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利器

官家庶女 神兵利器

經過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嘔吐後,舒沫軟綿綿地趴在枕上,如瀕死的獸。

“喝點水~”夏侯燁手忙腳亂,又是遞毛巾,又是拍背,完了再送上一碗水。

舒沫渾身虛軟,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別說手指連頭髮絲都不想動了!

夏侯燁皺了眉,半拖半抱地摟她在懷,餵了半碗水,輕揉她的胸口:“好些沒?”

“燁,”邵惟明腳下生風,興沖沖地闖了進來:“大家都在歡慶勝利,你縮在帳篷裡……”

夏侯燁頭也不擡,順手抓起几上茶碗,扔了過去:“滾!”

“喂!”邵惟明敏捷地接住茶碗,一臉誇張地捂住眼睛,嘴裡卻不忘不服氣地反駁:“誰曉得光天化日,你們在做苟且之事呀!”

舒沫對天翻個白眼,對這番顛倒黑白的指責,連抗議都懶。

“哇,好臭!”邵惟明後知後覺,捏着鼻尖,忙不迭地退出帳篷。

夏侯燁面無表情,溫柔地抱起舒沫,出了帳篷,將她小心地放置在車上。

“喂喂~”邵惟明跟出來,嘴裡哇哇亂叫,眼中掩不住關心之色:“沫沫都這樣了,急行軍受得了嗎?”

舒沫擠了個虛軟的笑容,表示安撫。

“滾!”夏侯燁伸手,將車簾拉下,將他關心的視線隔絕。

“小氣!”邵惟明氣呼呼地道:“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王爺~”巴圖急步過來請示:“探子來報,孟洪率的三萬精銳,從西面向我部接近,距木裡河已不足四十里了。”

“撤!”夏侯燁薄脣微啓,簡潔地下令。

“那些笨重的火器,帶着行軍會影響速度,留給孟洪又不甘心,要不就地銷燬算了?”巴圖從低垂的車簾內瞥到舒沫的身影,悄悄向夏侯燁做了個砍頭的手式。

帶着一萬俘兵,定然無法擺脫孟洪部的追擊,索性全殺了?

夏侯燁微微頜首,尚來不及發話。

既然帶不走,自然要殺,總不會蠢到留下來,給孟洪收編殘部。

舒沫一直閉目養神,聽到“火器”二字,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身體。

動作幅度太大,車身微微晃動。

夏侯燁詫異地回頭看她,淡聲吩咐:“嗯,全炸了~”

巴圖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舒沫唰地一下拉開車簾,大叫:“巴圖,等一下!”

巴圖聞聲疑惑地回過頭來。

“你剛剛是說,繳獲了一批火器?”舒沫不理他,雙目炯炯地看着巴圖。

“是~”巴圖不解。

“帶我去看看,都有些什麼?”舒沫難掩興奮之情。

在西涼一年,她從未見赫連駿馳使用過槍枝。

本以爲這個時代的軍隊,還未裝備火器。

她便小心地避免這個話題,卻不料赫連駿馳對她還留了一手。

巴圖一臉鄙夷:“這東西又沉,又不好使,還得浪費騾馬來拉,別污了娘娘的眼~”

“不外是火槍,火銃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邵惟明輕描淡寫地道:“熠所轄的御林軍還有個火槍營,就是統一配備着火槍的。我那有一枝短的,象牙柄鑲了寶石……”

“玩物喪志~”夏侯燁哧之以鼻。

“你爲什麼不讓軍隊配備?”舒沫大爲驚訝,忙不迭地拖了夏侯燁的袖子,問。

邵惟明只是個公子哥,都收藏有火槍,身爲三軍統帥的他,卻對這種先進的武器,連正眼都不瞧!實在是教人吐血!

“你要是喜歡,等回了京,我那枝送你就是!”邵惟明慷慨許諾。

夏侯燁斥道:“這東西容易走火,要來做什麼?”

火槍發射彈藥,聲音聽起來的確嚇人,真打着了,也貌似威力無窮。

但它一次只能發一彈,射程又短,等你打完一槍,裝填子彈時,敵人已殺到近前,有個屁用?

“不是呀~”舒沫掩不住喜悅:“火器造得好了,可以連發,殺傷力遠比刀劍強多了!若是全都裝備上火器,你的軍隊堪稱天下無敵!”

“真的?”邵惟明聽得心潮澎湃:“這麼說,那些火器不能銷燬,統統要帶走了?”

“哼!”夏侯燁輕叱:“孟偉有火器,還不是一樣被我殺得屁滾尿流?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旁門左道之上,倒不如花些功夫,多研習兵書!”

邵惟明自然力挺舒沫:“優秀的指揮,再配上尖端的武器,等於如虎添翼!”

舒沫連連點頭,高興得兩眼放光:“你們覺得不好用,必是有些設計不合理。稍事修改一下,必能派上大用場。”

忽然之間,她有了一種守住甘德城,似乎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的感覺!

“你問問赫連駿馳,可會再給你時間慢慢研究和改造?”夏侯燁冷哧。

“有龔千均和吳楚三位高手匠人,何愁大事不成?”舒沫信心滿滿。

時間緊迫,不可能將所有的火器一一改良,造幾把防身,總是行得通的!

有了槍在手邊,她還怕誰?

“王爺,娘娘~”巴圖神色尷尬,看看各

執一詞的雙方,小聲提醒:“孟洪的主力就要到了,是撤是留,得趕緊拿個主意。”

“撤!”夏侯燁放下簾子。

“那些火器……”

“揀輕巧完好的帶幾件,其餘銷燬~”看一眼滿臉熱切的舒沫,夏侯燁退了一步。

“最好都帶走~”舒沫趴在車窗衝外面嚷:“實在不行,每個種類都留一件~”

“你頭不暈了?”夏侯燁一把將她拽回來,按在懷中。

“暈~”舒沫眉花眼笑,窩進他胸膛。

“那你還這麼興奮?”實在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舒沫嫣然而笑,諂媚地道:“因爲,你打了勝仗呀~”

“你慶祝勝利的方式,就是吐得腸子都青了?”他冷聲揶揄。

“嘿嘿~”舒沫低頭,撫上小腹:“這不是我的主意,是寶寶在向你表示祝賀嘛~”

“不害臊~”他低咒一聲,溫柔地笑了。

繳獲了二萬匹戰馬,步兵搖身變爲騎兵,經過一天一夜疾行軍,部隊向南疾馳了二百多裡,把孟洪的追兵遠遠地甩在身後。

日落時分,夏侯燁下令紮營。

舒沫下了馬車,連營帳也不進,迫不及待地去看那批火器。

“回來!”夏侯燁手快,一把將她拎回來,打橫抱在懷中,在周圍士兵善意的轟笑聲中,大踏步進了中軍帳。

舒沫氣得滿臉通紅,握拳輕捶他的胸膛:“你做什麼,我只想去看看……”

他黑着臉,冷冷地道:“看看你的臉,白成什麼樣了?”

馬車顛簸了一路,她也吐了一路,他明明守在身邊,卻不能爲她做任何事,讓他深感無力。

舒沫一愣,隨即明白他是在心疼她,不禁嗔道:“傻瓜!女人懷了孩子,都是這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夏侯燁摟她入懷,聲音悶悶地從她發間透出:“不是每個懷孕的女人,都必需跟着一堆男人在戰場上東奔西跑,經受戰火的洗禮~”

看着她每天吐得一塌糊塗,幾乎只靠一些湯水維持着生命,他的心象油煎一樣。

早知如此,他根本不應該一時心軟,拖她下水。

只是做決定那會,她還沒有任何跡象,他便以爲她的體質會有不同。

弄到現在,騎虎難下。

“呵呵~”舒沫輕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這種寶貴的經歷,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而且,孕吐只是自然反應,並不是病。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是我的錯~”他低語,自責萬分。

“嗨!”舒沫握了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笑一個嘛!不然寶寶看了,還以爲你不歡迎他呢~”

夏侯燁不做聲。

內心竟然滑過一個想法: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舒沫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瞎說,寶寶會聽到~”

“沫沫,對不起~”夏侯燁滿臉歉意。

若是他能再剋制些,或許,她就不必受這些苦。

舒沫微微一笑,那笑如冬日暖陽,暖暖的照在心上,霎那間讓人的心都軟了。

她將臉輕輕貼上他的胸膛:“這一年來,我不知道後悔過多少次。恨自己以前那麼倔強,那麼自私,沒有早一點懷上寶寶。當意識到自己真的有了寶寶的那一瞬間,我真的高興壞了,覺得老天終於開眼了,纔會賜給我這麼好的禮物!所以,不要後悔,讓我們以感恩的心情,期待他的到來,好嗎?”

夏侯燁低頭,輕輕撫着她的秀髮。

良久,低低逸出一句:“沫沫,我不回京城了~”

“你說什麼?”舒沫一怔,推開他,擡頭去找他的眼睛。

他深深看着她,眼裡盡是掙扎和矛盾:“我,捨不得你~”

他怎忍心,扔下如此孱弱的她在戰火紛飛的異國,獨自面對戰爭的危險,時刻經受恐懼和思念的煎熬?

“別傻了!”舒沫輕推他一把:“我還沒脆弱到需要保姆的程度!再說了,即使你留下,也改變不了什麼!”

戰爭已經爆發,不允許他半途而返。

“有我在,總會不一樣的。”他低喃。

“可我,不希望你有遺憾。”舒沫淡淡地道。

有他陪着,當然不一樣。

但是,若因此讓他的遺憾終身,一輩子抑鬱,她情願選擇短暫的分離。

“王爺~”巴圖按着吩咐,命人拿了幾件火器送過來,在帳外恭敬地稟報。

“進來吧~”舒沫順勢掙脫他的懷抱。

“還沒吃呢?”巴圖進門,瞧見案几上擺着的,已經涼了的晚餐,一愣。

“吐了一天,這會瞧着飯菜實在沒什麼胃口。”舒沫坦白地道:“等過一陣子,餓了再吃~”

巴圖立刻一臉同情:“娘娘辛苦了~”

“習慣就好~”舒沫的視線,被他手中拿的一管黑漆漆的鐵器吸引,走過去:“這就是赫連駿馳爲部隊配備的火器?”

“這是火銃~”巴圖忙把手中的火銃打橫,雙手奉上,呈到她面前。

舒沫伸手欲拿:“我看看~”

夏侯燁臉一黑,冷眼掃過去。

巴圖哪裡敢鬆手讓她拿實,手臂微微一閃,避開她:“沉,別硌了娘娘的手。”

“哪有這麼嬌氣?”舒沫失笑,知道他懼於夏侯燁的威儀,絕不敢給她拿,倒也並不堅持。

“是早期的火槍,”舒沫拿了蠟燭,走近了細細觀察,嘴裡碎碎低喃:“嗯,看來,這是要兩個人操作。”

手裡還一邊比劃着:“象這樣,一人支架和瞄準,另一人點火發射。操作這麼繁瑣,不曉得精度如何,射程有多遠?”

巴圖眼裡閃過驚訝:“娘娘英明,這東西就叫二人步火槍。聽說,射程是五至六十丈。”

舒沫遂棄了步火槍,將目光轉向另外兩件東西上。

“這個叫五雷神機。”巴圖將手中的步火槍擱下,殷勤地介紹:“此處有個轉輪,可以裝填五枚火藥,不過射程就短了許多,只有四五十丈了。”

舒沫不做聲,饒有興趣地接着看下一件。

想不到,赫連駿馳倒是有兩把刷子,胡攪蠻纏,竟也給他弄出個類似轉輪手槍的玩意來了!

“這個東西就厲害了,說是叫什麼咯秋莎~”巴圖亦步亦趨地跟着:“聽明公子說,其實咱們火槍營也有配備,不過不叫喀秋莎,叫滿天花雨。一發炮彈裡帶三發彈藥。一旦發射,百丈之內神仙也難逃。最重要的是,相比投石機,它重量極輕,方便攜帶,是攻城的神兵利器。”

“你別吹得天花亂墜~”夏侯燁皺眉叱道:“真那麼神,孟偉何以不用?”

“嘿嘿~”巴圖搓着雙手,尷尬地道:“它有個致命缺點,遇着雨水天氣,便不能使。前日下過一場雨,火繩淋溼了,打不着火……”

舒沫抿着嘴微笑:“那是因爲打火系統設計是不合理,稍做修改,就能派上用場。”

想必夏侯燁一直偏居塞外,對於先進的武器,顯然不如在京中的夏侯熠接觸得多。

當然,也不排除別的理由,朝廷未給他配備這種殺傷性武器。

加上他心高氣傲,認爲使用火器取勝,勝之不武。

心理上排斥,也導至了他的部隊裡,清一色的冷兵器。

赫連駿馳來自現代,深知火器的重要,必定極其重視火器的開發和研製。

因此,雖處在更偏遠的西涼,卻擁有數量寵大的新型武器。

“真的?”巴圖眼睛一亮:“咱們收繳的火器裡,有七八件這玩意。娘娘幾時得空,畫張圖讓龔千均改改?”

他思慕這種武器良久,早就想在部隊裡配備起來。

無奈,主帥對此哧之以鼻,一直未敢輕舉妄動。

親眼目睹舒沫製做的定時炸彈後,更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果,連她都說這東西好用,殺傷性強大的話,那就絕對錯不了了!

尤其在現在這個敵強我弱,雙方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更是急需一批精良的裝備。

“沒問題,”舒沫點頭,滿口答應:“我晚上把圖畫出來,明早讓龔師傅去改。”

“沫沫~”夏侯燁眉一擰,口氣很是不悅。

剛還吐得不成人形,這會又嚷嚷着熬夜畫圖,她不要命了?

“放心吧,”舒沫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反手握住了他的,微微一笑:“真的只是個很小的技術問題,最多一小時就能搞定。”

巴圖達成目的,見好就收,急急揮手,讓人把那幾件火器擡了下去:“屬下告退~”

“你呀~”夏侯燁無奈地揉亂她的發:“就喜歡逞強!”

舒沫笑而不語,快步走到案几,抽出紙筆。

夏侯燁取了懷錶出來,板着臉道:“最多一小時,多一分鐘都不許!”

“遵命!”舒沫擡眸看他,笑容燦爛,眸光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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