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你是誰,你只要跟我好,我就可以不追究你,還讓你過上最好的日子,好不好?你說呀,你要錢,我明天就給你一百萬。”
小霖挺直身子,忍住憤怒讓他抱着,等他下面那個東西起來,再相機出擊。很快,她感覺他下面的那個敵人鬼頭鬼腦地冒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小霖按照姐夫教給他的防狼拳中“擊其要害”的那一招,先是把自己的下身往後縮去,然後猛地一擡膝蓋,對準他那鬼頭狠勁頂去,上面再用雙肘往前使勁一搗。朱總“啊”地慘叫一聲,連退三步,雙手護住腿間,蹲下來,痛得臉縮嘴歪,嚎叫不絕。
小霖迅速抓過桌上的包,轉身開門撲出去,往樓梯間狂奔。她從中間的樓梯撲下去三個層面,纔去按電梯按鈕,然後乘電梯下去,打的往旅館奔去。
小霖在出租車裡把手機關了,然後一個勁地摧司機開快點。憑剛纔那一記,她感覺朱總在十分鐘內絕對不會站起來,所以她想把旅館裡的東西拿走,應該還來得及。
到了旅館門前,她讓出租車在這裡等她,然後鑽出出租車,奔進旅館衝總檯說:“快幫我結賬,我退房。”
說着往樓上奔去,走進房間,她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來。好在她已經有所準備,把衣服等東西都收拾在那個大箱子裡了。其它的東西,她在三分鐘內就收拾完畢,然後拖下去,一邊看着門外的動靜一邊結賬。結完,她坐進那輛出租車說:“快開,往無錫方向開。”
她怕朱總站起來,打電話叫人追到蘇州火車站和汽車站來找她,就讓司機往無錫方向開。她的判斷還真的很準。她坐的出租車開出去只一會兒,就有一輛轎車朝那個旅館開去。一會兒又開出來,朝蘇州火車站快速開去。
鈕星星從尤副總的車子上下來,就打的往家裡奔去。
這時已是晚上十一點鐘了。城市也跟人一樣,懨懨欲睡地快要進入夢鄉了。燈光朦朧昏黃,街道空曠寂靜。街上幾乎沒有了行人,只有一些車輛還在不知疲倦地奔忙。
鈕星星想給嬌妻小妮打個電話,可他拿出手機想了想,又不打了。這幾天,媽回家了,小妮一個人在家。她肯定已經睡了,還是不要提前打擾她爲好。自從他到下面的縣裡上班以來,他從來沒有在不是週末的中途回過家,也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家的。那就也給她來個突然襲擊吧。她不是給我來了兩次嗎?我也給她來一次,看她一個人在家裡幹什麼?
唉,我們互相都有不對的地方。我懷疑她,她懷疑我,互不信任,這是一個問題。而且我們還互相隱瞞,她好象有事瞞着我,我也有事瞞着她,甚至還讓她妹妹跟我一起瞞她。這是不對的。夫妻之間就是要互相信任,有事互相商量,才能保鮮愛情,保持家庭和諧幸福。
可她真的好象有事在瞞着我,是已經出了軌?還是與哪個頭有難言的愛昧呢?我就是怕她跟哪個頭有愛昧關係,纔不把跟陸總他們鬥爭和讓小霖去省城臥底的事告訴她的。要是告訴她,她無意間,或者有意告訴給那個頭聽,那不就露底了?
從尤副總的態度和選擇看,姜總要比嚴總好。當然現在還不知道姜董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值不值得信賴,但起碼還可以去試一下。嚴總卻連試也不敢,這個人似乎有些陰險,城富太深,有點讓人害怕。雖然我跟姜總接觸不多,但我也覺得姜董比嚴總要穩重直爽開朗得多。
就看明天了,現在我的命運,不,還有尤副總的命運,甚至小霖的命運,都掌握在姜董手裡。他要是跟陸總是一夥的,那我們就要倒大黴。而他如果是個正直的領導,上面又有正義的社會關係和有力的法律支持,那我們馬上就可以揚眉吐氣了,最起碼能爲我們國家挖出幾個腐敗分子!
出租車很快就開進了小區。鈕星星付掉車錢,就乘電梯上樓。他走到自家的門前,掏鑰匙開門,裡面卻反鎖上了。
是不是裡面有情況?他下意識地想,心裡不禁有些緊張。你就這麼不信任你妻子?他問自己,她會是這樣的人嗎?不可能將男人帶到家裡來吧?這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本能意識,我相信社會上不會就我一個人這麼敏感。他邊想邊掏出手機打小妮的手機,關機。他再打家裡的電話,響了,他都聽到了。
小妮拿起了話筒,夢囈一樣地說:“喂,誰呀?”
鈕星星說:“我,你已經睡了?”
“啊,星星,你怎麼晚了,還打電話?什麼?你在門外,好好,我來開門。”
一會兒,小妮穿着睡衣睡褲出來開門。見丈夫半夜突然回家,既驚喜又驚訝。她等鈕星星走進去換拖鞋,禁不住連聲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走得怎麼晚?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有什麼事嗎?”
鈕星星猶豫了一下才說:“沒什麼事,搭人家的順車就回來了,也想你了唄。”
小妮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晚飯吃了沒有?我幫你去熱菜。”
“我吃過了,你快到牀上去,不要着了涼。”鈕星星將包放在沙發上,到臥室去看了一下,心裡對自己說,你看你,多心了吧?“今晚睡得那麼早?你剛纔已經睡着了吧?”
“白天有些累,十點剛過,我就睡了。”小妮幫他把西裝掛到衣架上說,“剛迷迷糊糊要睡着,就被你電話鬧醒了。你應該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等你。”
鈕星星沒有吱聲。他看着這個整理得乾淨明亮的家,和鮮花一樣靚麗的嬌妻,心裡很開心,也柔柔地覺得更愛她了。肚子微微隆起的小妮站在他面前,充滿愛意地打量着他說:“你要不要洗個澡?我去給你放熱水。”
“昨晚洗過了,今晚就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