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說不定還會出現第二個邢珊珊呢。再說,我們這樣坐等,也要被他們搞下去的。”
鈕星星說:“嗯,我也感覺到了。不知道爲什麼?這一陣,朱昌盛明顯對我陰了許多,甚至還在故意找我的叉。”
小妮這才告訴他:“也許跟我有關。”
星星一驚:“跟你有關?”
小妮坦白地說:“前一陣,我在一次教職工大會上講話時,當着陶曉光的面,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們。”
鈕星星擰着眉毛看着她說:“奇怪,你怎麼變了呢?以前你一直勸我要講究鬥爭策略,否則是要吃虧的,你現在自己怎麼也這樣了呢?”
小妮摟緊他說:“我說說,就忍不住了。在講話前,我還叮囑自己,要注意分寸,不要太激動。可是說說,我就激動起來,忍不住了,火氣直冒,還差點把他們的名字給說出來。”
“你這個人啊,看來要闖禍了。”鈕星星擔心地說,“怪不得有一天,我看見陶曉光到教育局裡來,好象在朱昌盛的辦公室呆了好長時間。他們可能在商量什麼事情。”
小妮也有些着急起來:“所以說,你要抓緊,不能再慢慢等了。要儘快找到他們在經濟方面的犯罪證據。實在不行,在作風上,你也要格外留心,不要再讓朱昌盛害別的女人了。”
鈕星星點點頭說?“我現在一直偷偷關心着他,可除了那天方雪琴跟男朋友一起請他在外面的飯店裡吃飯外,還沒有新的發現。”
“星星,你一定得多個心眼,千萬不要讓方雪琴成爲第二個邢珊珊。”
鈕星星答應說:“好吧,我會的。”說着摟緊嬌妻睡了。
鈕星星明顯感到朱昌盛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在尋找機會整他。他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危機,也真正有了緊迫感。他知道他們夫妻倆跟朱昌盛陶曉光的鬥爭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表面上依然跟朱昌盛保持着一致,甚至裝作更加親近他的樣子,暗地裡卻更加嚴密地監視着他,偷偷尋找他們的犯罪證據。他現在連星期六和星期天都不放鬆警惕,裝作去加班的樣子,去單位裡轉一轉,到辦公室裡坐一會,捕捉機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星期天的上午,他還真候到了一個捉姦的機會。
邢珊珊自殺後,社會上“謠言”四起,傳得飛飛揚揚,滿城風雨。各種說法越傳越多,出現了多種不同的版本。每種版本,都非常可怕。
正在這時,陶曉光又打電話告訴了一個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呂小妮竟然膽大包天地在學校的教職工大會上,談了對這件事的認識和看法,把矛頭直接指向了他。
他開始還有點不相信,進一步確證後,他才暴跳如雷:“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不,收拾你們夫妻倆,哼!”
但更讓他感到震驚和可怕的是,不久,有關部門竟然再次收到了一封舉報他思想腐朽生活腐化導致情人自殺的匿名信。他的關係人將這個內部消息透露他時,他嚇得瞠目結舌,緊張得坐臥不安。
是不是就是呂小妮乾的呢?他懷疑上了她,她既然有膽量說這種話,就是可能寫這種匿名信。看來得注意她了,不,還有鈕星星。他沒想到他們真的是一對忘恩負義的夫妻。還不只是忘恩負義,很可能還在暗中跟我作對呢。
好啊,既然你們這樣不義,那就別怪我朱昌盛不客氣。但他不能做得太顯眼,他要等待並尋找收拾他們的機會。
在收拾他們前,他必須先擺平這件事。他知道擺平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邢珊珊的丈夫。怎樣才能讓他不聲張,不上告,不起訴呢?當然得依靠權力。所以陶曉光打電話告訴他邢珊珊開煤氣自殺時,他在一剎那的震驚之後,連忙用口頭給他以承諾,承諾提他當教育局當副局長,以穩住他,擺平他。
其實,他不提陶曉光當副局長,陶曉光也不會告他的。陶曉光敢告嗎?不敢。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除非他也不想活了,纔去告他。陶曉光想告嗎?更不想,不僅不想,甚至還巴不得邢珊珊早點死呢。
這種心情其實是跟他一樣的。他真的很怕邢珊珊,特別是他到了教育局以後,他就開始怕她,怕她給他發短信,打電話,更怕她來找他,纏住他不放。因爲這樣,他們的婚外情就會公開敗露,就要影響他的名聲和前程,又要阻礙他追求別的美女。
是啊,如果方雪琴和劉桂花她們知道了他與邢珊珊的關係,還會跟他好嗎?不太可能。所以他真的很怕邢珊珊。儘管表面上也能不時地給她回一些郵件和短信,心裡其實早已想把她刪除了。只是他總覺得不能做得太絕情,所以纔跟她保持着藕斷絲連的關係。
對陶曉光,他儘管很有把握,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也感覺有些內疚,所以他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時,想都沒多想就對他作了口頭承諾。後來,陶曉光向他反映呂小妮的囂張氣焰和反對他的言論,他就把他招到局裡來認真地談了一次,答應他在一年內給了兌現承諾,並要他嚴密監視呂小妮,千方百計尋找她的叉子,儘快把她整下去。
然後,他用金錢開路,暗地裡四處活動,通過幾個實權人物的關係擺平了這件事。匿名信再次不了了之,“謠言”也慢慢煙消雲散,一切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平靜了下來,這個世界上只是消失了一個不爲人知的生命而已。
兩個多月過去了,朱昌盛早已從驚恐和不安中走出來,恢復了先前的神氣和活力。邢珊珊的消失,一方面讓他得到了徹底的解脫,另一方面則又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他的權力依舊巨大,卻在感情上沒有了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