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想讓,又怕如洪玉一樣誤解他,只好忍着孟向陽不修邊幅的德性。
孟向陽說的是丁長林從歐陽蘭嘴裡聽到過的一個祁總,名字叫祁珊冰,郭江豔、歐陽蘭在忙着和這個女人接觸,據說祁珊冰是一個國際範女富豪,富可敵國,想在國內直接收購一家快遞公司,並且重新選址,把靖安市當年做砸的貨運機場提上日程。
丁長林一聽孟向陽說這事,整個人所有神經全部崩了起來,他不想相信地直視着孟向陽,孟向陽拍了拍丁長林說道:“哥這麼說,你就這麼聽,不要企圖去聯想你們靖安市當年的貨運機場,這個叫祁珊冰的女人啥生意都做,非常傳奇的一個女人,與你們靖安市當年那個叫呂安全的破人實力一個在天上,一個地上。
哥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件事,畢竟你前任老闆死在這件事上面,哥既然要誠心待着你,就得提前讓你知道有這麼樣一件大項目又在陝北冒頭,這次肯定不會如你們靖安市那般無疾而終的。
當年你們那個項目主要是你們靖安市在折騰,現在是省裡集中力量要攬下這個大項目,你們當年是小馬拉大車,現在是大馬拉大車,配套得很。”
丁長林把孟向陽的這些話全部聽到了骨子裡,但是他不敢表露半絲心跡,等孟向陽說完這些話後,他收起了自己的震驚,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孟哥,我早就心如止水了。在靖安市好多人都說我克自己的老闆,可我跟着樑國富市長才一年的時間,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他的貼身人物,關於貨運機場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做樑老闆秘書時,這事在靖安市就沒人提了。
如今,時過境遷的事情,孟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亂多事的。今晚還是我請客,我要真心給瑤瑤道歉,而且昨晚玉姐給我免單了,你就不要和我扯了。”
丁長林說到後面很快轉移了話題,這事太重大了,他不能讓孟向陽感覺到自己的在乎,扯到齊瑤瑤的事情上時,孟向陽肯定會轉移注意力的。
孟向陽一聽丁長林如此說,又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個神人啊,洪老闆娘可是從來不免單的人,而且她眼裡就沒男人,她喜歡女人,兄弟,你太神奇了!”
孟向陽一邊說一邊亂笑,笑得丁長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想想自己遇到的都是些奇葩,趕緊正了正色,看着孟向陽說道:“孟哥,我們走吧,去吃早餐。”
孟向陽這才收起笑,跟在丁長林身後去了食堂,直到吃完早餐,孟向陽都沒再提半句與洪玉或者與郭江豔有關的事情,但是丁長林一回到自己的秘書室後,極快地鎖上了秘書室的門,撥通了呂鐵梅的電話。
呂鐵梅也是剛吃完早餐回到辦公室,一見是丁長林的電話,頓時一喜,抓起電話就說:“我心情好了,你別擔心我。”
“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彙報。”丁長林聲音壓得很低。
呂鐵梅一驚,趕緊收起了自己的歡喜,正色地說道:“你說吧,我認真在聽。”
丁長林把孟向陽說的話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呂鐵梅,呂鐵梅一聽完,和丁長林一樣,大吃一驚,不由得問道:“這消息可靠嗎?”
“姐,孟向陽說歐陽蘭總是求他寫領導講話,總結之類的,一定是歐陽蘭求孟向陽寫過這方面的文字,否則他不會一大早告訴我這個,而且他提到了樑國富,提到了靖安市當年的貨運機場,他說如今來的女富豪與當年的呂安全老闆財富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而且這是省裡主導的項目,與當年靖安市小馬拉大車不同。
孟向陽瞭解很多事情,他一直跟在商秘書長身邊,做了有些年頭的秘書了。姐,他的話肯定可信。”丁長林把他的判斷給了呂鐵梅,關於孟向陽,丁長林直覺還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如洪玉所言,他有很多的乾貨,就是太愛美女,文人習性太重。
“這事要不要和榮川市長通通氣?如果省裡又要重啓貨運機場的事情,我們靖安市一定要爭取過來啊,這是一件有利於靖安市的大好事,長林,我還是希望你回來,我們一起把這件事爭取到靖安市來。”呂鐵梅如此說着,她是真心覺得貨運機場只要重新落戶靖安市的話,省城可以接管靖安市,雙城記能在靖安市實行,對整個靖安人來說,是一件大事,而且造福於子孫後代的大事。
“姐,你對榮川市長提一提這件事也好,讓他也從側面打聽一下,我今晚還要請孟向陽吃飯,我找機會多瞭解一下。
目前我不知道秦省長對貨運機場是一種什麼態度,齊書記一心想離開靖安市,這樣的人不適合再接手貨運機場的事情,一切都得等我摸摸情況再說。”丁長林如此說着,他現在拿不定秦方澤和姜美麗走的方向是什麼,只知道他們想摘掉頭上的“副”字,但是這關遇到的對手是郭江豔,而且她手裡握着這麼重要的項目,真要做成功了,恐怕她上位的可能性很大。
丁長林陷入了沉思,他原本想趁着這個機會了解一下全省的情況,哪裡知道郭江豔和歐陽蘭那天冒出來的祁總是這麼重要的人物。
丁長林迅速百度着祁珊冰的所有事情,如今的百度很多重要的信息你看不到,看到的都是皮上的東西,可有可無,這麼重要的一個國際女富豪,背後一定有着政治情緣,可網上查不到,能查到的全是熱鬧。
這個祁珊冰在網上是一個爭論性的人物,傳奇不說,花邊新聞一個接一個,特別喜歡男模,年過五十,還帶着二十歲的國外小男模風流無限,而且個性張揚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她老少統吃,賺足了媒體的眼球。
這樣的一個女人回國收購熱門的快遞公司,再一次要打造世界級貨運機場時,丁長林不得不說這女人玩歸玩,可膽識過人,想法也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