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把小姨子送走後,回家時,齊莉莉很有些怪怪地上下打量他,看得丁長林想發毛,但是他忍着沒發火,而是徑直去了洗手間沖洗,和小姨子驚悚的一幕,讓他身上粘粘乎乎,很是不舒服。
等丁長林沖完澡後,就和父母講去文物局的大致情況,並約定週末約上老丈人一家去酒店聚餐。
丁長林的母親黃桂花看着兒子說道:“長林啊,去酒店吃好貴的,我們就在家裡慶祝一番怎麼樣?”
丁長林的父親丁慶餘也趕緊附和老伴說:“丁長,你媽說得對,就在家裡做吧,要買什麼我和你媽去買,不要你和莉莉插手,你們好好忙你們的工作就行。”
本來對丁長林不滿的齊莉莉此時一聽婆婆和公公的話,很有些不高興地說:“我都說了幾遍,去酒店吃,不要在家裡慶祝,把家裡搞得亂七八糟,還得我來收撿,你們來了就好好玩幾天,等週末慶祝完我再送你們回鄉下去。”
齊莉莉一說話,丁慶餘和黃桂花趕緊閉嘴不敢接應,兒媳開着車回村裡接他們時,左鄰右舍都羨慕死了,這可是兒子自結婚以來,齊莉莉第一次主動回家接他們來城裡,老倆口當時要多激動就有多激動,雖然老倆口知道住在兒子家裡受限制,可是人老了,還是想來城裡住住,一來想念兒子,二來在村裡也有面子,人老了,比兒女們孝順的虛榮心就自然多了起來。
現在兒媳婦怕把家裡弄髒了,他們自然不敢反駁,雖說是兒子的家,丁慶餘和黃桂花還是感覺自己是客人,不是主人,完全放不開手腳的,但是兒子提成了副局長,做父母打從心眼裡高興,哪怕受點委屈,只要兒子和兒媳和和美美的,他們怎麼樣都行的。
丁長林自然不幹了,過去齊莉莉對父母大呼小叫的他能忍,現在他不會再忍了,瞪着齊莉莉說道:“你怎麼和我爸,我媽說話呢?我媽願意在家裡弄就在家裡弄,我爸和我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這也是他們的家。”
丁慶餘和黃桂花一聽兒子這麼說,生怕小倆口吵起來,趕緊壓自己的兒子,看着丁長林說:“長林,莉莉也是好心,就聽莉莉的,去酒店也行,我和你媽還沒在大酒店吃過飯呢。等慶祝完,我和你媽就要回去,家裡也丟不開,田地裡的農活一堆事,還有雞啊,羊啊,總讓你二嬸家照料也不行的。”
“就是啊,我又不是趕爸媽回去,是他們自己來的時候說家裡丟不開。”齊莉莉自己找臺階下,因爲語氣沒剛纔那麼衝,丁長林也就沒再計較,和父母扯了一些村裡的閒事,這纔回房睡覺。
沒想到一回臥室,齊莉莉竟然主動纏了過來,那小手直接往丁長林最敏感的地方探着,沒等丁長林反映過來,那地方又彈了出來,讓丁長林又羞又惱。
就在丁長林準備推開齊莉莉時,她整個人翻到了丁長林身上,這可是從前從沒有過的待遇,可是丁長林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就在這張牀上糾纏過的一幕,冷冷地把齊莉莉從身體上推了下去,旋即拿背對住了她。
齊莉莉熱臉碰上了冷屁股,再加上在客廳裡丁長林讓她沒面子,一下子就火了,翻身坐了起來,尖叫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到底是誰給臉不要臉了?齊莉莉,我是答應不離婚,但是我沒答應再碰你!”丁長林也翻身坐了起來,瞪着齊莉莉低吼着。
齊莉莉沒想到丁長林翅膀一硬後,專捏她的痛處,而且她是真有心重新和丁長林好好過日子的,她放下身段求歡,只要夫妻之實還在,就如母親姚貴芳說的那樣,懷上孩子後,丁長林就會把她出軌的一幕給淡化掉的。
現在齊莉莉按照姚貴芳教的方法,主動示愛時,可丁長林不僅不領情,還衝她吼,這種氣,她真抗不住了。
齊莉莉翻身下牀,一邊把衣服往身上套,一邊說:“好,好好,我讓位給文思語!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她今晚又在一起鬼混!”
丁長林一驚,難道文思語給齊莉莉承認了?想想,又不像。於是,他冷冷地說道:“隨你怎麼想!不過,你要是願意過日子就對我父母好一點,別動不動就往孃家跑,你今天要是跑回去了,就不要回來,你自己想好。”
已經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齊莉莉停止了動作,可是眼淚還是沒忍住,奪眶而出。
齊莉莉拉開了臥室的門,衝進了洗手間,丁長林心軟了一下,想喊,卻沒喊出口,這夫妻日子過成這樣,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接受吧,他內心的坎過不去,那個男人壓着齊莉莉的陰影一天去不掉,他就一天不想碰齊莉莉,哪怕她逗他時,他那個地方衝動得要命,可他就是沒辦法讓自己接受她。
齊莉莉衝到洗手間後,撥通了文思語的電話,話還沒說,就哭了起來。
文思語被齊莉莉哭慌了神,以爲她和丁長林的事情被齊莉莉知道了,趕緊說:“莉莉,對不起啊,對不起,你別哭,別哭,我和長林真的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
“你和他晚上真在一起?”齊莉莉一聽文思語這麼說,收住了哭聲,急急地問道。
文思語一怔,才知道她又上當了,趕緊說:“沒,沒,真沒。”
“思語,你不要再騙我了。長林現在連碰都不肯碰我,一定是你和他已經睡到一起了是不是?否則他身強體壯的,沒女人,他能抗得住幾天呢?”
文思語被齊莉莉說得臉漲得通紅,好在齊莉莉沒有站在她面前,否則她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莉莉,我和長林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和長林有點不清不白,就讓我開車被撞死,暴雨時被雷斃死!”文思語發起了毒誓。
齊莉莉信了,但是丁長林現在不碰她,肯定還是有文思語的原因在裡面,不由得又哭着說:“思語,我信你,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信你,可是長林現在不碰我,我們有些日子沒過夫妻生活了,你說我怎麼辦啊?我該怎麼啊?”
齊莉莉正說着,丁長林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四目相對,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