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一步衝到鈕星星面前,指着他鼻子說:“你給我識相點,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馬上讓你臉上開花,你相不信?”
原來,這個姓茅的色狼,爲了誘獵侯曉穎,不僅用酒灌醉她,還請了黑道保鏢。鈕星星把這個朱總當成了茅董的保鏢,心裡有點害怕。但這時他義憤填膺,一股熱血直衝頭頂,就毫不示弱地指着朱總,聲音比他還要響亮地怒吼:“你別太囂張,我告訴你,我是侯曉穎的領導,我既是來向茅董解釋新軟件的,又怕侯曉穎她們酒量不好,喝醉,出什麼事,才趕過來的。”
話沒說完,朱總就照準他的俊臉,呼地打來一拳:“你找死,敢於到省城來撒野。”
說時遲,那時快。鈕星星靈活地將頭一偏,閃過這一拳。同時發力,猛地朝朱總的當胸用勁一推,朱總被他推得連連後退,紮腳不住,四腳朝天地跌坐在沙發上。
“好好,你厲害。”朱總狼狽不堪地掙扎着站起來,掏出手機,一邊翻着號碼一邊說,“你小子等着,不要走。我叫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鈕星星知道他要叫打手了,連忙退到門外,衝過道那邊的一個保安喊:“快來,這裡要打人。”
那個保安馬上奔過來。茅董見事態要擴大,連忙站起來,給那個保安打着招呼說:“不是打架,只是一點小小的誤會,沒事。”
又衝卡星星說:“鈕科長,你誤會了,小侯多喝了一點酒,才倒在我懷裡的。”然後不無尷尬地回頭對單若嫺說,“快扶她回去吧,她已經醉得很厲害了。”
鈕星星進去找到侯曉穎的包,幫單若嫺將爛醉如泥的侯曉穎攙扶出去。茅董他們沒臉跟出來。他們乘電梯下去,把侯曉穎抱進一輛出租車,打的回自己的房間。
把侯曉穎抱躺在牀上,鈕星星看着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十分心疼。他氣呼呼地責怪單若嫺:“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你們都在幹什麼哪?真是丟臉!”
單若嫺很清醒,所以感覺非常難堪:“我們,也沒有什麼,只是,唉。我也沒發覺,她怎麼,喝這麼多酒?”
正說着,侯曉穎難過地呻吟起來,然後猛地昂起頭,往牀邊一偏,“哦”地張大嘴巴。鈕星星連忙去衛生間拿來一個塑料盆,剛衝到牀前,送到她嘴下,她就“啊”地噴出一股酒水和飯菜。她難過得臉色發黑,嘴脣發紫。
鈕星星看着,更加心痛:“你看看,她多難過啊。要是我不趕過來,今晚,你們要出什麼事?啊?剛纔那個囂張的傢伙,叫你扶她到上面的房間,說明他們在那裡已經開好了房間。他們想幹什麼?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嗎?”
單若嫺羞得無地自容。呆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才輕聲問:“我們,哪裡知道?我們,只是想陪他們唱唱歌,把這個項目拿下來。”停了一下,她又有些緊張地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省城的?”
鈕星星如實說:“侯曉穎下午發短信告訴我的。可到了這裡,打你們手機,一個也不接,把我急死了。我一間間包房找過來,碰到了酒鬼,還有黑道,多危險,還找得我好惱火。”
單若嫺訥訥地說:“但這件事,本來,還是很有希望的。現在,看來要泡湯了。”
鈕星星生氣了:“泡湯就泡湯,哼,這些色狼,我要去告他們!”他想了想,又責問她,“那麼,你們原來就是想用身子,來接這個項目?”
“不是的,我們只是,陪他們喝點酒,唱唱歌……”單若嫺急赤白臉地爭辯,卻欲辯無力,一屁股跌坐在牀上。
鈕星星繼續追問:“那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要來省城的?爲什麼偏偏今天早晨,陸總突然讓我到下面去?是不是有意這樣安排的?”
單若嫺惶惶地說:“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對了,你走了以後,陸總才讓我和侯曉穎過去。陸總說,他剛剛接到茅董的電話,要我們馬上把方案送過去,再晚,就來不及了。這是陸總臨時的決定,不是故意的。這,你就不要多心了。”
“但願如此。”鈕星星不客氣地說,“否則,性質就嚴重了。”
“陸總爲什麼要故意把你支開?”單若嫺爲陸總辯護說,“他總不至於,真的讓我們用色情來公關吧?”
鈕星星從她的神情上,看得出她在說謊,可他不想戳穿她,就不再吱聲。等侯曉穎吐完,安頓好她,鈕星星才自己去總檯又開了一個房間,又來叮囑了單若嫺幾句,纔過去睡了。
第二天,侯曉穎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來。她醒來,見了鈕星星,纔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羞愧難當,嗤嗤地哭了。
鈕星星站在她牀前,憐惜地看着她蒼白的臉,說:“不要哭,這不是你的錯。這絕對是他們預先安排好的一個陰謀。一個女孩,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在目前這種環境和風氣中,要想潔身自好,還是很不容易的。”
單若嫺站在一旁,臉色很是尷尬。鈕星星不管不顧地說:“現在社會上,一個漂亮女孩,要不上當受騙,除了心態健康外,還要保持警惕,耳朵根不要軟,更不要貪心,千萬不要被金錢和利益所誘惑。尤其是對那些有色有錢的男人,一定要多個心眼。這些人的話不能相信,他們在獵色前,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甚至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可一旦得手後,他們就會翻臉不認人。除非這個傢伙真的看上了她,要她做情人,那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追求她。可這是很危險的,她的後半生也不會真正幸福。”
他這話既是對侯曉穎說的,也是有意說給單若嫺聽的。所以心虛的單若嫺越聽臉色越紅,神情也越尷尬。
鈕星星又安慰了侯曉穎幾句,就收拾收拾上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