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自己被李五一抽了一個耳光來說,米思娣更在乎李五一說丁長林的事情是不是事實。
丁長林沒想到李五一是如此對米家一對姐妹洗的腦,看着米思娣如此明亮的一對眼睛時,丁長林說道:“思娣,如果我帶着重新去思藍,你去嗎?”
“哥,不要去了吧,雖然李五一抽了我一耳光,可我現在不痛了。我這個妹妹聽不進去我們的話,我明天就去註冊一個公司,而不是什麼網站,你能幫我嗎?真的需要很多資金註冊嗎?”米思娣不敢再進去,可她卻把李五一打她的話說了出來。
丁長林一聽,火大了,立即推開了車門,衝着副坐上的米思娣說道:“走,我們越是躲讓,李五一會變本加厲,還有你妹,更覺得他有多大能力一樣。”
米思娣見丁長林這麼一說,就沒再說什麼,跟着丁長林身後,重新去了包間,那個收過米思娣兩百錢的服務員,急急忙忙地跟了上來,有些難爲情地看着米思娣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米思娣笑了一下說道,丁長林卻看着服務員說道:“如果我們在包間裡面吵起來了,你就報警。”
“可是,”服務員哪裡敢報警啊,再說了報了警,也未必有警察敢來管這裡的事情。
“如果我們在裡面吵架,你報警說有人打架就行,打這個電話。”說完,丁長林把第五蓮的電話號碼寫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畢竟收了米思娣兩百塊錢,只得接了丁長林的留下的電話號碼,很有些緊張地看着他們朝着她服務的那間包間走去,其實她也希望教訓教訓李五一。
丁長林帶着米思娣敲門進去的時候,包括米思藍在內的所有人都吃驚地看住了丁長林。
丁長林先給謝明澤打的招呼:“謝教授好。”接着給崔金山、李五一和王順發各自打了一圈招呼,李五一卻先站了起來,走到了丁長林面前說道:“長林,我們河水不犯井水。”
丁長林卻沒理李五一,而是看着崔金山說道:“崔局長,我上午去了若英局長的辦公室,成都有一個特色小鎮的峰會,由齊書記帶隊,旅遊局、文物局和長樂鎮各派人組織成一個考察學習團去成都,因爲方案還沒敲定,我就沒給您彙報,現在既然在這裡遇上了,我就佔用一下您私人的時間,彙報一下公事。”
丁長林的話一落,崔金山明顯眼睛亮了一下,直視着丁長林說道:“齊書記說沒說一個局去幾個人?”
顯然崔金山想去成都,是啊,這麼好親近齊高明的機會,崔金山哪裡肯放過呢?
李五一整個人怔了一下,心裡很不舒服,他可是齊高明的貼身書記,剛剛還在米家姐妹面前如此說呢,而且還有謝明澤在場,沒想到丁長林進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算帳,而是打了他的臉。
李五一重重地“哼”了一聲,接着看着丁長林說道:“長林,你不會是爲了這事來這裡的吧?”
“崔局長,目前人員還沒定。到時我再和若英姐商量一下,爭取一個局派兩到三個人去學習,機會難得嘛。另外,謝教授正好也在我們市裡,聽長樂村的老人講,馮道老人家的奇書《權經》好象還埋在地下,崔局長,王館長,你們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樣把這本《權經》的奇書挖掘出來,要是我們靖安市博物館有種奇書,不僅僅是靖安市,我們文物局還有博物館都會因爲這本書而轟動呢。”丁長林這次對劉若英的稱呼換成了若英姐,最最讓崔金山和謝明澤吃驚的還是《權經》。
王順發坐不住了,他臉色極不好看地瞪着丁長林問道:“丁局長,今天是我私人請謝教授和崔局長還有李局長吃飯的時間,這些事,你下午怎麼不到崔局長辦公室裡去彙報呢?真是掃興得很。
再說了,長樂村的村民哪年都會把馮道老人家的《權經》翻出來炒一炒,你確定《權經》這本書還埋在地下?一本書而已,你總是翻這種無稽之談來掃大家的興,是什麼意思呢?
馮道老人家身邊最值錢的東西不是《權經》這本書,而是傳國玉璽,丁局長,村民難道不應該對傳國玉璽更感興趣嗎?”
丁長林只要崔金山和謝明澤聽進這些話就夠了,至於王順發是什麼態度,一如他忽略李五一的態度是樣的,他沒理王順發,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謝明澤,淡淡一笑說道:“謝教授,您最清楚,傳國玉璽這事對於馮道老人家這種不看重錢財的人來說,肯定是後人意想出來的美好願望,但是《權經》這本書就不同了,那可是馮道老人家一生的精華和心血,他必定會帶在身邊的。
這麼多年來,關於馮道老人家的故事層出不窮,直到我們的馮道主題公園已經開建了,也沒找到《權經》這本書,不得不說這是我們靖安市的遺憾,更是我們文物局和博物館的遺憾。既然現在又有村民們在傳播《權經》這本書,我們寧願信其有,是不是這樣的,謝教授?”
謝明澤一聽,也看着丁長林說道:“丁局長說得極是,這本書一定跟着馮道老人家在一起,明天我們一起去長樂村再找找吧。”
崔金山越來越感覺王順發獻給自己的那本《權經》是假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王順發,李五一已經感覺到哪裡不對了,但具體是哪裡,他又說不出來。
米思藍不明白丁長林突然提這些事是什麼意思,她的內心卻在犯嘀咕,市委書記齊高明不是更應該重視李五一的嗎?
“好,我明天在長樂村等着你們的大駕光臨。”丁長林說完這些話時,大家以爲丁長林接下來要離開包間了,他卻徑直走到了李五一面前,沒等所有人反映過來,“啪”地一聲,李五一臉上印上了丁長林有力的五個手指印。
包間裡一時間靜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