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想起以前對星星和她的誤解,臉上不禁飛起了一朵紅雲:“我們不是見過面的嗎?在你們辦公室裡。”
“對對,那天你象天仙一樣,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我們都看呆了。”候曉穎的臉也笑成了一朵羞花,“我聽說,你也當了局長,不了得啊。兩個人這麼年輕,就都當了局長,真的好厲害。而且又都平易近人,清廉低調,我爲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也很感動。”
鈕星星對小妮說:“中午了,你陪他們到街上去吃箇中飯。”
候曉穎連忙說:“不不,我們還有事,要走了。”說着就跟周峰要走,小妮怎麼拉都沒有拉住他們。
他們走後,小妮就當着鈕星星媽的面,開玩笑說:“媽,她就是星星的美女部下,曾經的暗戀情人,你看她漂亮吧?”鈕星星媽只抿着嘴笑,不說話。鈕星星制止她說:“別瞎說了,都過去多少年了。”
小妮開朗地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要你們以後不耦斷絲連就好了。”
小妮故意對鈕星星媽說:“媽,你看,我跟她誰漂亮?”
鈕星星媽驕傲地說:“我活了幾十年,沒有看到過一個比我媳婦更漂亮的女人。”
小妮開心地笑了:“所以,我不怕星星出軌,也不吃她的醋。”說得鈕星星和媽都高興地笑了。
牛小蒙來,情況就不一樣了。她是開着上百萬的寶馬女式跑車來的,一副大姐大的派頭。她跟小妮當初都是興隆集團里名列前五位的絕色美女,只四五年時間,就分別成了官場和商場上兩個令人矚目的女傑,一個美女局長,一個美女老闆。但牛小蒙是如何從興隆集團蘇南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位置上辭職下海,自已創辦房產公司,小妮和鈕星星都不太清楚。
民間探病送人情,有個約定俗成的規定,就是必須上午去,而不好在下午或者晚上去。所以人們探病一般都是上午來的。牛小蒙也是在那天上午十點多鐘,出人意外地出現在鈕星星病房門口的。
這時候,醫生上午的例行查房已經結束,鈕星星從牀上坐了起來,正在跟伺候他的媽媽說話。他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出現在門口,差點沒認出她來。因爲牛小蒙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不象候曉穎,還是以前那個清純可愛的樣子。牛小蒙則象換了一個似人地,豔麗,富貴,高傲,甚至還有些冷漠。
早就聽說她已經是個有幾千萬身價的富姐了,卻沒想到幾年不見,以前那個清麗可愛的美女變成了眼前一個有些俗豔高傲的富姐,這讓鈕星星感到雙重的驚訝:“啊?是牛小蒙?你怎麼來了?”
“哎呀,鈕星星,不,是鈕局長,聽說你受了傷,來看看你。”牛小蒙昂首挺胸地走進來,不卑不亢地說,“幾年不見了,你好象變化不大,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原因吧。”
“已經好多了。”鈕星星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說,“牛總,我都認不出你了?你。”他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話。
“唉,都是興隆集團走出去的人,怎麼會出這樣的事?”牛小蒙驚驚乍乍地說,“我聽到後,簡直有些不太相信。”
鈕星星媽站在一旁,看着這個跟小妮差不多年紀又差不多豔麗的女人,再看看兒子,似乎在判斷兒子與她之間是什麼關係。她怕兒子再冒出一個什麼暗戀情人來,兒媳婦就真的要不高興了。她對兒媳婦越來越滿意,在別人面前讚不絕口,所以決不允許哪個女人來破壞他們的關係。今天小妮不在,她就要爲兒媳婦把好這個關:“姑娘,你是一個人來的?”
這句問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農村裡有個傳統的習俗,探視病人時,夫妻兩人一起去才吉利,二是她感覺牛小蒙年紀跟兒媳婦差不多大,肯定有丈夫,所以應該象候曉穎那樣,夫妻倆或者一家人一起來纔對。
“嗯。”牛小蒙只衝鈕星星媽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神色有些尷尬。
鈕星星就索性挑破了問:“牛小蒙,你成家了嗎?愛人是做什麼的?”
牛小蒙臉色微紅,有些不安:“還沒有,不急。”
鈕星星這才驚訝地說:“你還沒有結婚?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牛小蒙神色有些暗淡地搖了搖頭:“一點不高,就是沒緣。”
鈕星星說:“都說女強人婚戀難,看來還是真的。我們兒子都四五歲了,你直到現在還沒有結婚。也有三十了吧?我記得你跟小妮差不多大的。”
牛小蒙說:“三十二了,在大城市,這個年齡還不算大。我自己倒是一點不急,都是親戚朋友爲我急。”
鈕星星想了想問:“你二十多歲就當了興隆集團房產公司的副老總,相當厲害。還幫過我的忙,我一直記着。後來,你怎麼突然辭職了呢?”
牛小蒙臉露難言之隱:“這個,說來話長,今天就不說它了。等你身體好了,我請你和呂小妮一起吃飯,才告訴你們呢。”
鈕星星說:“不過,你是一個成功者,也不錯。下海短短几年,就做得這麼好,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牛小蒙說:“你們纔是奇蹟呢。只幾年時間,就雙雙當了局長,誰想得到啊?”
這樣說了一會,牛小蒙就從那隻名貴的包裡拿出一個厚重的紅包,塞到鈕星星的牀被下:“鈕星星,等你出院了,你跟呂小妮一起到我公司裡來坐坐。這是我的名片。”說着遞給他一張印刷精美的名片。
“牛小蒙,你這是幹什麼呀?你幫的忙,我還沒有報答到你呢。”鈕星星又急進來,連忙讓媽把紅包塞還給她。
他現在每天最頭疼的事就是這個,不知要說多少話,推讓多少時間,才能打發走一個自覺自願來送人情錢的人。有時當場還不掉,他就在事後讓小妮去送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