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楊曉麗突然有一種徹底放鬆的感覺,彷彿繃了許久的神經,一下都放鬆了。 以前,每逢星期三回來一趟,那種放鬆的輕??還沒這麼強烈,這一次,一連五天都呆在江邊市,一連五天那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於是,這一放鬆,很累的感覺便涌了上來。
當李向東把她抱在懷裡時,她就不想動了,就想這麼一直軟軟地靠着他。這五天的累是一種說不清的累,不僅僅是身的累或心的累,是身與心交集在一起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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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前,楊曉麗表現的是一種堅強,一種剛毅,一種信心十足,然而,見到這個男人,再讓這男人一抱,她就感覺到自己一個小女人了。有一段時間,她曾不服氣,覺得自己不應該在他面前表現得太女人,然而,今天,她卻是很希望很希望自己是一個小女人。她想,其實,做個小女人真好!
李向東說:“感覺你都要累垮了。”
楊曉麗擠出一絲笑,說:“你以爲,我是一個很軟
弱的人嗎?”
李向東說:“再堅強的人也有累的時候。”
楊曉麗說:“我不是堅強的人,但也沒感覺到累,只是你抱住我,我整個人都??,不是累不累的事。”
她不想讓李向東看出她的疲倦。這也是她最不幸的地方。她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在丈夫那裡呈現出疲倦,得到一絲兒安慰。她知道,如果,李向東知道她在江邊市那麼身心交累,一定會打電話給老江書記,叫老江書記別給她那麼大的壓力。
如果這樣的話,她楊曉麗成什麼了?還不成官太太了?
她不是官太太,她是江邊市的市委常委,別的常委能解決的問題,她爲什麼不能解決?爲什麼就要叫丈夫向老江書記求情?她要按正常的程序,解決遇到的困難!
李向東當然不是那麼好矇蔽的。他說:“這個老江太不像話了,不罵他幾句,看來是不行了!”
楊曉麗急了,抱着他,不讓他離開去拿電話。她說,我真的沒事,我有什麼事呢?她說,我最怕你這樣,動不動就打老江書記的電話,動不動就把我當你的老婆,其實,我不僅是你老婆,也是江邊市委常委。你因爲我工作的事打電話給老江書記,是干擾老江書記的工作。你想想,這對我影響多不好?
李向東說:“有些事,你不能硬撐着。不是你這個層面可以解決的問題,你再怎麼努力也解決不了。這樣反而會影響工作。向領導提出自己無法解決的困難,爭取領導支持,也是一種工作方法。”
楊曉麗說:“我沒有無法解決的困難,我還沒有遇到需要領導支持的事。真要遇到了,我自己會向老江書記彙報,會爭取他的支持。這種事,不用你替我擔心,更不用你打電話給老江書記。本來,是公事公辦的事,經你的嘴說出去,就變成私事了,就變成替我求情了。”
李向東說:“我這也是想幫你呀!”
楊曉麗說:“你要想幫我,就別打電話給老江書記。你要想幫我,就抱緊我。”
這時候,他們還在一樓,他把她抱在沙上,讓她靠在他懷裡。開始,他的手還老實,只是交叉着放在她的腹間,漸漸地,就不老實了,上下游動了。她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喘着氣兒說,你抱我到樓上去吧!說完,她又說,是不是抱不動?李向東說,怎麼抱不動呢?他矮了矮身子,就把她抱起來了。他是橫着抱的,一手穿過她的脖子,一手託着她的膝彎。
她說:“你這麼抱我,能抱多久?”
他說:“換一種抱法,我一定能把你抱上去。”
楊曉麗就罵了一句:“流氓!”
李向東笑着說:“我又沒說怎麼抱,你好像就知道要怎麼抱了?”
楊曉麗說:“我當然知道!你想用你那種流氓的抱法。”
李向東說:“怎麼會是流氓抱法呢?怎麼就不能說是恩愛的抱法,最差也只能算曖昧的抱法?”
李向東把她抱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了,她把自己掛在他脖子上,雙腿彎曲着繞着他的腰,讓他進入了,讓他捧着她碩大的臀,一步步往臺階上走。這時候,李向東的血是沸騰的,是很有勁的,楊曉麗卻是變得輕盈許多了。走到一半,她還是不忍心,說:“我還是下來吧!”
李向東說:“不用。你別動就行。”
她說:“我是怕這每隔的臺階承不了那麼重。”
李向東說:“沒事的。”
這會兒,他還穿着鞋和襪,樣子很滑稽。
到了樓梯頂,她見他喘着氣,想他是抱得她累了,就把腳放到地上,說,你休息一下吧。她捨不得他離開她,說,讓我把你抱到牀上去。李向東
笑了起來。她說,你笑什麼?別以爲我抱不動你,就真的要把他抱起來。李向東當然不會讓她抱自己,又把她抱起來,一步步抱到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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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已經不是這場戰鬥了,他們還有好多場戰鬥。這不是還有整個晚上嗎?不是還有明天嗎?要不還有後天呢!
楊曉麗想,週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