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那盞明晃晃的大燈,照射得林辰暮有些睜不開眼睛,不由就眯縫了一下眼睛。透過光影,看着對面兩頂大蓋帽上的警徽,散發出莊嚴肅穆的奪目光芒,林辰暮心頭不由就涌出些許苦澀。
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林鄉長,多多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一個警察就頗有些無奈地說的。說實話,他們還真不想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別看人家現在被接受審訊,誰又知道,明天林辰暮不會風光依舊呢?有時候做事還是不能太過於死心眼了。
林辰暮就苦笑了笑,說道:“我能理解。”
這名警察就掏出一支菸來,還殷切地給林辰暮點上,情真意切地說道:“林鄉長,現在的情形對你很不利,你說的那幾個人,我們也一個都沒有找到。你再好好想想看,是否還有什麼遺漏了的,這樣我們也才能幫到你。”
林辰暮仔細回想了一下,卻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當晚所有的一切,他都說過了,實在想不起有什麼遺漏的。
審訊室的鐵門一響,緊接着就傳來了皮鞋噔噔的聲音,兩名警察就立刻有些緊張地站起來,喊道:“古隊。”
林辰暮微微側頭,只見走進來的是一名端莊俏麗的女警,大約有二十六七歲,皮膚白皙,細膩的鵝蛋臉上散發着妖嬈的嫵媚,剛更換的藏藍色的新警服,穿在他身上極爲貼身,看起來英姿颯爽。腰上繫着手槍皮帶,使得她的酥胸更加挺拔飽滿,柔軟纖細的蠻腰和豐盈婀娜的臀部也極爲吸引人的眼球。林辰暮甚至注意到,那兩個警察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在那曼妙的身上偷瞟了一眼。
這個被稱之爲“古隊”的女警,表情冷峻地看了林辰暮一眼,然後走到桌前,拿起審訊筆錄來看了一眼,眉頭一皺,就說道:“怎麼?他還沒有交代?”
兩個警察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於這個新調來不久,六情不認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他們都有些懼怕,何況聽說,別人後臺極硬,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惹得起的。
古隊就瞪了他們一眼,不滿地說道:“都出去,我自己來。”
“是。”兩個警察就有些同情地看了林辰暮一眼,示意他多加小心後,相繼走了出去。
“你也是黨政幹部,我們的政策你應該很是清楚,我就不多說了。”女警在對面坐下後,銳利如電的目光落在林辰暮臉上,滿臉寒霜地說道:“如實說吧,你是怎麼殺害受害人的?”聽她那口氣,就像認定了林辰暮就是殺人兇手似的。
林辰暮眉頭微微一蹙,不過還是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殺人。”
“啪”,古隊繃着一張俏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不堪重負的‘吱呀’作響,其上的紙杯也隨之震顫個不停。
“我看你是冥頑不靈,不見棺材不落淚。”古隊再次喝問道:“我可告訴你,別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坦白纔是你唯一的出路。”聲音不算很大,卻足以將十平方米的審訊室震的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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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張宜嗔宜喜的絕美容顏一旦繃起來,卻讓人感覺一股子發自心底的寒意。連牙關都不禁的有些發澀。
林辰暮就苦笑了一下,然後耐着性子對他說道:“古隊是吧?你如果有這個閒心的話,不妨趕緊去找線索,別讓真兇逍遙法外了。”
“你給我嚴肅點。”古隊睜圓了一雙美目,狠狠地瞪了林辰暮一眼,聲調陡的提高,“別以爲你認識局裡的領導,就能嬉皮笑臉的。我可告訴你,就算你認識天王老子,犯到我手上,也絕沒有好果子吃。”
古隊越說越有些激動,嬌軀微微顫抖,纖手狠狠地拍着桌子,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聲。而響聲雖大,她那急促而尖銳的聲音卻是毫無阻礙地傳入林辰暮的耳膜之中。看那樣子,真是將林辰暮恨地咬牙切齒。
林辰暮一看,就知道,這個看似嫉惡如仇的古隊多半也是個愣頭青,仗着有些背景,倒是沒吃過什麼虧,所以也才養成了她這種性格。
林辰暮就出言提醒道:“古隊,我現在還只是有嫌疑。至於有沒有罪,那是法院的事,你們警察的職責,只是調查清楚案情和真想。你憑什麼就斷定,人是我殺的?”
“我做事用不着你教。”古隊面色不善,一臉的陰霸,聲音冷得連血液都能冰凍起來,那鶯慚燕妒的粉臉上,少說能刮下一行的冰碴子,“我就想不明白了,看你這個人,也是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幹點人事?”
發生了這種事情,林辰暮原本心頭就窩火不已,剛纔一直都壓抑着內心的憤怒,可面對古隊咄咄逼人的樣子,也實在有些火大了,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說道:“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說話不負責任。如果不看你是一個女的,我真想扇你兩巴掌……”
古隊實在沒想到,林辰暮居然敢這麼說,氣得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俏臉通紅,美目幾乎噴出火來。饒是林辰暮對她是滿懷不爽,可是卻也不由的被她胸前的美景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多瞄了兩眼。
“看什麼看?”古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般暴怒起來。卻更是忍不住一陣面暈耳紅,再次狠狠的一拍桌子鎮定住紛亂的思潮,厲聲道:“你的眼睛老實點。”
“我怎麼不老實啦?”林辰暮裝着一本正經地說道,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古隊差點要氣暈過去,真是恨不得一腳把這個不正經的混蛋踢個半死,硬生生地忍下動手的衝動,厲聲喝道:“我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你爲什麼要殺害死者?”
林辰暮剛纔也是氣過頭了,才脫口而出,可看着把這個女警氣成這個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雙手一攤說道:“算了,我說你還是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我說過了,我沒有殺人……”
誰知話還沒說完,這個古隊就像是一隻出籠的母老虎一般,猛地撲了過來。林辰暮粹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對方撲倒在地。接着古隊就壓在林辰暮身上,用力扭他的胳膊,準備將他雙手反剪制伏。
林辰暮沒想到,這個古隊一言不合就動手,勁兒還挺大,險些被她將手擰過去,盡力扭動胳膊,嘴裡還說道:“你要幹嘛?”
一個大男人,和女人動手,總歸有些不好,何況這還有襲警的嫌疑。
古隊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林辰暮,力氣倒是不小,他腰腹根本沒用力,就是盡力將胳膊向後拉,自己卻是根本擰不動他的胳膊,和自己以前碰到的對手都完全不同,正有些着急,聽林辰暮這麼一說,心頭就更是恨得牙癢癢的,身子就全部壓了上來,手腳並用,將林辰暮死死壓住。
兩個人的身子就極爲曖昧地貼在一起,一股沁人的幽香飄入林辰暮的鼻端,雖然隔着兩層衣服,可林辰暮卻能清晰感受到古隊身體的柔滑和彈力。尤其是白隊那高聳的胸緊緊地擠壓着林辰暮的胸膛,令林辰暮心頭不由一熱,心神蕩溢,身體也慢慢的起了變化。
古隊這也才猛然間意識到兩人姿勢的曖昧,臉馬上騰的紅了起來,彷彿能沁出血來,就狠狠地瞪了林辰暮一眼,罵了一句:“臭流氓。”
溼熱清香的氣息撲到林辰暮嘴邊,不由就是一陣心猿意馬,他想起古隊之前對待自己的惡劣態度,現在卻無端端的被自己佔便宜,不由得一陣好笑。
古隊剛想起身,可這時,門一響,卻是高世澤和陸明強,帶着幾個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可一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就是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古隊是欲哭無淚,連忙想從林辰暮身上爬起來,可手腳不知是乏力了還是有些打滑,“哎呦”一聲又結結實實趴在了林辰暮身上。那柔軟的好像棉花糖一樣的身子帶給林辰暮別樣的感受,腦袋就有些漲,既尷尬,又有些享受這種滋味。
衆人更是譁然。陸明強更是在背後,偷偷向林辰暮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滿是曖昧和意味深長的笑。而那些警察,也是驚訝不已,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古隊,居然如此豪放大膽,在審訊室裡都能上演這一幕。
“林辰暮,你這個混蛋。”無數懷疑驚訝的目光落在古隊的身上,饒是她冷冰冰的,也不由羞紅滿面,差點沒哭出聲來。爬起身後,狠狠地在林辰暮腳上踩了一下,然後羞憤不已地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古隊狠狠地將審訊室的門摔上。林辰暮呲牙裂嘴地抱着腳亂跳,嘴裡還不滿地大叫着:“喂,警察了不起啊,怎麼可以亂打人啊?高局,陸局,你們來得正好,我要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