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黧的嬌羞美豔落在夏想眼中,讓他怦然心動。他一直以爲她還小,其實想想她也快20歲了,是個大姑娘了,身材堪稱完美,漂亮大方,心思剔透,正是男人最喜歡的完美女孩,他真的沒有一點喜歡她的心思嗎?
夏想不忍看到曹殊黧窘迫,上前解圍:“殊黧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我也挺喜歡她,就怕她看不上我。都說我長得有點黑,殊黧要相親的話,是不是要找一個白一點的男朋友?”
曹殊黧放過米萱,聽了夏想亦真亦假的話,眼睛轉了幾轉,笑罵了一句:“誰喜歡小白臉男孩,醜死了,黑點才耐看。”
米萱笑得前仰後合:“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都臉紅了,沒想到你們臉皮倒厚,沒事兒人一樣,笑死我了。”上前拉住曹殊黧的小手,放在嘴邊吹了吹,“黧丫頭,別跟表姐生氣了,表姐不也是爲了你好?你看看,一試就試出來了,這個夏想還行,有擔待,心也細,知道替你解圍,雖然還沒有達到我要求的一米八五的條件,不過也算馬馬虎虎了。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下手了,比我小上幾歲,小男孩,我喜歡……來,夏想,叫姐姐!”
夏想憨厚地笑笑:“表姐好……”
“真乖……”米萱喜笑顏開,伸手要摸夏想的頭,夏想還沒有躲開,她的手就被曹殊黧打到一邊。
小丫頭還挺護短,夏想見曹殊黧氣呼呼地瞪了米萱一眼,樣子好像生怕她喜歡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一樣,不由心中好笑,又見米萱笑得很得意,就嘿嘿一笑:“表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我的前前前女友不但不醜,還又漂亮又火辣,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米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你什麼時候聽出來了我的聲音?”
安排曹殊黧和米萱在縣委招待所住下的時候,招待所的服務員不時地偷偷打量二人,充滿了好奇和羨慕,再看夏想時,目光就完全不同了,全是敬佩,顯然對他上次領來一個如花似玉的肖佳仍然念念不忘,沒想到,幾天不到,又帶來兩個沉魚落雁的美女,不讓人記住都難。
如果說接到第一個奇怪的電話之後,夏想並沒有想明白是誰在捉弄他的話,在接到曹殊黧的電話時,他腦中就隱隱約約感到兩者之間必有聯繫。等到後來米萱一說話,雖然和她刻意僞裝的聲音大不相同,不過他還是聽出了給他打電話時的嬌滴滴的聲音,就是出自米萱的傑作。
夏想和米萱之間的對話,曹殊黧居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等夏想一說,她才明白過來,笑着去鬧米萱。米萱自然不肯退讓,理直氣壯地聲明她只不過是替她把把關,試探一下夏想。夏想裝傻,在一旁只是傻笑,不說話,曹殊黧卻自有主張。
“表姐,我希望以後不經過我的同意,不要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因爲我不想去猜疑別人!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對我如何,我都沒有必要躲在背後去試探他……別人的好是求不來的,我能做的只是管好我自己!”
沒想到,小丫頭能說出這樣一番大有哲理的話來,讓夏想暗自慚愧。他也沒有想到曹殊黧說到做到,真的不遠千里跑到壩縣——儘管她的理由是前來避暑,和表姐一起看看草原,但他豈能看不出來曹殊黧的小小心思?只是大家都沒有點破罷了。
縣城的西部有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林子不大,樹木也是北方常見的楊樹一類,都有一米粗細,拔地而起,高有十幾米,一看就是有着十幾年樹齡的老樹。雖然林中偶而可見砍伐的痕跡,不過比起後世的亂砍亂伐好太多了。正是因爲草原上許多樹林被砍伐,才導致北方草原沙化嚴重,再加上爲了羊絨而放養山羊,山羊吃草不比其他動物,會連根一起吃掉,結果讓草原的草大片大片的消失,最終形成席捲京城乃至大半個中國的沙塵暴,世人才後悔不迭,才知道破壞環境所帶來了嚴重後果。
人類貪婪的天性猶如蝗蟲一樣,不顧後果的吞噬一切,最終得到了苦果,還得自己承受。自食其果的定律就和一加一一樣簡單,不過真要明白過來,卻要付出無比痛苦的代價。
爲了經濟利益,世人從來就不缺少短視的行爲,只有等到吞下苦果時,纔會有一部分人警醒過來。
夏想就想,一定要在李丁山的任期內,保護好草原的生態環境,同時大力推廣種植防護林,嚴令不得隨意砍伐樹林,未雨綢繆總比亡羊補牢強上百倍。
曹殊黧像一隻快樂的蝴蝶穿梭着林間的小路上,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笑得格外開心。米萱和她手拉手,二人一個活潑一個火辣,給寂靜的樹林增加了許多生機,驚飛了無數小鳥。夏想跟在她們身後,像個小跟班,揹着包,包裡裝着水和一些女性用品,無可奈何地衝前面的二人說道:“能不能歇息一會兒,大表姐和小表妹?”
米萱是章程市人,家在章程市,她本人經營着一家酒店和兩家影樓,算是成功的女商人。儘管現在影樓遠不如後世賺錢,但她能在經濟落後的章程市,能在此時開起影樓,可見也是頗有眼光,讓夏想也高看一眼。不過對於米萱到底是曹殊黧的什麼表姐,曹殊黧沒有多說,他也就沒有多問,也不知道是她姨家的表姐還是舅舅家的表姐。
“懶蟲!”曹殊黧回頭嫣然一笑,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塊乾淨的石頭,就用手一指,“就到石頭上休息一會兒也行,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沒我們有力氣?”
“拜託!”夏想有氣無力地拍了拍身後的揹包,“裡面有十幾瓶水,還是無數沒用的東西,重得要死,少說也有20斤,你們分明是故意折騰人,就走這一點路,非要帶這麼多東西,成心害我。”
“啊,我真不知道,都是表姐裝的東西,我還以爲就三瓶水,都有些什麼東西,我看看……”曹殊黧不滿地白了米萱一眼,鬆開她的手,三步兩步跑到夏想身邊,打開揹包忽然驚叫起來,“萱姐,怎麼還有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