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紅波抱着懷裡那桃信春紅,一咬就能擠出水來的女學生,手掌託在她豐潤的臀部,狠掐了把,推翻在牀上,一掰開就勢如猛虎出籠。
“老闆,您可真厲害啊……啊……!”
20分鐘後,曲紅波小心翼翼地在衛生間清洗乾淨,噴上古龍水,才下樓開車回在四環外的家。嘴裡還嚼了條綠箭口香糖,以免家裡那頭母老虎能聞出味道來。
天一閣是四環外這一片極有名的別墅區,能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幾乎都是一次性付款,而最靠裡,背對着檀山,坐擁一片青翠樹林的那十來座獨棟別墅,更是了不得。
哪家主人頭上不掛着董事長的頭銜,要不就是著名藝術家,退職的領導幹部。
別墅羣前還有一條人工引就的清溪繞過,到得別墅中心,還有一座小型的人工瀑布,晚上水聲陣陣,到得夏日更是涼爽無比。
曲紅波的家就在左邊第一棟,靠着的是位著名女高音歌唱家的別墅。
剛將車停好,就看門打開,走出來個26、7歲的女人,燙着栗色的波浪卷,瓜子臉,櫻桃小嘴,身型凹凸有致,雖穿着睡衣也能瞧出她很有料,可說是一等一的美女。
“又加班?局裡有那麼忙?”
“不是最近局裡來了個副局長嗎?抓着我們幫他整理以前的舉報信呢。”曲紅波露出討好的表情說。
這女人就是他的愛人,華石集團董事長尹天橫的女兒尹凝。3年前華石集團開始改制時,她就辭職在家,做起了專職家庭主婦。原來是在華石集團財務部做會計。
“他要查什麼?”尹凝一時緊張起來,“跟家裡的事有沒有關係?”
“你別緊張,進去說,爸回來了吧?”曲紅波看她注意力被吸引到這上面,鬆了口氣。
跟那學生妹盤纏大戰三百回合,回來要是被尹凝發現,那他這皮都得給剝下來不可。
“爸比你回來還早,他在書房裡。”尹凝讓開道,跟在他後面說,“那副局長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不清楚,好像是祖部長親自要來的將,”曲紅波看了樓上書房裡亮着燈,做了個搓指的手勢,“兜裡很是有點。”
“哼!有點是多少?能比咱家多?”尹凝突然說,“你那輛雷克薩斯呢?還沒修好?”
“你說這事我就想起來了,週一的時候我不說撞車了嗎?沒撞車,是給那個叫譚綸的副局長給砸了,”曲紅波苦着臉說,“我就是搶了他的車位,他就發火砸車,性子可真衝呢。”
“他連我家的車都敢砸?他不知道你是尹天橫的女婿嗎?”
突然從二樓傳來聲音,原來曲紅波和尹凝說話的時候,尹天橫就開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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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在局裡也不能打着家裡的招牌,那太招搖了,別人不說,秦局也會有意見的。不過,我倒是跟他說了我家裡是華石集團的,他也沒放在眼裡,”曲紅波邊和尹凝往樓上
走邊說,“那個譚綸翻出3年前來的宗卷和舉報信來瞧,也不知會不會翻到咱家的……”
“翻到又怎樣?”尹天橫冷笑道,“一個小小的幹部監督局的副局長還能把華石給翻過來嗎?現在木已成舟,華石又是市裡特意樹起的來的典型,要給接下來的一些改制企業做榜樣,難道還能推翻了,自己打自己的臉?”
曲紅波被他說得臉一陣紅:“我就是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尹天橫看着他說,“紅波,我說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才30歲的人,你要是這樣,以後我怎麼能把華石這麼大的基業交給你?”
曲紅波喃喃不敢說話。
尹凝瞧不過去:“爸,紅波也是爲咱家着想。這事咱家做得過狠了,那些沒有分到錢的,哪個不是眼巴巴的瞧着咱家出事?是不是咱們該做點什麼?”
尹天橫略一沉吟:“進書房說吧。”
他倒是很惋惜女兒跟曲紅波這個沒卵子的在一起。當初是尹凝進京大的時候,曲紅波大四,是學生會裡的幹部負責接待就搭上線了,到大一下學期,就把尹凝給破了。大學畢業,尹凝進了華石,曲紅波早到了幹部監督局,就把婚事給辦了。
尹天橫那時已經動手要將改制後的華石控制住了,曲紅波倒也幫了些小忙。不過華石是京城的市屬國企,不是曲紅波直管,再者尹天橫這地位,也用不着曲紅波這小小的副巡視員。
書房向陽,種着6棵發財樹,特別的寬敞,約有40來平,靠牆有兩個大書櫃,沒什麼技術類的書,倒是權謀類的書比較多,還有兩排擺着《麻衣相法》、《柳莊相法》、《推背圖》、《燒餅歌》詳解等等,這一類風水相術的書。
還有兩張沙發,坐下來,尹天橫就說:“凝凝說怎麼辦?”
“先讓紅波說說譚綸那個人吧。”
尹凝別瞧年紀不大,到底是尹天橫這頭老狐狸的女兒,知道想要擺平一個人,就得從那個人身上找缺口。
“譚綸瞧起來倒是沒啥特殊,開的是帕薩特,聽說愛人是中科院基研所的普通研究人員,”曲紅波邊想邊說,“家裡像也沒什麼背景,是從基層做上來的官,升官挺快,在經濟方面也有些本事。噢,對了,好像還很有錢。”
“很有錢會開帕薩特?”尹凝奇道。
她認識的那些有錢人,哪個不是百萬豪車。
“可能是顧及到在局裡的影響不好吧。今天不是聚會嗎?去的是名萃都薈,我粗算了一下,光這一顧,都要20多30萬吧,他一點都不含糊的就劃了卡,”曲紅波說,“他在兩個地方做過一把手,一個是縣長,一個是旗委書記,要想撈錢的話,機會多得是。”
“按紅波說的,以他的收入,這30萬就是能積攢下來,也不會拿來請客,那就是有別的收入,灰色收入。”尹凝眨着眼說。
能一口氣拿出30萬來請吃頓飯連臉色都不變的,那
家裡少說也有1000萬以上,按組織紀律這都夠判20年的了。
“凝凝的意思是……”曲紅波心念一動,眼裡也露出了笑意。
“他不是在翻舉報信嗎?咱們就讓人舉報他的收入有問題,”尹凝冷冷地說,“要他無法解釋的話,他這個新任的副局長就做不了幾天了。”
尹天橫激賞地說:“凝凝這個法子好,以彼之矛擊彼之盾,他要查,就讓他查自己。即使他現在沒表示要對華石動手,咱們也得防患於未燃,先下手爲強,將他除掉。”
曲紅波瞧着這對父女,心裡一陣發寒。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在外頭經常玩女人的話,怕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那些箱子裡的卷宗和舉報信一週是翻不完的,譚綸清早來到辦公室正想讓週上河把箱子扛到後備廂裡,等回家的時候拿回去看,就看信訪局那邊的一位副局長走進秦糧的辦公室,看到他,還特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難看得很。
國家信訪局和幹部監督局同屬組織部管轄,平常也有許多來往,譚綸也沒在意,就繼續翻看舉報信,一小時後,正準備要給施可中掛電話,問問他和蔣潮通電話的結果,就看秦糧的秘書過來敲敲門說:“譚局,秦局請您過去。”
譚綸滿心疑惑來到秦糧的辦公室裡,就看那位信訪局副局長說:“接到一封針對譚副局長的舉報信,本來是要交到部裡紀委辦公室去的,想了想還是過來交給秦局長。”
秦糧指着對面的座椅說:“小譚,坐吧。”
“舉報信裡對譚副局長的經濟收入提出懷疑,並對譚副局長在南海市、新克旗做一把手時工作進行了剖析,認爲譚副局長在地方政府時手腳不乾淨……”
看譚綸臉冷下來,那位副局長就起身說:“我複覈的是信上的內容,既然交給秦局長了,那我就該回去了。”
“不送。”譚綸冷聲道。
他雖知信訪局是個苦逼單位,可你也是兄弟單位,沒事複述什麼?覺得我不識字嗎?
“小譚,你家裡的情況我清楚,”秦糧捧着瓷杯笑道,“光是你愛人這兩年從基研所拿的獎金都足夠多的了,你不要擔心嘛。”
譚綸這才臉皮才稍稍鬆弛下來:“我倒不是擔心,也沒必要擔心,只是我剛來局裡,舉報信就跟着來,這寫信的人是何居心?這對我在局裡的工作開展也不利啊。雖說清者自清,但羣衆的眼睛也不見得是雪亮的,要下面的人被矇在鼓裡,真以爲我貪贓枉法,這影響可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秦糧擺着手說,“所以我在信訪局那邊打電話過來後,就讓他們把信送過來,儘量把影響壓縮到最小嘛。不過就你看,誰會寫這封舉報信?”
譚綸腦中很自然的浮起了曲紅波那張臉,他來監督局才一週,要說得罪誰,只有曲紅波一人,而他現在又在查華石集團,百分百是他動的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