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芹體內漾起一股要命的衝擊波,衝得她全身震顫,酥麻。朱昌盛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手也瘋狂起來。方雪芹畢竟是個少女,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進攻?她“噢”地叫了起來,:“朱局長,不要,不要啊。”
朱昌盛沒想到這個小妖精今天竟然如此馴順。這個時候,女人嘴上說不要,其心意正好相反。朱昌盛伸手去解她牛仔褲的鈕釦,方雪芹卻一把抓住他的手,喊道:“他馬上,就要到了。”
“誰要到了?”朱昌盛嚇得一激凌,體內的潮水一下子退下來,從她身上擡起頭說,“你叫了人?”
方雪芹也醒了,坐正身子說:“我讓男朋友,一起來陪你喝酒。”
朱昌盛吃驚地瞪着她:“你,你……”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方雪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接聽:“你到了,在樓下,那你上來吧,在三樓最東邊。”合上手機,方雪琴趕緊站起來,一邊整理着頭髮和衣服,一邊走去開門。
好事沒做成,朱昌盛懊喪極了,心裡生氣地罵:這個小妖精,真的是個狡猾女人!怪不得她今天那麼沉穩,那麼馴順,沒有上次那麼驚異失措,原來她早有防備,早已設計好了對付我的計謀!
算你狠,這次,我又輸給了你。朱昌盛暗咬牙關,但我不信我就真的得不到你!
朱昌盛生氣歸生氣,但還得象個局長大人的樣子,站起來坐到轉椅上,去一本正經地迎接她男朋友的到來。
一會兒,一個英俊的小夥子出現在門口。方雪芹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對他介紹說:“來,何翔,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朱局長。”
何翔走進來,熱情地叫了一聲:“朱局長。”就站在當地看着他,神情有些不夠自然。
朱昌盛更加尷尬,但臉上一點也沒有表示出來。他打量着這個年輕俊朗的小夥子,心裡不覺有些自慚形穢。難怪方雪芹對他這麼忠貞,原來他看上去是個很不錯的小傢伙,象鈕星星一樣,不僅長得帥氣,而且氣質不俗,風度翩翩,陽光,正派,老實。
方雪芹感到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也覺得兩個男人心裡都在發酸,便說:“朱局長,這就是我男朋友,何翔。”
朱昌盛連忙打出笑容,親切地說:“哦,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啊?”
何翔說:“朱局長,走,一起吃個便飯。我已經在紅鷹大酒店裡訂了一個包房。”
朱昌盛心裡很是不快:原來他們早已作好了安排,媽的,你還想入非非,做了這麼多的的準備,今天就想得到她呢?哼,這個小妖精,果然厲害!嘴上卻一派官腔地說:“哎呀,客氣什麼哪?方主任也真是,有什麼事,就只管跟我說好了。我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非要請什麼客啊?”邊說邊拿眼睛去看方雪芹,方雪芹卻只與男朋友脈脈含情地對視,不肯看他。
朱昌盛心裡生起一股莫名的醋意,嘴上依然很漂亮地說:“你們都是工薪階層,要不今晚,我來請你們倆吧,我又不要自己掏錢的,只要籤一下字就行。”
何翔老實地說:“朱局長,哪裡要你請啊?你肯光臨,就是給我們面子了。”
朱昌盛盯了方雪琴一眼說:“好,那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來。”
方雪芹和何翔就走出局長室,來到樓下。何翔去車棚裡推出自己的踏板車,讓方雪琴坐在後座上,徐徐開出了教育局大門。
鈕星星剛纔從教育局裡開出來,往西開到那個十字路口,又拐回來,把車子停在教育局斜對面那個電影院前面的場地上,然後出來走進街邊那個茶室,坐在靠窗能看到教育大門口的一個位置上,要了一杯茶,從包裡拿出一份報紙看起來。
他當然沒心思看報紙,而是以報紙作掩護,密切監視着教育局門口的動靜。好在這個茶室裡沒人認識他,否則,他一個堂堂副局長,一個人在上班時間清閒地坐在這裡,是要被人懷疑的,弄不好還會讓人以爲他在等什麼異性朋友呢。
大約等到五點鐘的時候,他纔看見一輛出租車從西邊開過來,在教育門口前停住。一會兒,車子裡鑽出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亭亭玉立地往教育局門口走去。
鈕星星放下手裡的報紙,睜大眼睛一看,這個漂亮的少女正是方雪琴。我的天,她真的來了!那朱昌盛剛纔上來跟我說話,其實就是在察看我在不在。
鈕星星一眼不眨地盯着教育局門口,發現方雪琴確實很漂亮,也很性感。怪不得朱昌盛威逼利誘,不惜一切手段地追求她啊。
方雪琴嫋娜着優雅的身姿走了進去。鈕星星心裡翻騰開了,怎麼辦?她肯定是應約去朱昌盛辦公室的。那麼她進去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情形呢?總不至於在辦公室裡就做那種事吧?這是初春時節,身上衣服比較多,不方便吧?儘管朱昌盛可以預先打開空調,可他們敢在辦公室就寬衣解帶嗎?應該不敢。就是朱昌盛瘋狂放肆,做出失去理智的舉動來,方雪琴總不會這麼大膽吧?
就是他們有這個膽量,或者說朱昌盛情令智昏,在辦公室裡強行做那種事,你也不能闖進去攪他們的局啊。真去攪的話,你還能在教育局呆下去嗎?那怎麼辦呢?如果不去,你這樣監視他們又有什麼作用?
時間在迅速地流走,鈕星星着急地想,你應該叫一個不知情的人去局長室問一件事,或者拿一樣什麼東西。這樣纔有用啊,不是攪了他們的局,就是可以發現裡面的不正常。那叫誰去呢?又以什麼事由去啊?
鈕星星想來想去,一時想不出一個不會引起人懷疑的事由,心裡急死了。他看着手機的時間,方雪琴已經進去十多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