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鐵梅一點不客氣地看着丁長林吩咐着,彷彿他是她的秘書一般,她的秘書艾琪雁是個文文靜靜,不大愛說話的小姑娘,丁長林每次來,她都埋着頭整理文件,彷彿這些文件永遠都整理不完一般,也從沒見這小姑娘衝他笑過,自然和小艾沒任何交聚了。
等丁長林去洗水間接水時,呂鐵梅已經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方案,認真地看了起來。
呂鐵梅越看越興奮,於她來說好久沒看到這麼完善的方案了,而且靖安市自從貨運機場失敗後,有些日子沒喜慶的事情了,這讓呂鐵梅太開心了,其實每個人一旦坐在一定的位置上時,都希望有政績,哪怕是個貪官,對政績也是渴望的。
等丁長林把水燒上時,呂鐵梅拿着方案下位走到了丁長林坐的沙發邊,一屁股坐在了丁長林身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撲鼻而來,丁長林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恰巧呂鐵梅這個時候拿起筆在方案上圈點着,這一彎腰,胸前的白兔就調皮了,晃盪起來。
呂鐵梅今天沒穿職業套裙,反而是一件淡紫色v字形衣領的真絲裙,從v字形衣領裡,溝壑誘惑不說,那兩點如花生米般的一抹紅,那麼直接地闖入了丁長林的視線之中,引得他直吞口水。他想不看,可是目光這玩意,硬是不聽使喚,越是不能看的地方,越是如鑽探頭一般頻頻往裡面探着。
呂鐵梅只顧着圈她興奮的地方,完全沒注意到丁長林沒聽她說話,而是在看山景,等她意識到丁長林沒吱聲時,一側臉,見丁長林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v字領看,這才意識到她春光外泄了,臉頓時暴紅一片。
丁長林一見,尷尬極了,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呂,呂部長,我去給您泡茶。”一邊逃也似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看着丁長林壯實而又帥氣的背影,呂鐵梅的心跳得更厲害了,索性放下了方案,接過丁長林遞給來的茶杯時,指了指沙發對面的椅子說:“你坐吧,這方案我認爲ok了,你離婚的事情解決得如何?”
一提離婚的事情,丁長林緊張的心情平緩下來,看着呂鐵梅說道:“呂部長,我正想請教你,我想向法院提起申訴,可以嗎?”
“不可以。”呂鐵梅想也不想,一口決絕地迴應着。
“可是她拖着不肯離,昨晚說好我們好好談談,等我回家時,她又把那個男人帶回家了,看着門口的一雙大鞋子,我殺人的心都有。我明白她是故意要侮辱我,而不是真的想和我談離婚的事情。
對了,呂部長,思語回到縣城的情況怎麼樣?”丁長林明明說自己離婚的事情,卻又跳到了文思語的事情上。
呂鐵梅有些不舒服,丁長林心心相念的還是那個文思語,她昨天送文思語的路上,對文思語說了,最近無論是市委還是市政府這邊都有心把丁長林當成重點幹部培養,希望文思語理解市裡的決策,同時,高度配合,最好是回孝麻縣後,不要和丁長林聯繫。
此時見丁長林如此問文思語時,呂鐵梅說道:“文思語同志任孝麻縣宣傳部的副部長,分管外宣這一塊的工作,是她的強項,也是她的特長,你就別爲她擔心了,多想想你自己吧,怎麼樣才能在影響力最小的情況下把婚給離了。”
呂鐵梅話一落,丁長林就不敢多問文思語的事情,不過文思語這個安排,於她來說是很不錯的,比呆在市裡僅僅做個寫材料的文字秘書要鍛鍊人多了。
“謝謝呂部長,沒有你,思語的安排不會有這麼好的結果。可是齊莉莉鐵定心要拖死我,除了用法律武器去解決,我沒辦法了。”丁長林一邊給呂鐵梅道謝,一邊無奈地說道。
“齊莉莉是吧?在建委部門工作,外面的那個拼頭叫什麼,又是幹什麼的?”呂鐵梅直視着丁長林問道,越看這個男人,她越覺得這個男人又帥氣又有力量,力量型的男人,是她這個年齡,這個身份的女人最喜歡的一款。
“我不知道,這男人長得高高大大的,個頭高我一個頭,好象是做地產生意的,有點錢吧,牛逼哄哄的。”丁長林就沒去查過這個男人,決定離婚時,這個男人叫什麼,幹什麼,他覺得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事交給我來辦,不要申訴,也不要影響工作。”呂鐵梅淡淡地說完後,起身走到了辦公桌邊,抓起桌上的電話就往外撥着。
丁長林不知道呂鐵梅這是幹什麼,但是他很感激這位女領導,沒有她,這一路走來,他不知道要吃多少虧,沒有她的幫助,文思語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正想着,呂鐵梅說話了:“小肖,去查一下建委有個叫齊莉莉的同志,大小事情,我都要,而且要快。”說完,呂鐵梅就徑直壓掉了電話。
丁長林驚得目瞪口呆,呂鐵梅這辦事的風格也太果決了吧?只是他和齊莉莉夫妻一場,不由得看着呂鐵梅說道:“呂部長,只要她答應離婚,我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就可以,你,你不會開除她的工作籍吧?”
丁長林話一落,呂鐵梅瞪了一眼,說道:“怎麼了?心疼了?你這婚到底要不要離?”
丁長林趕緊迴應道:“離,肯定要離。只是不希望她今後過得太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要是沒工作了,那個男人肯定不會要她,齊莉莉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我擔心她受不住這個打擊的。”
呂鐵梅見丁長林這麼說,笑了笑說道:“不會開除她的,也不會影響她的工作,當然了,是她知趣的情況下。”
丁長林一聽,不敢再說話,內心卻替齊莉莉捏了一把汗,那個小肖是誰,丁長林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