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確實想知道肖年軍和呂鐵梅之間的關係,但是他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在一陣打鬧之後,他淡淡地笑着說道:“小肖說了一句話,說如果對他姐不好,他要拆了我的骨頭。”
呂鐵梅一聽,撲哧一下樂了起來,接着捧起丁長林的臉說道:“是不是有壓力?吃醋嗎?”
“吃,吃啊。”丁長林把呂鐵梅從浴缸裡直接拎了起來,迅速封住了她的嘴。
呂鐵梅被丁長林攪得又開始悸動,但還是很理性,她再想要,也不能操之過急,把這個男人掏得太空。
“打住啊,來,我替你擦背,我們去休息了。去樓上後,告訴你,小肖是誰,否則看你這德性,酸死了。”呂鐵梅從丁長林懷裡掙脫出來,拿毛巾替丁長林擦着身子,丁長林也學她,扯起另一條毛巾替呂鐵梅擦身子。
“蠻懂事嘛。”呂鐵梅笑了起來。
等丁長林和呂鐵梅互相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後,丁長林就有些尷尬,他那衣服肯定是不能穿着去睡覺,裹着毛巾去呂鐵梅臥室?
正猶豫不決時,呂鐵梅變戲法地從壁櫃拿出一套男式睡衣,看着他笑道:“來,試試,我親自挑的。”
是套冰絲的睡衣,丁長林第一次穿這麼高級的睡衣,輕巧得如同沒穿衣服一般,而且合身得如同定身量做的。
“你怎麼知道我穿這個碼子?”丁長林驚喜地問道。
“女人上心起來,直覺準得可怕的。”呂鐵梅笑了笑應道,說完,牽起丁長林的手,朝二樓走去。
丁長林更加難爲情,不知道如何接呂鐵梅這話,感覺怎麼接都不對,只得任由她牽着,一步步上了二樓。
進了臥室後,這個昨晚激戰的戰場已經收拾得如同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那張寬闊的牀上,紗帳放了下來,在柔和的牀燈中,溫馨一片。
丁長林再次抱起呂鐵梅,一步步走到了牀邊上,如同把她放進浴缸裡一樣,小心而又認真地把她放在了牀上,這一系列的動作,又讓呂鐵梅欣喜和感動,這個小男人還真會體貼女人。
等丁長林上牀後,呂鐵梅如個小丫頭一樣依進了他的懷裡,柔聲地說道:“小肖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你告訴他的吧?”丁長林摟了一下呂鐵梅,不過這話還是帶着情緒和酸然。
“你啊,想什麼呢?他是那個搶劫犯的弟弟,他哥因爲搶劫和殺人當年就判了死刑,那年小肖才十幾歲,他父母早亡,他哥也是因爲沒錢供小肖唸書,纔出來搶劫的,這些都是我後來瞭解到的,我便把小肖從鎮上接到了縣城,以姐姐的身份供他上學,一直到出國歸來後,他對我表達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想法,被我拒絕掉了。
這些年來,我把小肖真當成了親弟弟,而且看到他,我就容易想到那天夜裡的一幕,他越有這樣的想法,我就得越快地讓他死心,讓他好好談個女朋友,成家立業。
所以,在我發現對你有異樣的感情後,我毅然選擇了你,這些我全告訴了小肖,你前妻的問題也是他去處理的,我也沒想對他收着藏着的,這也是白天我讓他給你送酒,甚至準備讓他把鑰匙交給你,讓他徹底斷掉對我的報恩心理。
長林,小肖對我更多的是一種報恩,畢竟我不僅僅沒當他當是仇人,反而收養了他,而且一直供他出國唸書,我這些年沒找人,是我走出那個陰影,不是等他,他可能有些錯覺。
長林,無論小肖對你有什麼敵意,你都要理解和包容他,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和你的關係,時間長了,總能理解和接受的。”呂鐵梅把肖年軍的情況還是如實地告訴了丁長林。
丁長林沒想到是這麼曲折的故事,不由得緊緊地摟住了呂鐵梅,動情地說道:“姐,我會對你好的,你真是一個好女人。換成是我,我絕做不到把仇人的弟弟收養在身邊的,你太偉大了。”
“少拍馬屁,那個情況下,我總不能再讓小肖失學,走上他哥哥的老路吧?再說了,小肖成績很棒的,就因爲他成績好,他哥哥才一直沒讓他綴學,只是他哥哥路走彎了,而且那天晚上他拿刀捅人時,一刀擊中的男友心臟,哪怕歪一點,他就不會至命,小肖哥哥也不會判死刑。
我和小肖從來不提過去的那件事,彷彿從未發生過一樣,越是這樣,越證明我和他內心都有陰影,所以,長林,你找機會成爲小肖的朋友,你們男人之間好溝通一些,再說了,你和他年齡相仿,更容易溝通,他現在公司越做越大,你用車也方便,就當也是你的親弟弟一樣,行不?”呂鐵梅突然看着丁長林如此說着,說得丁長林一怔一怔的,看來呂鐵梅還真拿肖年軍當自已的親弟弟了,操心操到了這個份上,難怪肖年軍會那麼警告他,真是一對患難與共的姐弟。
“姐,我聽你的,只要小肖願意接受我,我一定拿他當親弟弟看待。正好,我想把馮道主題公園打造完後,拿下崔金山,接手文物局這一攤子,把文物局遷出來,學學其他的局一樣,辦公樓和家屬區一起做,這個項目可以交給小肖來做,你覺得如何?”丁長林真心地看着呂鐵梅說道,他很感動,這一對姐弟之情不僅僅真,而且深。這樣的事情,丁長林在政府大樓呆了幾年,從沒聽過支言片語,看來呂鐵梅是個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的人,換成一般人,早把替仇人供養弟弟的新聞炒作得全國人知道。
“你這個想法,姐支持你,前題是一定要把馮道主題公園打造好,打造好了,一切都好說,打造失敗了,一切都由不了我們了。小肖那邊,你自已找他談,他目前只是經營室內設計和裝修,不過他對建築這方面很在行,讓他推薦工程隊可靠。”呂鐵梅看來對肖年軍的一舉一動,還真是上心。
丁長林不再有酸然的感覺,而是有一種真真切切的感動和驕傲,爲他,爲呂鐵梅,也爲那個肖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