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政看着太子冷如此自信的神情,知道他這次是勢在必得,自己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雖然他的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逆天了,但這就是他的皇兒,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任何束縛,只有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也正是因爲他有這樣的野心,他才最滿意這個兒子,哪怕他曾多次暗殺自己。
便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戰神將軍的夫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他綁了去的?
太子冷笑的高深莫測:“父皇,這還需要你的配合,我們佈下天羅地網,讓她插翅難逃。”
隨着五國盛會的結束,各國的君主和使者團都做好準備,陸陸續續離開昆國。
西澤國君主和使者團離開的時候,雲月嬈和衛潤律都去送別了。
“朕的外孫女兒,在昆國受了什麼委屈,記得跟外公說一聲,外公會幫你做主的!”風凌瑞拍了拍雲月嬈的肩膀,有些不捨。雖然對外稱收她做幹外孫女兒,可她是他真真正正的外孫女兒,怎會沒有感情?
“外公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嬈兒受一點委屈。”衛潤律笑了笑,率先說道,他一直緊緊牽着雲月嬈的手。
風凌瑞聞言,爽朗地大笑了幾聲,纔對衛潤律說道:“就怕是你讓她受了委屈啊。”
“那我真該死。”衛潤律失笑道。
“外公,風輕太子……”雲月嬈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老參加五國盛會的風輕太子其實是花雪隱假扮的,自從上次把花雪隱打傷之後,他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
風凌瑞聽到了這句話,臉色有些嚴肅道:“朕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雲月嬈和衛潤律都很是驚訝,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難道還有人看的出花雪隱那絕妙的僞裝嗎?
似是知道了他們兩個的疑惑,風凌瑞說道:“朕無法看穿他的麪皮,但朕感覺的出,從他跟我來五國盛會的時候,朕就已經感覺到了。”
雲月嬈和衛潤律更是吃驚,感嘆於風凌瑞這超於常人的敏銳,也許,風輕是他的兒子,他是最瞭解的,所以纔會發覺到不妥之處。
“外公,你感覺真敏銳。”衛潤律不由得說道。
“那……”雲月嬈有些欲言又止,既然外公已經發現花雪隱假扮的風輕是假太子,那他的下場是什麼?
“放心,那小子跟朕算是有點淵源,朕不會要他性命的。”風凌瑞這樣說道。
雲月嬈便稍微放心下來,或許外公考慮的和自己一樣,娘是邪教聖女,而花雪隱是現在的邪教教主,說不定他們兩人之間有某種聯繫,所以外公纔會不殺他。
“能讓我見見他嗎?有的東西還想請教。”雲月嬈就說道。
“好,在後面那輛馬車裡,你去便是。”風凌瑞點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衛潤律不放心,花雪隱雖然被他斷了脊樑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至少不能使出武功,但他還是不放心,畢竟花雪隱除了武功高強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能力。
雲月嬈輕輕地握上了他的手,對他柔聲道:“你就留在這兒吧,陪外公說說話。”他們畢竟是來送行的,怎可丟下外公?至少留下一個人和外公說說話,纔不會失了禮儀。
“看你這樣子,可不要把月嬈給寵壞了,她還是要有自己的能耐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都對付不了,以後可怎麼生活!”這時,風凌瑞也擰眉,不贊同道。其實心裡卻是很高興,看到衛潤律能這樣對他的外孫女。
“是,是潤律多慮了。”衛潤律露出了好看的微笑,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雲月嬈,隨後又和風凌瑞交談了起來。
而云月嬈則是走到了後面的那輛馬車,掀開了簾子,走進了馬車。
花雪隱還是風輕的模樣,三十好幾的男子模樣,相貌平凡,如今正躺在那兒,閉着眼睛像是在休養。
馬車內的擺設很普通,只有一個婢女跪在那兒伺候。
是他真的手無縛雞之力還是被外公小看了呢?
雲月嬈便對那婢女揮揮手,示意她避開。
婢女點恭敬地告退,離開了馬車,馬車內,便只剩下花雪隱和雲月嬈。
就在婢女離開馬車之後,花雪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樣貌是別人的模樣,只有這一雙眼睛,閃着熠熠光輝,一如從前的耀眼邪魅,單是看他的眼睛,定會有許多人被吸引了去。
“感覺還是那麼敏銳。”雲月嬈盤腿在他旁邊坐下,讚了一聲。
花雪隱瞄了雲月嬈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在外面?”
雲月嬈點頭,笑道:“抱歉,讓你遺憾了,你見不到他。”
“哼。”花雪隱冷哼了一聲,便重新閉上了眼睛,像是要休養了。
“我來這裡,是想向你請教一件事情的。”雲月嬈開口說道,時間有限,她就單刀直入。
花雪隱依舊閉着眼睛,似乎沒想搭理雲月嬈。
突然,一隻纖纖素手,摸向了花雪隱的身體,然後,扒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可媲美衛潤律的健碩上身。
“怎麼?將軍夫人對本座感興趣?”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花雪隱沒有睜開眼睛,但從嘴裡吐出了這一句話。
雲月嬈觀察着他的身體,一邊還伸手去觸碰。
感覺到了她的觸摸,花雪隱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想他堂堂邪教教主,何時被人碰過身子,更別說是女人!
“這副身體,健碩強壯,肉體新鮮,不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會有的身體,可知,這身體是你自己的。”傳來雲月嬈淡淡的聲音。
“只有臉易容過,那麼,我想知道易容的秘訣。”雲月嬈緊緊地盯着他的臉。
花雪隱的眼皮微微一動,繼而冷聲道:“這是邪教教秘,怎可被你得知了去。”
雲月嬈卻笑了,笑的唯美,“沒關係,完美的樣品不就在我眼前麼?它會告訴我的。”她說着,就伸出了手去,在他的臉上摸摸捏捏研究了一下。
饒是強大的邪教教主,被她這樣
摸來摸去,終於也保持不住了,猛地睜開了他那雙銳利冰冷的眼睛,散發着狠厲的氣勢,想用他的氣勢讓雲月嬈知難而退。
可雲月嬈是什麼人?
“真是完美,表面上看不出就算了,竟然連摸也摸不出異樣。”她假裝看不到他威脅的眼神,一邊欣賞道。
“哼。爾等凡夫俗子,怎可能窺探我邪教教秘!”花雪隱不屑瞥了她一眼道。
在他臉上的各處地方都研究個遍時,雲月嬈突然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道:“既然摸也看不出奧秘,那我只有在你臉上動刀子了。”她說着,就從自己的手術工具袋裡拿出了那把玄鐵手術刀,黑乎乎的,卻閃耀着銳利的光芒。
花雪隱看到了這把玄鐵小刀,心裡微微一緊。這把應該就是把夏侯雲端的手斷了的那把刀,銳利無比。
雲月嬈閃了閃自己的手術刀,有些好奇,“不知我這一刀下去,是毀了風輕這張平凡的臉,還是會毀掉你那張好看的俊臉呢?又或者,你原本那張迷惑衆生的臉,根本是假的。那麼,我更應該替天行道,將它毀了去,如此,我便就功德無量了。”
花雪隱聽着雲月嬈雲淡風輕地說着如此腹黑的話,氣的牙癢癢,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聲音:“你敢。”
“呵呵。”雲月嬈巧笑嫣然,“你放心,我會把你臉上的肉都削了去,只剩下染血的白骨,這樣,邪教教秘就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就不用擔心秘密給人窺探了去,不是挺好的嗎?”
如此柔軟嬌弱的話,卻說着驚悚的話語,硬是在大白日裡,讓人的後背生出了絲絲涼意。
“本座豈會怕你的威脅。”花雪隱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再讓自己的情緒顯露分毫。他堂堂邪教教主,一生折磨別人的招數數不勝數,怎會怕這種折磨!
雲月嬈見到了他這種態度,知道他是不會屈服於這種皮肉之苦,便又說道:“我當然相信教主錚錚鐵骨,是不會被我這個小女子威脅的,當然了,我不會讓教主白給我便宜的,作爲回報,我可治好你的身體。”
花雪隱聞言,眼睫毛輕輕顫了顫。無疑,這個條件是讓他心動的,自己如今武功盡廢,連自盡的能力都沒有,與其苟活於世,倒不如再過他的精彩人生!
可是,關於這個,他可以再想辦法,也不是非要靠這個女人不可,邪教的易容術,天衣無縫,就這樣被這個女人得了去,他真的不甘心。
雲月嬈見花雪隱還無動於衷,有些傷心道:“如果教主連我這小小的回報也不願意收下的話,會傷害我弱小心靈的。我會把你已成廢人的事,公諸於世,你能想像到後果嗎?”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果然,花雪隱聽了,那微微咬着的脣,泄漏了他的怒氣。
“邪教早年造孽太多,人人得而誅之,各國都想對邪教斬草除根。如果邪教一旦失去了天下第二的教主,便會遭遇各國的聯合進攻,到時,邪教聖地屍橫遍野……”雲月嬈的聲音低了幾分,營造出了一種陰森的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