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嬈聽了,微微一驚,有些驚訝地看着靳西羿,只見他正看着靳琳,俊美的臉龐顯着她從未看到過的認真。
不過,她心裡有個疑問是,他跟靳琳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靳琳倔強地別過頭去,不去看靳西羿,“你是你,不關我事,我愛怎麼做就會怎麼做,那個女人,我絕不會讓她活!”她在自己的心裡,早就決定了今生非律不嫁,她一定會成爲律唯一的妻子,她一定會做到!
她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如此決絕和狠毒,在這個山洞裡迴響着。
衛潤律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微冷。
靳西羿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冷不熱地盯着她,道:“靳琳,你太偏執了,你執意這樣做,只會是與所有人爲敵。”
靳琳不想再理靳西羿,冷淡地說道:“我覺得我沒有錯。”
“對,愛一個人沒錯,但你去傷害別人,就不該。”靳西羿眼神嚴肅地對她教育道。
“那他們兩個一起在傷害我,就沒有錯嗎?”靳琳突然激動了起來,雙手抓着鐵籠,神情有些竭斯底裡,她盯着雲月嬈,那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爛!
雲月嬈只是淡淡地看着這樣的靳琳,沒有說話,只是心裡很感慨。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是她太偏激了,她愛衛潤律,但衛潤律並不是她的東西,不一定非要是她的。
“他們怎麼傷害你了?”靳西羿皺起了眉,難道律和雲月嬈對她說過什麼過分的事嗎?
“他們成親就是傷害我!”靳琳怨恨地看着他們兩個。
靳西羿只感到有些頭疼,他現在都不知道對她如何是好了。
“好了,弈,夜已深,回吧。”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衛潤律突然開口了,他冷淡地瞄了靳琳一眼,就對着靳西羿說道。這場對話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靳西羿皺眉,低下了頭,有些不甘心。他來這裡,就是想要說服靳琳,哪怕她假裝表現的好一點,他就能讓律放了她,讓自己帶她回去。可是……
衛潤律說了這話,靳琳又激動了,“不要!律,你不要這麼快走,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說過話了。”
衛潤律只是搖搖頭,然後就看向了靳西羿,又道:“弈。”他們應該要走了。
“哥,你、你快勸勸律啊,你讓留下來陪陪我啊,哪怕不說話,只要律留下來就好了。”靳琳又轉向了靳西羿激動地說道,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而這救命稻草只是她用來求他讓衛潤律留下而已。
靳西羿眼神複雜地看了靳琳一眼,然後,就率先轉身離開了。
“哥!”只剩下靳琳在後面大喊,而靳西羿沒有再理她,絕然地離開了。
衛潤律也沒再停留,牽着雲月嬈的手,就離開了這裡。
“律!別走。”靳琳又在後面大喊道,像要把聲音喊啞了一樣,也想要留住衛潤律。
但她的吶喊,並沒有使任何人留下,到最後,只有她一個人留在山洞裡冷冰冰的鐵籠上。
出了山洞之後,就再也
聽不到裡面有任何的聲音了,因爲山洞比較長,並且彎,而靳琳是在山洞的最裡面,所以,即使她喊破喉嚨,外面也聽不到她任何的聲音。
山洞外的樹林裡,月光下,靳西羿站在那裡,背對着他們,傳來他夾雜着淡淡愁思的聲音:“靳琳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也是因爲我和父皇把她慣壞了,所以才造成了她現在的性格。她一直以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而你,註定是她今生的劫難。”他說着,回過頭來,深意地看了衛潤律一眼。
衛潤律一笑,“她也是我的劫難。”
靳西羿聽了,就大笑了起來,“確實也是!你要是攤上了她這個麻煩,估計不會過的那麼舒服了。”
衛潤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我爲靳琳剛纔那樣對你,說聲抱歉。”這時,靳西羿又看向了雲月嬈,很誠懇地說道。
雲月嬈笑了笑,搖搖頭,“沒關係,話語雖然有力量,但不去在意,就對你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靳西羿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有些驚訝地看着她。彷彿沒有意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隨後,他就笑了,“靳琳明明跟你年齡相仿,可她卻沒你這種淡然自若,律啊,看來,你真是撿到寶了。”他說着,拍了拍衛潤律的肩膀,調侃道。
“當然!”衛潤律的臉上,掛着幸福的微笑,溫柔而深情地看着雲月嬈。
靳西羿看着衛潤律看雲月嬈的眼神,心中已經瞭然,他在心裡替靳琳嘆了一口氣,然後就說道:“讓她留在這裡吃一下苦也好,我有空,還會過來說服她的。”
“好。”衛潤律就點點頭。
靳西羿最後看了衛潤律和雲月嬈一眼,然後,一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們也走吧。”雲月嬈還驚歎於靳西羿的速度,這時,衛潤律的身體就向她湊了過來,在耳邊傳來他那好聽的聲音。
雲月嬈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紅了,再擡頭一看,衛潤律那張絕美無雙的臉近在咫尺。
她的心就猛地跳動了起來,在她呆滯中,衛潤律已經抱起了她,用輕功,也消失在了這個樹林中。
衛潤律的速度也非凡,在雲月嬈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衛府新房的門口了。
雲月嬈看着自己突然就出現在了新房的門口,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快啊。
“怎麼了?”突然,衛潤律的手伸了過來,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以爲他是身體不舒服。不知道雲月嬈是因爲沒反應過來。其實去山洞的時候,他是牽着她走去的,因爲用輕功的話,速度太過,靳西羿就跟不過來。從山洞要回來,也因爲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用輕功會比較快。
面對衛潤律如此親暱的動作,雲月嬈有些不適應地別過了頭去,搖搖頭,道:“我沒事。”
“那就好。”衛潤律點點頭,隨後歉意地看着她,道:“抱歉,今晚讓你要面對那樣的事。”讓她要面對靳琳的歇斯底里,一定是嚇到了她吧?
雲月嬈搖
搖頭,若有所思。
“那先去沐浴吧。”衛潤律就牽着她,走進了新房裡。
早已讓下人準備好了,雲月嬈直接走進了浴室,浴池裡已經放好了誰,她泡在水裡,讓自己清醒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
她在水裡泡了挺久,都快要睡過去了,才反應過來,從浴池裡走出來,走向了臥室。
走到臥室的時候,只見衛潤律已經把牀弄好,坐在那裡等着她。
雲月嬈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微微一動。這裡是她的新房,坐在牀上安靜地等待她的,是她的丈夫。或許是因爲他絕美的容顏,又或許是這樣的感覺讓她很舒服,她覺得這樣的畫面太美好。
“我還以爲你今夜要在浴池裡過夜呢。”衛潤律看到雲月嬈終於出來了,臉上就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唉,今天太累了,泡了舒服澡,然後就睡個好覺。”她在他的面前,沒有保持什麼形象,伸了伸懶腰,就爬上了牀,然後躺下。
衛潤律的臉上,依舊是那般寵溺的笑容,起身去把燭火吹滅,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下,雖然她現在睡在牀中間,但他卻睡在牀邊,主動與她保持着挺遠的距離。
雲月嬈躺在那裡,雖然有睏意了,但她還是打起精神,開始發問:“那靳琳跟靳西羿是什麼關係?”
“兄妹,但並非親兄妹,靳琳是殷國慶王爺的千金,是郡主。”衛潤律答道。
“靳琳之前就見過你的真容?”雲月嬈又問道,剛纔在山洞裡,衛潤律並沒有的戴鬼面具出現。他那樣絕世的容顏,一般人第一眼見,即使不驚豔,但也會驚訝的。可靳琳見到,卻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衛潤律就回答道:“有一次與她交手,不小心被她摘下面具。”她是第一個能摘下他面具的人。
“她武功那麼厲害?”雲月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要知道,衛潤律的鬼面具是禁忌啊,且他武功高強,那靳琳竟然能摘下他的面具,豈不是很厲害了嗎?
“是個高手,因爲她狡猾多端。”衛潤律回想起那次交手,無奈一笑。若不是她使出詭計,怎能得逞?
雲月嬈就點點頭,表示理解。也對,上次隨風跟她交手,不相上下,也就證明她很厲害了。
“她不會是因爲看到了你的容顏,纔對你死纏爛打吧?”雲月嬈突然八卦了起來,嘴角也掛着八婆的笑。
“我不太清楚。”衛潤律搖搖頭,很天真地認真回答道。
“如果是就比較麻煩了,唉。”雲月嬈說着,故意大聲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他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她。雖然燭火已滅,但隱約還能看到她的神情。
“你想嘛,你那一次露臉,就引來一個靳琳,那你今天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露臉了,以後,也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靳琳呢。”雲月嬈表示擔憂,心裡卻在笑,她說這話,就是故意調侃他的。
“這……”衛潤律有些爲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那我豈不是很危險?”雲月嬈又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