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想阻止彭豐磊這樣幹,真要被舉報的話,影響極爲不好,他可是來辦私事的,而彭豐磊這樣是公權私用,而且還是威嚇別人。
文思語的電話還在佔線,可門外卻傳來公安局人的聲音,養父養母嚇得臉色都變了,看着文思語的嬸子說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怎麼公安局的人也來了啊,我們又沒幹違法亂紀的事情。”
文思語可是把養父母交給了嬸子,就因爲嬸子一直在縣裡做家政工作,比養父母更知道城裡的情況,現在文思語的電話打不進去,她只好自己當家了,走到門口,把大門給打開了,而且衝着彭豐磊說道:“您是公安局的人是吧,您可以進來,他不能進來。”
丁長林還是被拒之門外,彭豐磊衝丁長林眨了一下眼,示意他等在門口,他去做工作。
文嬸子把門迅速關上了,生怕丁長林突然闖進來了一般。
彭豐磊掏出工作證遞給了文嬸子,趁着文嬸子看工作證的時候,彭豐磊看着那一對老人,他們顯然是被嚇着,臉色還沒恢復過來,他趕緊對兩老人道歉地說道:“老人家,對不住了,嚇着你們了。我是丁局長最好的朋友,我的電話我寫給你們,你們在孝麻縣裡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
彭豐磊說着就拿眼睛四處找筆,文嬸子卻說道:“彭局長好,您說您的手機號,我記一下。”
彭豐磊就把自己的手機報給了文嬸子,並且說道:“我們都不是壞人,你們還是把丁局長放進來吧,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我覺得是最好的。他昨晚才趕到孝麻縣的,如果不是出了一點意外,昨晚我們就去了文家村,他的安排是今天一大早趕回市裡去的,你們也知道,丁局長現在負責着市裡極重要的一個項目,他非常忙。
老人家,孩子們的問題,說不定就是一個誤解,你們還是聽聽丁局長怎麼說,好不好?”彭豐磊說到最後,目光看住了文父和文母。
文嬸子只好自己當家作主了,彭豐磊把話說成這樣,她不得不打開了門,把丁長林又放進來了。
丁長林一進來,“撲嗵”一下跪在了文父和文母面前,嚇得兩位老人手腳無措,都不知道拿丁長林怎麼辦好。
彭豐磊也沒想到丁長林突然就跪下了,幾個人同時看住了丁長林。
丁長林卻是一邊給文父、文母磕頭,一邊說道:“伯父、伯母,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思語,我讓她受苦了,你們告訴我實話吧,她是不是懷孕了?她一定是懷孕了是不是?我要娶她,我們馬上結婚,我之前答應過思語的,我絕不負她。
伯父、伯母,我是真的喜歡思語的,你們把她的電話號碼給我,我來給她打電話好不好?我要告訴她,我願意負責,我願意結婚。”
丁長林說得語無倫次的,彭豐磊總算是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想想這一對老人餵魚的樣子,文思語應該是懷孕,而不是什麼重病。
兩位老人只好去拉丁長林起來,可是丁長林卻跪着不動,而且又說道:“你們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了。”
文嬸子可是從沒見過這種場景,也是手腳無措地看住了丁長林,她之前也以爲丁長林不要文思語,文思語的媽媽口口聲聲說丁長林是個人渣,逼文思語把肚子中的孩子打掉,一家人都認爲丁長林真是人渣,現在看樣子,丁長林不像是人渣。
文思語的電話還在佔線,文嬸子只好把電話打給了翁怡珊,電話一通,文嬸子就說道:“大妹子,思語的電話一直佔線,你和她在一起嗎?”
“司機帶小語買衣服去了,有什麼事嗎?”翁怡珊問了一句。
文嬸子就把丁長林來家裡並且下跪,還有知道文思語懷孕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翁怡珊,翁怡珊沒想到丁長林找到了文思語養父母哪裡去了,趕緊說道:“你們千萬不要告訴他小語的電話,也不要告訴他,我的電話,更不要告訴他,我們在省城的家。
他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小語有錢了,就跑來下跪,人渣!你們不要被他騙了,趕他出去,我明天就帶小語去做人流,他想做孩子的爸爸,沒門!”說完,翁怡珊氣呼呼地掛掉了電話。
文嬸子只好走到了丁長林身邊,一邊拉丁長林,一邊說道:“你走吧,走吧,思語媽媽不肯認你,我們真的盡力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們了。”
丁長林沒想到文嬸子剛剛是和文思語的媽媽打電話,他不肯起來,求着文嬸子說道:“阿姨,求您了,您再給思語媽媽打電話,我來求她好不好?求您了。”
文嬸子沒想到丁長林這麼固執,不得不看着他說道:“遲了,遲了,思語媽媽說了,你是人渣,是爲了思語的錢纔來家裡下跪的。你之前爲什麼不來找思語,現在突然來家裡下跪,有意思嗎?而且思語的媽媽說思語的孩子流產了,讓你死了這顆心吧。”
丁長林一聽,“蹭”地一下從地上彈跳起來,嚇得文嬸子一邊朝彭豐磊身後躲,一邊說道:“彭局長,你快攔住他,快攔住他。”
彭豐磊一把抱住了丁長林,生怕丁長林在衝動下,做了什麼傻事!
“她有什麼資格替我和思語作決定!她有什麼資格!那是我和思語的孩子,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她怎麼可以這麼賤忍呢!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
錢,錢就是王八蛋,她有錢就了不起嗎!這些日子以來,我沒來找思語,是因爲我想奮鬥出一個人樣來,我想把思語調走,我不要讓思語在這裡受苦,我沒日沒夜拼着命工作,可是你們卻要這個樣子對我,你們還是人嗎!”丁長林說着說着,他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地砸了下來,他掙脫掉了彭豐磊的懷抱,誰也沒看,拉開了文家的大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