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無材笑着點頭,小王奸笑放大,揚起木杵狠狠敲在了鑼面上,發出巨大鑼聲。
“咣!”的猛烈一聲,李紫琪終於被驚醒,她一個哆嗦,猛的的軟趴在了地上。
“啊!”緊接着,傳出了她的喊叫,捂着耳朵,驚恐不已。
棺無材隱晦一笑,肅然喊道:“叫什麼叫,你在此地爲何事?!”
李紫琪嚇得捲縮一團,擡頭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面孔,不禁一喜,“表姐夫原來是你啊啊,可嚇死我了。剛剛你說什麼?”
說完,她從兩耳之上,取下了兩個帶線耳機,臉色又抱有歉意。
棺無材搶過敲鑼木杵,在她眼前愣愣的晃了晃,詫異說:“你沒傻吧!荒郊野外的幹什麼!”
話剛剛落,李紫琪馬上反應了過來,急忙把手上拿着的發光之物藏在褲兜中,慌亂的回答:“沒,沒幹什麼。”
“當真?”棺無材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李紫琪看着那無邪的目光,不忍直視,生怕沉入其中說出了真話
但是,她又在告誡着自己,千萬不能說真話,她臉含羞澀,低頭想了想才道:“你也知道,我是來這裡寫生的,當然要在夜晚去感受,回校後肯定比別人寫的好!”
說完,她對棺無材甜甜一笑。棺無材沒有任何的反應,小王見此,知道是閒雜人退去了。
小王高興的和黑死人走到遠處的山丘中,借月色看這裡有口露天泉水井。
“希望你不要騙我!”棺無材嘆了一口氣,“我們回去吧,這裡到了深夜可就不這麼平靜了!”
李紫琪這時啥話也不說了,只是傻傻的點了下頭,看着那個轉身的背影,在月色中看得很癡弄。
自己又再一次騙了他了,從上次開始,發誓自己永遠不要欺騙這個男人,可是,還是騙了!
李紫琪心中在滴血,糾結、掙扎、心痛、酸屈等等各種負面複雜情緒在不安的跳動着——做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棺無材其實早就知道她未說真話,卻又不好深問,但是問題肯定就是出現在那個發光的物體身上。
你也不可能一巴掌把她抽在地上然後就地正法嚴刑逼供吧……所以,棺無材也就點到即止,畢竟,一個女孩,能翻出什麼風浪?
突然的,棺無材耳間躁動,察覺到許許多多微乎其微的腳步聲,在跑動着。
又仔細一聽,憑着以毒攻毒之後變的極爲靈敏的耳朵,他聽到常人不能聽到的腳步聲,有些雜亂,有些整齊,發覺是從三里屯開外的山路前進着的。
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焦慮,他轉身對遠處喊道:“小王,快放鴿,有不明人羣朝八墓進發!”
小王剛喝了幾口井水,一聽差點噴了出來,心中大驚,毫不猶豫的相信了他的話,起身回道:“馬上!”
他迅速的吹了一口哨,不一會兒,就有一隻村鴿從山林中撲騰而來。他拿出毛筆在一張紙上寫了數語,捲起來裝進了鴿筒,放飛而去。
棺無材老遠就看月色下的村鴿飛走,至此長舒了一口氣,順手撫摸了下棺袍,發現它已經燦爛的美不勝收。
原來月色越來越亮,而棺袍在晚上就會有瑩瑩之光,也是威能最高的時候。
時不待人,必須馬上回去,棺無材大喝一聲,“墓將出發,白馬速速現身!”
緊接着,就聽到了馬匹的嘶鳴,只見那匹白馬從兩裡開外狂速奔來。而小王也和黑死人走近,小王心中越來越驚,不知爲何,八墓村是越來越不平靜了。
“小王,我料定不出半個時辰,必有大量人羣前來。你繼續盯着,看看是什麼人,馬上飛鴿!”
棺無材嚴肅的對他說道:“記住,如果感覺心緒不寧,萬不可呆一處,可去我那棺中劍旁邊呆着,無髒物可近身!”
小王聽後嚴正的點點頭,白馬哼哼接着到來,搖頭擺尾,明顯精神十足。
棺無材猛的蹬上馬鞍,好像還是有點不放心,再次道:“黑死人,你就陪小王在這裡一夜,記住,你是殺手鐗!”
黑死人舔了舔舌頭,這次並沒有不滿,只是在表達着餓的意思。棺無材又沒帶吃的,他也沒辦法。
這時,李紫琪丟出了一個黑色手提袋,說:“黑將軍這是我從宴席上拿的烤羊肉,給你吃好了!”
黑死人活蹦亂跳的,大喜不已,老早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二汪不叫,逮住手提袋不知道跑哪啃食去了。
“好了,小王你先藏起來,我們先回村子了。”棺無材又囑咐一句,這纔看向在白馬旁佇立不安的李紫琪。
他稍一偏頭,伸出了右手,隨意的說:“快上來吧!”
“我怕!”李紫琪怯怯的說,高大的白馬讓她望而生畏。
“你會怕?”棺無材倒是有點不可思議了,朗朗道:“堂堂一個大妹紙,敢在黑漆漆的夜中伴兩棺,竟不敢騎馬,這倒是辜負了荒郊野外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聽着此話,李紫琪總感覺怪怪的,惱羞道:“這是兩回事好不好,表姐夫就會取笑人——”
說話之中,棺無材就把白馬掉了一個頭,有拍馬離去的大勢。李紫琪瞅見焦急不已,楚楚可憐的說:“表姐夫,你不能不管我的,我要騎馬……”
“騎後面還是前面。”棺無材懶得矯情,直接問道。
“你說前面好還是後面好,反正都是騎,你給我選個。”李紫琪看着他,袖手微伸。
棺無材心中無語至極,咋就這麼複雜了,無奈道:“安全起見,騎前面吧,我護着你。”
“嗯嗯。”李紫琪猛的點頭,終於伸出了潔白的秀手,耷拉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棺無材伸出手一把拉住,狠狠一拽,下一秒她就騎在了他的前面。
李紫琪嚇的尖叫,不停的說:“表姐夫好壞表姐夫好壞……”
“駕!”棺無材隨之大喊,拍了下馬屁背,白馬嘶鳴大作,哼哧而去。
遠處的小王看到他們遠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有點冒汗。
“喂,神狗,你說你家主人和那婦人是什麼關係?騎個馬都要爭半天,不懂哎……”
“汪汪……”
“表姐夫,你倒是慢點啊,表妹怕怕……”一路上,只聽李紫琪嚷喊,差不多和山林中的蟲鳴。
棺無材我行我素,因爲兩人坐的是面對面,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而棺無材兩手繮繩,中間是她,堅強有力的兩臂儘量護着她左右搖晃。
但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棺無材儘量保持自己的身姿,屁股往後拱,李紫琪就好像呆在一個人籠裡。
他神情注目,緊盯前方,然而李紫琪叫喊之後,便大膽的直視着他的眸子,發現了不一樣的效果。
好像表姐夫的眼神有點怪。李紫琪心中暗道。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麼,和自己喜歡的人策馬奔騰,浪跡天涯。
“表姐夫,我問你,如果我不經意的騙了你,你會恨我麼?”
李紫琪注視良久,輕輕的說,面對着他的身子不禁直直的往前撲。
棺無材想要竭盡全力的躲避,但不可能跳下馬吧,就這樣被她似是柔軟無力的身子撲在了胸前。
白馬果然不是一般的馬,跑的又快又問,這是一般的馬不能比擬的,不然怎會叫墓馬。
棺無材頓感一陣香風撲鼻,馬上屏住了呼吸,張嘴道:“棺家無材無能,窮有所命,爹媽曾說過,叫我永遠不要恨女人!”
“表姐夫!”李紫琪突然擡頭,貌美的臉龐近離他一釐米近,企圖不明。
警報警報!棺無材心裡突然響起異常,表示不明企圖即將入侵,心臟艱難的託負着抵禦的使命。
“你你……要幹什麼。”棺無材瞬間把頭扭向一邊,說的有些不自在。
“咯咯……”忽然李紫琪掩嘴咯咯直笑,可算是摸透了表姐夫這個人,原來不敢接觸女人。
“表姐夫真是一個小氣鬼。”她忍不住說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若真是吃了你,表姐肯定會生氣的。不過,你抱棺擋親,真的好霸道,如果很多女孩子看到如夢中夢寐以求的這種方式,都會忍不住吃了表姐夫的……”
“胡說八道!”棺無材大罵,唰的轉頭剛要再說些什麼,突然就腦袋一懵,陷入空白,心中的警報嘎然而止,心臟的抵禦被一個柔軟的粉脣突破了防線。
沒錯,你沒看錯,百分百沒看錯,李紫琪這個大妹紙逆天了,進攻的一塌糊塗,粉脣結實輕鬆的蓋在了另嘴之上,發出了“唔”的一聲。
棺無材稍一驚愕便反應了過來,空白的大腦又由跳動的心臟挑撥起了情緒。
完了完了……他心中大呼,繮繩都在不經意間給丟掉了,正打算跳馬。
卻不想,李紫琪好像發現了他的舉動,兩手一撐,狠狠的抱住了棺無材掙扎不斷的腦袋。
此時的棺無材,如受驚的小老鼠,一如既往的大力氣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竟反抗不了李紫琪粗魯的舉動……
相信,你們已經看到李紫琪的疑點,一個女人,怎麼會走路走得了十二里路。也不曾害怕這個陌生的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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