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市長看了看常月。只見常月搖頭,就說:“你讓他走吧,這麼晚了,我不想再見人。”葉晨在外面聽了心裡暗笑,不見人,難道見鬼嗎?哦,不對,是見狐狸精。不過這些話,就是再借給葉晨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口。
葉晨還在堅持着:“宏市長,樑健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宏市長已經坐了起來:“再重要的事情,也等明天再說吧。”
葉晨沒辦法,只能說一句:“好吧。”
樑健聽了葉晨的話,說:“你再去跟宏市長說一句,就說跟考察直接有關係。”
葉晨又來敲門,搞得宏市長非常心煩,他聽說,又是跟考察直接相關。就對常月說:“你先到我房間呆一會兒吧。我很快打發樑健走。”
常月朝宏市長極盡嫵媚地瞟了眼,說:“宏市長,我等你,讓這個討厭的樑健早點走吧,都已經不是您的秘書了,還老是來煩您。”
樑健被允許進入宏市長的房間。他並沒有看到常月,這讓樑健很是驚訝。宏市長的房間是一個套房,如果不在客廳兼書房,那麼就是在裡面的臥室。但是,樑健今天來,並不是來捉姦的,他得把握重點,把該說的說完就行。
他也不東張西望,在宏市長的桌前坐了下來,看宏市長,發現他脖子上竟然有一口紅印痕。這讓宏市長在樑健心裡的形象,開始一點點的下陷。宏市長真的已經跟常月這樣的女人混在一起了。
宏市長冷冷地對樑健說:“有什麼事?這麼晚了都來找我?”
樑健開門見山地說:“宏市長,你知不知道,馬瑞出事了?他從唐磊那裡融資的錢,都被上海的朋友騙走了。”宏市長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
樑健說:“有人跟我說了,所以,我馬上就跑來了。擔心宏市長不知道,如今又是關鍵時期,怕有人會拿這個事做文章。”
宏市長面無表情地說:“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就是你說的重要事情嗎?”樑健沒想到,宏市長已經知道這個事情,卻還是如此鎮定自若,難道宏市長已經擺平了這事情?樑健說:“是的,就是爲這個事情。我擔心,有人會說,這與宏市長有關,是您授意下面的人非法給馬瑞融資……”
也許是這裡的空氣憋悶,也許是有些受涼了,樑健忍不住又“阿嚏”,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這噴嚏,宏市長的臉就板了起來,一個小時之前,從胡小英的手機中,聽到了相似的噴嚏聲。宏市長說:“這件事,你不用說了。現在,你是南山縣委常委,已經不是我的秘書,以後我這裡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每個人都要各司其職,不該關心的事情,要少關心,該關心的事情,要多關心,別本職工作沒幹好,卻去關心你不該關心的事情。”
樑健從來沒有聽宏市長對自己這麼說話。看來宏市長是跟自己撕破臉皮了。
樑健趁着最後的時間,說:“宏市長,恕我直言,有些女人與你接觸是有目的的……”
宏敘不讓樑健說完,就道:“我看你,跟有些女人接觸,也是有目的的。樑健,算我對你看走了眼。你走吧。”
樑健看着宏市長,宏市長也盯着他,然後轉過眼睛,看着牆壁,表示了對樑健的無視。樑健只好站起來,向着門口走去。
樑健知道,從此以後,跟宏市長之間的關係,算是徹底地斷了。
常月從裡間出來,坐在宏市長的大腿上:“宏市長,今天你真是當機立斷,這樣的手下,是應該早早地讓他滾蛋。”
宏敘心理煩亂,一隻手摁在常月奔放的胸脯上……
樑健坐進了汽車。從賓館裡出來的時候,他真是有些魂不守舍。胡小英看出了樑健的心事,對樑健說:“你慢慢開,待會去我那裡吧,大不了,等好一點了,你再回家。”
心情的低落,使得樑健也不想顧及太多了,和胡小英一起到了她家裡。樑健將自己在宏市長那裡的遭遇講了,並說,宏市長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和胡小英兩個人的事情。
從目前的情況看,不論是宏市長能否當上市委書記,對於他們倆,似乎都沒有很好的處境。
樑健起身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樑健走到門口時,胡小英從身後抱住了他:“今天晚上,要不,不要走了?”樑健也感覺,回到家裡恐怕也會失眠。他轉過身來,將胡小英摟在懷裡。
胡小英伸手關了燈光,屋子裡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樑健和胡小英滾落在地板上。儘管木質的地板,在這秋天已經顯得有些微涼。但是兩具熾熱的身體,使得地板也開始發燙。
結合之後,樑健擔心在地板上,會讓胡小英覺得疼痛,他就摟着她的身體,到了牀上……
半夜裡,樑健感覺口渴,開了燈去倒水喝,回進來的時候,看到胡小英側着睡着,胸口輕微柔和地起伏着。毯子只蓋在她的腰間,穿着黑色短褲的臀,渾圓而性感。不知爲何,樑健看到之後,一下子又被調動了所有的念想,他躺在牀上,身子貼着胡小英躺了下來。
胡小英馬上察覺了,身子不動,轉過頭來,親吻着樑健的額頭。樑健的手從身後,伸到她身前,褪去她的衣服。這次的結合,顯得和風細雨,不慌不忙,體會着結合之中,每一份細微的感受,似乎能夠察覺對方身體的所有微弱的變化……一直到最後,感覺到極致的快樂即將到來的時候,胡小英的手伸到後面,摟着樑健的腰。
樑健用勁了全身的力氣,展現了這一天他所能展現的所有雄壯,而胡小英將心裡所有的壓抑都變成了無盡的喘息……
這天晚上,常月拿起了包,從宏市長的房間裡出來。宏市長此刻已經睡得很沉了。常月到了車裡,就將包裡的針孔攝像頭取了出來,插上了電腦,所有的視屏都被轉移到了電腦裡。
到了約定的國際大酒店。在房間裡,陳輝還在等她。常月將電腦扔給了陳輝,對他說:“明天早上,你就去把事情辦了。”陳輝說:“我是要去省委考察組那裡嗎?”
常月搖搖頭說:“去省委考察組那裡,有個屁用。你明天一早,必須去省城寧州,將宏敘利用職權爲馬書記兒子馬瑞指示下屬挪用公款一事,向省紀委反映,同時,把這段視頻交給省紀委。”
陳輝爲難道:“我要去省紀委?那宏市長萬一找我,怎麼辦?”常月說:“你傻啊,你不會請個病假嗎?”陳輝只好答應。
常月說:“如果這個事情辦不成,那麼你以後也休想在市委大樓裡出現了。如果辦成了,以後會有好日子過。這是譚書記,讓我告訴你的。”
陳輝彎着腰道:“知道了。”眼睛卻不由在常月身上滴溜溜轉着。常月媚眼一拋說:“怎麼,你對我還有興趣?”陳輝嘴邊流涎:“當然,不是一點點的興趣,很大的興趣。如果你能留下來陪我,讓我死我也願意!”
常月橫了他一眼:“你的命值得幾個錢,值得我陪一個晚上嗎?別做夢了!”說着摔門而去,留下陳輝一個人在房間裡鬱悶。
第二天一早,宏市長打電話給陳輝,陳輝沒有回電話。宏市長心想,自己的秘書,竟然不接自己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陳輝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宏市長,我生病了,今天請個假。”宏市長很是氣憤,生病了,也不提早給自己報告,這個陳輝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想起以前的樑健,是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一想到樑健,宏市長的心情是複雜的。他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上午十點,陳輝到了省委省政府大院。到了省紀委,被看門人攔住,陳輝說:“我到省紀委信訪室。”看門人讓他登記了身份證號,才放他進去。
到了信訪室內,工作人員接待了他。
陳輝說是來實名舉報,工作人員重視起來。凡是實名舉報,各級紀委信訪上都必須認真對待,限時反饋調查結果。
陳輝從信訪室內出來之前,對工作人員說:“希望你們能夠替我保密,我是出於對組織負責的態度,纔來舉報的,否則,我也不會管這種事情了。”
等陳輝走了之後,信訪辦的工作人員直搖頭,有人說:“一個領導,竟然被自己的秘書舉報,這真是一個領導的悲劇了!”
另一人說:“這不是悲劇,這是無能。一個領導,自己的秘書都搞不定,他還能搞定什麼。看來,宏敘是真的不適合當市委書記!”“我們趕緊將情況向領導彙報吧!”
省委組織部的考察工作還在繼續着。到下午五點左右,考察工作也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從他們聽到的情況看,並沒有宏敘和高成漢的不良反應。考察工作算是圓滿完成。
市委組織部長鬍小英說,考察工作辛苦,一起吃頓晚飯吧,放鬆放鬆。考察組組長看到考察也比較順利,不會有什麼爲難的地方
,就答應了。可他剛一答應,忽然接到了省裡一個電話。聽完電話之後,考察組組長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對胡小英說:“胡部長,晚飯你給我們安排幾個盒飯吧,部裡通知,晚上我們要增加一個專項調查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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