因爲說廢話浪費掉。
科洛尼亞感覺自己正在燃燒着,她發現自己有些莽撞了,她是第一次施放威能如此恐怖的法術,而且這個法術還是高等魔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團灰燼,然而當她用第二視覺看到自己的身體時,卻發現完好無損,她的手臂散發出奇特的白光,奎許正通過她的手臂源源不斷散發出來。
用第二視覺繼續觀察的科洛尼亞看到達克烏斯就像一顆太陽閃爍着,在她創造的機會中與一個完全沒有希望打敗的對手纏鬥着。而夏拉希則散發着淫蕩的紫色和其他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奇怪的顏色,她能看到金池中的能量通過線條源源不斷進入夏拉希的體內,就好像夏拉希是某個東西末端手指上的木偶,被一個更強大的東西刺穿了現實的帷幕投送到了這裡。
科洛尼亞知道這就是混沌惡魔,她的內心沒有複雜的思想波動,她不會試圖理解一個惡魔的動機和存在的意義,因爲這毫無意義。她只知道,她接下來要切斷惡魔與金池的聯繫,這樣也會切斷惡魔與現實的聯繫,從而打破惡魔與帷幕後面那個創造者的聯繫。如果能達到這個目的,惡魔雖然不會重新被封印到金池中,但惡魔的身體會破碎,無法維持,從而返回混沌魔域。
看着不斷與惡魔纏鬥的達克烏斯,科洛尼亞知道她應該再做些什麼,她把涌入手臂進而涌入身體的奎許集中起來,從而再次與金池中的德哈聯繫起來,形成一種武器。當她這麼做的時候,她感覺到了痛苦,她感覺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燃燒着,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她肺部的空氣好像燃燒了一般。
很快,一道高等魔法法術再次出現,直接附着在夏拉希的身體上。瞬間,奎許變成了毀滅性的力量,燃燒着它的身軀,正在扭動爪子的它感受到了奎許的到來,它痛苦地尖叫起來,它的爪子抽搐着張開。
金池中的德哈通過科洛尼亞的手臂轉化成了奎許,強烈的能量又通過法術的形式灌輸到混沌惡魔的身體中,奎許像閃電一樣劈啪作響,像火山熔岩一樣灼燒着,像潮水一樣衝擊着。
夏拉希痛苦的嚎叫聲震耳欲聾,它本就遭受重創的盔甲變黑裂解,紫色的膿液順着傷口漏了出來,但膿液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被奎許融化了。正當它鼓出的雙眼轉向科洛尼亞,用某種強迫性的手段向科洛尼亞招手,從而打斷施法時,達克烏斯一邊操縱海之三叉戟刺向它的心臟,一邊用猩紅劍刺向裂開的盔甲縫隙。
被幹擾的夏拉希沒有干擾科洛尼亞的施法,科洛尼亞還在持續輸出着,夏拉希依舊在嚎叫着,燃燒着。
夏拉希朝着科洛尼亞的方向移動,就像頂着逆流的潮水艱難行進一樣,它的爪子發出威脅性的咔嚓聲。它想用物理的規則消滅科洛尼亞的生命,切斷科洛尼亞與金池的聯繫。
然而,旁邊的龍蜥也不是吃乾飯的,手中的棒子狠狠地砸向夏拉希的腿部。
夏拉希用長槍接下了這一擊,就在它準備把長槍投擲向科洛尼亞時候,它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熾熱的奎許包圍了,它痛苦地尖叫着、咆哮着和哀嚎着,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脆弱,盔甲和皮膚還在持續的開裂着,就像一個被即將煮熟的螃蟹一樣。
達克烏斯操縱着被擊飛的海之三叉戟再次向夏拉希心臟的位置襲去,同時他抽出的猩紅劍對準夏拉希脖頸裂開的縫隙再次捅了進去。
“無愧於赫爾班之名!”
達克烏斯咆哮着,他能感覺到猩紅劍刺入了夏拉希的體內,猩紅劍迸發的火焰在灼燒着夏拉希的身體,他沒有再次拔出猩紅劍,而是抽出現實之刃劈砍了起來。膿液順着夏拉希的傷口源源不斷的流出,空氣中瀰漫着腐敗和麻醉性香氣混在一起的難聞甜臭味。
然而,達克烏斯真正的殺招是海之三叉戟,上一秒不知道三叉戟能否造成傷害的他,很快在一下秒得到了答案。
在精靈們的注視下,三叉戟突破了屏障,精準的刺入夏拉希心臟的位置。
烏雲散去了,陰影褪去了,金池的上空顯現出一片清澈明亮的藍色,陽光微妙地移動着,預示着陰影時刻的結束。
“我會回來復仇的,追獵剛剛開始。”夏拉希艱難地說道。
夏拉希被燒焦的皮膚上冒出了薄霧,它身體的輪廓正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消失,它搖搖晃晃地移動着,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但它的身體就像流星撞擊着空氣一樣崩解,像流星墜落一樣燃燒,很快它的身體就徹底消失了。
隨着夏拉希的放逐,其餘的惡魔也跟着消失了,還在霍克希思荒野上鏖戰的惡魔逐漸崩解,戰鬥勝利了。
“我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太陽,但我永遠不希望再看到你。”
Shalaxi Helbane夏拉希·魔災
地獄之災也是這個Helbane
Helbane音譯過來就是赫爾班
所以算是造了一個梗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