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莉莉,你幹嘛呢?”丁長林冷着臉質問齊莉莉。
文思語在手機另一端全聽到了,她好想讓齊莉莉把手機給丁長林,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麼和丁長林說,畢竟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她這個外人真不好說什麼。
齊莉莉沒想到丁長林會突然出現在洗手間裡,估計他聽到自己和文思語的對話,趕緊壓掉了和文思語的電話,說了一句:“我心煩找思語訴訴苦,這樣也不對嗎?”
齊莉莉說完,誇張地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推開了擋道的丁長林,頭也不回地出了洗水間。
丁長林搖了搖頭,順手把洗手間的門鎖上了,一邊放水,一邊撥通了文思語的電話,可是文思語就是不接,丁長林沒辦法,放水完後,給文思語發了一條信息:“思語,對不起啊,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莉莉無論說什麼話,都不是我的意思,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丁長林發完信息後等了好半天,可是文思語沒有迴應他,他只得刪掉了給文思語的信息,重新回到了臥室。
齊莉莉側着身子躺在牀上,丁長林爬上牀後,也側着身子而臥,夫妻倆背對背一睡就到了第二天,天一亮,丁長林趕緊起牀收拾完自己後,就去了文物局。
一到文物局,丁長林的屁股還沒沾凳子,趙一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通知丁長林去開會。
丁長林放下公文包,轉身去了會議室,沒想到崔金山,車程前還有趙一達都在辦公室,一見丁長林進來,趙一達想起身給他泡茶,被丁長林的目光制止住了。
趙一達只得作罷,崔金山便說:“小丁局長,坐吧。”
丁長林說了一句:“謝謝崔局長。”然後坐在了趙一達身邊。
崔金山就說:“我們班子成員開個會,文物局也不是什麼大局,一共也就二十幾個人,小丁局長也認識我們幾個,不需要我一一介紹。
我一直是分管全局工作,程前局長分管後勤這一塊,老趙負責辦公室這一塊,小丁局長,你想分管哪一塊呢?”
崔金山這話說得讓丁長林格外地不舒服,但是崔金山與昨天呂鐵梅在場的態度不同,一定是與李五一,方勝海有關,他們昨晚說了些什麼,丁長林儘管不知道內容,但是猜得到與他有關。
“崔局長,是不是我想分管哪塊您就讓我分管哪一塊呢?”丁長林笑了笑,淡淡地問道。
崔金山發現自己又被這個年輕人鑽了空子,但是一想到丁長林連樑國富都能出賣,一定不是個善茬,想想馮道墓的修繕是丁長林自己提出來的,於是便說道:“小丁局長,你年輕有爲,又是呂部長親自選定的培養對象,你如果能從市裡要到經費,我這頭另外再給你撥出十萬來,你去打造也好,修繕也罷,隨你折騰去,怎麼樣?”
丁長林沒想到崔金山又想把他從局機關踢出來,明裡說是滿足他的打造計劃,暗地裡分明又想把他送到長樂村去,不過,齊高明給了他任務,撕不開文物局的口子,他就算把馮道墓打造得再好,他拿什麼向齊高明交差?
“崔局長,馮道墓的修繕經費怕不是十萬吧?我可以找市裡爭取經費把長樂填的路修一修,但是關於文物保護這塊的經費,省裡也拔了不少下來,這筆錢市裡是知道的,您說,我再用什麼名目要錢呢?”丁長林裝成極爲難,又極不知情的樣子問着崔金山。
崔金山被丁長林這麼一問,很有些招架不住,就拿眼睛看車程前,車程前平時和崔金山不太對光,爲了抓經濟權,兩個人沒少幹架,但是丁長林一來,他們反而結成了同盟,心心相通似的瞪着丁長林說:“小丁局長,你可是樑市長的秘書,又年輕,又是從市裡下來的領導,水平肯定比我們高,找什麼名目,我和崔局長相信你一定行的。”
“對,對對,老程說得對,是不是這樣的,老趙?”崔金山突然問趙一達。
因爲有丁長林的話在先,他可以和丁長林唱對臺戲,但是他得唱得巧妙,這樣才更能讓丁長林相信他。於是,一直沒有開口的趙一達說:“丁局長,我同意崔局長和車局長的話,你年輕,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一個名目哪裡能難倒你呢?
雖然說省裡確實有專項專用的經費,可是全局這麼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是開支,經費方面還是很緊張的,崔局長能拿十萬出來,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這方面,車局長最有發言權是不是?”
趙一達說着,說着把皮球踢給了車程前,當然也幫了丁長林一把,關於馮道墓的經費問題,省裡確實是撥款了,這是事實。
車程前沒想到趙一達這隻老狐狸,又要把槍朝他這麼射,立馬說:“局裡到底有多少經費可以支配,我這個管後勤的哪裡知道呢?再說了,省裡的錢都在局裡的帳面上擺着,老趙你不是不知道吧?”
崔金山一聽兩個人要內槓,就狠狠地瞪了這兩個人一眼,他要的是一至對外,把丁長林逼出局,可這兩個人真是豬,這個時候內槓什麼呢?特別是車程前,話裡話外都在提局裡的帳戶,又往崔金山的死穴上捅着,氣得他差點想丟手而走。
就在這個時候,丁長林的電話響了,他忘了調靜音,這一響,崔金山似乎找到了把柄一樣,老着臉說道:“以後開會,大家手機要調成靜意,這個手機響,那個手機鬧,這會還開不開呢?”
丁長林趕緊道歉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調靜音,馬上調,馬上調。”
丁長林看也沒看是誰的電話,就掛掉了,趕緊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這纔看着崔金山,等着他繼續開會。
崔金山被手機這一打斷,不滿地說:“剛纔討論到哪裡了?大家繼續,繼續。”
崔金山的話一落,會議室裡的門直接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