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哪裡知道呂鐵梅這一天有那麼多的想法,哪裡知道呂鐵梅在望穿欲水等着他回城。
丁長林在引道里發現了暗門,馮道老人家就是太聰明,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弄了引道,再加假墓迷惑住了所有的人,至少謝明澤就猜不透馮道老人家在玩什麼,這個引道除了打造得極爲堅固外,還真沒什麼寶貝,假墓更沒有什麼,真正的《權經》還就藏在他的石棺附近,就是塌方時,被丁長林遇到的,他纔是《權經》真正的有緣人。
那個暗門直通馮道墓的,丁長林便知道如何來打造那這個相遇了,一如他得替劉若英弄個解餓的人一樣,從這個引道走回來的時候,丁長林第一次真正地悟到了馮道的不簡單,不容易,那本《權經》沒多少字,但字字都是馮道老人家的精髓,每一個字可以說都是他老人家從衆多的經歷裡領悟和總結出來的。
下午,謝明澤由文物局的車送回省裡去了,崔金山和丁長林一起去了齊高明的辦公室,齊高明沒想到丁長林把崔金山也帶來了,怔了一下,還是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一坐下來,丁長林就對齊高明說道:“齊書記,我們今天走了引道,發現的那個墓應該是假墓,就爲了迷惑人,而那條引道應該是馮道老人家爲了在危急之時,逃路而用的。
在這一點上面,崔局長比我更懂文物,謝教授說回省城後,也會找秦省長彙報一下這個情況,他對這條引道還是很有興趣,引道里有個暗門,直通馮道墓,下次,就是他領着秦省長來這裡走一走,具體的時間,由謝教授來通知我,我會做好一切安全保護措施,這一點,請齊書記放心。”
丁長林一口氣把情況簡潔而又明瞭地說了一下,該他彙報的已經完畢了,剩下來的交給了崔金山,他起身替齊高明在水杯裡續了水,又給崔金山泡了一杯茶,他看到崔金山很是緊張,再說了,崔金山一定要說假《權經》的事情。
丁長林藉着燒水,不動聲色地出了齊高明的辦公室,讓崔金山把這件事和齊高明當面說清楚。
不僅是崔金山,齊高明也沒料到丁長林會這麼懂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果然,丁長林一走,崔金山就看着齊高明說道:“齊書記,對不起,那本《權經》的書是五一從我這裡拿去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是假書,這是王順發館長送給我,我對文物其實一點研究都沒有,王順發在這上面是真有研究,是不是文物,他基本上落眼就能辯認出來,我,我們都被他騙了。
齊書記,自從上次長林有意無意地透露真正的《權經》應該還沒有被挖掘出來時,我就一直心不安,幾次想來找齊書記把這件事說明白,可我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今天要不是長林給了我膽量,帶我找齊書記,我還是不敢來說清楚。”
崔金山一說完,就把頭沉沉地垂了下去,他不敢看齊高明。
齊高明的火早就發泄掉了,現在崔金山把這件事說明白了,他也不能衝着崔金山發現,便說道:“這事也不怪你,而且這事到此爲止,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
長林提出要組團去成都好好學習人家的特色小鎮經驗,文物局你和長林一起參加吧。”
齊高明直接把崔金山想要的事情說出來了,丁長林帶着崔金山來這裡,大約也有這個目的,儘管丁長林沒說。
而此時的丁長林接滿了水後,給呂鐵梅打了一個電話,他小聲說道:“姐,我回城裡來了,老崔正和齊書記在談話,等這邊忙完了,我找機會去你哪邊。”
呂鐵梅一肚子話要和丁長林說,可丁長林卻把電話給掛了,有人進來了,丁長林只好提着水壺慢吞吞地去了齊高明的辦公室。
齊高明的秘書丁長林一直沒有見到,好生奇怪,這種燒水泡茶的事情原本是他做的,丁長林也是臨時想着只有這樣纔可以留下空間給崔金山吧。
等丁長林再進去的時候,崔金山和齊高明已經談完了,一看到丁長林進來,就說道:“長林啊,到底是做過秘書的人,眼力勁就是好,我這個秘書笨手笨腳的,我退給秘書科了,還在物色人,長林要是有合適的人,就給我推薦一個。”
這回齊高明又提到了推薦秘書的事情,上次齊高明也這麼說過,丁長林也沒當直,這次看齊高明這樣子,似乎是當真的,於是丁長林趕緊說道:“齊書記,這事我回去好好想一想,看看秘書科誰最合適,畢竟都是我的同事,平時都有接觸。”
“長林,有你這顆心,我就高興啊,這事就這麼說定了。等謝專家有消息,你和金山局長一定要把安全負責好,媒體這邊,交由宣傳部去請人,最近你們兩個就全力落實到這件事。”齊高明看着丁長林說番話的,當然了,他這也是送客的意思。
丁長林趕緊說道:“好的,齊書記,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和崔局長就先走了。”
“好。”齊高明走了一個揮手的動作,人並沒起身,崔金山趕緊起身,跟着丁長林一起出了齊高明的辦公室。
一出來,崔金山就感激地說道:“長林,謝謝你。齊書記說這次組團,文物局我和你參加,謝謝你。”
崔金山一連串地對丁長林道謝,丁長林笑了笑說道:“崔局長,這是我應該做的。王館長和五一局長恐怕會聯手,因爲您今天丟下了他們,據說他們挺有想法的。”
丁長林有意這麼說的,事實上,王順發確實在樑紅霞面前表現出來了。
“我知道,聽說他們今天就在一起,好象去看硯臺去了,說是李世民當年用過的,可能他們最近會熱衷研究這些,畢竟王順發是真懂這些古董的。”崔金山有意無意地說着,他的線報給他發過信息,最近王順發和李五一應該會聯手走一批貨出去。
有些日子,王順發沒往外走貨了,手早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