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87.生冷不忌的莫拉絲
(講匈人的,挺有意思的就講講,有大量的科普內容)
達克烏斯捂着鼻子隨意地翹着二郎腿看着與他有一定距離的非法移民。
這已經是最後一個非法移民了,一開始跪在一排的有六個,其中有五個被多裡安用刺刃割喉放血了。
多裡安還在用戴着手套的右手緊緊地抓住非法移民的髒亂且充滿污垢的頭髮,對着非法移民惡狠狠地嘀咕着達克烏斯聽不懂的語言。
達克烏斯突然沒了興趣,站了起來對着還在詢問着什麼的多裡安挑了挑頭,隨後拉開帳簾走出了帳篷。走出帳篷後他吐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總算活了過來。
“我的古聖啊!我寧願和一羣臭烘烘的小孬梨兒們睡在一起,也不願意再進這個帳篷裡了。”跟着達克烏斯走出來的沃特快速地說着,隨後就開始大口呼吸着。
“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洗過澡嗎?”科威爾做着與沃特同樣的動作,嫌棄地說着。
“你可以再進去,代替多裡安親口問問那個匈人,或者趴在那個匈人的身上聞一聞。”達克烏斯隨意地說了一句。
科威爾乾笑起來,他知道這是達克烏斯在開玩笑,隨後在場的杜魯奇們都大聲笑了起來。
這已經是戈隆德之戰的第四天了,蹲在城寨裡的達克烏斯依舊無所事事,閒着沒事的他把前幾天抓到的舌頭湊到了一起,他想在這些非法移民的嘴裡打聽打聽些消息解解悶,不說敵人的軍力部署,哪怕是風土人情也好。
據瞭解這幾個匈人都來自一個叫庫伊的部落,他們頗爲擅長輕騎兵,在寒冷的山坡上培育出堅韌的矮種馬,這些矮種馬是在惡劣氣候下保證耐力和生存而飼養的,可以在南方大型戰馬會餓死的地方生存下來,他們在進攻南方更文明的土地時就會騎着這些馬參加戰鬥,另外提一句:這些馬都用穀物、人血和肉混合餵養的,使它們變得兇猛而難料,當然,不要在意消化的問題。
但『擅長』也是相對的,杜魯奇的黑暗騎手可不慣這些匈人的毛病。
匈人雖然是遊牧和漁獵都擅長的種族,但只能算得上是原始的獵人、採集者和放牧者,所有生活在極北地區的種族中,匈人也許是最原始的種族,甚至連最基本的文明形式都沒有什麼概念。相反,這些流浪的匈人爲了維持自己的生活,四處搜刮掠奪和戰鬥。
匈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馬鞍上,有人說他們甚至是在馬鞍上出生的。每個部落的成員都在他的粗壯的矮種馬上帶着一頂骯髒的帳篷和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他們沒有諾斯卡人豐富的航海經驗,他們甚至不知道如何架橋過河,而是喜歡把自己的財產堆在馬背上,牽着馬尾巴游過去。
奇怪的是匈人認爲他們部落的所有成員都是平等的,沒有男女之分。但男人和女人都會自殘,以使自己看起來更可怕,或更可愛?
晦澀難懂的傳說提到匈人的城市隱藏在混沌荒原山區的某個地方。這個地方據說是他們崇拜的偉大中心,並守護着匈人從出現以來掠奪和偷竊的寶藏。不止一個尋寶者爲了尋找這些隱秘的城市,從震旦、基斯里夫和納迦羅斯出發,結果都是一去不返。
與庫爾幹人一樣,匈人是一個流動的種族,因此他們的部落邊界不能用地圖上的簡單邊界來標示。他們以背信棄義和自相殘殺而聞名,也不惜殺死他們遇到的其他人。他們也是一個狡猾的種族,交易時很狡猾,而且很快就會進行雙重交易。例如,他們可能會包圍一個小鎮,並承諾如果交出女性,他們就會地離開這裡。一旦鎮上的人遵從他們的意願,匈人就會屠殺鎮上的人,並燒燬所有的建築,只因爲他們可以。
匈人對精美的東西情有獨鍾,他們搶奪黃金、絲綢,甚至是華麗的裝飾性地毯,每當他們安頓好營地,就會驕傲地展示這些東西。他們認爲與其他種族的紐帶和討價還價是無關緊要的。他們不覺得破壞這些契約,或者事實上殺死對方是不光彩的,因此獲得了狡猾、欺騙和姦詐的名聲。
事實上,震旦人用『匈人說的話』一詞來表示毫無價值的承諾。庫爾幹人同樣唾棄匈人,用庫爾幹人的話說就是『永遠不要相信匈人,摧毀和吃掉他們,是的,永遠不要相信他們。』
中古凡世的最北邊是荒涼的混沌荒原,並不是北冰洋,可以理解爲整塊被冰封的南極兩極反轉出現在北方。有的匈人部落活躍在震旦的北方,有的則通過陸橋非法移民到納迦羅斯的北方。
震旦在北邊起了一圈城牆與這些匈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當然還有庫爾幹人。
匈人會突襲他們的鄰居,對震旦的城牆或杜魯奇的據點發動攻擊。他們幾乎一直處於戰爭狀態,原因很簡單。他們認爲自己存在的目的就是戰鬥、殺戮和屠殺。與他們的各個部落、庫爾幹人和其他人之間進行戰鬥,他們榮耀自己以及他們的黑暗諸神。
匈人相信神靈居住在萬物之內,當閃電襲來時,他們會看到血神的形象。在他們自己的殘骸中,他們看到的是腐爛之神。因此,他們沒有保留神龕或祭壇的習慣,但他們會像庫爾幹人一樣建造巨石。這些骯髒的匈人通過向粗魯的神像祈禱,或者在吃飯的時候用肉和湯擦在他們馬的皮毛上來感謝他們的神。
當然後者發生的情況很好,匈人所在的地方通常並不出產太多的食物,所以他們的飲食令人震驚。他們會吞食野味和魚類,但當獵物稀少時,他們就以老鼠、昆蟲爲食,甚至連身上的蝨子也不放過。一些目擊者說,這些野蠻人甚至吞噬母馬產後的胎盤,也會喝下馬血,必要時甚至會變成食人魔。
這種令人憎惡的行爲因匈人生活在骯髒的環境中而變得更加複雜,因爲他們拒絕清洗自己的身體或衣服,也拒絕埋葬自己的垃圾,他們認爲這會激怒他們的神靈。
過了一會多裡安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他開始唾罵道。
“匈人代表了我對人類的一切厭惡,他們充滿了變異。矮胖且沒有脖子的他們因爲自殘而變得更加醜陋,這些人從不洗澡,身上散發着可怕的臭味,渾身都是自己的排泄物和骯髒的東西,站在遠處與野獸人沒什麼區別,他們臭氣熏天,他們是傻瓜,他們太容易被混沌腐蝕了。”
“真是生冷不忌啊。”達克烏斯聽着多裡安的叫罵沒有說什麼,而是搖了搖頭尋思着別的事,他想到了帝國曆2300年馬雷基斯即將進攻奧蘇安的時候,莫拉絲用了一些詭異的手段把那些匈人控制住了,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達克烏斯記得那時候莫拉絲好像與酋長一起睡過覺?而且好像不止是單單一個,他一時無法理解這是一切是爲了什麼,也許是母愛吧,爲了她的兒子?還是什麼其他的?誰能理解莫拉絲的腦回路呢?也許只有那位吧?
“經驗告訴了我,下次要在通風良好的情況下與他們交流。”達克烏斯聳了聳肩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