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學,我不白學,”任嬌連連點頭,一旦話題撇開了那老色鬼,她的情緒馬上就好了起來,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我可是窮老師,出不起多少錢的,”她的笑容配合上大大單眼皮,笑起來像個小狐狸,燦爛中略帶狡黠,“呵呵,這樣吧,找家酒吧,我先請你喝咖啡?”
這可不行,陳太忠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教你作弊,拿幾杯咖啡來糊弄我?明顯不符合價值規律嘛,我可是幫你保飯碗的!
當然,他的話說得,還是比較婉轉的,起碼,他認爲比較婉轉,“嗯,我不喜歡喝咖啡,那玩意兒沒勁。”
任嬌有點愣了,事實上,她只是想“先”請他喝咖啡,慢慢地聊聊,然後再說說怎麼學這個作弊手法。
“那去哪裡?”她搓搓手跺跺腳,今天穿得實在少了點,“天氣有點冷,總不能一直在這裡談吧?”
“找個酒店吧,喝點酒就暖和了,”陳太忠提建議了,“對了,你錢帶得夠不夠?”
他打定主意了,我是要教你作弊的,那麼,就絕對不出錢請客了,雖然這幾百年來,他從不習慣佔女人的便宜,但交換的原則,他還是清楚的,這事一碼歸一碼。
“請你喝酒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去酒店,任嬌有些微微的擔心。
現在的酒店,大都是門面是吃飯的地方,上面就是住宿的客房,任老師就近選了一家,鳳凰大酒店,在鳳凰市能起這樣的名字,檔次當然是很高的。
“這點可不行,”一個小包間內,陳太忠不滿意地看着桌上的飯菜,他不是真的不滿意,但他必須表明,我不是一個隨便能打發的人,“再點倆吧?”
“啊,”任嬌有點傻眼了,你倒是真不客氣,酒還沒上呢,就開始挑剔了?這人,怎麼感覺有點缺心眼啊?“先喝點,不夠再說,咱們慢慢聊唄。”
她手包裡帶的錢,還真的不多,剛纔點菜的時候,她已經算過了,這一頓起碼得三百,那可是她半個多月的工資呢。
陳太忠是個沉不住氣的姓子,當然,要是真有心算計任嬌的話,他正經是能沉住氣的,可眼下這交換沒說妥,他倒是有點着急,似乎小便尿到一半卻被人硬生生攥住了傢伙一樣,說不出地難受。
“這樣吧,我先讓你看看,這作弊的手法好了,”陳太忠覺得,應該讓對方明白一下,交換後所得的好處,才能得到更多的回報,算是試用吧,做生意嘛,誰不會呀?
說着,他就玩弄着須彌戒,不停地把桌上的餐具變進去又變出來,嘴上還在解釋着,“……喏,看到了吧,這東西很好學的。”
任嬌……傻眼了。
她呆呆地愣了十來分鐘,服務員進來把酒倒上,又退出包間的時候,她才反應了過來,愕然地指着陳太忠的鼻子,“你,你……”
她“你”了半天,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這東西很容易用,我也可以借給你用,”陳太忠一本正經地回答,“現在,你覺得該拿出什麼東西來交換?”
任嬌這次,可真的爲難了,她不太清楚須彌戒的來歷,但她可以肯定一點,這麼神奇的東西,絕對是寶物中的寶物,那麼,這個學生剛纔的一系列古怪行爲,就很容易理解了。
想到人家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借給自己,這三百多的飯,確實是有點拿不出手了,她有點赧然,“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靠這種神奇的東西來作弊的。”
你現在知道啦?陳太忠昂然地看着她,一言不發,順手端起小酒杯,“吱兒”地一聲,喝光了杯中酒。
“我真不知道,該出多少錢了,”任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種嘴巴結巴的情況,發生在她這個老師身上的時候,並不多見,“你……你說吧。”
陳太忠也有點爲難,對方擺出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嗯,優柔寡斷?這樣不好!最終,他還是清醒了過來,“我可以開價,但一開價,就沒得講價的餘地了!”
羅天上仙跟凡人開出價碼,要是被還價,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任嬌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點頭。
她能明白陳太忠的顧慮,這麼珍貴的寶物借給一個陌生人,真的是很令人不放心的,別的不說,只說到時候,她隨口說一聲,“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弄丟了……”怕是這位得氣得吐血吧?
這一點她可是想得大錯特錯了,每個仙人的須彌戒都有其自身的神識在上面,又豈是一般人想昧就能昧得了的?更別說陳太忠的須彌戒還是自己做的,雖說質量實在不堪,但只要他神念一動,須彌戒自然會迴歸。
(響應國家號召,低俗情節部分刪除。)