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烏斯緩緩睜開眼,今天的他比往常醒的更早,就像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由黑色大理石組成的天花板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更加神秘且冰冷,他躺在牀上,靜靜地感受着這片刻的寧靜,然而,那種早晨的清冷感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不由讓他裹緊了被子。但很快,他的目光轉向了牀的另一側。
德魯薩拉仍然沉浸在夢鄉中,彷彿沒有被打擾到。
他沒有選擇打擾,而是選擇靜靜地注視。他的目光在德魯薩拉安詳的睡顏上停留了片刻,一股溫暖的情感悄然浮現。
過了幾秒,德魯薩拉似乎感受到了愛人的目光,她微微側過身子,睜開了眼睛。她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睛和達克烏斯對視,眼中閃爍着溫柔與慵懶的光芒。
那一刻,達克烏斯的心情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觸動,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兩人的目光在寂靜的房間裡交匯,彷彿時間在這一瞬間靜止了。雖然外界的紛擾始終存在,但此時此刻,他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與安寧。
“早安。”德魯薩拉低聲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柔和的親暱。
“睡醒了?”達克烏斯明知故問,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笑意。他伸手輕輕觸碰德魯薩拉的髮梢,感受到那熟悉的溫暖與柔軟。
“嗯。”
兩人之間的默契與安寧,如同一份深藏心底的情感,在這片刻的靜謐中流淌。
雖然達克烏斯起的比往常早,但因爲今天特殊,其他的人比他起的更早。惡毒神殿號的進餐不是在房間進行的,而是在之前的軍官餐廳、宴會廳,反正不管叫什麼,就是爲方舟上級別比較高的存在服務的。
餐廳內擺滿了長桌,大家按照親疏派別坐在一起用餐。塔洛斯與他的親屬們坐在一起;杜利亞斯和軍官們坐在一起;阿斯萊戰舞者們坐在一起;紅龍們坐在一起。
而貝爾-艾霍爾和艾薩里昂帶着一隊由一名低階軍官、三名女戰士和七名男戰士組成的海衛坐在一起。不止這倆次子,這些海衛們也跟來了,作爲扈從和侍者,服侍和保衛這倆次子。
當用餐者們看到他出現後,只是點了點頭,或是裝做沒看到,繼續用餐。
唯獨與艾德雷澤信徒坐在一起的拜涅站起身,看向了他。
拜涅是早操的實際負責人,他知道拜涅在表達什麼,他點了點頭,表示今天的早操和訓練繼續,反正時間還早,不差這一會。
隨後用餐、訓練,一切都結束後,他回到了房間,穿上了龍甲,拿上了星辰之弓。當他來到平臺上時,一衆人早就按照親疏派別聚在了那裡。
一羣克拉卡隆德系的女術士們站在寒風中,今天的她們並沒有像往日那樣穿着法袍,而是選擇了更爲實用的裝備。專門爲了應對高空環境準備的羊羔絨夾克,結實的防風褲子和高筒皮靴。脖子上圍着厚厚的圍巾,頭頂則戴着皮帽,帽子上還裝配着防風鏡,以抵禦呼嘯的寒風。
她們的身形挺拔,帶着一種特有的威儀和冷靜。她們的眼神堅定,動作果斷,彷彿任何嚴寒和困難都無法動搖她們的決心。
有那麼一瞬間,達克烏斯真怕了,他怕女術士們突然列隊,先進行合影,然後舉起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將酒杯摔個粉碎,嘴裡在喊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中二口號。
馬拉努爾站在一旁,像一名旁觀者一樣,默默觀察着女術士們的舉動。而科洛尼亞則在隊伍中游走着,手中拿着一塊板子,不時與其他女術士們交談。她的語氣冷靜而有條理,聲音平穩而不帶一絲波動,顯然在分配着任務。
圍成一羣的戰舞者們不再坦胸漏乳,即使從艾索洛倫出發前,他們在阿蒂威斯適應過冰冷的環境,但還是無法適應納迦羅斯環境。他們穿着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所有的阿斯萊中,只有塞昂蘭和他率領的寒冬之心守衛們表示感覺良好,誰讓他們常年居住在阿蒂威斯呢。
“oi!”
達克烏斯來到了與科威爾站在一起的凱瑞蓮身邊。凱瑞蓮與其他的阿斯萊一樣,沒好哪去,身上也裹着一件棉襖,當凱瑞蓮轉過頭來時,他用嚴肅的口吻問道,“還能開弓嗎?”
“當然!不止還能開弓,還能射準!”凱瑞蓮用堅定的語氣迴應着。
“那你們繼續,等我通知。”達克烏斯點了點頭,離開了,他可沒興趣當什麼電燈泡。想到什麼的他,轉過身,後退地走着,伸出手指向凱瑞蓮,笑着道,“對了,一會戰鬥時不用穿這麼多,有魔法!”
隨後,他又找到了塔洛斯,問了相同的話,做了相同的囑託,塔洛斯沒有說什麼,而是指了指背在身後的弓。
從龍巖堡出來之後,塔洛斯獲得一把自然形成的弓,弓由纏繞的藤蔓、沉密的木頭和生長的植被構成,就像兩座洛倫森林一樣多變,頂部盛開着鮮花,而底部的樹葉則呈現出秋天的金色。
當箭被射出時,生活在弓上的昆蟲會附着在箭矢上,分裂成一大片閃動着的鐮刀狀翅膀,繞過障礙物,撕裂敵人,或在撞擊時聚在一起,穿透最堅實的盔甲。
他之所以問塔洛斯這個問題,除了塔洛斯擁有藤蔓之弓這件罕見的武器外,塔洛斯還是美酒節的騎射冠軍,技藝無可挑剔。
而凱瑞蓮則是步射冠軍,她的箭術同樣出類拔萃,兩人聯手,幾乎沒有射不中的目標。再加上他這個二五子手,幾乎沒有……?
“吉利德,準備好,待命。”隨後,爲了穩妥的他又來到了吉利德的身旁吩咐道。
吉利德沒說什麼,也沒多問,而是鞠躬致意,表示聽從吩咐。
“一會的行動……”艾薩里昂此時也穿着一件厚實的棉襖,他站了出來,他的表情堅毅,眼中閃爍着一絲躍躍欲試的光芒,“我想參與!”
達克烏斯瞥了一眼艾薩里昂,隨後目光落在艾薩里昂身後一名海衛手中的弓上,弓還未上弦。但他一眼就認出是屬於艾薩里昂的專用武器,那弓的形狀與結構,散發着一股獨特的氣息,彷彿渾然天成。
“那你進入待命狀態。”片刻的沉默後,他點了點頭,語氣冷靜不容拒絕,指令簡潔有力,彷彿沒有任何討論的空間。
“殺誰?”
艾薩里昂微微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準備回到隊伍中。但就在這時,他忽然問道,聲音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好奇。
達克烏斯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看着艾薩里昂那雙期待的眼睛,目光中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周圍的目光都轉向了他,等待他回答。
“殺誰?”他笑了笑,笑容神秘莫測,彷彿在欣賞某種深不可測的局勢,他反問道,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他頓了頓,語氣加重,“這不是你該關心的,艾薩里昂。你只需準備好,在我們行動的時候,做你該做的!”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步伐堅定而從容,漸漸消失在衆人視線中。留下在場的每個人,依舊在思索着那個令人深思的回答,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莫名的緊張與不安。
艾薩里昂站在那裡,目送着達克烏斯的背影消失。他本能地感到,這次行動的背後,似乎藏着更深的陰謀和無數複雜的層面,而他也會在這個暗流涌動的漩渦中,扮演自己的角色。他的心跳略微加快,雙手握拳,他知道自己即將踏入一場不同尋常的戰鬥。
與此同時,吉利德和菲斯維爾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沉默的理解。無論接下來的行動是爲了什麼,殺戮將是不可避免的,而承了達克烏斯情的他們要做的只是執行命令,不容有任何猶豫。
“她們準備好了嗎?”達克烏斯走到馬拉努爾和科洛尼亞的身旁,低聲問道。他的語氣依舊是冷靜而嚴肅,透出一股壓迫感。
“都已安排妥當,她們都清楚任務目標與步驟,最後的確認也完成了,現在可以進入待命狀態。”科洛尼亞答道,聲音平靜得幾乎沒有起伏,面無表情,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複雜的局面。
“你和卡邁恩進入待命狀態。”達克烏斯點了點頭,滿意於科洛尼亞的簡潔而精準的答覆。他的指令簡也短而明確,語氣中沒有任何討論的餘地。
“明白。”科洛尼亞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將這種情緒隱藏起來。不同於艾薩里昂他們,她知道這個命令代表什麼,但她並沒有再問什麼,而是輕輕點頭,表示聽從指示。隨後,她突然問道,“你要講話嗎?”
達克烏斯的目光緩緩掃過站得整齊劃一的女術士們,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幾乎凝固。每一個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行動關乎整個局勢的走向,他們的目標不僅是暗藏的敵人,還是一場用流血才能解決的權力鬥爭。每個人的角色都至關重要,任何一絲的失誤,都可能讓他們的整個陣營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
有的女術士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似乎是爲即將到來的行動充滿了信心;而有的則明顯掩飾着內心的緊張,眼神中透出隱隱的擔憂,那種不安在她們嚴密的面容下並不容易察覺,但對達克烏斯而言,卻是再清晰不過的細節。
儘管這些女術士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熟悉如何隱藏內心的情感,但那份難以完全掩蓋的情緒,仍舊泄露了一些微妙的痕跡。
他知道,幾乎每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都有着各自的故事和牽絆。這些女術士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家族的一部分,是他的家人,是他在這場暗潮洶涌的鬥爭中最信任的人。女術士們的忠誠和能力,足以支撐起他所需要的一切。
達克烏斯的視線停留在一位女術士身上,她的身影站在隊列的最前方,她的目光平靜,與周圍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她的神情中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和冷靜。達克烏斯知道,她的名字是卡蕾西亞,是霍哈的配偶。
這層關係令卡蕾西亞在這支隊伍中,既是情感的紐帶,又是忠誠的象徵。
達克烏斯知道,卡蕾西亞對霍哈的感情,不僅僅是私人情感上的依賴,更是對家族命運的深切承諾。霍哈是他那個便宜老爹的兄弟,而卡蕾西亞則是堅守家族價值與責任的人。既是霍哈的愛人,也是家族中的一位堅強支柱。
忠誠與能力,不容懷疑。
站在他面前的這些女術士們,有的是家族成員,有的是年幼時便被帶入毀滅之塔的,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一段歷史。而現在,他必須依靠女術士們,依靠女術士們的忠誠與能力,來完成這個註定無法回頭的任務。
“無論如何,你們是我的家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今天,我們共同走的路,註定不平凡。”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逐一掃過每一位女術士的眼睛,然後緩緩說道。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種決絕的氣息,也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隨後,對着女術士們深鞠一躬。
他知道,無論這次行動的結果如何,他將會帶着這些人一起走下去,直到最後的勝利,或者最後的沉淪。而女術士們,也將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他不再多言,堅定地目送着女術士們整齊列隊的身影,心底涌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是責任,也是必然的命運。在這場漩渦般的鬥爭中,家族、忠誠、犧牲,早已交織成一張無法擺脫的網。而他,註定將帶着所有人的命運,走向一個未知的結局。
“你和斯卡蘭迪爾待命。”達克烏斯的命令簡潔而有力。
馬拉努爾沒有多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旋即朝着扎堆的紅龍羣體走去,身形如同一道沉穩的黑影,消失在即將開始的戰鬥氛圍中。
“等下。”達克烏斯突然叫住了馬拉努爾。
“怎麼了,我的兄弟?難道行動要取消嗎?”馬拉努爾停下腳步,轉身回望,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了!”達克烏斯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抻長聲音,戲謔的語氣帶着一絲輕鬆,隨後轉爲正色,“等斯卡蘭迪爾恢復巨龍形態後,你再帶四個炮組。”
馬拉努爾微微一笑,並未多言,而是做了一個滑稽的理解手勢,他與達克烏斯之間的默契已經達到無需言表的程度。
達克烏斯緩步走向杜利亞斯的身旁,但並未急於與其交談。相反,他的目光深深地投向了遠方,那片黑色海面上,一艘龐大的方舟正在與他所在的惡毒神殿號並行行駛,切開了惡怨海的蒼茫水面。
惡毒神殿號和黑色方舟神佑惡黨之塔號正以令人震撼的氣勢劃破黑海的靜謐,船身散發着邪惡的光輝,彷彿無形的陰影在兩艘船之間交織,帶着某種深不可測的威脅。
達克烏斯的視線繼續向前方延伸,感到一種莫名的錯覺。就在這一瞬間,他彷彿已經隱隱看到了黑色方舟納戈爾號的龐大身影與馬雷基斯黑塔那塔尖的輪廓在若隱若現。
“我的叔叔,準備好了嗎?”轉過頭來,他對着杜利亞斯開口。
“隨時!”杜利亞斯微微側頭,他簡短的回答透露出堅定,眼中滿是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的決心。
達克烏斯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呼嘯而來的寒風,眼前的一切彷彿都變得愈加清晰。在這個即將爆發的瞬間,他知道,每一項選擇,每一個行動,都決定着他們未來的命運。
遠處,十九艘突襲艦被推出來的景象充滿了緊張與壓迫感。每一艘都像是沉默的猛獸,等待着獵物的降臨。艦艇的外形獨特,修長的艇身上覆蓋着深沉的黑色裝甲,尖銳的撞角、收割者弩炮、斜帆與銳利的金屬線條交織,宛如帶刺的巨獸,時刻準備撲向敵人。
每艘突襲艦的旁邊,都有一隊士兵齊心協力地推動,穿着厚重棉襖、頭盔上配有風鏡的他們發出沉重的腳步聲,承載突襲艦架子的車輪嘎吱作響。儘管寒風刺骨,但他們的動作卻毫不拖沓,動作精準而迅速,每個細節都顯示出熟練的配合。
遠處的光線穿透灰濛濛的天際,映照在艦體的光滑表面上,艦艇的輪廓在日光下愈發顯得冷峻。士兵們的動作逐漸變得更加緊湊,他們迅速對準艦體,確認它們被安全地推到指定位置。隨着最後一艘突襲艦被穩穩推到預定區域,士兵們迅速站成一排,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並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氣氛緊張而凝重,空氣中充斥着寒冷與焦慮的味道。雖然這些突襲艦尚未升空,但它們已經完成了最後的準備,巨大的力量正在靜靜蓄勢,隨時準備着迎接即將到來的衝突。
“準備好了嗎?”達克烏斯走到士兵們的面前,聲音如雷般響亮,震動了四周的空氣。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士兵,目光中帶着壓迫感,彷彿要從士兵的眼神中讀出所有的答案。
沒有什麼準備好了,更沒有什麼時刻準備着這樣的口號,士兵們整齊地站在突襲艦前,眼中閃爍着堅定與決心。儘管穿着厚重的棉襖與盔甲,他們依然站得筆直,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威懾感。每一位士兵的表情嚴肅,無一人出聲,但他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準備好了!
達克烏斯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轉向那排已準備妥當的突襲艦。艦體上冷峻的金屬光澤,讓空氣中本就瀰漫的緊張氣息更重了。他看了看這些士兵,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這些士兵是無可挑剔的,能登上突襲艦,必然是優中選優,忠誠與能力皆有保證。
隨後他又來到了紅龍扎堆的地方,做着最後的安排。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悄然流逝,天空逐漸變得更加鉛灰,空氣中瀰漫着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漸漸地,時鐘指向了上午十一點,準備工作進入了最後階段。
遠處,巨大的景象浮現出來,恢復巨龍形態的斯普林特溫鱗片閃爍着寒光,每一步踏地,黑色方舟彷彿都在顫抖。他的身形猶如一座活生生的山脈,雄偉而又不容忽視,他收起巨大的翅膀,身體劃破了寒冷的空氣,朝着突襲艦的停放位置緩緩爬來。
與此同時,原本在塔樓內進行待命的女術士們也紛紛涌出,手中各自提着一個沉重的正方形箱子,箱體的表面佈滿了符文和複雜的裝置。她們的步伐急促而又井然有序,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有那種屬於戰士的冷靜與決絕。
“做好了嗎?”一名女術士輕聲低語,她的聲音如同寒風一般冷冽。
“不會有任何差錯!”另一位女術士緊接着迴應,目光透過風鏡緊盯着遠處的紅龍。
沒有使用龍門吊,而是通過精湛的魔法,女術士們輕輕揚起雙手,空氣中的能量瞬間波動。一陣微弱的亮光閃過,突襲艦微微顫動,然後緩緩升起。
士兵們迅速爬上了斯普林特溫的背脊,他們揹着武器,緊握繩索,沿着龍背爬行,動作迅速而又果斷。
“牢牢固定住!”
一名隊長大聲喊道,他的眼神緊繃,手中攥緊了固定突襲艦的繩索。緊張感在空氣中蔓延,他知道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緊接着,持箱的女術士們也緊隨其後,迅速爬上了斯普林特溫的背脊。隨後,與士兵們穿着同樣裝備的炮組也爬了上去。
終於,所有的人員和設備都已就位。
隨後,斯普林特溫向前移動,變成巨龍的斯卡蘭迪爾來到了突襲艦不遠處,接着是庫德諾斯、阿佐加隆、伊巴斯和卡邁恩……
此時,惡毒神殿號上的這塊空地,已然成了類似航空母艦的飛行甲板,身上承載着突襲艦和收割者弩炮的他們排成了一列,等待着時間的到來,等待着達克烏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