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是人是呂鐵梅。
沙榮川掛掉了和丁長林的通話,看着進來的呂鐵梅說道:“這麼巧。”
“什麼這麼巧?”呂鐵梅問了一句。
“別瞞我了,我剛和長林通過電話,你也是爲他說的特色小鎮而來吧?”沙榮川笑着問道。
“是啊,但是人家又搶了先機,我們也只有幹望的份。劉若英這個女人一接手,這次恐怕不會再讓我們沾邊了。也罷,這次我們都不沾邊,看着劉若英摘桃子了。”呂鐵梅帶着情緒地看着沙榮川說着。
“鐵梅,這不像你啊,這麼大情緒呢?就一個特色小鎮而已,你較什麼勁啊,再說了,市裡可以操作的項目大把,你要願意做,有的是事做,只怕你不會來做。”沙榮川看着呂鐵梅,如個大哥般包容,他當然清楚呂鐵梅這是對劉若英不舒服,可是劉若英也有她的門道,何況,這是她的隱私,他們也夠不着。
“市長,不說劉若英了,這女人就一個手段,迷惑男人,男人也都吃她這一套,由她去吧。”呂鐵梅嘴上說不說,話裡話外還是損了劉若英一把。
沙榮川接過呂鐵梅的話,認真地看着她說道:“鐵梅啊,你也要從女人的角色中跳出來,你也別生氣,很多時候,我還真當你爲自己的一個兄弟,如果當你爲女人,我們之間怕真是外界傳言的那樣,該做的啥也會做,你就成了第二個劉若英是不是?”
沙榮川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讓呂鐵梅滿臉漲得通紅,很尷尬地垂着頭,不敢看沙榮川。
“你就別害羞了,我知道你的心在長林這個小子身上,我不過就是你的一個大哥而已,無論你和他之間走到哪一步,我都會祝福你們的。
其實吧,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雖然年齡上確實相差好幾歲,只要你自己不在乎,你們之間的關係合理合法,就讓世俗的眼光扯淡去吧。
作爲大哥,我是支持你的,長林這個小子值得培養,我現在就後悔了,當初怎麼不是我看中了這小子,帶在我身邊呢?”沙榮川笑着說這些話時,呂鐵梅的頭擡了起來,一臉驚異地看住了沙榮川。
“是不是這座大樓裡關於我和長林之間的關係,私下嚼舌根的人很多?”呂鐵梅直視着沙榮川問道。
“這些話應該是從李五一嘴裡出來的,他傳給了小車班的司機們,就等於傳給了整座大樓,只是大家誰也沒有你們在一起的證據,只是傳傳話而已,再說了,你們之間都是單身,無所謂被傳話。”沙榮川也是前一段才從司機嘴裡聽到這個消息的,他暗中查了一下,都是從李五一嘴裡傳出來的。
“這個李五一,我招他惹他了?太不像話了!”呂鐵梅是真的生氣了,她沒想到她千辛萬苦讓丁長林偷着來,天不亮就離開,還是被李五一在外面傳開了她和丁長林在一起的消息。
“鐵梅,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糾結,你和長林在一起也是好事,他值得培養,再說了,我們也需要長林這樣的年輕力量是不是?”沙榮川突然如此說着,看來英雄所見略同了。
“市長的意思能具體點嗎?”呂鐵梅明明知道沙榮川是什麼意思,還是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鐵梅,我和齊高明一直不和,全靠你在中間替我們兩邊圓着場子,貨運機場的事情,呂安全怎麼突然就不見人影了呢?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和你是不知情的,但是那麼多的國有資金流失,還有樑國富突然離奇死亡,雖然省裡放了靖市安一馬,但是這件事也是我心頭上的一塊巨大陰影。
鐵梅,不瞞你說,我那段日子天天半夜在靖市安的大街上游蕩,我這心真痛,我嚴重失眠,那段日子我以爲我犯了憂鬱症,我偷偷去省裡找過心理醫生,在心理醫生的指導下,我慢慢地調節,才扭轉嚴重失眠的狀態。
整個靖安市都知道我和齊高明不和,而他卷沒捲入呂安全捲款而逃的事件之中,我一直沒查到,但是,鐵梅,你相信我,我是真想爲靖安市把貨運機場的項目落戶進來,儘管我也知道靖安市那個時候的實力來弄一個貨運機場,就是小馬拉大車,很吃力的。
但是如果貨運機場一旦在靖安市落成,長林現在的特色小鎮就以電子小鎮爲主打,高科技進入我們靖安市的話,還愁沒有人才進入嗎?
人才進來了,我們靖安市遲早有一天和省裡會形成深圳與東莞這種關係,上演雙城記的好戲,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在靖安市的這些年是值得的,是爲靖安市實打實做了事,留下了真正爲老百姓受益的項目的。
可惜啊,我們的精力大多消耗在內打上去了,如果是我和你搭班子,如果我們有長林這樣的年輕後備軍,我們就算是犧牲了,他們上來了,我們也犧牲得值,是不是?”沙榮川把自己壓在心裡的很多話告訴了呂鐵梅,他確實想成立自己的圈子了,與其他一個人的力量和齊高明一較高下,還不如形成自己的圈子,形成自己的人格魅力圈子。
呂鐵梅見沙榮川這麼真誠時,不想再收着藏着了。
“市長,不瞞你說,長林也是這個想法,到底你們是男人啊,想法上如此一致,他說,與其花大量力氣和齊高明鬥,不如送齊高明離開靖安市,因爲齊高明自己也想走,否則他不會花這麼大力氣巴結討好秦方澤。
市長,長林查到齊高明送給秦方澤的一本《權經》是假書,這本書是劉若英經過送給齊高明的,目前長林懷疑李五一已經卷入崔金山和王順發他們的走私文物之中,大約還有省裡的一名專家叫謝明澤,今天就在長樂村,長林已經回長樂村策劃如何讓真的《權經》現身,成爲我們靖安市博物館的寶貝。”呂鐵梅說到這裡,雙眼大放光芒看住了沙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